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3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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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信雄低吼出來,聲音梗得脖子上青筋突顯,“可我們也不知道我們的結(jié)局會怎樣,所以,我們只想在她的世界里死一次?!?/br> 而不是讓她看到他們活著又死去…… “……” 薄妄抿著唇,沒再說話。 鹿信雄轉(zhuǎn)身,踩著沉重的步伐離去。 薄妄往前走了兩步,肚子上傳來痛意,他步履踉蹌了下,李明淮連忙扶住他,“妄哥,沒事吧?” 薄妄搖頭。 “要不要我派人盯著鹿信雄?” 想知道鹿家還有多少人活著,查一查就行了。 “我又不是要對付鹿家,查他們做什么?!?/br> 薄妄淡漠地道,鹿家人瞞都瞞這么多年了,固執(zhí)成這樣,就讓他們繼續(xù)瞞著吧。 找出周勁才是正事。 “妄哥,你信他的話?” 李明淮總覺得邏輯有點(diǎn)不通順,“既然周勁可能是鹿家和薄家共同的敵人,鹿家這些年為什么不尋求薄家的幫助?” 那么少人怎么查出效果。 “因?yàn)槁辜屹€不起任何一種反轉(zhuǎn),他們不把薄家查到?jīng)]嫌疑不可能來找我?guī)兔?。?/br> “……” 李明淮一怔,鹿家連薄家都調(diào)查了?看來經(jīng)過血案后鹿家人誰都不再信任。 薄妄朝路邊的車子走去,目光發(fā)沉,“廖家出事的那天,那些殺手發(fā)現(xiàn)我在后沒有第一時間開槍,后來我引他們上樓,他們也是選擇用匕首代替槍。” 這證明,那伙殺手得了指令,不要他的命。 幕后之人顯然也是沖他的,否則,留他的命做什么? 如果是周勁,他母親的前男友,則十分的不合理中又透著兩分詭異的合理。 “又是通過殺江南豪門嫁禍薄家,又是見你不殺……這到底圖謀什么?” 李明淮不理解。 “不清楚,只有把周勁找出來,我母親死亡的真相,鹿家血案的真相才能大白?!?/br> 所有的一切都匯到一起了。 李明淮上前打開車門,扶著薄妄坐進(jìn)去,對司機(jī)道,“回醫(yī)院?!?/br> 薄妄按下車窗,抬眸望向黑寂的天邊,月光溫柔皎潔。 他的眸色深了深,“找化妝師來。” “……” 李明淮無語地看向他,“妄哥,你的身體……” 這又干什么干什么! “讓你聯(lián)系你就聯(lián)系。” 薄妄的語氣不容置喙。 正事一天處理不完,當(dāng)然是抓緊時間……談戀愛。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 夜幕籠罩鹿家,平時冷冷清清的宅子因?yàn)楸∏辶帧⒍∮窬某霈F(xiàn)一下子添了很多人氣。 “玉君,玉君,玉君——” 凋零的葡萄長廊前,丁玉君披著月色坐在秋千椅上,薄清林站在她身后推她,像個孩子似的不停喚她的名字,“我推得好不好,好不好?” 丁玉君笑起來,像逗孩子一樣把甜玉米棒遞到薄清林面前,薄清林立刻咬一口,順便又在她的白發(fā)上親了一口。 鹿之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瞇瞇地托著臉吃兩位老人家的狗糧。 “你真是越老越不害臊,小輩在這呢?!?/br> 丁玉君笑著打了一下薄清林。 薄清林立刻趁機(jī)搶過甜玉米,轉(zhuǎn)過來和她坐在一起,“我喜歡這里,玉君,我把這里全買下來給你,我把江南都買下來!” “你年輕的時候不是嫌江南老,沒生氣,給你錢你都不來嗎?” 丁玉君狐疑地看著他,隨即恍然大悟,“哦,原來有些人年輕時是一直進(jìn)不來江南就說江南酸啊?!?/br> “呃……是嗎?” 薄清林不記得了。 “……” 鹿之綾笑。 “還是咱們長孫有本事,他爺爺、父親辦不到的事,他辦到了?!?/br> 丁玉君十分得意地道。 “什么長孫,我們不是長孫女嗎?”薄清林看一眼鹿之綾,有些懵。 “是是是,沒有長孫,只有入贅的長孫婿行了吧。”丁玉君附和著他。 “不不不,我大孫女跟玉君長得一樣漂亮,不嫁人,不嫁人……男人都是狗?!?/br> 薄清林滿眼嫌棄。 正說著,有腳步聲傳來。 鹿之綾笑著轉(zhuǎn)頭,就見戴著白面具的米叔從遠(yuǎn)處踩著青石磚走來,灰撲撲的高大身影,佝僂著個背,帽沿壓得很低,搓著一雙全是疤痕的手…… “……” 鹿之綾坐在那里,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臉上。 老爺子說得對。 男人都是狗! 這怎么又扮上了,他才在醫(yī)院呆了幾天! 丁玉君說著也看到米叔,愣了下道,“之綾,活死人來找你什么事?不會是薄妄的病情有反復(fù)吧?” “可能是腦子的病情有反復(fù)吧。” 鹿之綾涼涼地開口,在丁玉君錯愕的眼神中站起來,“奶奶,爺爺,你們先坐,我去看看?!?/br> 說完,鹿之綾就朝著米叔走去。 薄妄扮了這一年多的時間,幾百個日子很打動她,但她沒選擇就這么拆穿他。 因?yàn)樗X得,他愿意做,但不一定愿意被拆穿,會有種微妙的尊嚴(yán)掃地感…… 可她沒想到,他居然頂著傷又扮上了! 這又是哪根筋搭錯! 鹿之綾走到他面前,薄妄戴著張面具朝她低了低頭,很是恭敬。 她真想一把摘下他臉上的面具,然后看他是個什么表情。 第385章 來自狗男人不確定的試探 忍了又忍,鹿之綾勉強(qiáng)露出一抹笑容,“米叔,你怎么來了?” 【老爺子,老太太怎么來了?】 米叔看一眼丁玉君他們的方向,然后把手機(jī)遞給她看。 鹿之綾把他帶到水榭,她特地走得很慢,好讓他沒那么難受。 “米叔,坐?!?/br> 鹿之綾靠著欄桿坐下來,道,“薄妄不是受了傷嗎,爺爺奶奶都趕回來看他,我就把他們安置在家里住?!?/br> 她還要陪著他演。 聞言,米叔在手機(jī)上打字。 水榭下方水面里跳了幾條錦鯉,在夜色中熱鬧。 【可他們不是外人嗎?小姐怎么會讓他們住在家里?】 哦,在這里等著她。 鹿之綾有點(diǎn)懂他這一趟的目的了。 她側(cè)身靠在欄桿上,單手抵著頭,一雙眸子清澈地盯著面前的男人,月光下的她溫柔中添上幾許嫵媚。 “他們不是外人?!?/br> 她微笑著說道。 見她不主動說,面前的男人只能繼續(xù)在手機(jī)上打字。 【不是外人?】 “哦,米叔,忘了告訴你,我和薄妄已經(jīng)復(fù)合了。”鹿之綾輕描淡寫地道。 月光拂過他頭上寬寬的連衣帽,他低頭打字,鹿之綾靠近去看。 【我聽說小姐你當(dāng)初從薄家出來十分不容易,怎么又復(fù)合了?小姐就不怕重蹈覆轍嗎?】 不等她回答,他又繼續(xù)打字。 【還是有什么別的原因讓小姐非這么做不可?】 【如果小姐有難言之隱一定要和我說,米叔拼盡一切都會幫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