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警戒 第409節(jié)
松野芳華對安井一直都很厭惡,但看到他胸口的那一刻,卻不由得掩住了櫻桃小口。 安井的胸前,幾乎沒有一寸完整的皮膚。 那種傷痕累累,如同新仇舊恨般層層疊疊,沒有盡頭。 “她將我留在身邊,不停的折磨我是她最大的樂趣,哪怕我是個議員,她也可以隨意折磨我,因為她既然可以將我推到議員的位置,依靠家族的勢力,也可以輕易的讓我一文不名?!?/br> 安井憤怒道:“我小時候問過石田女士,我以為我走在最正確的道路上??晌医K究是個人,是個人就不能忍受這樣的屈辱?!?/br> 石田秀子反問道:“如果可以的話,你是不是選擇不娶山川美奈子呢?” 安井怔住。 石田秀子了然洞悉的目光,“你不會的,因為你始終是個不敢承認(rèn)自身缺陷的孬種!” 她平靜的說出這句話來,卻如鞭子般的抽在了安井的臉上。 安井下意識的遠(yuǎn)離石田秀子一些。 石田秀子冷冷道:“你不但笨,而且懶;你不但懶,還很蠢!” 安井霍然站起,卻退后了一步。 松野洋平微微皺眉,仍舊沒有說什么。 “你只記得我告訴你……人生的機(jī)會在于說話甜一些,多討女人歡心??赡闶欠襁€記得,我也告訴過你,抓住了機(jī)會,剩下的事情,是需要自己努力的?!” 石田秀子辛辣道:“你有了機(jī)會,可你都做了什么?” 盯著安井,石田秀子道:“你不過和頭種豬一樣,無視屈辱,只知道享受眼前的快樂。你也不過和個木偶傀儡一樣,有了掌握命運的機(jī)會,卻還是聽任別人的擺布!” 搖搖頭,石田秀子慢慢道:“我記得當(dāng)初山川美奈子還是很欣賞你的,她變成那樣,難道和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安井下意識辯解道:“她天性刻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只是你這種無用男人的借口罷了?!?/br> 石田秀子冷笑道:“你們既然成了夫妻,就比陌生人強(qiáng)了很多,影響不可避免。你只覺得,你因為娶了山川美奈子受到了很大的屈辱,可你是否想到過,她嫁給你,又承受了多大的屈辱和壓力?” 安井怔了下。 石田秀子隨即又道:“你沒想過的,是不是?你想的只有自己,你貪圖的只是她的錢,她的權(quán)?!?/br> 安井臉色青一塊,白一塊的。 “你既然貪圖的是錢權(quán),就要承擔(dān)錢權(quán)給予的反噬,就像你如果追求的是馬蜂,就要準(zhǔn)備被它蜇上一輩子般。” 石田秀子洞穿世情道:“拜托你,既然做個惡心的男人,也要有個惡心男人的尊嚴(yán)。在這個世上,女人做婊子想牌坊讓人厭惡,男人其實也是一樣的!” 第646節(jié) 挽弓挽強(qiáng)! 石田秀子和沈約娓娓而談,但她罵起安井來,一點都不委婉! 一旁的松野芳華聽的目瞪口呆,從未想到教她人生道理的奶奶,會有另外一番奇特的理論。 可聽起來,又很正確的模樣。 這么正確的奶奶,不會為難沈約的,松野芳華心中驀地涌出這么個念頭。 她進(jìn)入房間,雖是感覺對營救沈約一事無能為力,但還是竭力的想為沈約做些什么。 安井再退,看起來就要被石田秀子罵到了門外,可他終于止住了腳步,突然道:“罵的好。罵的很好!” 眾人怔住。 所有人都能看出,安井絕不是個喜歡反省的男人。 安井若是會反省,一切不會到了今日的局面。 石田秀子瞇縫起眼睛。 安井隨即笑道:“若不是石田女士的這番話,我還真難做個決定的。” 石田秀子眼中有絲寒芒閃動。 她是個睿智的老人,早看出別人看不到的事情。 但她顯然不是個意氣用事的人。 