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在匣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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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芝也應和道:“就是!小姐不如將事情告訴老夫人,讓老夫人他們評評理?!?/br> 衛(wèi)明姝低笑,“這些事沒必要讓老夫人聽了去?!笨粗郎弦豁迟~本,“左右這些日子也清閑,也算是打發(fā)時間,若是看不完,這位夫人自會找我把賬本要回去,倒不必咱們來cao心?!?/br> 追影瞅見那摞書本,頓時覺得頭大,回過目光,“小姐不如先放放,隨我們?nèi)ソ稚瞎涔洌俊?/br> 自從小姐嫁人后,姑爺整日纏著,想來小姐也有些膩了這男人了。 衛(wèi)明姝思索了一會兒,贊同道:“也好。” 作者有話說: 沈軒(微笑,小本本掏出來記好~):情敵n號——媳婦身邊的女護衛(wèi) 實在抱歉,這幾天實習沒空摸魚只能晚上回來更qaq。欠的那章分三天補上,每天4000 感謝在2023-02-20 03:34:03~2023-02-22 02:29: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洢拾壹 11瓶;152688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9章 不平 ◎她還真有些想他了?!?/br> 同府中人打了聲招呼, 衛(wèi)明姝收拾一通便同追影和蘭芝上了街,三人在街上便沒了主仆的規(guī)矩。 追影自被衛(wèi)明姝救下后, 便一直跟在身旁, 沒怎么出過京城,這次同衛(wèi)明姝下江南,也算是過了把癮, 可仍舊逛不夠,拖著兩人一路東走西瞧。 衛(wèi)明姝之前在揚州同沈軒逛過,這臨安的街道商鋪與揚州無二,甚至沒有揚州的鋪子那么花哨。 卻還是興趣不減。 同男人逛街和姑娘們逛街果然還是不一樣的—— 就比如挑簪子這件事, 還是追影的眼光更好些。 “小姐你看,這支蝴蝶簪多好看!”追影取下那只簪子,斜帶在衛(wèi)明姝的髻上。 那只翡翠蝴蝶簪的蝶翅是用極薄的銀片制成, 蝶觸上兩個小粒紅玉寶石晶瑩剔透, 手指輕輕一撥, 蝶翅微顫, 便真如同蝴蝶翩翩振翅。 追影越看越滿意,“我就說,這支絕對適合咱家小姐!” 首飾鋪老板娘連忙應和道:“是啊, 你看這支簪子和姑娘身上的衣服也配,就好像是給姑娘你特地打造的一樣!” 剛才她也看上了這支簪子,如今連連被兩個人夸,衛(wèi)明姝眨了眨眼,“真有這么好看嗎?” 轉(zhuǎn)頭看向蘭芝, 卻聽蘭芝提醒道:“小姐已經(jīng)嫁人了, 哪能帶這樣的簪子?。俊?/br> 老板娘愣了愣, 仔細打量了一番, 慌忙改口道:“哎呦,你瞧瞧我這眼神。這位夫人也是剛出嫁吧,夫人還年輕,這簪子就是給你們這樣年輕好看的夫人打的哩!” “就是,這簪子小姐怎么不能帶了?”追影又拿起一根梅花簪,插在蘭芝頭上,拍了拍她肩膀,“蘭芝你也是,整日別打扮得那么老氣橫秋的?!?/br> “小姐你看她!” 衛(wèi)明姝聽兩人拌嘴,不由輕笑,“蘭芝帶這個簪子確實挺好看的?!?/br> 說著便摘下腰間的荷包。 