[綜英美]我的變種能力為什么這么羞恥 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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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說現(xiàn)在?,敻覃愃F鉗般挾制著拉斐爾的手腕,瞳孔里光芒晃動,預(yù)示著無數(shù)種情緒在其心靈中廝殺搏斗。她迷蒙而沉靜地凝視著拉斐爾,仿佛正在直視他的靈魂,挖掘他深處潛藏的一切秘密。 然后她松開手,垂首吻住拉斐爾的嘴唇。 他有感覺。 自從在城中看到那幅畫開始……自從看到拉斐爾的面孔,觸摸他的微笑,他的溫度,體悟過他的攀升、高潮與狂喜,瑪格麗塔就產(chǎn)生了許多種感覺。 它們那么稀薄,卻又那么復(fù)雜。他感到自己產(chǎn)生了變化,有時候他覺得他的身體不再是自己的因?yàn)樗麩o法控制它,那和過去那種不熟悉所導(dǎo)致的生澀不同。 他在過去無法控制身體就像一個蹣跚學(xué)步的孩子在所難免地時常跌倒,他現(xiàn)在無法控制身體卻像醉酒一般醺然、松弛,既感到自己變得極其敏感,又感到自己變得麻木遲鈍。 感覺。太多的感覺。在他龐大的思想和身體中,它們渺小得像整個宇宙中的一粒塵埃,然而無論如何也是獨(dú)一無二的一粒塵埃。它不斷被他粉碎——出于無心,又不斷地在他身體里翻攪著,擴(kuò)散著,最終充斥在無形的迷霧,他的本體之中。 真奇怪,這些感覺。他以為它們會很快消散,猶如太陽下的積雪一般融化,它們實(shí)際上也確實(shí)融化了,可是沒有消失,而是長久地停留在他的身體里。它們既沒有變多,也沒有變少,只是改變了形式,成為了更加適合與他共存的模樣。 那很難說是舒服還是不舒服,亦或者愉快還是不愉快。 他有感覺,而感覺所帶來的,就只是單純的……陌生。 就像吃下蘸過開水的冰塊,溫?zé)岬目诟兄笫谴坦堑暮?。不對勁,不恰?dāng),不屬于他。過去的他未曾有過這樣的體會,而現(xiàn)在的他,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感覺這種東西才對。 就像一個孩子一樣,瑪格麗塔試圖從活躍的母親那里得到答案,而母親津津有味地品嘗著、吞噬著、占有著,一刻也不停地重復(fù)著生產(chǎn)。 從母親那里傳來的回音只有被本能占據(jù)的混亂,淡而無味,就像一大塊壓縮餅干,迷人之處在于那真的十分管飽。在和母親相鏈接時瑪格麗塔多半都是飽足的——雖然那種飽足并不舒適,準(zhǔn)確地說,那是一種在胃里塞滿壓縮餅干后灌下等量清水的飽足感。 母親是溫柔而慷慨的,然而,就像孕育了文明生命的河流一樣,她泛濫和改道起來也極端慷慨。 感覺,母親廣袤無垠,因而他也能將感覺傳遞給母親。那很簡單,只要他將它們剝離開來,推到母親的宮房之中……母親將會消化一切,沒準(zhǔn)兒還能利用這些感覺孕育點(diǎn)什么。 假如他這么做,那么母親產(chǎn)下的幼崽相比起他的兄弟姐妹,身份將更貼近他的子女。雖然母親的孩子都是他的子女,但在瑪格麗塔自己的想法里,子女與子女之間也還是親疏有別的。 不過他不喜歡孩子。他們又小、又弱、又吵鬧,唯一的優(yōu)點(diǎn)就是吃起來很爽口。青嫩嫩的,有點(diǎn)蔬菜沒煮熟時特有的生味兒,又有rou類的腥香……瑪格麗塔計(jì)劃著哪天餓了就回去好好吃上一頓。 母親不會在意的。祂自己也愛吃呢,而且他是祂最寵愛的孩子。 那么,這些感覺就留下來吧??赡軙斐珊芏嗪蠊吘拐l也不知道祂們擁有感覺,屬于人類的感覺,會是什么下場。 也許會像奈亞那樣?不過,瑪格麗塔出生時奈亞似乎被一個人類愚弄了,因此長時間尾隨其后,津津有味地欣賞著對方的命運(yùn)。 