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警戒 第222節(jié)
海明珠很有些意外,“沈約走了?去了機(jī)場?他去哪里了?” 金鑫瞇起眼睛道:“你和他如果就是個同事,管的未免太寬一些了吧?他的行蹤,有必要向你匯報嗎?” 海明珠臉上浮起紅暈,強(qiáng)辯道:“了解同事做了什么,不是實習(xí)生應(yīng)該做的事情嗎?” 她賭氣不想再問,但坐在房間內(nèi)卻越想越委屈。 委屈什么,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金鑫說的沒錯,沈約走了,沒必要知會她什么,可她在沈約心目中就這么無足輕重?臨別時也不打個招呼? 雖然說好了在曼谷保持距離,可如今不是雨過天晴了嗎?要不要做戲做的認(rèn)真呢? 只感覺眼淚又要流下來,不想在金鑫面前落淚,海明珠起身就向房外走去。 “你干什么去?”金鑫問道。 “用你管?!”海明珠不理道。 金鑫嘆口氣道:“我可是老總,你想造反不成?” 海明珠看起來想要立即撂挑子不干,但又怕失去這個據(jù)點,更不知道沈約的下落,有些哽咽道:“我哪敢造反?我想去訂回國的機(jī)票。像我這樣的小員工,不能總是玩,總得干活是吧?” 金鑫搖搖頭,無奈道:“你這個丫頭始終這么大驚小怪的,我真的懷疑你是怎么度過這幾天的。怪不得沈約說你很累,不吵醒你了,讓你多休息一會兒?!?/br> 海明珠霍然轉(zhuǎn)身,眼睛晶晶亮道:“沈約走前記得我?” “他怎么敢不記得你?!苯瘀无揶淼溃骸八慌履闳ゾ謭蟀?,又把他抓起來?!?/br> 海明珠噗哧一笑,“誰會管他!” 一聽到沈約提及過她,心里好受一些,海明珠立即道:“他這么早趕著去哪里?回國嗎?其實我起的很早,我們可以一起回去的。” “因此你要訂回返的機(jī)票,要去他的公寓找他?”金鑫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走出房間,到了電梯前。 海明珠雖被金鑫說破了心思,還是遮掩道:“咱倆不能總是不干活,一切事情都由沈顧問自己做是不是?” “你說的事實讓我很慚愧?!?/br> 金鑫輕聲道:“不過他雖是回國了,去的地方和我們卻是南轅北轍的?!?/br> “他能去哪里?”海明珠不解道:“他不是失憶了,他還有別的朋友?” 金鑫淡淡道:“他有個師兄叫做釋空。” 海明珠不說話了,只怕沈約提及釋空,就提及到她海明珠暗藏的目的。 金鑫竟然沒有再追究下去,坐上電梯,直奔酒店大堂,將門卡交給了前臺道:“退房,有人會辦理退房手續(xù)?!?/br> 前臺小姐顯然知道金鑫,連房間號都沒有問,只是禮貌的問,“金鑫先生還有別的吩咐嗎?” 金鑫看向海明珠道:“你幫我看著點兒這位海明珠小姐,她要在這兒玩,你就找人陪她?!?/br> “我也要回國?!焙C髦橹钡?。沈約已經(jīng)飛走了,她就要守住金鑫。 第388節(jié) 請柬 看著海明珠不加遮掩的焦慮,金鑫暗自嘆口氣。 昨晚回轉(zhuǎn)酒店前,他看出沈約的欲言又止。 他看出沈約有心事,徑直發(fā)問,沈約也不隱瞞,和他談及了釋空一事,順便將海明珠的事情似不經(jīng)意的簡略說了一遍。 金鑫聽到沈約提及海明珠有意接近時很是意外,若是按照他的性格,要么將計就計反擺對方一道、要么直接解雇了海明珠,可看到沈約說的輕淡,他終究沒有發(fā)表意見。 輕淡下掩藏著小心翼翼的愛護(hù)和關(guān)心。 金鑫看得出沈約對海明珠的好感,若不是為了海明珠,沈約怎會聽從他金鑫的改命的計劃? 改命引發(fā)了一系列的問題,但源頭本是因為那若有若無的關(guān)心。 金鑫不知道這世上是否有一見鐘情的事情,可知道有些人或許天生就會彼此吸引。 換種說法,這就是俗稱的緣分。 當(dāng)事人不想深究,他這個外人更沒有理由橫生枝節(jié),可他聽到釋空有留言的時候,就知道沈約的未盡之意。 沈約想找回自己的身份! 看似對萬事并不介懷,只是因為沈約這種人素來習(xí)慣一個人扛起所有的艱難。 在得知智聯(lián)有危險的時候,沈約只想幫手,可在智聯(lián)的事情沒有那么緊迫的時候,金鑫知道沈約的真實想法。 他知道,就不應(yīng)該裝作不知道。 金鑫親自為沈約訂了張去大雪山左近的機(jī)票,然后早早地起床,送沈約去機(jī)場。 沈約沒有拒絕,他臨別前只是讓金鑫照顧海明珠一些。 金鑫那時沒有調(diào)侃,可他都能看出海明珠對沈約的關(guān)心和喜愛,沈約自己會不清楚嗎? “金總?” 海明珠伸手在金鑫眼前晃了下,“我也要回國!你聽到?jīng)]有?” 