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在匣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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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還在同她嫂嫂說話...... 沈軒又想到她與蘭芝那一次的交談,抿了抿唇。 他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聽人墻角。 作者有話說: 沈世子:聽墻角一時爽,一直聽一直爽。 向校園霸凌說不! 第53章 爬墻 ◎不算高,好翻得很。◎ 安平侯府布局錯綜復雜, 沈軒憑著自己的印象在侯府內(nèi)繞了一大圈才找到玉芳齋, 待走近些, 便看到追影正抱著一把劍百無聊賴地站在院門口踢著石子, 時不時抬頭東張西望著。 腳步頓了頓。 他沒想到這玉芳齋門口還會有“重兵”把守。 若他想硬闖進去,追影當然攔不住,可為了進自家妻子院門和女護衛(wèi)大打出手, 傳出去也不怎么好聽。 在院門口徘徊了半許久,望了眼高懸中天的盈月,終是悄步繞到了后院,抬頭看著那青石板砌起的院墻, 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算高,好翻得很。 衛(wèi)明姝正坐在后院,看著半池盛開的睡蓮慢悠悠地蕩著秋千, 隱約間聽到西側(cè)的院墻傳來一陣磚石碰撞的輕響, 偷偷摸摸似是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 下意識警覺地站起身。 他們家雖是守衛(wèi)不嚴, 可在這京城, 少有賊人敢半夜來翻侯府的門墻。 她四處張望著,抄起后院墻邊的一把掃帚,緩緩地向那處走去。 一道黑影正利落地從墻頭翻下來, 那人還回頭看了一眼那道墻,狀作輕松地拍了拍衣擺,轉(zhuǎn)了過來。 借著那皎白的月光,衛(wèi)明姝看清了那張臉,高舉掃帚的手僵在了原地。 是那一向正經(jīng)老實的沈軒。 沈軒望了眼那墻上的磚瓦, 拍了拍衣擺上的灰塵, 掩住心中的忐忑, 長舒一口氣。 他這輩子沒爬過姑娘家的墻, 若想一點聲響都不發(fā)出,還著實有些困難。 整理好情緒,回頭便看到自家姑娘正舉著掃帚站在橋邊,剛準備邁開的步子停在了原地。 “你半夜爬墻做什么?” “你怎么在這兒?”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隨即都沉默下來,院中頓時沒了聲響。 沈軒望著只穿著輕薄里衣的姑娘站于池邊,終于抬步走了過去,脫下自己的外裳裹住她,“外頭涼,你才剛好些,怎么也不多穿點?” 衛(wèi)明姝還沒緩過神來,手里還拿著那把掃帚等著他解釋。 沈軒刻意忽視那道打量的目光,給她披好衣服,將掃帚倚放在橋頭,抱起姑娘走過木橋,橋板震響,驚擾了一池沉睡的魚兒,水中泛起點點漣漪。 直向屋內(nèi)走去,又忽地想到鄭葉還在屋內(nèi),四周瞧了一番,將衛(wèi)明姝放在那架秋千上。 秋千輕輕搖擺著,衛(wèi)明姝輕握著秋千繩問道:“你怎么不走正門?” “你院子外面派了人守著,不讓我進來?!鄙蜍幷驹谒龑γ娼忉屩?/br> “哦?!?/br> 她想都不想便知道這些是誰的手筆,只是沈軒剛才說出來的那番話,為何她莫名聽出了一點委屈可憐的意味? 垂眼看著披在她身上的黑袍衣袖,默不作聲。 院內(nèi)又陷入了沉寂,只剩那秋千繩索上的藤蔓枝葉窸窣作響。 沈軒望了眼她背后的屋子,低下頭緊盯著她,抿了抿唇。 他想同姑娘一起睡。 他出來的也著急,此時里面也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雖然這院內(nèi)倒確實如她大兄所說,四處不漏風,暖洋洋的。 他那舅兄倒也沒全在騙他。 沈軒又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穿著沉聲道:“外面冷?!?/br> 姑娘仍是無動于衷。 沈軒終于嘆了口氣,“咱們?nèi)e的屋睡吧?或者...我?guī)愠鋈ニ瘯???/br> 衛(wèi)明姝終于抬起了頭,卻是不解中帶著些訝異,微蹙起眉頭,“為何要去別處睡?” 沈軒眨了眨眼,“你大兄同我說,你嫂嫂在你那屋?!?/br> 衛(wèi)明姝思索了片刻便想清楚了前因后果,撇開了頭小聲道:“那是我阿兄騙你的?!?/br> 她大兄怎么可能愿意她嫂嫂同她睡? “......” 沈軒胸膛起伏著,平復了一會兒,蹲下身便要抱著她回屋內(nèi),衛(wèi)明姝攥緊了秋千繩,“我睡不著.....” 