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花落盡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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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照片都看不出里面是誰,我也不能信口雌黃是不是,說不定只是大少爺孝敬小媽,表哥招待客人比較熱情。” 祁司雯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嘴唇發(fā)白,她的呼吸深淺不一,像是隨時就要昏倒。 最后馮之棠從紙袋里拿出了一個藥瓶,在手上晃了晃,里面有幾個藥片的聲音,“你猜這是什么藥?你雖然會外語,但是你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家可能也沒聽說過吧。我找人化驗了這個藥片,高級的避孕藥,你說何家六姨太一個女人來上海做事,怎么需要每天吃這種藥呢?” 祁司雯死死的握住拳頭,指甲戳的手心生疼,她不能讓自己在這個無比得意的女人面前出丑,她咬緊牙關(guān),忍了很久才問:“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我只是覺得你又蠢有可憐,想幫幫你?!瘪T之棠笑笑。 “我舅舅和林皓然是不是你害死的?”祁司雯心如死灰也豁出去了。 馮之棠驚異的看著她,笑著搖搖頭,“我表哥怎么會打算娶你這樣沒腦子的女人,你真是配不上他。商依依又太聰明了,浪蕩無恥,讓男人們都對她死心塌地,你舅舅怎么死的,你去問商依依啊,對了,問你未婚夫也可以,你難道不知道他們當(dāng)年在北京飯店就住一個房間,大概沒有秘密,只是瞞著你罷了。” 祁司雯站起身來,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她一下子難以消化這么多的信息,她不相信馮之棠說的是真的,但是直覺絕望的告訴自己,這就是真的。 終于走出了飯店,走到了一處街角,她蹲在地上,顧不上來來往往人群詫異的目光,忍不住痛哭失聲??蘖撕芫?,她的頭腦慢慢清晰了起來,往事一幕幕出現(xiàn)在她腦海中,無數(shù)的畫面匯成了一個點。 “小姐,你沒事吧?”旁邊商鋪的伙計看她蹲在店門口哭了很久了,終于走出來詢問道。 祁司雯用手抹了抹眼淚,終于站了起來,她轉(zhuǎn)頭看到旁邊店門口櫥窗里擺著各種漂亮的瑞士軍刀,她毅然的走進店里,對老板說,“把這幾把刀拿出來我看看?!?/br> 于是她買了一把比匕首長一點的軍刀,這兩天擔(dān)驚受怕和被欺瞞的憤怒傷心讓她急需一件武器來給予安全感。 她緊緊的握著這把軍刀,叫了一輛車,到了這兩年來她最熟悉的地方。她站在這漂亮的白色的小洋樓外,看著旁邊聯(lián)排的規(guī)格相似的小洋樓,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旁邊還有一棟房子。 何梓明還被關(guān)押沒能回來,祁司雯發(fā)現(xiàn)這門已經(jīng)換了鑰匙,但是她知道后面廚房外的小陽臺的窗子的鎖頭是可以從外面用東西頂開的,她曾經(jīng)有一次沒有帶鑰匙,就是這樣想辦法進去的。于是她繞到了后面,用手中的軍刀頂開了窗子把手。從窗子里翻了進去。 祁司雯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羞辱,她不甘心,一定要親眼來看一看照片里看到的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場景。她審視著周圍的一切,走到了二樓的主臥,在整個房間,書房,衣帽間都仔細(xì)的探察,果然看到了那兩件女人的真絲睡衣,在地毯上發(fā)現(xiàn)了幾根長長的卷著的黑發(fā)。 祁司雯心落入了寒潭,此時已經(jīng)哭不出來,憤怒支使著她一步步的走上樓頂?shù)穆杜_,她從來沒有注意過這里有一個紫色的小木門。只是輕輕一推,形同虛設(shè)小門就打開了。她從露臺走過去,看到了三樓的閣樓,房間的大門上用木條釘上了。 祁司雯看到這個偷情的小閣樓憤怒的無以復(fù)加,她沖過去拼命的推著門,里面沒有動靜。她想要親眼看看這個被密封的房間里面藏著什么樣的秘密。于是她又沖下樓去,到工具箱里面找了錘子扳手等工具,又返回來奮力的把一個個的釘子撬開。 