瑪格麗塔還從未認(rèn)識過這位據(jù)說是唯一一個能真正理解人類、體會到所有人類感情的同族。祂把這件事列入了軀體,也許,在飽餐過兄弟姐妹之后,祂會去品嘗奈亞的味道。 那會是很久之后的事情。又或者幾分鐘之后。誰知道呢,要說多變,他自己可是和奈亞也不相上下啊。 但這幾分鐘是確定的。 不會改變,永恒不變,時光因此不會倒轉(zhuǎn)。 在這幾分鐘里,他要吻一個令他有所感覺的人。 第180章 第六種羞恥(18) 拉斐爾盡情地享受著愛人的親吻。 瑪格麗塔的嘴唇與舌頭,正如他所預(yù)料的那樣,盡管和人類相似,卻在細(xì)節(jié)上處處都與眾不同。 就說最明顯的吧,她的舌頭完全就是一團(tuán)軟糯的rou塊,和人類的扁平大相徑庭,并且她的舌頭中沒有作為支撐的軟骨。也就是說,她的舌頭可以曲張、拉伸、膨脹與收縮,更沒有粗糙的舌苔作為阻撓——沒有舌苔其實(shí)讓接吻缺少了很多樂趣,不過,瑪格麗塔對此也很有辦法,拉斐爾能清楚地體會到,她能讓舌面長出許多細(xì)小如茸毛般的觸須。 以及更多。那就不足與外人道了。 她的嘴唇……總體上說還是和人類的嘴唇保持一致的。盡管拉斐爾對她能像蛇一樣無限地張開下頜、吞入比自身龐大數(shù)倍的東西毫不懷疑,但她并不打算這么做。 很普通地,瑪格麗塔微微開啟嘴唇,用帶著紋理的唇面輕輕吸吮、摩擦他的,力道很輕微,幾乎不會讓拉斐爾感到刺痛,只是有些酸脹而已。 拉斐爾盡量不去考慮危險的內(nèi)容,比如她是不是正渴望他的血rou,又或者她的體液是不是具有毒性,再或者她是否也有與眾不同的結(jié)合方式什么的。 這是個可愛的吻。對一個非人來說,可愛程度尤甚。 她基本上是在忍耐著,不去嚼碎一顆內(nèi)里夾心外殼酥脆的糖果,只是小心地用舌頭去舔舐而已。拉斐爾簡直能在腦海中構(gòu)建出一幅油畫,內(nèi)容是一條巨蟒纏繞在食物上,不停地吐出蛇信去觸碰,用鱗片與肌rou去丈量,卻怎么也不去把食物完全吞入腹中。 啊呀,那條蛇一定有著黑色的鱗片和黑色的眼睛吧? 拉斐爾在意識深處興致勃勃地思考著,要那種純凈如夢魘般的黑色,就像從最濃稠的黑暗中摘下來的那樣,但是,那種黑色又必須有絢爛的光彩作為點(diǎn)綴,一種“五彩斑斕的黑”。要什么樣的礦石作為原料,才能調(diào)制出那樣絕美的黑色呢?也許該從昆蟲身上找找靈感,有些黑色的蝴蝶就有這那種曼妙的鱗粉,在陽光下,它們深黑的翅翼會泛起正午陽光下的水面般的波光,就是在色調(diào)上略有缺憾,不過,將成色極好的寶石磨碎后添加進(jìn)顏料似乎能有不錯的效果…… “我是那條引誘你的蛇么?”話語從瑪格麗塔的唇舌縫隙泄露出來,清晰得就像她并未同人親吻一樣,“我可不是那么喜歡被視作毒蛇。我是說,它們連四肢都沒有——我可以接受任何數(shù)量的手腳,但不能接受這個數(shù)字是零?!?/br> 拉斐爾并不奇怪她能讀取他的思想,但他也并不刻意地控制自己的想法。不是說他沒試過,正是因?yàn)閲L試過,他才清楚地知道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控制自己的行為,在最為愚蠢和傲慢的人面前也保持謙遜和寬容,那已經(jīng)用盡了他的忍耐力。他的心智是自由的,必須自由也只能自由。 他自由地想,你真正的肢體數(shù)量是零,對吧。 “……” 瑪格麗塔依然吻著他,但像個不滿的成年人一樣明確地表達(dá)了自己的情緒:她噘起了嘴唇。 并且用牙齒咬了拉斐爾一下,不太用力,既不會留下傷口也不會留下齒痕。不如說以她的牙齒構(gòu)造,要么就是完全以蠻力撕下一塊rou,要么就留不下任何。 “和蛇還是不一樣的?!边@個吻結(jié)束時瑪格麗塔說,“你見過在河面上飛舞的、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就像是一團(tuán)黑霧的蟲群么?