蘭芝看到自己手里的荷包,一時困惑。 自家小姐的常用的荷包,不是放在她這里嗎? “你呀,就別看著手上的錢?!币娞m芝還沒反應過來,追影又是往她肩頭一拍,“花姑爺?shù)腻X不好嗎?” 衛(wèi)明姝笑了笑,掏出銀子,“這兩支簪子都要了?!?/br> 蘭芝忽然想到什么,“小姐,這怎么好......” “無妨,蘭芝帶著確實好看,收著吧?!毙l(wèi)明姝打趣道:“蘭芝若是不好意思,那就從這個月的月錢里扣吧?!?/br> 蘭芝眼睛瞪大了些,慌忙搖頭,也不同自家小姐客道,心安理得花著姑爺?shù)腻X。 幾人走走停停,走到一間酒樓前,追影停下,“我去問問樓上有沒有雅間,小姐走了一路,該歇歇了。” 同蘭芝等在酒樓外,只見遠處河岸波光粼粼,小船悠悠飄蕩,街道上吆喝聲不歇,說不出來的愜意。 剛閉了眼就聽見酒樓里傳來一陣叫嚷聲,酒氣迎面而來,衛(wèi)明姝不禁回頭。 一身穿著青色儒衫的男子正歪歪扭扭往外走,手里提了個酒壺,身后還有下人跟著,紈绔做派和書生打扮毫不沾邊。 走到門口,那男子轉(zhuǎn)頭,呵呵一笑,輕浮的目光朝她打量著。 衛(wèi)明姝微微皺眉。 “喲,這小娘子倒是長得俏?!闭f罷便要上手。 蘭芝擋在衛(wèi)明姝身前,用力一推,“離我們家小姐遠點!” 因著蘭芝手勁大,那男子踉蹌兩步,酒水灑在衣服上,“你個臭婆娘,礙著你什么事了?” 說著便拉著蘭芝的頭發(fā),將人拽倒在地。 “蘭芝!”衛(wèi)明姝蹲下身慌忙扶起她,揉了揉蘭芝撞在地面上的那只胳膊,“還傷到哪里了?” 蘭芝看了看手心擦破的皮,也顧不得那么多,轉(zhuǎn)頭看過去。 見男子越走越近,猥瑣地笑著,衛(wèi)明姝向前一步,掃向街邊的掃帚,握緊了拳頭。 還沒出手,便見一道影子飛來,“咚”的一聲,男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街頭人越聚越多,看到那女子飛身而來,將人掃在地上,俱是驚呼。 “哎呦!”男子哀號出聲,只覺小腿骨像是被硬生生掰斷,疼得眉毛眼睛擠成一團,頗為猙獰。 “小姐,蘭芝,你們沒事吧。”追影一時懊惱,她剛才同老板上樓看雅間,沒想到樓下竟是會出了事。 “我沒事?!闭f罷又看向蘭芝。 追影見狀,又是往那人肩上一踹,將人掀翻,一腳踩著男人肩膀,“下流坯子!” 男子動彈不得,驚惶之下結結巴巴道:“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追影雙手抱前,頭一歪,油鹽不進,“你是我老子我也敢打你!” 男子徹底慌了神,努力微抬起身,扭頭看向身后跟著的隨從,又仰視一眼那夜叉,掙扎著喊叫,“大伙瞧瞧,還有沒有王法......” 街上的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拍了拍蘭芝衣上的塵土,替她理好那被人扯亂的頭發(fā),衛(wèi)明姝直起身,掃了眼四周,目光鎖向一處。 一同樣身著青衣的書生撥開人群,擠了進來,向彎腰向她行了一禮,“夫人見諒,在下岑栩,家弟醉了酒,沖撞了夫人,我代他給夫人賠個不是?!?/br> 追影聽到“岑”姓,又想到自己前幾日打聽到的消息,愣了一下,而后大喊道:“我管你姓曾還是姓經(jīng)?!?/br> 指了指地上還在呻/吟男子,“你道歉沒用,讓這廝道歉?!?/br> 岑栩笑了笑,轉(zhuǎn)過頭厲聲道:“岑橋,給這位夫人道歉?!?