直到最后一塊木板被卸下,祁司雯用力的一擰門鎖,踹開了房門,她握著軍刀,剛探進去半個身子,就覺得腦袋旁邊一股寒氣撲來,她不用轉(zhuǎn)頭,余光也能看到,一個烏黑冰冷金屬的槍口正對著她的腦袋。 “祁小姐?”商依依驚訝,她把手中的槍放了下來。 祁司雯轉(zhuǎn)過身來死死的盯著她,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審視著她的身材,她的五官,她耳垂上的耳洞,她的長長的卷發(fā)。最后祁司雯舉起了手里的軍刀,尖銳的刀尖對準(zhǔn)了她。 “商太太,何家六姨太,何梓明的六媽?!逼钏决K然的笑道:“商依依,你好有手段!你把我當(dāng)傻子一樣的在我面前演戲,背后偷了我的邀請函,害死了我舅舅!去到何家嫁給何老爺,卻是暗地里勾引何梓明。你在我面前扮他六媽,背地里就在這里跟他偷情!” 商依依看著悲憤的她,默然無語。 “你終于不演戲了?昨天我來找何梓明說林皓然的事情,你是不是就在暗處躲著?知道事情快要暴露了,先趕去酒店殺了林皓然?何梓明是不是從頭到尾都知道?”她雖然恨眼前這個女人,但是心里還留存了一絲絲的幻想,希望自己愛的人也只是被蒙蔽,而不是刻意欺騙自己。 依依沒有回避她憤怒而傷心的目光,幽深的嘆了一口氣,“祁小姐,我知道你早晚會知道。林皓然的事情我不知情。我跟你無冤無仇,卻害了你,我也沒有能力彌補什么,所以你只能恨我了。何梓明……” 她深吸了一口氣,“是我引誘了他。他不會是個好丈夫,你出身學(xué)識相貌俱佳,忘掉這些,開始新的生活吧。” 祁司雯手中的軍刀顫抖的往商依依頸前遞了一分,她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了起來,“商依依,你真是夠無恥,你害死我親人,偷走的未婚夫,一句不痛不癢的話就能過去了?忘掉?你加在我身上的恥辱就這么輕飄飄的能忘掉?你以為我是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嗎?” “祁小姐,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想殺了我泄憤。但是你不要這樣做?!币酪览潇o得顯得冷酷。 祁司雯更加的憤怒了,直接揮刀上前恨不得把刀鋒刺進她的血rou里。但是轉(zhuǎn)瞬間,她的手腕就被商依依扭住,叮的一聲,軍刀落到了地上轉(zhuǎn)而被她手中的力道推的踉蹌的倒地。 祁司雯絕望的抬起頭來,看著商依依手中的槍對著她。 “祁小姐,你是陽光下的天之驕女,不要跳進陰溝里跟我這種黑暗中的蟑螂角斗,你沒有經(jīng)歷過黑暗中存活的殘酷訓(xùn)練,你是贏不了的。這陰暗的閣樓,藏污納垢,這不是你的世界。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做人就是充滿了欺騙和不如意,也不會因為你是天之驕女而放過你?!?/br> 商依依冷酷的說,可是她的臉上卻寫滿了悲傷,“你殺不了我的,殺人好像很簡單,但痛苦會一直伴隨著你,為了一段充滿欺騙的感情不值得。而且我也不會讓你殺死,不過你放心,雖然你沒法親手殺我泄憤,但是世道輪回,很快就會有人替你殺掉我。你的憤怒和委屈不會等太久的了。你要做的是趁現(xiàn)在你還沒有泥足深陷,忘掉這些陰溝里的事情,重新回到陽光里,過不了多久,你就能恢復(fù)快樂?!?/br> “不!我不會忘記的,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祁司雯只覺得被刺骨的羞辱了,她憤怒的哭了出來。 依依憐憫的看著她,搖了搖頭,不再說什么,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關(guān)上了房門。祁司雯爬起來,拉著房門,門已經(jīng)被鎖了,她用手邊的軍刀用力撬開了門鎖,沖下了樓。 在客廳的落地窗看到一輛汽車停在商依依面前,車內(nèi)下來了一個軍人,在商依依耳邊說著什么,然后打開了后座車門,商依依回頭看了一眼眼前連在一起的白色洋樓。她毅然彎腰上了車。 開門的那一瞬間,祁司雯看到車內(nèi)坐著一個她認(rèn)識的男人。 第88章 祁司雯看著車子遠去,她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遠比她想象的復(fù)雜。她想不明白其中的各種關(guān)聯(lián),而且剛剛已經(jīng)敗在了商依依的手下,此刻強烈的屈辱感卡在祁司雯的喉中,她無法冷靜下來,她雖然是祁家最受寵的三小姐,但是想到母親剛剛?cè)ナ啦痪?,父親已經(jīng)年老,在穎城安居一隅,兄弟們都各自為營,并不那么親密。