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2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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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背部中彈,手卻還是維持著捅過去的姿勢。 匕首利刃發(fā)出寒芒。 薄妄盯著,一把捏斷手中的勺子,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捅到他,他就能受傷了。 他就能有留下來的理由…… “我永遠都不可能去愛一個傷害自己、卑微求憐的男人?!?/br> 僅僅不到一秒的轉(zhuǎn)念,薄妄清醒過來,剛要避讓,離他最近的鹿之綾伸手就把他拉開來,匕首從她的腰側(cè)捅了進去。 劇痛從腰側(cè)擴散開來。 她的臉頓時一片煞白。 “砰?!?/br> 殺手倒在地上,睜著眼睛當(dāng)場死亡。 鹿之綾有些站不住了。 薄妄站在那里,一雙黑眸死死地盯著面前如片枯葉般緩緩栽下來的人,整個人一片空白。 下一秒,他攔腰抱住她,腿軟地跟著她一起栽下,跪倒在地。 鹿之綾軟綿綿地倒在他的懷里,意識有些渙散,她有些無奈地看著薄妄慘白的臉,小聲地抱怨他,“你怎么恍神了……” 匕首都捅過來了,他還不動。 他明明可以躲開的。 “……” 薄妄像是傻了一樣,看著懷里的人一句話都講不出來,只緊緊抱住她,慌亂地去捂她的傷口。 殺手被槍擊后卸了力。 匕首捅進去幾分又掉出來,但傷口出血量很大,汩汩而出。 他的手只捂了一會,鮮紅的血就從他的指縫間滲出來,溫?zé)岬囊后w還在往外涌。 薄妄害怕地看著她,鹿之綾痛得嘴唇都沒了顏色,眼神散得不聚焦…… 見狀,他身體發(fā)抖地抱住她,“之之,之之,別睡……別嚇我……” “……” 鹿之綾在他臂彎里昏死過去,呼吸微弱。 薄妄抖得更加厲害,眼底一片腥紅。 …… 鹿之綾被推進搶救室。 李明淮帶保鏢用盡力氣將薄妄拉了出來,薄妄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身上染著一片一片的紅。 他垂著頭,看向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呼吸重得發(fā)慌。 第348章 以后看到我的人繞路走 手指不自禁地顫抖,根本控制不住。 他怎么能在那種時候走神…… 他怎么可以…… 李明淮第一次看到薄妄這個慌得無助的樣子,不禁道,“妄哥,最后那殺手卸了力,捅得不深,不會有事?!?/br> “……” 薄妄根本聽不進去,只盯著自己滿手的血。 她怎么回事? 不是不愛他么,不愛還給他擋刀。 就因為他是薄家的繼承人,就因為他不能在江南受傷?他不用,他不用她替他受傷。 他用力抿了抿唇,眼底漸漸浮出水光,慌亂極了。 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一個小時后,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 薄妄起身沖過去,鹿之綾白著一張臉躺在推床上,雙眼閉著,長睫刷下一層淡淡的陰影,細弱的手臂上扎著針,正在輸液。 主刀醫(yī)生被滿身是血的薄妄沖過來嚇了一跳,摘下口罩忙道,“沒什么大礙,縫了三層,已經(jīng)沒事了?!?/br> 縫三層還沒大礙? 薄妄低頭看向推床上的人,想伸手去摸,看到自己一手的血又縮回來。 