金鑫回過神來,嘆口氣道:“我不聾?!鄙舷麓蛄亢C髦橐谎郏澳悴皇帐靶欣畹膯??” 海明珠只想著今天終于可以和沈約在曼谷痛痛快快的玩一天,倒沒想到這么快就要回國,立即道:“你等我,我只要十分鐘就收拾好行李!” 金鑫微微點頭。 海明珠轉(zhuǎn)身要走,可又轉(zhuǎn)了回來,伸出尾指道:“拉鉤約定,不準(zhǔn)騙我偷偷的離開!” “你這么不相信我?”金鑫嘆息道,并沒有伸出手來。 我信你個大頭鬼,你這個老總心花得很! 海明珠心里在嘀咕,不再堅持,卻堆出甜甜的微笑,“我信,我信金總說等我,就不會做個食言而肥的人?!?/br> 終究不能將金鑫綁起來,海明珠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回房間,將衣物一股腦抓到行李箱內(nèi),拉鎖都沒有完全閉合,就拖著箱子又沖到了大堂。 金鑫已然不見! 海明珠急的幾乎跺腳時,前臺小姐微笑道:“海小姐,金總在大堂那面的迎客廳等你呢,他怕你看不到,是以讓我提醒一聲?!?/br> 海明珠立即扭頭向迎客廳的方向望去,發(fā)現(xiàn)金鑫果然坐在那里,一時間氣倒消了——金鑫沒走,一切都好商量,金鑫再放她鴿子,她有機(jī)會就讓金鑫放鴨子。 前臺小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早聽到了金鑫和海明珠的對話,見海明珠翻臉和六月天般,忍不住笑道:“海小姐,你的老總對你其實很不錯的。他之前本來交代過我,說讓我轉(zhuǎn)告你,不要著急,隨便訂哪一天的機(jī)票回去都可以,如果喜歡,可以在曼谷多玩幾天的?!?/br> 面露羨慕,前臺小姐道:“這樣體恤下屬的老總不多見了,現(xiàn)在的老板都喜歡996?!?/br> “你要是喜歡金總,也可以去金湯公司應(yīng)聘的,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的聯(lián)絡(luò)方式?” 海明珠丟下一句話后,沖向金鑫,到了近前卻放緩了腳步。 金鑫對面坐著個女人。 女人一身黑色,襯托出身段婀娜、膚色白皙,而以海明珠的判斷,這女人從頭到腳的一套行頭,沒有十幾萬是下不來的。 這是個明面有錢、而且很有氣質(zhì)的女人。 金鑫在談生意? 海明珠私下里或許會發(fā)脾氣,但在場面上,還是會來事的。 見金鑫和那女人低聲在交談,她乖巧的坐在一旁,支著耳朵傾聽,卻一句話都沒有聽明白。 女人說的是日語。 金鑫回的居然也是日語! 海明珠不由得對金鑫有點兒刮目相看了。 當(dāng)初金鑫讓她做東南亞的總代理,她只以為金鑫是臨時起意,不想金鑫早有在亞洲發(fā)展壯大的打算,不然如何會精通東瀛的語言? 那女人終于停止了交談,起身和金鑫握手道別,轉(zhuǎn)身的時候若有意、若無意的看了海明珠一眼,走到海明珠的面前,竟伸出手道:“海小姐你好,早聞你名,今日正式見面,幸會?!?/br> 見到發(fā)愣的海明珠,那女人自我介紹道:“我叫藤原紀(jì)香,歡迎海小姐亦能前往東瀛?!?/br> 她說的是漢語。 海明珠不知所然的點點頭,不等再問什么,藤原紀(jì)香嫣然一笑,悄然離去。 “她是誰???” 等到女人不見了蹤影,海明珠這才回過神來,忍不住向金鑫問道。 “我不聾,看起來你卻有點兒耳背。” 金鑫顯然記得適才海明珠想說他聾了一事,不忘記回刺一句,“她說她叫藤原紀(jì)香,你沒有聽到嗎?” “我聽到了?!焙C髦槔Щ蟮溃骸翱伤钦l啊?” 感覺問的是有些問題,海明珠換了個問法道:“我想問問她的身份,為何會和金總交談?你們談什么?談生意嗎?” 金鑫感覺有些奇怪,“你真的不認(rèn)識她?” 海明珠有些迷糊道:“我怎么會認(rèn)識她?她是什么明星?還是哪家公司的老總?” “那倒不是?!苯瘀螕u頭道:“她只是和沈約很熟?!?/br> 海明珠心中“咯噔”一下,立即道:“倒沒聽沈約說過,怎么個熟悉法?” 金鑫不咸不淡道:“熟悉到這個女人要結(jié)婚了,專程過來給我們送請柬?!?/br> 結(jié)婚?請柬? 海明珠聽到這些字眼,心中莫名的發(fā)慌,看到金鑫的桌案前有一張鎏金的請柬,慌忙伸手取過來。 請柬古色古香,很有傳統(tǒng)的意味。 海明珠無暇欣賞請柬的精致,打開后看到雙方名字都是中日文雙寫,女方的名字寫得是藤原紀(jì)香,立即向男方的名姓看去。 新郎是坂田橫夫! 隨即吁口氣,海明珠放下心來——新郎不是沈約就好! 第389節(jié) 奇特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