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警戒 第113節(jié)
第221節(jié) 意外收獲 車內(nèi)靜寂。 藤原紀香說著山川美奈子找金丁這件事情的時候,稍帶有尷尬的表情。 依照她的身份,著實應該見過很多光怪陸離的事情,但在沈約面前提及金丁一事,她還是有些難為情。 沈約沉默了良久,這才道:“這件事……安井議員知道嗎?” 藤原紀香微微點頭,提醒道:“你難道忘記了,我和你去見素攀時,曾提過是安井議員和素攀在談生意,素攀提供的那人叫做丘昌,丘昌是公雞會最有名的一個。” 沈約皺眉道:“素攀的職業(yè)是給有這種需求的人拉皮條?” 藤原紀香居然聽懂了“拉皮條的”含義,“不錯,素攀的藏寶閣明面是提供些類似牛郎的服務,不過真正賺大錢的手段,還是給很多大人物提供這種服務,你要知道,很多大人物迷信這些的?!彼f的還是不直接,但知道沈約會明白。 沈約雖然明白,還是想確定一下,“你的意思是——安井議員來曼谷的一個目的是給山川美奈子找金?。俊鄙蚣s并不覺得安井是給他自己找金丁的。 看到藤原紀香微微點點,沈約暗想這個安井議員家里看起來不但有礦,還有地的。安井議員親手在家里種出了一片綠油油的大草原。 “安井議員想改變自己的命運?”沈約喃喃道:“在東瀛,議員的地位已經(jīng)不低了,他難道想做首相嗎?” 藤原紀香并未回答。 “你問我的同伴是否姓金……你難道懷疑我同伴是個金???”沈約終于明白藤原紀香當初為什么有那么奇特的表情了。 藤原紀香仍未回答,但這次更像是默認。 “就因為他姓金的緣故?”沈約啞然失笑道:“和金有關的都是金???那金龍王?”他說到這里眼皮跳了下,因為他想起爬金龍寺墻頭的那個公雞頭了。 金龍王失蹤了,那個公雞頭為何要爬那里的墻頭? 金龍寺總不會是金丁大本營吧?沈約搖搖頭,止住了自己的荒唐念頭。 藤原紀香終于開口道:“我見金龍王是因為想問問家父的病情,這和金丁無關的?!?/br> 頓了下,藤原紀香道:“我相信沈君的為人,你絕不會是金丁?!?/br> 你怎么知道?沈約很是奇怪。 藤原紀香似看出沈約的疑惑,解釋道:“我在街頭被槍擊時上了你們的車輛,從你身上爬過去的時候,你有些避嫌的舉動,金丁對女人很有經(jīng)驗,應該不會有你這種舉動的?!?/br> 沈約暗想女人果然是個奇怪的動物,那種生死關頭居然還能想到這些方面。 “我當初聽到山川美奈子死亡,只以為是和金丁齷齪的糾葛有關,也懷疑你同伴是金丁,不然山川美奈子為何要找金鑫呢?”藤原紀香解釋道:“在你敘說了事實后,我倒感覺這里面的情況極為復雜。我說了這些消息,是希望能對沈君找尋同伴有些幫助?!?/br> 車窗響了下,是那個司機敲了下車窗。 沈約見狀感覺山口組內(nèi)部有情況,知趣道:“多謝藤原小姐告之。我還要找線索,先走一步。” 藤原紀香并未挽留,目送沈約離去。 沈約下車時看到水野田郎帶人堵在了車前好像還想打一架的模樣,不由退后一步靠著車尾,微笑道:“需要再較量一下嗎?” 藤原紀香放下了車窗,吩咐道:“放沈君走!” 水野田郎等人這才散開,沈約如同在餓狼群中穿行一樣的感覺。 一路走到自己的車旁,上車開車,感覺脫離了藤原紀香那幫人的視線,他突然停下了車。 …… 藤原紀香坐在車內(nèi),恢復了冷冰冰的表情,水野田郎躬身到了車窗旁,“藤原小姐,要不要派人干掉沈……” “為什么?”藤原紀香反問道。 水野田郎反倒一怔,半晌沒有說話。 