好一會兒,他聽到自己發(fā)沉的聲音,“送病房?!?/br> 李明淮接手,推著醫(yī)用推床離開。 …… 鐘家。 富麗堂皇的大廳里,鐘沛和家族里的人正一起開緊急會議。 職業(yè)殺手那邊還沒傳來任何消息,沒有消息……就是最壞的消息。 鐘心敏縮在沙發(fā)里,抱著抱枕害怕地看向鐘沛,“父親,我們要不要跑路啊?” 要是能不露痕跡地把薄妄殺死在江南,薄家找不到兇手,不好和江南幾大家族硬杠,說不定還會把火發(fā)在鹿家保護不周上,一舉兩得…… 可要是薄妄沒死呢? “我早就說了,不要蠻干,不要蠻干!你就是不聽!” 退休的鐘老爺子氣急敗壞地指著鐘沛罵,“你以為薄妄年輕就能著你的道?他一個文盲能讓薄家承認(rèn)他繼承人的地位,你以為他吃素的?” “薄妄也不一定就沒死,急什么?!?/br> 事情出了,鐘沛也有點慌。 鹿、薄兩家合作后連續(xù)壓了他幾個發(fā)展大項目,讓鐘家費時費錢卻拿不到一分便宜,財務(wù)報表愈發(fā)難看,他從接手鐘家后就沒這么栽過。 鐘家本就不如阮、裴兩家實力硬,真正意義上都稱不了財閥之家,他本就上位難得要死,這幾個月又被家里人各種嫌棄、指責(zé),認(rèn)為他帶領(lǐng)不了鐘家。 他早就上頭了,他總不能看著薄家跑他家里來搶地盤,還只能忍氣吞聲吧? “你們干什……啊——” 一聲慘叫傳來。 眾人頓時緊張地望向大門。 一個仆人被硬生生地踹進來,在地滾了兩圈。 隨后,一群壓著連衣帽、戴著白色面具的人如鬼魅般走了進來,攔路的保鏢一個個都被他們?nèi)拥降厣稀?/br> 活死人! “??!” 鐘家的女人們嚇得臉色慘白,慌忙找地方閃躲,男人們則忙不迭地要去找槍。 可活死人們哪會給他們機會,沖進來就對著家具、地面一通亂掃。 雜亂的槍聲嚇得鐘家人徹底不敢動了,個個抱頭蹲下。 不是說活死人都沒跟來江南嗎? 怎么一下子就又到了? “你們想干什么?” 鐘沛沒有蹲下,而是站在那里惡狠狠地瞪向活死人們,“你們還真以為戴個面具就可無法無天了?這里是江南!” 活死人們看著他,發(fā)出冷笑。 “你還知道江南不能無法無天。” 一個涼薄的聲音忽然傳來。 鐘沛震驚地轉(zhuǎn)頭,就見薄妄穿著一身血跡斑斑的衣服堂而皇之地走進來,面容冷厲如殺,眼底一絲溫度都沒有,只有陰鷙。 “……” 鐘沛一僵。 薄妄大步朝他走過去,抬起腿就踹過去。 鐘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哪經(jīng)得起這一腳,當(dāng)即被踹飛倒在落地?zé)羯希送吹抿榭s起身體。 薄妄眼神狠厲地瞪著他,一連又踩了幾腳。 “噗——” 鐘沛一口鮮血噴出來。 薄妄俯下身抓起他,按住他的后頸就發(fā)狠地往旁邊的茶幾砸過去。 鐘心敏抱著頭看父親被打,嚇得連聲慘叫,眼淚花都濺出來。 薄妄低頭陰沉地看著鐘沛,薄唇微掀,一字一字道,“鐘沛,我夠給你臉了,每次拍賣你都要搞那些下三濫的事情,鹿家一開新聞發(fā)布會你就買通記者,買人砸臭雞蛋,暗中派人跟蹤鹿家人,換著法地寄恐嚇信……我一次都沒跟你計較,因為我想干干凈凈做生意。” 鐘沛被砸得腦袋當(dāng)即鼓起大包,人神志不清地跪趴在茶幾前。 “結(jié)果我跟你客氣,你他媽當(dāng)我慫?” 薄妄發(fā)泄般地吼出來,抓著他的頭又是一砸。 鐘沛被砸得直接昏死在地上,從頭到尾連句完整的話都沒講出來。 鐘家女人被嚇哭一片。 鐘老爺子見狀有些打哆嗦地站起來,臉上的皺紋有些抽抽,聲音勉強冷靜,“薄先生,你這么明目張膽地殺進來,你也討不了好,不如我們好好談?w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