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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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擔(dān)憂地道,“你真敢?。柯剐藕獾呐畠喝缃窨墒潜⊥睦掀?,重長孫都給薄家生了,你這是上趕著觸薄家的霉頭?!?/br> “怕什么,薄家又不知道我是誰?!?/br> 貔貅樓就這好處,進(jìn)出拍賣或競拍都不會要人真實(shí)身份信息。 鹿之綾咬住下唇。 薄妄低眸盯著她,一直沒出聲。 李明淮站在一旁聽著,眉頭都皺起來,低聲問道,“妄哥,我是把人弄了,還是把貔貅樓砸了?” 區(qū)區(qū)一個貔貅樓,敢公然拍賣薄家繼承人岳父母的情書,簡直是找死。 “砸什么?” 薄妄這才出聲,語氣輕描淡寫的,“在人家的地盤上,尊重一下人家的規(guī)矩?!?/br> “……” 李明淮不解地看過去,尊重人家的規(guī)矩? 這話聽著……多少有點(diǎn)離譜。 臺上的人被大家起哄著有些無奈,只好把楠木盒子交給旁邊的工作人員,掃描信件公開展示。 鹿之綾無法忍受父母的書信公然被展示,揚(yáng)聲就要喊拍,薄妄低沉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不用展示,連信帶盒,我都要了!” 不輕不重的一聲。 卻足以被全場人矚目,所有人都抬頭望過來,看向那個在欄桿前擁著懷中纖細(xì)女人的高大身影。 既然有人競拍,當(dāng)然要尊重競拍人的意見。 臺上的主持人將楠木盒子放下,拿起一旁的卡片,讀出上面的競拍方式,道,“15號先生給出的競拍方式是競拍者上拳擊臺比拼,來一場拳拳到rou的比試,勝出者得拍品,有請守擂者?!?/br> 話音剛落,一個走路都地震的雄壯男人走到拳擊臺上站定,光束打過來,將他一身的腱子rou照得油亮發(fā)光,他沒戴面具,露出一張兇神惡煞的臉。 “黑市拳王?” 李明淮認(rèn)出這人,頓時有些頭疼。 鹿之綾轉(zhuǎn)頭看向他,李明淮解釋道,“是個專門打暗賽的狠人,只贏不輸,跟沒痛覺的機(jī)器人一樣?!?/br> 但15號定的顯然還嫌不夠刺激,主持人繼續(xù)道,“如果還有人競拍,就上拳擊臺混戰(zhàn)。” 混戰(zhàn)都有。 15號的男人往頭上看一眼,只覺上面的人好像是在護(hù)著鹿家,連信都不讓公開,這讓他有些不爽,于是揚(yáng)起手中的號碼牌,然后安排一個壯實(shí)的手下上臺。 陸陸續(xù)續(xù)又有好幾個人揚(yáng)起號碼牌,生怕這場混戰(zhàn)不夠血腥。 貔貅樓里都是一群有錢找刺激的主,但他們不可能自己上去找刺激,所以都是找那種扛打能打的手下上去。 不一會兒,拳擊臺上就站了要混戰(zhàn)的五個人,個個高頭大馬,肌rou結(jié)實(shí)到可怕。 “……” 這畫面,他不一定能活著出來。 李明淮硬著頭皮道,“那我下去了?!?/br> 薄妄加入了這個局,他就必須下去。 李明淮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薄妄叫住他,“誰讓你去了?在這把人給我看住?!?/br> 第271章 那一雙眼,漆黑、guntang,又奄奄一息…… “……” 李明淮一怔,轉(zhuǎn)頭難以置信地看向薄妄。 鹿之綾的震驚來不及從李明淮身上收回,就聽到這么一聲,她目光狠狠一顫,看著眼前脫去大衣的薄妄,“你想干什么?” 薄妄將大衣隨手扔在椅背上,低眸看向她臉上的黑色面具,薄唇勾了勾,“不想要?” 那可是她父母的情書。 “不準(zhǔn)下去?!?/br> 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以他的能耐,真要給她拿到情書,強(qiáng)搶都很容易,為什么要下去參加這種非人的競拍方式? 薄妄低頭看一眼她緊攥著自己的手,面具下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他一把將她拉到面前,嗓音低啞,“你緊張我?” “你不準(zhǔn)下去,聽到?jīng)]有?”鹿之綾還是緊緊抓著他的衣袖。 