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18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藥學女博士穿成渣知青、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七零大雜院的嬌軟美人、重生后學霸總想攻略我、當高門找回我后、明珠在匣、天災,我的好大兒、年代文大冤種拒絕走劇情、[綜英美]我的變種能力為什么這么羞恥、愛情公園
本來投壺這種東西就是打發(fā)消遣的玩意。 士族郎君也好,女郎也罷,從小就玩這些。 投壺捶丸,無外乎這幾樣。 也沒有誰是真的特別不中用的。 但要擺上彩頭,分出個高低,那差別可就大了去。 反正他們贏不了姜元瞻。 李存勤干脆也在旁邊兒附和:“確實是比不過他。去年咱們一塊兒時候,那都沒有彩頭,他都未必拿出全身本領,不也輕輕松松贏了我四籌嗎? 何況今年是王爺起詩會,樣樣都要論出個高低,他還不卯足了勁兒拔得頭籌去?。?/br> 王爺要說比這個,我可是無論如何也不下場了,免得叫他一個人贏我十幾二十籌,這么些人看著,怪丟臉的。” 姜元瞻摩挲著自己小指關節(jié)處:“那你們就不能爭氣點兒,總不能每年都指著我讓你們吧?” 姜元徽皺了下眉。 姜元曜也不滿他這話,難免輕狂,瞪了他一眼。 沈從真倒幫著打圓場呢:“這可不怪我們不爭氣,你總不能指望著我們都像你似的家學淵源,有一身好功夫吧? 你也別說嘴。你家三郎是身子骨弱倒罷了,你大兄他還不如我呢,你可怎么說? 無怪你大兄瞪你,我要是他,今兒回了家便提了你一頓好打。 出門在外,你也太不給你大兄留情面,這么大個人了,入了兵馬司領差事的七尺男兒,說起話來口無遮攔的?!?/br> 姜元瞻也就那么一說,沒什么給不給人留面子的話。 大家一起長了這么大,不至于閑來小聚,或是私下相處時候,說句話還得翻來覆去在腦子里過一遍。 沈從真是拱火還是打圓場,他也分得出來。 于是訕訕的一撇嘴:“我沒意見,都聽王爺的?!?/br> 趙禹失笑搖頭:“那你們說,玩兒什么?” 袁道明來了精神:“捶丸!咱們捶丸好了!分隊!也別各自為隊來算分了!” 他神采奕奕,眉飛色舞的樣子哪有方才的頹廢勁兒啊:“我要跟姜二兄一隊!” 姜元瞻一臉嫌棄的看他:“你少來拖我后腿。” “那不成??!”袁道明也不管他,只同趙禹說,“姜二兄太強了,要么王爺干脆別叫他下場跟我們比,要么他總得搭上一個不那么強的,比如我,對吧?這是不是才公平?” 他到底仗著他兄長的原因,在趙禹面前說話時都天然要多出三分親近來。 袁道熙扶額:“你快閉嘴吧?!?/br> 李存勤也笑起來:“那要這么說的話,我也跟元瞻一隊,這樣更合適了。咱們這些人里,我是沒那么強,也沒那么弱的,元瞻帶著道明,再算上我,實力也算均衡些。 叫道熙跟從真他們一隊,再算上元曜。 二殿下一時半會兒未必回得來,元徽就別下場捶丸了,三殿下和存愈就王爺看著,一邊兒分一個,反正他們倆實力相當,我倒覺得這樣很公平了!” 結果袁道明的臉就又垮了。 他本來是想霸占著姜元瞻,基本上就先贏了一半,再把自家兄長拉過來,然后從沈從真和姜元曜里挑一個,那還不輕輕松松就能贏過對面嗎? 先不管彩頭是什么吧。 他們這邊兒贏了比試,彩頭要么一人一份,要么四個人來分,他年紀最小,兄長們是肯定不好意思跟他搶的。 他如意算盤打的好,可全叫李存勤給破壞了。 趙禹一看他那個臉色就知道他沒憋著好主意,不輕不重一拍案:“行,那就這么定了,三郎跟你們一隊,叫存愈跟子明他們一隊去?!?/br> 然后警告似的看了袁道明一眼:“你別盤算那些有的沒的,就數你心眼多,也不怕回了家你父兄把你吊起來打?” 袁道明撇著嘴說沒有,人卻老實了不少。 本來分好了隊,各自去換了衣裳準備下場也就是了。 然則眾人起身要去更衣,姜元瞻卻突然開了口。 他拿眼風掃過趙奕,冷不丁同趙禹道:“讓他跟李存愈換,我不跟他一隊。” 第272章 無關緊要(一更) 袁道熙帶著他們幾個先去更衣,趙禹把姜元瞻單獨留在了屋中有話說。 其實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方才姜元瞻那般不留情面,趙奕當場就變了臉色。 連一向最會打圓場的沈從真都噤了聲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尷尬的要命。 要不是趙禹縝著臉叫他們先去,連同趙奕一并打發(fā)了出去,這會兒屋中氛圍保管還是凝肅異常的。 