沈軒松開了手,抬頭看著姑娘。 姑娘不想同他睡,可也沒趕他走,她的意思是想留他在院子里聊會兒話? “你坐這兒等會兒?!鄙蜍幪嫠o了緊衣裳,再無所慮,大踏步地走進了屋內(nèi)。 衛(wèi)明姝在院中無所事事地蕩著秋千,不一會兒,沈軒從房內(nèi)走了出來,手中卻是多出一疊厚厚的被子。 衛(wèi)明姝腳尖點地,把秋千停住,“你把我被子抱出來做甚?” 沈軒抱著那軟踏踏的被子,站在幾步開外,“我沒在衣柜里找到厚衣服.....你將就著吧?!?/br> “我不冷?!?/br> 她又不是小孩不知冷熱,蘭芝也好,他也好,為何總會覺得她會冷? “裹著?!鄙蜍帥]有聽她的,走上前把被子嚴嚴實實地裹在她身上,活脫脫裹得像顆粽子。 同她坐在秋千上,那只秋千是早些年衛(wèi)直替她專門打的,此時兩個人坐在上面顯得有些擁擠,但也不妨事。 使了點力氣,秋千便輕巧地搖晃了起來,那秋千已是有些老舊,發(fā)出陣陣吱呀的響聲。 衛(wèi)明姝下意識緊了緊身上裹住的被子,一只手探了出去握上繩索,卻恰巧覆上了男人的手背,又快速地收了回去。 感覺到一只冰冷的手觸及手背,沈軒轉(zhuǎn)頭瞧了瞧,便看了到姑娘縮手的動作,他抿了抿唇,將人攬得近了些,將秋千高高蕩起。。 衛(wèi)明姝一手不放心地拽上了繩索,身子下意識又往里靠了些,“這秋千有些舊了,你別蕩那么高。” 沈軒也察覺到了那扎在地里的木樁微微松動,當下松了些力氣,卻還是保持了個不上不下的高度。 半晌之后,衛(wèi)明姝才聽到身側(cè)的聲音,“我有話同你說。” 她微微轉(zhuǎn)頭,那人卻沒有看她,月光灑在他的臉龐,卻是有些混沌朦朧,那衣衫單薄,但那寬大的肩膀卻又讓人感到心安。 “明珠可同我說說,為何不想讓我插手此事嗎?” 衛(wèi)明姝愣了愣,卻是反問道:“可是我父親同你說了什么?” 沈軒不禁又想到衛(wèi)直同他說的那番話。 她阿耶應當是知道此事的,可這姑娘未必想讓衛(wèi)直知道..... “沒說什么,只說你棋下的不好,讓我有空教你下下棋?!?/br> “我......”衛(wèi)明姝拽走被他壓住的被角,瞥了他一眼,“我才不用你教?!?/br> 沈軒輕笑,這幾日下來,他也發(fā)現(xiàn),原來衛(wèi)明姝也只是個普通的姑娘。 無論是調(diào)侃也好,念話本說情話也好,只要厚著臉皮稍微逗逗她,便會露出這般小女兒家的嬌態(tài)。 “明珠要是不愿說,那我問你答可好?” 她沒有反駁,沈軒見開口問道:“你不想讓我管此事,可是怕我得罪人?”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是為我好對不對?”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那還來問我......” “我想聽你仔細說說?!?/br> 衛(wèi)明姝看了他一眼,開口道:“那馮霆能以寒門之身穩(wěn)坐京兆尹的位置,怎會是你說的那般名不副實之人,他只是在同你裝傻,不想同你分享線索,想吃獨食罷了,那馮霆一向?qū)嗒毿?,不擺你一道,就算是便宜你了?!?/br> 她往下壓了壓被子,伸出頭來,越說越起勁,“還有那圣上可不像先帝那般,向來講求權力制衡,不愿受制于人,亦不愿意手下官員越職專權。 你雖是武將,又和皇室沾親帶故,但你終歸是臣子,隨意越權插手京城文官之事,你就沒想過圣上如何想?” 沈軒靜靜地摟著她聽著,也沒有出口反駁,“還有呢?” “還有你那姑父,雖然林家勢力龐雜,眼下還沒找到證據(jù),但你那姑父分明就與這些事擺脫不了干系 若此事真由你揭發(fā),這般義舉固然不會有人說什么,可大家明面上贊許,心里如何想你?這事明明可以交由其他人查,又沒有到非要你站出來大義滅親的程度?!?/br> 衛(wèi)明姝一連串說完,卻是越說越生氣,便又把腦袋縮進被子里不再說話,卻感覺身邊的人把自己摟得緊了些,耳畔傳來一陣低笑。 “你腦袋里那么多事,為何就不同我說說呢?” 衛(wèi)明姝剜了他一眼,暗自腹誹。 她早些時候告訴他,就他那副臭脾氣能聽她這般說下去? 沈軒話一出口,也覺得有些心虛,輕咳了一聲,說道:“你離家那日我去找馮霆,他同我說了很多。 我覺得你說得挺有道理的。” 那日他回府的路上,沉思了許久,忽然想到他阿耶曾讓他讀過的一首詩—— 大虛圓滿,妙覺混融。如春化物,和而不同,力不在東風。1 這人世本就包羅萬象,蕓蕓眾生皆有不同,該如春風細雨,求同存異,容納百川。 聽他這般說,衛(wèi)明姝微微抬頭。 沈軒低頭看著她,繼續(xù)說道:“圣上那日單獨見了我,雖未明說,可話里話外都是讓我別再管此事,但我這回學聰明了,圣上不讓我管,我也老實地聽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