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在匣 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天災(zāi),我的好大兒、年代文大冤種拒絕走劇情、[綜英美]我的變種能力為什么這么羞恥、愛情公園、跪乳(純百 小媽)、(歷史同人)開局給秦始皇盤點四大發(fā)明、娶妃后,我有了讀心術(shù)、禁軍統(tǒng)領(lǐng)是她的藥引 (高H)、風(fēng)月難逃、棄伶1v2 (高H)
衛(wèi)明姝低眼看向桌案,那案上擺著一副山水圖,她又掃了一圈,那檀木桌案上竟擺著大小不一的畫筆,“這畫可是郎君畫的?” 沈軒點了點頭。 衛(wèi)明姝微愣,又仔細端詳了一番那副山水圖。 她自己不怎么會琴棋書畫,可她再不懂也能看出,這畫畫的極好。 她又看了眼沈軒,錦衣玉冠,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當(dāng)真該是京城的翩翩君子。 隨即反應(yīng)過來。 他到底是世家長大,會這些本是再正常不過...... 這書架上沒書,或許只是因為沈軒久不在京城而已。 她一直覺得他這樣的常年長在北境的人,該是像她阿耶那般不通文墨,可如今看了,并非如此。 原來自己才是不通文墨的那個。 “明姝可也會畫畫?” 衛(wèi)明姝又想到曾毀在她手里的畫,心底顫了一下,慌忙遮掩過去,“不曾會這些.......” 她著實沒有丁點這方面的天賦...... 衛(wèi)明姝手指輕拂那卷畫,“郎君可也是喜歡畫山水?!?/br> “嗯。明姝問這個做什么?”沈軒又多想了一步,“我也會畫人,只是畫的不太好?!?/br> 衛(wèi)明姝指尖一頓。 他是想畫什么人?畫她嗎? 想到此,衛(wèi)明姝美眸圓瞪,臉頰如同火燒,“郎君不必在意,我只是隨便問問.....咱們再去別處逛逛吧.....” 說罷,衛(wèi)明姝頭也不回地繞出書房。 —————— 翌日,江陽侯府 “你這新婚第二日跑我府上,不大合適吧?!?/br> 燕銘今日休沐,見到本應(yīng)休假在家陪著妻子的沈軒出現(xiàn)在自家門口,也是十分驚訝。 沈軒微微嘆息。 倒不是他不想在家陪,只是她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還在午睡著...... 他不是個能閑下來的性子,何況現(xiàn)在也想找個人傾訴一番。 “怎么,你們不會第二天就......就吵起來了吧?!毖嚆憠旱吐曇舻?。 沈軒不語。 倒也不是吵起來了...... 燕銘卻是一副了然的樣子,“早都同你說過,娶妻當(dāng)娶賢,你們兩個這脾氣對上,不吵才難怪?!?/br> 沈軒頗為不滿道:“她沒同我吵。” 他從前也以為她不是個嫻靜的性子,不過如今看來,她應(yīng)當(dāng)同他吵不起來。 燕銘一時語塞,“那......你沖她發(fā)脾氣?。俊?/br> 燕銘態(tài)度一轉(zhuǎn),“那就是你的不對了,她再怎么樣也是個姑娘家,你同她吵,她沒還嘴,那估計是不好哄?!?/br> “再說一遍,我們沒吵。”沈軒有些不耐煩,隨即想到什么道:“弟妹難道同你吵過?” 他那堂姊,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和燕銘吵起來的模樣。 “那倒是沒有。” “那你從哪兒聽來這些亂七八糟的?” “戲臺子上啊?!毖嚆懖灰詾橐獾卣f道:“再怎么樣,你要是惹她不高興了,就去哄哄,實在不行床頭吵架床尾和?!?/br> “......”沈軒重重嘆了口氣。 床頭吵架床尾和...... 他倒是想。 昨日夜里,他看她精神頭正好,倒也想同她把那大婚沒走完的流程走完,他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紀(jì),克己守禮了這么多年,房里有這么個姑娘,哪能忍得了。 他想著這事總不能她來開口,便主動抱著她去了床上,她好像也沒有抗拒。 兩人衣衫還半整著,他便被那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幾道指印嚇了一跳。 他看了一眼身下的人,小姑娘雖嘴上沒說什么,臉色雖然仍是平淡,卻是緊緊抿著唇皺眉,似是有些著急,那撲閃撲閃的眼中似是帶了些水光,拳頭握得緊緊的。 他當(dāng)下松開了她的手,沒再敢動作。 他覺得他好像沒怎么使勁,可那手腕上的紅紅的印記明明白白告訴他。 