藤原紀香隨即道:“他和我們要辦的事情無關,以后各走各路,互不相干?!?/br> 冷冷的盯了水野田郎一眼,藤原紀香冷漠道:“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擅自行動,不然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水野田郎似對藤原紀香這么表態(tài)很有些不滿,不過終究沒有再說什么。 藤原紀香突然問道:“確定哈娜死了嗎?” 另有人上前道:“大小姐,我去火場看過了,哈娜已經(jīng)被燒焦了。警方也趕到了,看起來暹羅國警方準備將這件事定性為煤氣意外泄漏引發(fā)的偶然爆炸案件?!?/br> 藤原紀香臉色更冷,“追蹤到制造事件的那人了嗎?” “他就是今早假扮警察要行刺藤原小姐的那個人,我們已經(jīng)查出他的底細,他是曼谷人,叫做蘇帕。如今已回到他常駐的那個森邦海鮮市場,我們的人一直在跟著他……他應該覺得做事很隱蔽,一直沒有逃命的打算,不過蘇帕很謹慎,我們沒有跟的太近?!?/br> …… 沈約看著智能手機,手機的一個軟件正在播放著藤原紀香和水野田郎等人的對話。看著那個智能手機,沈約感覺現(xiàn)代高科技的手段也不錯,倒有點懷念金鑫。 通過竊聽器傳來的聲音不算很清晰,不過仍能辨別的出來。 藤原紀香和水野田郎等人對話說的是日語,好在這款竊聽軟件有直譯功能,不然他倒聽不出她們在說什么。 他其實沒有準備竊聽藤原紀香等人的談話。 在下車的時候,看到水野田郎靠近,他看似躲避退后的時候,順便將個小巧的竊聽器黏在了藤原紀香那輛車的車尾不太起眼的地方。 這種夜里,這種環(huán)境下,山口組的那些人哪怕很有經(jīng)驗,一時半會兒也不能發(fā)現(xiàn)那個竊聽器的。 沈約知道這些人肯定還會有預留節(jié)目的,藤原紀香帶這些人出來,絕不是簡單的為了哈娜。要問話哈娜,用得著這么多人嗎? 這幫人接下來肯定還有活動! 他本來只準備跟蹤藤原紀香的車輛、看看他們?nèi)ツ睦?,是否和金鑫的下落有關,沒想到居然還聽到了藤原紀香和手下的對話,這算是個意外收獲。 伊始聽到藤原紀香說“哈娜死了嗎”這一句,他差點以為藤原紀香騙過了他——爆炸案就是藤原紀香搞的! 再聽了兩句,沈約明白了些事情——爆炸案不是藤原紀香安排的,不過藤原紀香絕對夠聰明,她知道哈娜是個小角色,可能問不出什么事情,居然不打草驚蛇,只是布下暗線等著對手來殺哈娜,然后再追蹤對手的去向。 山口組這幫人夠隱忍,也夠狠辣! 第222節(jié) 追蹤 沈約坐在車內(nèi)聽完藤原紀香和手下的對話,覺得要對藤原紀香這個女人重新評估一下了。 誰想殺藤原紀香,藤原紀香會讓對方付出血淋淋的代價。 街頭槍擊案如一滴水落入大海,無聲無息的樣子,實際上應有很多勢力已在暗中行動。 風雨欲來! 藤原紀香看起來對刺殺一事無動于衷,實際上卻無聲無息的布了一個陷阱。 她料到了哈娜沒有好下場——她自然知道,與虎謀皮最大的可能是被老虎吞下去,她只是在等老虎的到來。 水野田郎他們更是眼睜睜的看著哈娜被炸死,卻還能忍住,只是放長線釣大魚,沈約想到這里,神色很有些不以為然。 那面的藤原紀香已經(jīng)沉默了很久。 沈約知道他們還沒走,因為他沒有聽到車輛發(fā)動的聲音。 半晌,藤原紀香終于開口,“蘇帕白天來殺我,晚上又來殺哈娜,看起來很忙碌的樣子。” “他是毒猜的手下?!彼疤锢裳a充道。 