姜元瞻也繃著臉。 趙禹盯著他看了很久,不免長嘆一口氣:“大家都是高高興興的,你剛回京的時候,打也打了,氣也出了,我知道你心疼阿莞,你們姜家人也最是護短,可你這是打算一輩子都這樣了? 你身在盛京,供職于朝,往后跟他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還能一直這樣嗎?” 姜元瞻并不是不受教的人。 實際上父兄剛回京城來的時候,也跟他說過。 反正也已經蒙頭把趙奕打了一頓,現如今珠珠也得了新的姻緣,倒沒必要跟趙奕如此過不去,倒顯得他們如何看重從前那段賜婚一般。 是以姜元瞻悶聲應了一句知道,才抬了眼風掃向趙禹:“王爺說的,我都知道?!?/br> 趙禹聽他那個語氣態(tài)度,心里就明白讓他改是夠嗆了。 這個性子,要不是生在沛國公府里,從小到大不知道要吃多少虧。 “你知道,也記得住,也肯改才最好。”趙禹一面搖頭一面叮囑他,“這些小事兒上你隨性些也算了,真看不上他,不愿意親近走動,到底沒人能逼著你非要放下心中芥蒂去接納他。 可往后在大事上,難道也這樣? 朝廷里有多少要事大事,豈能隨便你由著性子來?” 他說的也隱晦含蓄。 姜元瞻心里是清楚的。 說到底趙奕是皇子,來日便是親王之尊。 有沛國公府在,官家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的,不會跟他計較,但他也不能做得太過分。 “我記下了,王爺放心?!?/br> 姜元瞻肅容,眼神里都寫著認真嚴肅兩個字。 趙禹也不真指著他一時三刻就改了,但觀他目下神色,大抵是把方才那些話真的聽了進去,才擺擺手:“去更衣吧?!?/br> · 那邊趙行從屋中出來,一路出了月洞門,姜莞就在月洞門外等著他。 往來也有官宦人家的小郎君,頷首見禮,客客氣氣,目光卻并不敢在她身上多做停留。 也不知是誰家的孩子,生的眉眼周正,細皮嫩rou的,往院中進時正好多看了姜莞兩眼。 她咦了聲,回望過去。 那小郎君面上一紅,沖著她笑了下。 這一幕正好被出門來的趙行收入眼底。 他瞇了瞇眼,背著手,提步上前,溫聲叫人:“小汪大人。” 那小郎君臉上的紅暈是在趙行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就全都褪去了的。 他喉嚨一滾,收回視線,忙與趙行見了禮。 趙行也不說別的,臉色都未嘗一變:“里面還正熱鬧,小汪大人才高八斗,今日可得好好露個臉?!?/br> 他寒暄客氣,汪小郎君卻不敢生受,退讓了幾句,匆匆進了月洞門去。 姜莞等人走遠了,身影消失在月洞門下,才前笑了兩聲,然后問趙行:“那是誰?” 趙行嘖聲:“國子司業(yè)汪大人家的二郎,他才學品行皆為上品,去年父皇欽點他入著作局任著作郎的?!?/br> 姜莞略想了想,啊了一聲:“我好像想起來了,他阿娘是清河崔氏后人,只是血緣關系淡了些,算是旁支中的旁支,同崔氏主家嫡支往來走動也不算多了,是吧? 好像以前在盛京時候,高門瞧不上他家門楣,底下的官宦人家卻很為此而追捧,高看他家兩眼。 那位汪司業(yè)……他是國子監(jiān)四品司業(yè),也算有些地位。 具體的我記得不是太清楚了,從前倒沒留意過這位小汪大人。 聽二哥哥的意思,他是個很有才情的人?!?/br> 趙行說是,似乎并不是很想跟她繼續(xù)深談這個問題,便問她:“你是為鄭雙雪的事兒過來的吧?” 姜莞點點頭:“她方才過去,阿月和寧寧臉色都難看透了,我讓表姐在那邊陪著呢,過來這邊看看?!?/br> 趙行略想了想,指了指不遠處的八角涼亭。 姜莞會意,轉過身來,踩著細碎的步子往涼亭下去。 長安和長寧兩個跟在身后,直到姜莞與趙行進了亭中,兩個丫頭倒很有眼色,并沒有跟進去,就守在涼亭外。 趙行在姜莞有所動作之前,就已經先遞了一只手過去。 姜莞愣了下,旋即明白過來,拿了帕子放在他手心上。 他一套動作行云流水,自然的不得了,把那方素色的手帕攤開來,平鋪在石凳上,才讓姜莞坐過去。 “二哥哥知道她是因為什么又進京的嗎?” 趙行遲疑須臾,還是搖了頭:“之前她們姊妹都在京中時候,大兄倒是考慮過這個事兒。 趙奕身上現如今沒有了圣旨賜婚,他也十五六歲了,再過兩年封了親王要議親,其實鄭家在這件事上應該是一直都有心思的?!?/br> 他一面說著,掀了眼皮看姜莞:“當初如果不是你,鄭家八成要想些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