他這事辦的很是不對。 “我......” 小姑娘仍然沒說什么話,也沒表態(tài),只是拽了拽身下的被子。 “......” 他從她身上起來,努力平復(fù)著自己的情緒。 “郎君......”小姑娘的聲音也還悶悶的,他背對著她,深吸一口氣。 他現(xiàn)在萬萬聽不得她這般叫他。 “郎君不若再去搬一床被褥吧。”小姑娘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沈軒不禁回過頭去,見小姑娘還是抱著被子不肯松手,當(dāng)下啞口無言。 得了,她這是要和他分衾睡。 最后他還是聽她的,沖了個涼,又抱了床被子來,若是兩人再同衾而眠,他怕是今后都難以在這張床上睡好覺了。 他看著身側(cè)緊緊裹著被子背對著他的衛(wèi)明姝,回想著今日兩人的相處,陷入沉思。 她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他以為像她這般的人,應(yīng)當(dāng)同他一般是不拘小節(jié)之人,可這姑娘偏偏講規(guī)矩得很。 吃飯前要仔細凈手,吃東西和小貓似得小口小口咽著,不發(fā)出丁點聲響,說話也細聲細語的,完全不像人前那般豪爽。 她好似也不像他想的那般能文能武。 他徹底意識到,面前這個姑娘,身子可能不是一般的不好。 她就像個易碎瓷娃娃,這樣精貴的瓷器,當(dāng)是被人一直捧在手心里的那種,怕磕怕碰。 也許她現(xiàn)在這副身體,根本折騰不起房事。 今日晨起,他打開那扇鏤花衣柜的門,發(fā)現(xiàn)里面填滿了了各式各樣的衣服,更加確信了他的想法。 這姑娘應(yīng)當(dāng)是個極其講究的大家閨秀,而且比起從前他見過的京城貴女還要更精致柔弱些。 他也總算明白了之前燕銘說的,什么叫做衣不嫌多。 沈軒想到這兒,心下又是一嘆。 “對了,弟妹呢?”沈軒問道。 “嗯?”燕銘道:“和廣陽侯夫人去鋪子逛了?!?/br> “......” 沈軒又想到今天早上衣柜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路?/br> 她平日是不是也同她們一般,閑來無事就會去各種鋪子里逛逛? 沈軒搖了搖頭,正了正神色:“今日來,也是有事想同你打聽打聽?!?/br> “什么事?” “你可知如今轉(zhuǎn)運使梁大人是怎樣的人?” “梁大人?”燕銘有些不解,隨即反應(yīng)過來,“你還在查糧食那件事嗎?” “嗯。”沈軒點頭。 “其實我挺好奇,你為何一定要執(zhí)著于這件事不放,刑部那邊既然已經(jīng)查了出來,你這樣未免杯弓蛇影了?!?/br> “因著我阿娘?!鄙蜍幪а劭聪蜓嗯R,眼中有一抹說不出的悲傷和狠決,“因著當(dāng)年之事,我也絕不可能讓人再在糧草上動手腳?!?/br> 不論此事牽扯到哪個地方,既然被他發(fā)現(xiàn)了,就絕不可能不管。 燕銘沒再說話,當(dāng)年長纓將軍殞命原城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這梁大人乃是寒門科舉出身,這么多年也算謹小慎微,從未聽說在漕運商幫之事上有過什么過失,算是有能力之人?!?/br> 沈軒沒有回答。 人有沒有能力是一方面,有沒有德行又是另一方面。 燕銘揶揄道:“你問我,不如去問我岳父,這梁大人與林尚書素來交好?!?/br> 燕銘的岳父也是沈軒的姑父,是如今的戶部尚書,燕銘娶的林毓敏便是林家長房的長女,只是林家長房去的早,林家兄弟感情甚篤,林家二房也就一直照顧著大房的孤兒寡母。 只是不久后林大夫人也去了,林毓敏自小便過繼在了沈軒姑母的膝下,算起來也是沈軒的堂姊。 沈軒皺眉,他并不想同他那姑父打交道。 他那姑父是個會打馬虎眼的,不肯得罪任何人,做事沒有決斷,且不說此事與戶部是否也有牽扯,就是他那姑父的性子他也是慣不待見的。 他不喜與這般處事圓滑,八面玲瓏之人打交道。 “此事再說。”沈軒起身,眉頭仍未舒展。 “這就要走了?”燕銘驚詫道,他這桌上的茶還沒涼呢。 “嗯。”沈軒抬頭看了看日頭,想著衛(wèi)明姝應(yīng)當(dāng)也睡起了,“回家去了?!?/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11-15 22:58:19~2022-11-17 23:20: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