我更像是那個樣子的?!?/br> “聽起來不像是有性別的東西?!崩碃査伎贾安贿^,天使似乎也同樣沒有真正的性別,盡管一般來說我們都會將它們畫成纖長的少年或者豐腴的少女……” “我們有?!爆敻覃愃卮?,“但我們的性別是個相對概念?!?/br> 拉斐爾思考了很長時間。 “如果你想知道我的性別,你知道,”瑪格麗塔露出一個惡劣的微笑,“是可以直接問我的?!?/br> 拉斐爾不想問。不如說他其實(shí)已經(jīng)隱約猜到了一個接近于真相的答案,因?yàn)殡y以面對才無法開口。不論瑪格麗塔給人的感受有多么接近“女性”,或者說祂可能真的有很強(qiáng)烈的“女性”特質(zhì),毫無疑問,她本身對于自我的認(rèn)知,是同“男性”相吻合的。 性別,拉斐爾倒是不在乎。拜托,藝術(shù)家里放浪形骸、勇于嘗試的成員還少了嗎?本世三位最杰出的藝術(shù)家,在這方面都不清不白的,拉斐爾自己也不能說對雄渾的體魄、宏偉的骨骼和華美的肌rou毫無興趣。 大衛(wèi)是多么美麗!而美麗是無關(guān)乎性別的,美麗本身足以激發(fā)他們這類人的情欲。 瑪格麗塔的情況就……又不一樣了。 她——他,足以讓一個人類的大腦認(rèn)知錯亂。 可是拉斐爾一點(diǎn)也不害怕。 他只是前所未有地興奮了起來,產(chǎn)生了無數(shù)火星般紛亂又璀璨的遐想,無論怎么說他也是個熟讀經(jīng)書的虔誠信徒,而經(jīng)書里可謂是堪稱巨細(xì)無靡地描述過無數(shù)人類與異種之間的媾和,用詞之直□□準(zhǔn),過程之完整流暢,足以讓魔鬼也羞得面紅耳赤。 “哎呀呀。”瑪格麗塔愉快地說,“親愛的,你很期待哦?!?/br> “不是現(xiàn)在?!崩碃栒Z帶嘆息地回答。 他牽住瑪格麗塔的手臂,從他比粉珍珠還要動人的指甲開始,一路向上啄吻,直到將他guntang的嘴唇烙印在瑪格麗塔修長的鎖骨上?,敻覃愃徇^腦袋,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拉斐爾,他的瞳孔在月光中擴(kuò)散得極大,像是被貓頭鷹盯住了似的。 “不是現(xiàn)在?!爆敻覃愃獾?。 月亮升高,皮耶羅發(fā)出幸福的鼾聲。蚊蟲飛舞,草葉簌簌地摩擦,蝴蝶和螢火蟲在他們四周盤旋不去,仿佛無垠的星河在地面上流淌。 而在月光之下,拉斐爾得以全心全意,不受絲毫干擾地凝視瑪格麗塔,用視線吸收和銘記他所呈現(xiàn)出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類人或者非人的,詭異并且美麗的。喜悅和滿足感就像酒水一樣灌進(jìn)他的身體,讓他發(fā)熱和微醺,又在寒涼濕潤的夜風(fēng)中恢復(fù)理智與冷靜。 這時光是多么的漫長啊,又是那么的特殊。拉斐爾并不能明確地意識到哪里產(chǎn)生了變化,然而,在他的感知中,瑪格麗塔確鑿無疑地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破損,仿佛裝滿的皮囊出現(xiàn)了裂縫,從缺口中涌出的,是guntang到足以將他熔化……卻又光是嗅聞就能令舌根泛起甘甜的濃稠糖漿。 這時光是多么短暫,作為一個凡人,在真正被燙死之前,他甚至只能在想象中品嘗到甜意。 皮耶羅可以說是非常幸福地在烈酒中失去了意識,直到第二天清晨,他在熹微晨光中睜開眼睛,發(fā)覺他正躺在自己的房間里那張自己的床榻上,既沒有酗酒導(dǎo)致的酸脹疼痛,也沒有絲毫的疲憊。 與之相反,他感到精力充沛,頭腦清醒,雙眼敏銳到能看清數(shù)米外枝條上那只正梳理羽毛的鳥兒鵝黃色的喙尖。 它將頭埋在翅膀根下面啄了幾下,抖擻著翅膀從原位跳開,機(jī)警地轉(zhuǎn)動著圓乎乎的小腦袋,尋找著周邊的食物或者敵鳥,渾然不覺就在數(shù)米之外,正有個即將邁進(jìn)老年的人類在可恥地偷窺一位梳妝的少婦。 