沈約眉頭跳了下,他記得鼎爺他們也是這么說的,唐人街的鼎爺、楊爺是地頭蛇,能查出槍手是誰還算理所當然,山口組這么快就查出蘇帕的底細,看起來對曼谷有著極深的滲透。 事實上,山口組的滲透可說是遍及了世界各地! “毒猜為什么要對付我,同時參與殺死山川美奈子一事?蘇帕既然殺哈娜滅口,那山川美奈子死亡的事情,應該和毒猜也有關系!”藤原紀香似在發(fā)問,也似在沉思。 這下沒人應聲了。 沈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兩件事多半有點兒關聯(lián)的,不然不會讓蘇帕接二連三的下手。 但在他和藤原紀香的對話中,感覺藤原紀香對山川美奈子可說是毫無感情,甚至有點厭惡的樣子,那這兩件事情看起來又沒有什么必要的關聯(lián)。 藤原紀香冰冷的聲音響起,“暫時找不到毒猜的下落,看來只有找蘇帕去問問了。去森邦海鮮市場,讓我們的人鎖住所有的出口。我們需要蘇帕的口供,要活捉他。蘇帕要是逃了,你們都給我切腹吧!” 眾人凜然,齊聲低頭應是。 沈約聽著藤原紀香冷冷的聲音,感慨這女人方才說的不錯,每個人的確都有很多面。 知道那些人會往森邦海鮮市場,他倒不急于追蹤。下了車,沈約看看四周無人,走向一邊停著的一輛車。 戴上鉆戒,沈約感慨李雅薇倒是給他選了個打家劫舍的好禮物。他輕松的用鉆戒將車窗劃了個窟窿,然后開啟了車門,再用十秒鐘發(fā)動了車子。 一切自然而然,連車子的警報聲都沒有發(fā)出。 沈約知道山口組的人絕不好惹,只怕對方見過他的車子,如果在森邦海鮮市場撞見,說不定能認出他的車子,那時候倒很尷尬。 為求穩(wěn)妥,他換了車輛,然后定位了森邦海鮮市場,風馳電掣的向那個方向開了過去…… …… 一路行駛到森邦海鮮市場,沈約才發(fā)現(xiàn)這個海鮮市場不小。 曼谷水路遍布,這個海鮮市場亦不例外,四周有溝渠、橋梁將水路和道路簡單的勾勒連接,組成個看似雜亂,卻很有效率的運輸路線。 海鮮市場早已安靜下來,少有人聲,應該都是蓄力準備今早的忙碌。 沈約坐在車內(nèi)看了眼手機,發(fā)現(xiàn)跟蹤信號正往這個方向接近,不過分析下路線,看起來更是向西南的地方。 蘇帕住在海鮮市場的西南? 沈約想到這點,翻看著周邊的電子地圖,快速在腦海中勾畫出幾道路線,將車子又開了幾百米,在路邊停了下來,然后下了車,找個稍高點的地方向西南望過去。 市場寂靜,有路燈孤零零的陪伴著落寞的夜,不過附近的住戶為了節(jié)省電費,多是熄滅了室內(nèi)的燈光。 離他數(shù)百米外,有一棟吊腳樓卻依稀還亮著燈光。 那里可能就是蘇帕的所在地! 這么晚了,樓中還亮著燈,里面的人有很大的可能是殺人回來沒多久,心情還有待平復。 沈約這么猜想,知道有可能,卻不能肯定,但他不再往前摸去,他記得藤原紀香和手下說的話——山口組一直有人在監(jiān)視著蘇帕的動向! 這附近肯定有山口組的人,他離的太近,只怕先被山口組外圍的人發(fā)現(xiàn)行蹤,他不想打草驚蛇。 想到這里,沈約在地上隨便撿了塊還帶著海鮮腥味的包裝紙,簡單做個盒子,只露出個小孔。然后將調(diào)低亮度的手機放在其中。等了片刻,手機上的跟蹤位置不再移動。 沈約仍有耐性,再等待了會兒,感覺藤原紀香他們也是極為的謹慎,想必也是早早的熄滅了汽車發(fā)動機,步行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