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2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悄悄、舊時春( 1v1 師生 破鏡重圓)、楊花落盡、即興偏愛、病美人和冥主先婚后愛了、職業(yè)反派[快穿]、姑娘今生不行善、藥學(xué)女博士穿成渣知青、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七零大雜院的嬌軟美人
她現(xiàn)在痛快了,可之后的人身安全呢?她就不管了? 米叔深深地望著她,沉默兩秒,轉(zhuǎn)身悄無聲息地從人群中離開。 鐘心敏的伯父鐘沛也看出鹿之綾根本沒有好商好量的意思,跟著站起來,冷著臉道,“幾個孩子胡鬧是不對,心敏和家鳴也意識到不對,要替你清理,結(jié)果你呢?你把心敏打成了什么模樣,就你這么心狠手辣我們都念你孤苦不和你計較,你還抓著不放了?” “鐘伯父……” 鹿之綾雙眼清冷地看向鐘沛,“當(dāng)年您和龐家伯父爭羅家二姨,三角戀鬧得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這事還是我大伯母出面調(diào)?!銈儸F(xiàn)在倒是不錯,三家人還能坐在一起喝喜酒呢?!?/br> “你胡說八道什么!” “沒有的事。” 這種陳年往事被勾起來,三家人臉都被丟盡,個個都不太自在。 “沒有嗎?羅家二姨當(dāng)年在酒店給你們定倆房間的事……好像還登過報吧?我大伯母為你們可收購不少舊報紙,說不定還能找到幾份?!?/br> 信息量巨大。 眾人低下頭交頭接耳。 鐘沛太太聽著周圍的聲音難堪到極點,死死瞪一眼丈夫,站起來就走,“我去醫(yī)院看女兒!” 龐家太太就是羅家二姨,此刻她坐在中央已經(jīng)面若白紙,只覺得周圍的目光全是利劍射向她。 在場的可不止這幾大家族的,還有一些小家族,一些江北的人,這傳出去……她這輩子不用出門了。 “你這小妖精你胡說!我看你是腦子有問題了!” 羅家二姨站起來指著鹿之綾就罵,“裴展,你還不叫人把她拉下去?還由著她像條瘋狗一樣亂咬人嗎?” 正好,鹿之綾的目標(biāo)轉(zhuǎn)向羅家人身上—— 她指向身后高處屏幕上的墓碑群,冷著臉一字一字道,“我大伯母出身羅家,這二十三塊墓碑中,也有我大伯母的一條名字,你們羅家人也下得去手!” 她手上捏著證據(jù),賴都賴不掉。 第322章 薄妄開大號來了 羅家話事人羅穩(wěn)沒有鐘、廖兩家那些滔天的怒氣,只覺得丟臉,“小孩子做事沒章法,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xùn)。” 說完,他轉(zhuǎn)頭瞪向自己一臉窘迫的兒子,“還不夠丟人現(xiàn)眼?給我滾回家去!” 羅家兒子轉(zhuǎn)頭就跑。 羅穩(wěn)咬著牙關(guān),但也沒吐口說去鹿家墓前下跪道歉。 鹿之綾站在那里數(shù)了數(shù),還剩裴、阮兩家。 阮父阮樹洲看著鹿之綾像一株扎人的玫瑰滿場亂刺,不禁道,“蜜蜜,小七精神有點恍惚了,帶你小七meimei下去休息。” “還是阮伯父心疼我?!?/br> 鹿之綾雙手負在身后,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轉(zhuǎn)著空酒杯,微笑著看向阮樹洲,“當(dāng)年我二哥和阮jiejie的婚事就差一步,阮伯父生怕阮jiejie不能有裴二哥這樣的好緣份,跑來我家拍著桌子跳著腳罵我二伯父二伯母,說我家同意入贅就是意圖插手阮家繼承事宜?!?/br> “……” 阮樹洲瞪她。 “還有阮伯母,您在我家掉整整一天的眼淚,拿著刀自殘,還說就是把女兒殺了,也不會成全我家野心……” 殺女求家族正統(tǒng)? 臥槽。 這阮樹洲夫婦也是干得出來。 “……” 阮蜜不知道當(dāng)年還有這一番內(nèi)情,臉一白,轉(zhuǎn)頭看向父母。 他們跑去鹿家鬧過? 所以,遲遲定不下入贅的事不是因為鹿景澤父母,是因為她的父母? “我相信,阮伯父阮伯母肯定不是重男輕女,一定是因為裴二哥比我二哥優(yōu)秀,要不然,到裴二哥這里怎么就不用入贅了呢?” 