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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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沒忍住把盛西潯的睡衣領(lǐng)子往上提了提。 那顆wifi紋身實在惹眼,溫淮期怕多看一眼都能烙在他的心上,盛西潯卻又扯了下去,露出了白皙的胸膛,抱怨道:“這么大的衣服能行嗎?!” “你也沒多大啊,為什么穿那么大衣服,不過謝謝你昨天給我的內(nèi)褲是新的?!?/br> 想到溫淮期慘不忍睹的生活條件,盛西潯沖對方比了個四:“靚仔,你四年的內(nèi)褲我都包了?!?/br> 溫淮期笑了:“為什么是四年?” 盛西潯:“四年就畢業(yè)了,你肯定是一個成功人士?!?/br> 溫淮期打開衣柜:“我沒什么衣服你自己挑吧,然后去洗漱吃飯,我們一起去學(xué)校?!?/br> 盛西?。骸澳阋踩W(xué)校嗎?” 溫淮期點頭:“下午有個人工智能講座,我去聽一下順便修學(xué)分?!?/br> 盛西潯哇了一聲:“人工智能?我也想去,不過我還有作業(yè),算了?!?/br> 換做以前盛西潯穿個衣服都要挑好半天,但溫淮期的家沒衣帽間也沒什么超大衣柜。 他隨便拿了褲子和衣服,驚恐地發(fā)現(xiàn)就算是襯衫,溫淮期的襯衫也大。 盛西潯有點懷疑人生,心想這個人病怏怏的怎么還…… 絕對是骨架問題,畢竟他比我高。 接下來盛西潯流竄于房間和洗手間,等收拾完的時候溫淮期已經(jīng)給他打包好早上煮的豆包了。 盛西潯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老人。 老太太在看電視,一邊還趴著一直黃白條紋的小貓。 盛西潯那點放飛在這個時候陡然凝固,他認(rèn)出了對方是前幾天視頻里的溫淮期的姥姥。 盛西潯打了個中氣十足的招呼:“姥姥好!” 溫淮期已經(jīng)在換鞋了,沖盛西潯說:“走吧?!?/br> 說完他對姥姥說:“我得走了,今天趕時間。” 老太太又拿了一個蒸好的豆包塞到盛西潯手上:“下次再來啊,本來我還叫你起來喝粥的,小淮不然我叫?!?/br> 盛西潯接觸的老人就是自家爺爺,但爺爺不太爺爺。 姥姥姥爺更是從來沒見過,導(dǎo)致他的經(jīng)驗不足。 他說了句謝謝,最后沖老太太笑了笑,又站著不動了。 溫淮期催了他一句就先走下去了,盛西潯喂了一聲:“你等等我?!?/br> 他又匆忙喊了聲姥姥再見。 這個點的樓道來往的人就多了,看得出在這里生活的人仍然不少。 盛西潯終于想起來自己是來干嘛的,一邊吃豆包一邊問:“黎小栗呢,不是和你青梅竹馬嗎?” 小少爺?shù)念^發(fā)有點蓬亂,最后出門的時候噴了點水才勉強壓下翹起的劉海。 盛西潯看了眼四周,綿綿細(xì)雨里,溫淮期撐著紫白相間的碎花雨傘站在他身邊,另一只手還拿著一瓶豆?jié){。 早上姥姥打的,裝在了杯子里。 溫淮期不怎么喜歡盛西潯提黎小栗,他壓下心里的酸澀,頭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挺小心眼的,只不過細(xì)雨聲聲,消除了他微妙的占有欲,“她高考完就搬走了?!?/br> 紅豆包甜得盛西潯瞇起了眼,他唔了一聲,又問:“搬哪里去了啊,離這里近嗎?” 溫淮期握緊了傘柄,語氣輕柔,“你很在意嗎?” 盛西潯差點被嗆到,溫淮期把豆?jié){遞給他,裝出了點猶豫:“杯子是我的……” 盛西潯都喝了,急忙說了句抱歉,“那我能喝嗎?” 他抿了抿嘴唇,兩個人走出小區(qū),又走到早晨的街道,換了一條路,基本是盛西潯跟著溫淮期走。 溫淮期搖頭:“你不介意的話?!?/br> 盛西潯同時說:“你不介意就好。” 他倒是很捧場,又夸了好幾句這個豆包好好吃,哪里買的。 溫淮期:“我做的?!?/br> 盛西?。骸澳阋蔡珔柡α税??” 溫淮期搖頭,“騙你的,姥姥做的?!?/br> 盛西潯喂了一聲。 他穿著溫淮期的襯衫,外套也是溫淮期的,和昨天在宴會上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好像本應(yīng)該在展柜擺著的寶物被人偷回了家,換下了盛裝,變得如此親近,可以觸摸,可以…… 溫淮期伸手點了點生盛西潯唇邊的面包屑:“自己擦擦?!?