它的巢xue就在這棵樹居中的幾根堅(jiān)固枝丫中。它還沒有選定自己今年的丈夫,可以肯定的是,人類絕不會在名單上。 但皮耶羅此刻是多希望自己能變成一只鳥?。?/br> 他也很樂意同這只熟悉的鳥兒共結(jié)連理,就他所知,這位可敬的夫人每年都能養(yǎng)活自己所有的小鳥,這充分證明了它的責(zé)任心和捕獵能力。 他坐在床上想了一大堆有的沒的,但因?yàn)樗季w過于紛亂,幾乎沒有任何一個念頭能停留在意識表面,被真正地捕捉到。 想完之后皮耶羅不僅什么想法都沒得到,反而心情更差了。 他唉聲嘆氣地?fù)Q上衣服,蹬上靴子,走出門,立刻被靠在墻上嗅聞一朵玫瑰的拉斐爾嚇得向后一跳。 “你是哪來的花?還沒到玫瑰盛放的季節(jié)?!彼摽诙龅?。 “你是哪兒嘗到的酒?還要過一百多年它們的釀法才被發(fā)現(xiàn)。”拉斐爾回答。 他轉(zhuǎn)過身,卻沒被皮耶羅的變化嚇到。 沒錯,皮耶羅的變化是明顯的——對一個熟悉的朋友來說足夠明顯。其他人可能只會覺得他似乎變得格外輕盈矯健,但畫家的眼睛總能捕捉到最多的細(xì)節(jié)。 皮耶羅袋子一樣耷拉下去的眼瞼,雖然并未恢復(fù)平直和光滑,卻縮小了許多;他的雙眼像是被滴入了顛茄汁液一樣,瞳仁深邃而明亮;那些遍布在眼角、唇周、額頭和頸部的細(xì)紋,要么就是變淺了,要么就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彎曲的脊背重新挺直,松弛的手掌重新拉緊,就連鬢角也長出黑發(fā)。 “啊?!逼ひ_情緒復(fù)雜地?fù)崦约旱哪樅褪郑澳阋舶l(fā)現(xiàn)了?!?/br> “他不是惡魔?!崩碃栔貜?fù)了自己一開始說過的話,“瑪格麗塔,我的繆斯,一位行走在地面的圣靈。這是他給你的見面禮?!?/br> “……‘他’?”皮耶羅驚訝地說,而后迅速平靜下來,“別告訴我。凡人就別管圣靈的事了。至于是不是惡魔——這么說吧,”他堪稱幽默地表示,“在凡人面前,惡魔和圣靈真的有區(qū)別么?他們傾覆起城市、毀滅起人類來一樣殘忍?!?/br> 拉斐爾嘆了口氣:“你這么想是上不了天堂的,皮耶羅?!?/br> “噢得了吧?!逼ひ_冷冷地說,“想到要和同僚們在天堂重聚就讓我想吐,我情愿下地獄,讓魔鬼們把我的靈魂整個兒吃掉。” “你知道他想做什么嗎?”拉斐爾好奇地問,又解釋道,“我是說你看起來一點(diǎn)也不吃驚,就好像在你真的知道很多東西似的?!?/br> 皮耶羅直截了當(dāng)?shù)鼗卮鹫f:“我夢見過他?!?/br> “然后?” “他想要一些被我們舍棄的東西,我猜。”皮耶羅說,“他……測試了一下我的,忠誠吧,可以這么說,看看我會做出什么反應(yīng)。” “他得到了想要的了?” 皮耶羅揉揉太陽xue,懶得回答這個問題。 拉斐爾若有所思地哼哼了一會兒,問皮耶羅:“你覺得約翰和瓦倫蒂諾是被他帶走的?他也帶走了那些被定罪的所謂的女巫?” “我不知道?!逼ひ_說,他凝視著自己年輕有力的手掌,“但我已經(jīng)知道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我們沒有反抗之力。而我,”他頓了頓,“我不僅沒有反抗之力,更沒有反抗之心?!?/br> 約翰醒過來,在床頭看到那只熟悉的小箱子。 第181章 第六種羞恥(19) 他半是狂喜半是懷疑地打開它,財(cái)富閃耀的光芒鉆進(jìn)了他的眼睛,他張大嘴巴,迅速扣上了蓋子,又重新打開,一顆寶石一顆寶石地?cái)?shù)著。他確定了至少十遍,才敢相信自己沒有遭遇任何損失。 “主人送回了你忘記取走的東西?!辈恢螘r出現(xiàn)的瓦倫蒂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