鹿之綾笑著說道。 “……” 阮蜜的目光僵住,忽然明白了什么。 因她如今在阮家舉足輕重的地步,阮樹洲很需要她,但他也不愿意讓她來繼承,所以只能緩著她。 說什么不同意入贅,但同意要個孩子姓阮,怕也都是緩兵之計,一個不惜殺女求所謂家族正統(tǒng)的人怎么可能給她機會…… “蜜蜜……” 裴默有些緊張地看向阮蜜,想伸手去攬她的腰。 阮蜜沉默地站到一旁,猛地抬起手將頭上的新娘裝飾拆下來,任由一頭長發(fā)滑落下來。 見狀,裴默僵硬地看著她,“蜜蜜?!?/br> “別和我說話?!?/br> 她現(xiàn)在誰的話都不想聽。 “……” 裴默的身形震了下。 裴展有些頭疼地按了按眉心,朝鹿之綾走去,“之綾,別再說這些沒有邊際的話了……” 鹿之綾轉(zhuǎn)眸看向他,裴展目光一僵,“怎么,還要編排裴大哥?” “編排?我哪一句是假話?” 鹿之綾反問。 “裴大哥,你還和她說什么,你看不出來嗎,她就是想攪了你弟弟和阮家的婚宴!”龐家的大小姐站起來說道。 “就是,她就是個瘋女人,怪不得薄家也不要她。” “快把她趕走,弄一屏幕的墓碑出來,神神鬼鬼的,晦氣死了?!?/br> 江南一幫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zé)起來,江北一派的人坐在婚宴上默默看著。 裴展站在那里頭大得厲害。 他本來以為鹿之綾如今無依無靠,只要他們放下架子對她好一點,她會愿意促進江南和薄家好好談。 結(jié)果,她是來砸場子的。 但他又不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對她做些什么。 他轉(zhuǎn)頭看向鹿之綾,壓低聲音同她道,“之綾,你今天得罪我們這么多人,有想過今后嗎?” 他們是不能明面上對她做什么,但要一個人意外猝死在江南很容易,薄家也說不了他們什么。 聞言,鹿之綾雙目清明地對上裴展的視線—— “沒有,我也不在乎?!?/br> 鹿之綾簡單明了地開口,“但你有想過舉頭三尺有神明嗎?我鹿家?guī)资畟€亡魂就在你們頭上飄著,他們也想知道,你們今后又是個什么下場?!?/br> 裴展的呼吸極沉,叫住管家道,“好了,之綾有點累了,你替我送她回家。” 話音剛落,外面就有傭人慌忙地跑進婚宴,“先、先生,薄家大少爺和季家四少爺來了,已經(jīng)到大門口……” 聞言,婚宴上一陣嘩然。 裴展錯愕地轉(zhuǎn)頭看向鹿之綾。 薄家、季家都是送了禮來,說是有事不便前來參加,突然又來了。 是因為鹿之綾? 可這時間上也來不及,除非,鹿之綾被逮到警局時,薄妄就已經(jīng)匆匆趕過來。 一個前妻,重要到這種程度? 鹿之綾聽著,心口一滯,薄妄來了? “裴默,帶之綾先去入座?!?/br> 裴展反應(yīng)過來叫自己的弟弟。 薄妄的出現(xiàn)對江南這幫人無疑是如臨大敵,一群人都緊張起來。 阮蜜也不由得放下自己那點心思,拉著鹿之綾往席上走,又讓傭人把屏幕上的視頻關(guān)掉,“小七聽話,你先坐?!?/br> “……” 鹿之綾有點想走,但又覺得薄妄這個時間點出現(xiàn)恐怕已經(jīng)知道所有的事情。 她跑反而是欲蓋彌章。 思緒混亂間,她已經(jīng)被阮蜜按著坐下來,她沒再站起來,選擇靜觀其變。 婚宴都吃到尾聲了,突然來大人物。 今晚這瓜真是一茬接一茬。 這個消息讓江北一幫人都激動起來。 “怎么回事?不是說薄妄從來不參加宴會么?” “不是從來,只要是季家二小姐辦的宴會薄妄都去,什么結(jié)婚紀(jì)念、滿月宴、周歲宴,薄妄一次都沒落下……” “季家二小姐季曼詩?這兩個人不會有什么吧?姐弟加婚外?” “誰知道呢,也有人說是薄妄給季家臉面,因為季四少爺季競和他走得近,是他面前最大的狗腿子。” 鹿之綾聽著這些她不知道的消息沉默。 眾人正討論著,裴展就帶著裴默、阮蜜從中央紅毯往前走去迎人。 人還沒到,季競的聲音就先傳來—— “江南豪門就是比我們江北顯得有底韻,這建筑一比,我們江北人都跟暴發(fā)戶似的。” 聞言,裴展笑著迎出去,“季競,多時不見,你這愛開玩笑的毛病怎么還沒改,江南哪敢跟你們江北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