/br> 他能感受到盛西潯對自己蓬勃到近乎guntang的好感,卻很清楚這個好感和旖旎無關(guān),好像有更深刻的理由。 但盛西潯不打算告訴他,還有難以更改的慣性思考方式。 盛西潯很少跟人這么親近,但他不覺得討厭,甚至很喜歡溫淮期的靠近。 小少爺問:“你不吃嗎?” 出門的時候溫淮期還帶了兩個豆包,但都是給盛西潯的。 溫淮期搖頭:“我吃過了?!?/br> 盛西潯問:“你幾點起的,我完全沒感覺?!?/br> 他想到半夜自己和溫淮期的對話,又盯著溫淮期的臉看了好半天:“你沒睡幾個小時吧,黑眼圈好重,不會很虛嗎?” 都是男的,盛西潯認(rèn)真地表達(dá)了自己的關(guān)懷:“一定不能虛,以后影響不好的?!?/br> 明顯是花花公子社交圈的少年說這種關(guān)懷也無可厚非,溫淮期問:“我都說了不會,難道是你虛,所以總強調(diào)這件事?” 他長得溫溫柔柔,此刻傘外細(xì)雨綿綿,傘下的他揶揄起來根本不留情。 盛西潯大聲反駁:“怎么可能!我超厲害?!?/br> 大概是涉及到了尊嚴(yán)問題,盛西潯再次強調(diào):“真的?!?/br> “不信下次咱倆比比?!?/br> 溫淮期愣了一下:“這種事有什么好比的?!?/br> 盛西潯捧著杯子一邊走路說:“很正常的吧,男生之間一起看片不是友情嗎?” 下一秒他想到身邊這位男二貧瘠的青春期,頓時又憐愛了。盛西潯胳膊撞了撞溫淮期的胳膊,鬼鬼祟祟地說:“下次我陪你看,你肯定沒看過?!?/br> 清貧男二每天忙于打工,時間都要掰成兩份用,肯定沒什么時間看點青春期該看的東西。 盛西潯自以為很有同理心,完全沒意識到這種邀請有點太私人。 溫淮期想到之前在燒烤店停車的時候聽盛西潯和岑觀說的話。 他問:“你和岑觀看過?” 盛西?。骸皼]一起看過,但會分享點資源。” 他倒很坦蕩:“岑觀喜歡男人,他其實也沒什么朋友的,別看他那么兇,人很好的?!?/br> 溫淮期又問:“那你沒和其他朋友看嗎?” 路邊的店鋪都陸陸續(xù)續(xù)開了,溫淮期的家距離地鐵站還要走將近二十分鐘,兩個人就在路邊小聲聊著這種話題。 盛西潯都有點不好意思,但溫淮期那張臉那么無欲無求,搞得他都覺得自己好像太…… 變態(tài)了。 盛西潯搖頭:“你說的這種朋友真的沒有?!?/br> 他捧著溫淮期的杯子,昨天在對方家里喝姜茶的牡丹搪瓷杯就很有年代感,這種保溫杯也不差,但看得出來磕碰的痕跡很明顯。 盛西潯更愧疚了,心想溫淮期人好體貼。 我更不應(yīng)該破壞他獨一無二的暗戀。 溫淮期:“也不是朋友都會一起……” 他頓了頓:“看這種的。” 盛西?。骸拔抑腊?,與其說是喜歡看這種,不如說是想要那種氛圍?!?/br> 他倆撐著一把傘走路,被照顧長大的小少爺完全沒注意到自己一點沒被細(xì)雨淋濕,身邊的人一直在跟著他的節(jié)奏走路。 黎小栗今天來老城區(qū)買炒米糖,做公交車經(jīng)過看到這倆男的差點以為自己瞎了。 不是吧! 居然能看到溫淮期走得那么慢。 溫淮期在她印象里是個走路都活像要趕命的人,愣是把節(jié)奏慢的老城區(qū)帶成繁華的市中心,搞得每分每秒都跟火燒屁股一樣。 上學(xué)的時候同學(xué)偶爾會散步走cao場,溫淮期是不會在里面的。 有次老師讓黎小栗找溫淮期填資料,明明看見對方了,但卻要黎小栗跑著追上去。 她憤憤地詛咒過溫淮期最好干什么都這么快。 卻沒想到這個嚴(yán)格踐行時間就是金錢的人會慢悠悠地走在路邊。 傘下的另外一個人,不會是盛西潯吧? 盛西潯還在試圖和溫淮期解釋這種感覺,但是表達(dá)能力有限,就磕磕巴巴地描述了一下—— “我希望有那種……只跟我好的朋友,聊天也不用需要對方及時回復(fù),不怕他跑了,可以一起打球散步玩各種好玩的?!?/br> “就……” 他又想了想:“我們能做很多年的朋友,隨叫隨到,我們處在同一個空間……也……不會尷尬……就……” 他說的時候手指點著杯子,敲出清脆的聲音。 好像和打在雨傘上的雨滴節(jié)奏相合,撞進(jìn)溫淮期的心里。 溫淮期想:那是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