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3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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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淮無語,真是天大地大都沒鹿之綾吃飯大。 薄妄取出一把青菜,站在洗手池前,骨節(jié)清晰的長指將青菜一葉葉剝下來,剝完一籃子的菜葉,他的臉色倏地一沉。 李明淮站在一旁,想著幫點忙,見他這樣不禁問道,“妄哥,是不是羅家滅門案有什么問題?” 是有問題。 “那她年三十嘴里的男人是誰?”薄妄終于從漫天的驚喜中回到現(xiàn)實。 “……” 李明淮茫然。 誰?誰嘴里有男人? “……” 那是個她第一眼見到就喜歡的男人,她對他又不是,不然也不會離開。 草。 她是不是孤獨瘋了想玩弄男人?隨便招惹? 薄妄從刀架上取下一把銀光閃閃的菜刀,一刀剁在砧板上。 “……” 李明淮默默往后退了兩步,妄哥如今這心情一喜一怒,一驚一乍的,屬實有點嚇人。 薄妄沉著臉做了一頓午飯,然后坐在桌前等待。 李明淮早就不敢留著,從鹿家閃人。 鹿之綾則遲遲沒有回家,她不是不想回家陪薄妄吃飯,只是羅家滅門案真相一天不出,一天就可能打出新的口水戰(zhàn),所以她必須帶人把有可能受到的攻擊想好解決辦法。 在江南豪門這個圈子里混,就得把任何事情都想在前面,才不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于是,她只是忙中抽空給薄妄發(fā)了條信息。 【鹿烏龜:我中午不回來了,你自己做點吃的?!?/br> 薄妄坐在桌前,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短信,眉頭擰著。 這消息算是在關心他? 不過,關心他為什么不說家里吃的喝的都在哪里? 薄妄的眼冷下來,抓起外套站起來,不等了,去問個清楚! 剛起身,手機又震了一下。 知道自己有多敷衍來找補了? 薄妄拿起手機,就看到是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信息。 【薄先生,我知道羅家滅門案的內幕?!?/br> 伴隨信息發(fā)來的是一連串的圖片,是羅家人的尸檢報告,和兇器研究報告。 緊接著出現(xiàn)的是一份老報告。 來自多年前鹿家的員工屠殺案,案子里出現(xiàn)的沖鋒槍改裝路子和羅家滅門案的改裝路子十分相似。 差別在于現(xiàn)在的改裝方式明顯更先進了。 【薄先生,幕后兇手心理變態(tài),不能常人思維去理解,他試圖挑起薄家和江南幾大家族的血仇,羅家滅門案要是達不到兇手要的目的,恐怕接下會有其它的家族遭殃,如今有能力護江南太平的恐怕只有薄家了。】 “……” 薄妄看著,臉色頓時沉下來。 羅家滅門案,和當年鹿家員工屠殺案是同一伙人所為。 下一秒,他轉身就走,留下滿桌的美食。 …… 鹿之綾坐在公司里,密切關注著網(wǎng)絡上的輿論動向,連水都很少喝一口。 她面前坐著的一幫職員個個都是嚴陣以待,不時將網(wǎng)絡上有些帶節(jié)奏的評論找出來。 “副總,你看,這幫水軍在發(fā)羅芷瞳生前罵薄妄亂搞男女關系的視頻,還有羅家對付江南計劃的臟手段也被公布出來,從這兩點證明薄總對羅家恨之入骨?!?/br> “這里有一群水軍則是拼命地散播羅家一部分人生前做的善事,想從這個方面打擊薄總。” “水軍有好幾撥,目前還不難對付。” 鹿之綾點了點頭。 “我找人去警局打聽過了?!?/br> 阮蜜拿著咖啡杯從外面風風火火地走進來,“聽說嫌疑犯交代了一些你那前夫買兇的證據(jù),不過還在調查真?zhèn)??!?