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警戒 第374節(jié)
既然兇手一直隱身暗處,他只有稻川幸介這條線,如何能夠放手? 沈約微笑道:“是!” 眾人微嘩,但是沒人再想上前。 自作主張是要挨揍的,這時候要聽老大的吩咐。 金鑫輕吁一口氣,他雖知道沈約會這么選,但聽沈約親口說出,還是釋然中帶著感謝。 或許他只給沈約寂寞的人生一絲朋友般的溫暖,沈約卻給予他整個春天! 松野芳華眸中也閃過一絲異樣。 她伊始的贊美,只是憑借爺爺?shù)慕陶d、自己的直覺,但在這里站久了,手腳有些發(fā)麻,但內心卻是熱的。 很久沒有的發(fā)熱! 稻川幸介一擺手,身邊剩下的人手都頂在前面。 “就憑你?”稻川幸介才一開口。 金鑫已然接道:“還有我!” 看了眼金鑫,稻川幸介道:“就憑你們兩個?” 他不想再拖,只怕松野芳華也會舉起手來,冷笑道:“就憑你們兩個,敢來這里,向稻川會挑戰(zhàn)?” 這么說的時候,他內心其實就已經(jīng)明白了什么。 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沈約的決定,一定會執(zhí)行的。 沈約笑了笑,感覺稻川幸介有些聲厲內荏的味道。 打就打,扯出后臺,那就是有些膽怯的意思。 金鑫突然道:“稻川幸介,我們這面其實有三個人。” 松野芳華有些訝異,忍住想要擺手的沖動。 稻川幸介立即望向了松野芳華。 金鑫很快搖頭道:“你誤會了,不是松野小姐。你看到那個燈泡沒有?” 庭院是典型的日本庭院,其中有庭燈幾盞。 夜晚雪落的時候,若是燈光照亮,顯然是很美的景色。 東瀛人無論窮富,都會有些小確幸、小浪漫。 真正的浪漫本是生活中的點滴感情溫暖,而不應該是那些刻意砍斷的斷根玫瑰。 稻川幸介向那庭燈看了一眼,滿是諷刺道:“金鑫你看起來有些糊涂了,將庭燈也看成一個人了?!?/br> 金鑫淡淡道:“迷糊的恐怕不是我。不如我給你變個魔術如何?” “哦?” 稻川幸介衡量著局面,沒有主動出擊的打算。 真如一部電視劇中所說——我還沒用力呢,你就倒下了。 沈約、金鑫都沒有發(fā)力的樣子! 稻川幸介其實有點后悔接下這一單,但他又是不能不接。 他準備暫時倒下——有著準備的倒下總比被人打成死狗要強。 金鑫緩緩道:“我想讓那燈泡碎,那燈泡就會碎的?!?/br> 乒! 突然一聲脆響。 眾人駭了一跳,紛紛向響聲發(fā)出的方向望去。 庭燈已碎。 稻川幸介心頭劇烈一跳,霍然向左手上方望去。 白皚皚的四周屋頂,讓人看不清究竟。 金鑫繼續(xù)道:“這個魔術的有趣地方就是——我想讓你腦袋碎,你的腦袋也會碎的,你信不信?” 乒! 庭燈又碎了一盞。 稻川幸介和一幫手下終于有了驚慌之意。 這不是魔術! 這tm是有狙擊手在附近藏著! 狙擊槍口一直瞄準著他們這幫人的腦袋! 金鑫原來有狙擊手的增援。 松野芳華輕嘆一口氣,她不知道這件事是好是壞,但知道很多事情,既然挽了弓,那就沒有回頭箭了。 金鑫盯著稻川幸介道:“你如果還是他們的頭兒,麻煩你男人一些。你留下,讓他們去報信吧,直到我們得到下單人的名字。” “若是我們得不到名字呢?”沈約突然問了句。 金鑫笑笑,眼中閃過狠意,喃喃道:“智聯(lián)一直稱呼我是少爺,我這個做少爺?shù)膮s很少為他做過什么。他死了,一定就有人陪葬的。我或者……別人?!?/br> 乒! 庭燈未碎,庭院旁一個瓦罐突然爆了開來。 瓦罐離眾人頗近,突然如炸彈般破開,一幫拿鋼管的手下霍然閃開。 稻川幸介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許久,才聲音冰冷的說道:“你們兩個記住,你們是在向稻川會挑戰(zhàn)!” 望向一幫驚慌失措的手下,稻川幸介冷然道:“你們這幫蠢貨還等什么,還不回去傳信?” 那幫手下猶猶豫豫中,紛紛向庭院門口沖去。 稻川幸介突然喝道:“站住!” 一幫手下有些茫然。 稻川幸介冷然道:“你們忘記帶點東西了?!?/br> 忘記帶了你嗎? 那幫手下有些摸不到頭腦,但見到稻川幸介看向地上還在昏迷的兩人,終于明白過來,七手八腳的抬著昏迷的同伴離開了。 一幫人手離去,稻川幸介只感覺周身有點冷。搓搓雙手,他哈了一口氣,突然向房中走去。 沈約、金鑫并沒有阻攔。 他們要留人,不用手銬的。 稻川幸介進入房中,見到三個屋主正鼻青臉腫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稻川幸介淡淡道:“你們還在等什么?走吧,這房子,借我們用一天行不行?” 我們在乎的是房子嗎? 那三個年輕人心中暗道,可見稻川幸介這么說,如何還會留下來? 倉皇的到了屋外,見金鑫望來,銀白頭發(fā)那人嘴不硬了,膝蓋就有點發(fā)軟,咕咚跪了下來。 沈約微微搖頭。 金鑫見狀,知道沈約讓他不要為難這些人。 他亦知道惡戰(zhàn)在即,這些混混雖然讓人憎惡,但終究罪不至死,更何況,他亦不是法官。 那三個年輕人終于互相攙扶著逃出了庭院。 金鑫看向松野芳華,淡淡道:“松野小姐還準備幫下去嗎?” 松野芳華猶豫了下,施施然的出了院子,不知去向。 第604節(jié) 吉祥四寶 雪花飄。 人少了,這個世界看起來更加的美妙。 金鑫看著天上的飄雪,又像是看著遠方的狙擊手。 狙擊手已經(jīng)和屋頂融為一色。 半晌,金鑫這才望向沈約,強笑道:“我發(fā)現(xiàn)你特別招東瀛女人的喜歡。我覺得……松野芳華會回來的?!?/br> 沈約淡淡道:“我發(fā)現(xiàn)你哪怕是要去見閻王,都希望見到的是個女閻王。” 二人相視一笑,目光暖暖。 沈約走進了房間。 稻川幸介已經(jīng)脫了鞋占據(jù)了房間內的那個被爐。 東瀛少有國內那種的熱炕,也沒有所謂的暖氣,冷的時候,多是靠獨特的被爐來取暖。 不過說穿了,被爐就是桌子下面放個取暖器,然后用被子圍上以防熱量流失。 稻川幸介坐在被爐前,臉色才紅潤了些。 裝酷很酷,但在這大冷天里裝酷,未免很是遭罪。 他目前只希望金鑫、沈約的腳不要太臭。 東瀛人因為生活習慣,洗腳還是很勤的。 沈約跺了跺腳上的積雪,并沒有換鞋。 惡戰(zhàn)隨時上場,他不會大意。 更何況,方才進來的時候,沒脫鞋看起來也沒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