薄妄低笑一聲,“我不?!?/br> “……” 鹿之綾瞪向他,薄妄握住她的手,以絕對的力量將她的手拿開,將她推向李明淮,“看好了?!?/br> 李明淮收到命令一把鉗制住鹿之綾的手臂。 薄妄轉(zhuǎn)身就走,鹿之綾慌了,連忙喊道,“我不要了,情書我不要了!” 她可以為自己家人的東西拼命,別人不該。 “……” 薄妄跟沒聽到一樣,步子都沒停頓一下就走出遮擋的屏風(fēng)。 底下的人都看著這一幕,薄妄的氣質(zhì)一下子就能看出來不是個手下,而是個上位者,上位者居然親自進(jìn)拳擊臺,這一下子勾起全場人的興趣。 好些人紛紛揚(yáng)起號碼牌,誓要將這場血腥擴(kuò)大化。 很快,又有十五個人加入戰(zhàn)局。 拳擊臺地方不夠了。 戰(zhàn)場被轉(zhuǎn)移到最大的平臺上,拍賣桌被撤下,巨大的籠子從上面落下來,在八卦陣型的大平臺上嚴(yán)絲合縫地立住,將二十多個人鎖在里邊。 光線幽暗,死亡感撲面而來。 鹿之綾臉都白了,轉(zhuǎn)頭就要跑,李明淮死死抓住她的手臂,鹿之綾瞪向他,“你瘋了,他會死的……” “妄哥交代,我必須照做?!?/br> 李明淮道,絲毫不放松她。 “……” 鹿之綾很慌亂,想了想道,“那你下去,你告訴他,我不走了,我和他在一起,以后他想怎樣就怎樣?!?/br> 她絕不要薄妄拿命給她拍情書。 李明淮無奈地看著她,“你這話我都不信,你覺得妄哥會信嗎?不然你喊一下?!?/br> 鹿之綾喊了。 果然,薄妄連頭都沒抬一下,只接過扔進(jìn)來的拳套戴上,解開袖扣,將袖子挽上臂彎,又松了兩顆領(lǐng)口的扣子,不讓衣服束縛住自己。 鹿之綾不死心地繼續(xù)喊,在她的喊聲中,競拍開始。 “……” 鹿之綾一只手臂被李明淮牢牢抓著,無法動彈,她只能站在欄桿邊上看著籠子里攢動的人頭。 沒有音樂。 只有拳套揮到人身上的暴力聲響。 鹿之綾驚慌地鎖著薄妄那一道身影,他身上的戾氣濃烈,毫不猶豫地直接招呼向那個最大塊頭的暗市拳王,其余人都怕那人,也都跟著打,拳王難敵群毆,漸漸處于下風(fēng)。 “你們傻啊,那37號才是個狠的!” “你們把拳王弄死了,誰能弄37號?” 37,是薄妄的號碼牌。 是那15號吼出來的,他從位置上站起來,大聲地喊著,他旁邊的人也看熱鬧地跟著大喊,想把聲音傳遞到臺上去。 見狀,鹿之綾顧不上被李明淮抓著,轉(zhuǎn)身從桌上抓起兩個盤子就朝15號那邊砸下去。 “砰砰——” 一陣混亂。 “草!誰他媽扔的?” 幾個人在那里跳腳。 鹿之綾又抓起盤子往下邊砸,砸得15號腦袋都破了,15號終于不再叫囂臺上的人,而是喊著要沖上來找她算賬。 貔貅樓的人當(dāng)然不敢讓他們這幫祖宗鬧出血腥事件,連忙按住他,又找人警告鹿之綾。 鹿之綾朝臺上看過去,就見籠子里已經(jīng)躺了兩個人,縮在邊緣一動不動,大家手上的拳套也打得飛了,就剩下最原始的rou搏。 薄妄站在那里,黑色面具下的嘴角烏青,卻不見他有任何的不適,仍是瘋狂地朝周圍的人攻擊,來一個打一個。 其他人這才發(fā)現(xiàn)薄妄遠(yuǎn)比這個拳王更難搞,他身上的暴戾氣息太強(qiáng),像是發(fā)泄,又像是不要命。 眾人轉(zhuǎn)頭朝他攻擊過去,薄妄抓住一人就將對方腦袋往鐵欄桿上撞,將人撞得頭破血流才放開,又把人狠狠甩向面前的一群人,一雙手上沾的全是血…… “……” 被圍毆得坐在邊上的拳王看著眼前殺氣極重的男人,眼里露出一抹興奮,終于來了個強(qiáng)者。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在所有人都不敢輕易朝薄妄攻擊的時候揚(yáng)起手,粗聲粗氣地吼道,“給我針!” 鹿之綾一驚,轉(zhuǎn)頭看向李明淮。 李明淮只好解釋,“這種地下場所,什么方式都是被允許的?!?/br> 很快,有穿著白大褂的人提著醫(yī)藥箱上場,隔著籠子給拳王打上一針,拳王在那休息了一會兒便精神抖擻地站起來,沖著薄妄道,“來,老子陪你練練!” “……” 薄妄站在原地,甩了甩手上的血,一雙手已經(jīng)染紅,分不清是誰的血。 所有人都朝著薄妄撲過去。 就像是巷子的野狗,沒有任何章法,就是一場生存的游戲,他們互相協(xié)作,只為把那個最有威脅的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