此刻她在上海受到了傷害卻無人可以求助,她想念舅舅,那是長輩中最寵愛她的人。想到這里祁司雯抹了抹眼淚,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替舅舅,替自己討個公道。 她出門打了一輛車,“去傅氏集團大樓?!?/br> 到了之后,前臺的秘書帶著祁司雯上了電梯,直達頂層。祁司雯很少來這里,傅先生算是她的姨父,但是母親和這個meimei并不是同母所生,關(guān)系并不親密。這些年她在上海讀書,傅先生雖然對她一直照顧有佳,但是他是上海數(shù)得上名號的大人物,對她也只是盡親戚的禮儀,來往并不真的密切。反而是這兩年何梓明來上海替他工作后,作為未婚妻的她才經(jīng)常有機會見到傅先生。事到如今,祁司雯也只有硬著頭皮來找傅先生這樣重量級的人物來幫自己了。 當(dāng)她走入傅先生豪華的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在打電話,微笑著抬手示意她等一下。 “后天下午兩點在楓丹白露?”他聽對方又說了些什么,“知道了。劉宗望的行蹤保密,不要讓記者知道,不要在我們的地盤惹出什么事情?!?/br> 說完傅先生掛了電話,拿起了桌面上燃著的雪茄,笑著走到了祁司雯面前。 “司雯,你今天在警局沒事吧,梓明還沒出來,放心,警察局長我已經(jīng)招呼過了,不過是因為有些事情要配合調(diào)查被耽誤了。”他不緊不慢的吸了一口雪茄,笑著說。 “姨父,我來這不是為了找他?!逼钏决┢D澀的說。 “哦?”他見她的神情不對,收斂了笑意,看著她。 “這段時間何家是不是來了一個叫商依依的女人經(jīng)常跟何梓明一起?”祁司雯緊張的看著他精明睿智的眼睛,問道。 “你說的是何大少的小媽,何家六太太?” “對,就是她,她很復(fù)雜,不是何家小姨太那么簡單?!逼钏决┮婚]眼,咬牙吐露出了羞恥的家事,“何梓明沒有把她當(dāng)做六媽,其實他們……”那個詞她還是說不出口。 傅先生閱歷如此豐富,一聽此話,隨即露出了一絲意料之中的玩味的表情,這一瞬的表情被祁司雯捕捉到了眼中,深深的刺痛了她。 “司雯,你先別著急,一來事情大概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二來梓明畢竟年輕,男女方面的事情可能有糊涂的時候,你不要冒然行事?!备迪壬鷵Q上了長輩嚴(yán)肅的面孔,“你和何梓明已經(jīng)退了婚,我會幫你在上海物色更優(yōu)秀的丈夫,如果你對他還有感情,那……” “姨父,我不是沖動,我跟他是不可能了,他私德怎么樣我也不想去管!可是這個女人背景很深,現(xiàn)在林皓然的案子可能就是她做的,而且之前她還……” 祁司雯本想一口氣吐露商依依的罪行,但是看到傅先生裝出同情的敷衍的表情,她的心一下子陷入了絕望。她知道他是不會幫自己的了,這件事情本就與他無關(guān),況且背后還有劉清仁這樣的軍屆大人物。他連得力愛將luanlun這樣私德敗壞的事情都不肯站在自己這一邊,何況是那樣的大案子。 “她還做了什么?” “沒什么,是我一時沖動了。”祁司雯凄涼的說。 “司雯,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如果何大少真有什么做得出格的事情,你告訴我,我會提點他的?!?/br> “嗯,謝謝傅姨父。打擾您了,我先走了?!逼钏决┱酒鹕韥?,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祁司雯一個人在街頭逛了很久,吃了點東西,繼續(xù)漫無目的地走著,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她走到了那棟熟悉的白色小洋樓前,看到大門虛掩,她推門走了進去。 這時何梓明正從樓上沖了下來,他頭發(fā)凌亂,嘴唇干的紅裂開來,他沒有了一貫的沉穩(wěn)淡定,眼睛里面全是焦急和絕望。 “司雯,你怎么來了。”何梓明勉強收住了自己的慌亂,停下了腳步,站在樓梯上俯視著她,“你今天在警局沒事吧,都是按照我們昨晚說好的錄的口供吧?” “對?!逼钏决K笑的點點頭,“都是按照你安排的做的,所以沒有什么錯漏,就這樣出來了?!?/br> 何梓明看到她奇怪的神情心里有很不好的感覺,走下了樓梯,“你沒事吧?” “會有什么事?”她笑著反問,“都在你的掌握之中?!?/br> 何梓明昨晚一宿沒睡,今天又被困在看守室與劉清仁角力,殫精竭慮的挺到法國領(lǐng)事和警察司長來要人,百般周旋之下從直系軍人手中保釋了出來,已是身心俱疲。