/br> 岑橋仍躺在地上,“大哥!她都這么打我了,你不替我教訓回來,怎么還幫著外人呢!” “你再這么鬧,往后就休想再出家門!” 岑橋一聽,收住了哭腔,也不鬧了。 他每月本就只有兩天能出來,把這兩天再給他掐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慌忙坐起身,向追影賠笑道:“姑娘見諒,我醉了酒,姑娘打也打了,就饒了在下吧?!?/br> 追影“哼”了一聲,朝蘭芝那邊指了指,“你該同我家小姐和那位姑娘道歉?!?/br> 岑橋咂了咂嘴,又看了一眼岑栩的臉色,只得說道:“夫人,這位姑娘,消消氣?!?/br> 岑栩聽他道完歉,又拱手行了一禮,“夫人手下這位也是下了重手,家弟也已同那位姑娘道了歉,夫人想來不是臨安人,若不嫌棄,不如告訴我家在何處,我親自送些東西過去,以表歉意?!?/br> “送東西就不用了?!毙l(wèi)明姝淡淡答著,“還望岑公子能嚴加管教,莫要再讓這位公子出來惹事生非?!?/br> 攬著蘭芝離開,衛(wèi)明姝也沒了什么逛的興致,緩緩往回走著,低頭又看了看蘭芝擦破的手和破了的衣裳,“可還疼?” 蘭芝搖了搖頭,“沒事的,小姐別擔心了?!?/br> “回去叫人給你上些藥。” 追影跟在一旁,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又回頭看向正被人抬走的岑橋,咬了咬牙,“剛才就應該把他牙打碎!” 衛(wèi)明姝輕嘆,忽然想到什么問道:“剛才那人說他姓岑,可是追影之前說得岑家?” 追影回過神,點了點頭,“應當是。岑家敗后,前來討債者不斷,岑家老爺郁郁而終,后來岑家大公子接過管了這些爛攤子,幸得阮家相助,這才好起來?!?/br> 長嘆一聲,抻了抻胳膊,接著說道:“可惜這岑家二公子卻是個敗家的,前幾年常出沒于賭坊青樓,岑家大公子當時忙著還債,顧不上這位,這幾年清閑了,才知道將人拽回來關在家里讀書?!?/br> 衛(wèi)明姝回到府中,尋著禮數(shù)去看望了一番長輩。 大老太太去找了三老太太,衛(wèi)明姝便叫追影帶蘭芝先回去上些藥,自己隨下人前往三老太太的院子。 三夫人和姚珮華也在三老太太房中,同在的還有沈家三房的二公子沈軻,珮華抱著剛滿周歲的沈懷旸看望老太太。 四世同堂,其樂融融。 衛(wèi)明姝到時,三老太太正在過問沈軻的功課。 剛來到沈家那日,沈軻還在附近的書院讀書,因著今年要參加秋闈,便提前半年宿在書院,圖個方便,今日休沐才歸家。 沈軻微微行禮,打了聲招呼。 衛(wèi)明姝回了一禮,剛坐下便聽見大老太太說道:“明姝也回來了,可是出去轉(zhuǎn)了?” 微笑著點了點頭,“孫媳閑來無事,便想著出去逛逛。” 這話卻是激起姚珮華不滿。 她不是叫她看賬本嗎,何來無事一說? 見老太太仍舊笑呵呵的模樣,姚珮華也不敢把這事放在明面上惹人不快,只好低頭繼續(xù)哄著自家兒子。 三夫人道:“明姝剛來,是該多去轉(zhuǎn)轉(zhuǎn)?!闭f罷又想到什么,問道:“珮華也有好些日子沒出門了,不如跟著明姝出去轉(zhuǎn)轉(zhuǎn)?!?/br> 姚珮華聞言抬頭,擠出個笑容,“阿姑,我就不了,賬目還沒查完呢?!?/br> “哎呦,那些賬可以讓下人幫著查,你看你整日還要忙著照顧旸兒,可別把自己累壞了?!?/br> “兒媳明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