/br> “……” “幸好你想到對公眾直接坦白,搶了個先機,不然就搞這些模模糊糊一時難以查證的東西,江南公眾的口水都能噴死薄妄?!比蠲弁O聛恚B灌好幾口咖啡。 鹿之綾坐在辦公桌,聞言,她的目光微黯,好久她苦笑一聲,“因為這種后發(fā)制于人的虧,鹿家吃過?!?/br> 當年鹿家出了員工被屠殺的大案子,她爺爺怕鬧大公眾影響太壞,造成人心惶惶,便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向公眾說出實情。 等謠言滿天飛的時候,混在其中的真話就已經(jīng)沒人聽了。 第372章 廖家再次發(fā)生血案,薄妄身處其中 “說起來還真有點像?!?/br> 阮蜜不禁道,“當年也是一場血案輕易葬送了鹿家,這么一想,薄妄和薄家離刀刃也只差那么一線?!?/br> 當年誰都覺得鹿家是一棵不倒的參天大樹,可所有人堆積燃燒起來的怒意還是輕易燒毀推倒了它。 “那還是有些不一樣,我家當年的情況比這糟糕,其中的暗流太多太急了。” “那你怎么知道,現(xiàn)在羅家滅門案之下沒有暗流呢?” 阮蜜反問。 “……” 聽到這話,鹿之綾的眼皮狠狠跳了跳,一陣說不出來的慌堵在心口。 她站起來,走到窗口看向外面的城市,朦朧的夜色籠罩下來,模糊的城市忽然間像是停頓下來,連時間都不再流淌。 這么安靜的江南能讓人想到無數(shù)的美好,怎么會想到暗流。 鹿之綾在窗邊站了站,驀地轉身走向辦公桌,拿起包道,“蜜姐,我回家了?!?/br> “現(xiàn)在?” 阮蜜一怔,她還以為鹿之綾會再熬一個通宵。 “嗯,家里有人等?!?/br> 她想回去陪陪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只是陪著。 鹿之綾往外走去,有人慌慌張張地從外面沖進來,白著一張臉扶門,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兩位鹿總,剛剛景華州的警力全部出動,廖家遭人屠殺了!” 鹿之綾僵在原地,“廖家?” 又扯上廖家了? 阮蜜也是一驚,忙道,“明天是廖家老爺子的大壽,今晚按我們長林的做法是廖家自己人給老爺子暖壽。” 也就是說,廖家今晚到的人會和羅家滅門一樣齊全。 “不止如此!”那人激動地道,“我在警局的朋友和我說,他聽到,聽到……薄總,薄總也親自去廖家賀壽了!” “啪!” 鹿之綾手中的包掉落在地,臉上一片慘白。 …… 正月十六,天上沒了圓月的痕跡。 一場大雨瘋狂而又靜默地沖刷著黑色的夜幕,淋透整個江南,過年的氛圍來不及散,就已經(jīng)變得死氣沉沉。 大量的車子往廖家開過去。 沿路的樹木被打落無數(shù)葉子,有廣告牌被刮到路中間。 雨刮調到最快的頻率,車玻璃還是被雨幕沖得看不清前路。 窗外寒意逼人,車里靜寂無聲。 鹿之綾坐在車里,一遍一遍撥打薄妄和李明淮的電話,一個都沒接。 她轉眸看向被雨水迷糊的車窗,根本看不清外面的場景,這場雨下得又大又急。 江南在雨水中死寂。 直到擾人心弦的警笛聲劃破這樣的寂靜。 車子一停,鹿之綾就迫不及待地沖下車。 “小七,傘!” 阮蜜一驚,連忙推開車門想打傘,發(fā)現(xiàn)這樣的鬼天氣連傘都打不了,只能接過司機準備的雨衣。 越是家族大,豪宅越不愿意選址在鬧市區(qū)。 廖家也一樣,遠離市區(qū),更是遠離普通住宅區(qū)以顯家大業(yè)大,以至于此時此刻,由綠木圍起來的廖家像是雨夜中的一座巨大孤墳。 警戒線從廖家拉到路口。 警笛車和救護車的聲音彼此環(huán)繞。 雨水都沖不散空氣中的血腥氣。 羅家的事出在姑蘇區(qū),這次出在長林區(qū)景華州,這樣的血案驚動到整個景華州的警力,連交警都出動前來維護現(xiàn)場。 鹿之綾沖到警戒線前時身上已經(jīng)被淋透,頭發(fā)濕嗒嗒地黏在臉上。 有交警過來攔她,“里邊正在辦案,請遠離警戒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