他第一時間沖回了家,這一天最讓他擔(dān)憂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閣樓里的依依已經(jīng)不在了。 此時的何梓明被焦灼和恐懼撕扯著,但是他不能崩潰,強撐著從閣樓內(nèi)外的狀況來推測,室內(nèi)沒有打斗的痕跡,門外的木條撬的很零碎,工具是他家里的,撬開的手法也很不專業(yè),不像是劉清仁手下的專業(yè)人士所為。他暗懷期望,是蕭筱之類什么依依的朋友趕來放出了她。 何梓明見她的樣子很不對勁,但根本無心去安撫她,只是草草的說,“沒事了,你先回家去休息吧,我還有急事要處理,明天我再去找你?!?/br> “哦?你有什么急事?”祁司雯尖銳的笑道。 “說了你也不懂,你快回去吧,我現(xiàn)在真的沒有心情?!彼Φ目刂浦约旱那榫w,不想在她面前失控。 “說來聽聽,說不定我可以幫得上你?!彼驹谠兀粗タ竦臉幼?,心里有一絲快意。 “你別鬧了!我真的沒有心情!”何梓明困獸一樣的眼中飽含著怒意,他不再管她,拔腿就要走出大門。 “是不是你的小媽丟了?”她在他背后尖刻的說。 瞬間,何梓明被定在了原地,他轉(zhuǎn)回頭來,眼中帶著死寂的冷酷,“你說什么?” “哦,是我說錯了,是你的情婦。是不是?”她看著他眼中的變化,他的痛苦讓她感到快意,但心里更是一滴滴的流血。 何梓明毫不理會她的諷刺,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陰冷的盯著她:“你知道她去哪了?” “是我一顆顆的把釘子拔出來的,你說我知不知道?”她偏著頭,慘笑著看著接近失控的他,他從來沒有為自己失控過。 “她在哪?”他站立在她面前,像死神一樣冰冷的聲音。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何梓明,你把我當(dāng)什么?”她眼中噙著淚水。 “你怎么樣才肯告訴我?”他忍耐的問。 “你老實告訴我,你什么時候開始跟她好的?瞞了我多久?”她悲憤的問。 何梓明沉默了一會,開口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表妹馮之棠,有一疊你們的好照片,邀我欣賞呢?!彼龖K笑著,“我還不知道我之前的未婚夫是這么浪漫多情。” 何梓明眼中露出了驚愕之色,很快就被陰沉淹沒了?!凹热荒阒懒?,我也沒什么可說的,雖然我們的婚約作廢,以后我會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補償你?!?/br> “補償,你拿什么補償?你當(dāng)我是什么?你這樣欺騙我,我的尊嚴(yán)就這樣隨意被你踐踏嗎?” “我當(dāng)你是我家庭為我選擇的妻子,我們的結(jié)合會是雙方都滿意的婚姻?!彼淇岬恼f著事實。 “就這樣?何梓明,你太殘忍了!”祁司雯痛苦的流淚,“你難道就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沒有。”他的話像一把手術(shù)刀精準(zhǔn)而冷酷到殘忍的插入了她的心臟,不帶一絲的感情。 “何梓明!”祁司雯瞬間徹底的崩潰了,她撲上前撕打著他,卻被他輕易的抓住了雙手。 “你說不要我再欺騙你,我只是說了實話?!彼袷鞘チ烁苄哪托模卫蔚目刂谱×怂?。 “她到底有什么好?你就這么死心塌地的,她心狠手辣,殺人栽贓,放蕩無恥,還嫁給了你爸爸,你真是被迷了心竅,你已經(jīng)不是我認(rèn)識的何梓明了!” “你認(rèn)識的何梓明?你只認(rèn)識適合做你丈夫的何梓明?!彼陌档睦湫Φ溃骸澳阏J(rèn)識過真正的何梓明嗎?你知道何梓明也殺人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嗎?我何止是欺騙你,我欺騙了全世界,連她都騙。你一切的怨恨都怪到我頭上,沒問題,你不要遷怒于她,她什么都沒做,都是我強迫她的?!?/br> 祁司雯被他嚇的哭不出來,緩緩的搖頭,“不,這不是真的……” “司雯,你要真相,又接受不了真相的殘酷。下次找丈夫,要不就擦亮眼看清楚,要不就永遠不要追問真相?!?/br> 祁司雯絕望的緩緩滑落到地面上,“何梓明,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可是我對你是真心的?!?/br> “是嗎?怎么證明你的真心?”他是一個殘忍的劊子手,一刀一刀擊垮了她,“告訴我她去了哪?” “好,我告訴你,可是我一定不會原諒你們的,我恨你們!”祁司雯顫抖的閉上了流著淚的眼。 “她上了劉清仁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