松野洋平臉色微變,緩聲道:“你決定了什么?” 話音落,他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松野洋平看了手機(jī)一眼,慢慢的接通了電話,“喂”了一聲后,皺起了眉頭。 電話內(nèi)沒有聲音。 這不是正常的現(xiàn)象。 因為打電話的人是他在外邊安插的手下。 作為灰色組織的頭號人物,無論到了哪里,外邊的警哨必不可少。 可警哨不等吹響,好像就中途斷掉了。 沈約內(nèi)心警覺突升,因為他驀地感覺有危險極度的接近。 那種感覺就和草原中正在悠閑飲水的斑馬、雖然看不到危險,卻突然感覺到了急速迫近的獵豹般。 不奔跑起來,就會成為獵豹選中的獵物。 有人喊道:“誰?” 是墨鏡呼喝的聲音! 聲音中滿是警覺惶惶之意。 呼喝連連,墨鏡似在和人動手時,屋子的墻面突然炸了開來。 不是爆炸的效果,而像是被一個洪荒怪物撞中,一面墻突然破了開來。 松野洋平霍然站起,可不等開口,已經(jīng)抱著女兒滾了出去。 轟! 那個洪荒怪獸沖破了墻體,隨即向松野洋平?jīng)_了過去。 煙塵彌漫。 天早明。 陽光不等射入,就被煙塵所掩蓋,房中突然暗了下。 黑暗中,似有道黑色的閃電向那闖入的洪荒怪物劈了過去。 一閃而逝。 當(dāng)?shù)拇箜懀?/br> 有火光四射! 有金光綻放! 在眾人多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的時候,房中突然砰砰砰幾聲大響,然后整個房屋就倒塌了下來。 等到煙塵散去時,場面漸漸的清晰起來。 沈約已被一人帶到了庭院中! 那人渾身金色,不過不是素坤的那種屎金,而是如同黃金一般。 他的一雙眼睛看起來也是金色的。 沈約沒有睜開眼睛,但他感覺中,身邊如同站著個金甲戰(zhàn)神一樣。 日頭高起,落在那人的身上,熠熠生輝。 方才的局面極為混亂,但沈約閉著眼,卻感覺的清清楚楚。 在安井做出選擇后,隨即就有兩個人向他們所在的房間沖了過來。 那兩個人絕對是高手! 松野洋平不是傻的,他來到這里,外邊肯定布下了幾重防線,但對方就是能無聲無息的繞過他的防線,拔除他的暗哨,甚至讓他的暗哨都傳不出警訊來。 然后那兩個人突然就發(fā)動了襲擊。 一人從正門而入,引發(fā)墨鏡的警覺。 那人和墨鏡交手,墨鏡不敵! 那時候,沈約腦海中閃過墨鏡飛出去的影像,隨即閃過一個橫蠻的西方人的面孔。 擊飛墨鏡的那人,如同屠夫一樣! 沈約心中有些奇怪。 根據(jù)石田秀子的理論,預(yù)知就是計算、加入各種因素,然后得到確切的結(jié)果??伤麨楹文茴A(yù)知到一張本來并不存在的面孔? 或許……這張如屠夫的面孔本在他腦海中存儲過,他也曾經(jīng)和對方交手過,在這種時候,才被他回憶起來? 可他實在來不及多想,門口那人是恐怖,但破墻而入的那人更是犀利! 那人是硬生生的撞破了一面墻沖了進(jìn)來。 撞進(jìn)來的時候,那人如同撞在一塊豆腐上。 這里是村落,房屋的建筑不必一定使用鋼筋水泥,有些地方甚至就是采用土壘泥抹再加上木板圍護(hù)的結(jié)構(gòu)。 饒是如此,那人能毫不費力的撞進(jìn)來,還是讓人嘆為觀止。 撞碎玻璃的時常會有,但破墻而入的人,真不多見! 那人一破墻體,安井立即退出了房門。 安井對一切顯然有了準(zhǔn)備,他終于做了一件,他認(rèn)為很man的事情——背叛契約,給他曾經(jīng)的盟友背后一刀! 三觀不正的人,覺得他認(rèn)為對的,那就是對的了,我tmd管別人的死活?! sao瑞! 他可以認(rèn)為自己是迫不得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