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警戒 第970節(jié)
完顏晟目露興奮道:“你如今雖看似勇猛,實則早就老朽不堪,眼下雖是看似無差,但其實早就用盡了全力。你是不是想要逃走?若真的如此……” 他未曾說完,完顏烈倏然倒退。 完顏晟一驚。 他知道如此耗下去,局面只會對他更加有利,因為這些金衛(wèi)的潛力,他是極為清楚。他只怕敵人逃命。 完顏烈沒逃。 他倏然倒退,撞入兩個金衛(wèi)懷中。 那兩個金衛(wèi)不想完顏烈兵行險招,著實鞭長莫及,被完顏烈一撞之下,撤戟倒退。 完顏烈卻是隨即將兩桿長戟收在手上,挺戟前沖。 面前金衛(wèi)雖然揮戟阻擋,卻被完顏烈盡數(shù)挑開。 剎那間,完顏烈已然連人帶戟的沖到完顏晟身前,持戟勁刺。 狂風大作。 完顏烈須發(fā)皆張,那一刻看起來有如地獄魔王般! 第1453節(jié) 楊幺的愿望 完顏烈倏然沖向金帝,看起來全力以赴。 金帝眼中卻閃過絲振奮之意。 他將書畫握在手上,本是以自身做餌引對手殺來。 富貴險中求。 機會亦如此。 完顏烈終于決定再對金帝出手,他驀地掀翻半數(shù)金衛(wèi),殺至金帝面前,長戟勁刺。 金帝未退。 他只是稍有側(cè)身,任由一根長戟從身側(cè)刺出,隨即一手竟握住胸前那勢如電閃的長戟,冷望完顏烈已近在咫尺的雙眼。 完顏烈目光凜然,他沒想到金帝竟會如此膽壯,居然敢單手對敵,可他實如射出的弩箭,絕沒有回頭的可能。 悶哼聲中,完顏烈并不止步。 二人力道相較,一退后,一前沖,剎那間已撞到乾元殿前。 金帝雖然身逾鐵石,終究還是擋不住完顏烈撲來的力道。 砰的聲響。 木制的大殿壁板已被撞出個窟窿,完顏烈?guī)е鸬蹧_入殿中,同時暗運內(nèi)勁,左手長戟倏斷,完顏烈運斷戟如同短刀,瞬間連刺金帝周身要xue。 當當當當! 從沖入殿內(nèi)到滾入殿中,完顏烈片刻連刺金帝三十六處要xue,可結(jié)果仍舊依舊,金帝毫發(fā)無傷。 僵尸如此恐怖? 僵尸真的毫無破綻? 完顏烈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時,凝聚內(nèi)勁瞬間貫注金帝體內(nèi)。 金帝剎那如同充氣的皮球般,毛發(fā)皆張,左手五指終于微彈。 畫卷、經(jīng)書向地上落去。 完顏烈突然吹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竟然勝過狂風,瞬間將那《黃庭經(jīng)》吹到了半空之上。 完顏烈隨即出手如電,就要奪去滾落在地的那卷畫。 魚rou熊掌不可兼得。 他殺不了完顏晟,那就要搶走畫書,也不算徒勞無功。 行動如電,舉止利落。 完顏烈指尖將將觸碰到卷軸的時候,瞥到金帝臉上的一絲冷笑。 金帝在得意什么? 完顏烈驀地凜然,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小瞧了金帝。 一只手倏然扼住了完顏烈左手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卻是抓向完顏烈右手的手臂。 金帝居然不顧書畫,在那剎那間,終于和完顏烈近身rou搏。 一只手如同鐵箍般扣在完顏烈手腕,讓其靈活性大減。 完顏烈運勁急崩,卻甩不開金帝的糾纏,悶哼聲中,完顏烈右手剎那間連攻金帝數(shù)招。 啪啪數(shù)響。 完顏烈的攻擊盡數(shù)落在金帝的手臂上,可均沒建功,金帝卻是揮拳如錘,砸向完顏烈的腦袋。 完顏烈大駭。 他和人交手多年,從未遇到過這般詭異的情況。 以往的情況,若是有人如此近身,早被他肢解甩開,可對方身體比石頭還要堅硬,無論他如何攻擊,都無法傷及對方。 他完顏烈中了金帝的圈套。 金帝的武功的確不如他完顏烈,但金帝著實忍得,所做的一切就是在等他完顏烈搶奪書畫的那一刻,然后再將他死死纏住。 誰都沒有想到堂堂金帝,會采用這種親身誘敵、親身困敵的方法,可就因為這般,才會讓老辣的完顏烈亦是中了謀算。 金衛(wèi)已沖入殿中。 揮戟。 勁向完顏烈的背心。 完顏烈已陷絕境,但他終究一世梟雄,爆喝聲中,倏然將金帝拉到戟前。 長戟倏停。 哪怕金帝不會受到戟傷,但那幫金衛(wèi)終究不能動金帝分毫。 這是他們骨子里面的服從。 經(jīng)書半空已落。 雖是近在咫尺,可對完顏烈來說如同天塹之遠。 “顏烈。你完了!” 金帝死死扣住完顏烈的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卻被完顏烈握住。 二人姿勢奇詭,說不上誰纏上了誰,可金帝好不容易得手,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放開。 就在這時。 空中的經(jīng)書倏然不見! 完顏烈和金帝同時怔住。 他們不理經(jīng)書,只因為無暇,卻從未想到過經(jīng)書會倏然消失。 下一刻的功夫,完顏烈喝道:“沈約!” 取走經(jīng)書的竟是沈約。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在金帝和完顏烈糾纏不下,金衛(wèi)盡數(shù)盯著完顏烈的時候,沈約驀地出現(xiàn),不但取走了經(jīng)書,還順便拿走了地上的畫卷,此刻正立在殿前。 “沈約!” 金帝亦是神色改變。 二人雖然纏在一起,可是不約而同的向沈約沖來! —— 楊幺凝望著暗夜中如同墨染的酆都判官,皺眉道:“有機心的恐怕是你。判官,你早知道我在宮中?” 若不知道他們在宮中,如何會提前在外布局呢。 酆都判官笑笑,“楊寨主,你我終究是賓主一場。眼下不如盡棄前嫌,和我聯(lián)手如何?” “然后呢?”楊幺反問道。 酆都判官反倒一怔,“什么然后?” 楊幺緩緩道:“將詩盈交到你的手上?和你一起去尋長生地?”隨即皺著眉頭,“但你許愿成為酆都判官,地府閻王,難道不能長生嗎?你為什么一定要找香巴拉?” 酆都判官淡然道:“人總是貪心的,是不是?楊寨主,你難道忘記了你的心愿?” 楊幺臉色微變,“什么心愿?” 酆都判官感喟道:“旁人不知,哪怕沈約亦是不知,但我終究和楊寨主一起有些時日,如何不知楊寨主的心愿?” 盯著楊幺,酆都判官緩緩道:“你的心愿……就是讓你jiejie活轉(zhuǎn),是不是?” 楊幺眼皮微跳。 酆都判官驀地笑了起來,“很多人的心意,并不難看穿的,是不是?” 楊幺感覺手心盡是冷汗。 當初和酆都判官來往的時候,他從未想到過這人表現(xiàn)簡直稱得上日新月異。 如今的酆都判官,和當年做他手下的時候表現(xiàn)截然不同。 這個判官更有自信,亦像萬事了然。 酆都判官繼續(xù)道:“看在以往的交情上,為了聯(lián)手,我還可以告訴楊寨主一個秘密作為交換?!?/br> 楊幺微微吸氣,“我不想聽你的任何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