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京城都是我的皇親貴戚 第9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穿成龍傲天的炮灰小姨、我在娛樂圈這些年、溫房(1v1 男小三)、健身教練的roubang訓(xùn)練、殘喘(np)、真是,好茶!、悶sao夫婦的全息游戲 1V1 H
其一趙問在戰(zhàn)場上驍勇不輸于他,好好完成這個任務(wù)不在話下;其二趙問曾在戰(zhàn)場上救了顧玨一回,要不是他顧玨英俊的臉就毀了,此次是顧玨于他的報(bào)恩;其三虎符這般重要的東西,必須交給一個值得托付的人,顧玨決對確定趙問忠于大衛(wèi)。 顧玨被他攬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沒忍住掙開這傻大個的胳膊,鄭重道:“趙問,將這虎符帶到莊上的兵營,必須成功帶著援兵回來?!?/br> 趙問聞言正色的點(diǎn)頭,又問杜將軍:“將軍可有什么話要囑托的嗎?” 杜將軍無所謂的擺擺手,他的話都被顧玨說完去了,他還說什么去。 “對了,我有一事,想要麻煩你?!毙l(wèi)瑜這時咬著唇請求,“其實(shí)與我一到來的還有一位你們軍隊(duì)里的信使,只是他因?yàn)閺拇炭湍蔷认挛摇瓎噬诹税肼罚覍⑺麥\淺埋了一下,如若你看見他的尸首,請麻煩將他帶回來安葬。 這話在大家之間激起了驚浪,眾人驚疑不定:“什么?祁生竟死了?!!!”“怪不得我這些天竟沒看到他?!薄八@趟路是為了大衛(wèi)而死,他是個英雄……” 即便軍隊(duì)中見慣了生死,將士們還是為他哀默了許久。 “好?!壁w文回他,“我會留意的,祁生也是我的兄弟……這是我該做的?!?/br> 趙問便承著眾人的期望上了路,其余將士拿出帳篷在此安營。 這時衛(wèi)瑜才一拍腦袋:“哎呀,我見到你們太高興給忘了,快去救小兔!” 小兔?啥小兔?兔崽子? 經(jīng)過衛(wèi)瑜比比劃劃的著急解釋,他們才得知這“小兔”到底是何方神圣,幾個士兵往深林里走了一遭,從里頭抗出半死不活的一匹馬。 衛(wèi)瑜抱歉道:“對不起啊小兔……” “軍醫(yī),軍醫(yī)呢?快來軍醫(yī),這馬都翻白眼了,怕是要不行了??!” 晚些時候,營地扎好,其余士兵大都三到四個人睡一頂帳篷,衛(wèi)瑜一人分到單獨(dú)一頂,士兵來說這事時顧玨剛問軍醫(yī)要了藥膏藥水準(zhǔn)備給衛(wèi)瑜涂藥,此刻正好用上這帳篷。 因?yàn)樵仁且脦兹说?,這帳篷不算小,但不論睡覺的話,兩人卻也在這狹窄的帳篷里不太活動的開。 衛(wèi)瑜坐在厚稻草底上鋪好的被褥上,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顧玨,這乖巧的模樣不由讓后者走過來的腳步一頓。 “涂藥了?!彼曇赭鰡〉?。 衛(wèi)瑜嗯了一聲,隨后自覺的將褲腿卷起,開始露出的是瑩白細(xì)嫩的皮膚,再往上些,青青紫紫的斑駁痕跡隨著褲腿的卷起而露出,有些地方甚至有一些不知是什么割的傷口,此時已經(jīng)凝起了血痂。 這一幕刺痛了顧玨的眼,他心中疼痛,原覺得九王爺這么做是有什么苦衷,這會兒也恨起了他。 他連聲音都不由自主的放輕了些:“我要開始涂了,可能有些疼,你忍著些。” 衛(wèi)瑜嘴上說著沒關(guān)系叫他隨意,可沾著藥膏的手指尖觸碰到傷口的一瞬間,她就疼的不自覺縮瑟了一下。 低頭對上顧玨看過來的目光,她咧嘴尷尬一笑:“嗐,就這藥膏還、還挺涼?!?/br> 顧玨淡淡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只是手上動作更輕了些。 好在衛(wèi)瑜傷的重的地方多在四肢,雖身上也有些淤青,但不嚴(yán)重,可以自己處理。 終于等衛(wèi)瑜處理好自己渾身上下的傷痕后,顧玨轉(zhuǎn)過身,隨即見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也許是想活躍一下當(dāng)前靜謐的氣氛,促狹的問道:“話說顧玨,你最后放棄拿虎符去軍營搬救兵,是不是因?yàn)橄肫鹆俗约焊静徽J(rèn)路???” 顧玨閉上眼睛,吸氣,再呼氣,再吸氣,在心里默念眼前這個是傷員,不能在她腦門上再添一道傷不能在她腦門上再添一道傷…… 漸漸的,他感覺到這帳篷內(nèi)有呼吸聲同自己的重合,顧玨睜開眼,便見衛(wèi)瑜不知何時已趴在被褥上睡著了,甚至還發(fā)出著輕微的鼾聲。 是了,她這兩日已是累極了。 顧玨靜靜的看了她片刻,想想到底還是沒出去。夜已經(jīng)深了,他走到床鋪邊,抬腳側(cè)臥到衛(wèi)瑜邊上。 看著同他面對面的小姑娘,顧玨那對濃密的長睫顫了顫,他心里默數(shù):一只團(tuán)子、兩只團(tuán)子……很快就將自己哄睡著了。 隔日清晨醒來時看到在自己帳篷里的顧玨,衛(wèi)瑜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很快得到消息趙問回來了,兩人連忙走出了帳篷,在這種情況下旁人也沒有注意到他們。 趙問適才正在眉飛色舞的描述他拿虎符去調(diào)兵的過程,那喜滋滋的表情一看就是成了。 隨后看到衛(wèi)瑜,他面上的喜氣洋洋斂了起來,有些自責(zé)的道:“對不起郡主,我從莊子回來時在路兩邊看了,并沒有找到祁生的尸首,只看到那樹葉坑中的一些血跡……” 衛(wèi)瑜臉色白了一白,被顧玨抓住手,后者擔(dān)憂的看向她:“祁生知道你完成了他未盡的任務(wù),一定會很高興的。” “是啊,他可在意這個任務(wù)了,看到我們完成了它,一定很高興?!毙l(wèi)瑜笑得比哭的還難看。 軍中氣氛一時低迷,杜將軍看情況不對立即出來主持大局:“好了,既然城北軍營說與我們在官道與城墻間匯合,那我們現(xiàn)在也該趕路了,不然遲到可就不美了,雖然我們軍隊(duì)人少,但是也要為大衛(wèi)盡一份心力,是不是!” “是!”軍隊(duì)的氣氛果然又被調(diào)動起來,士兵們聽說要回城抗敵,一個個的精神都無比振奮,那一雙雙眼都亮了不少。 “好,那就出發(fā)吧!” 大衛(wèi)皇宮,明華宮。 韓貴妃腰板挺的筆直,雖現(xiàn)在妝發(fā)有些許狼狽,面對著眼前的青年人卻仍舊高傲:“不知九王爺大駕光臨我明華宮,有何要事?” 她端坐在高位,殊不知九王爺最討厭的就是她這般模樣,好似在貴妃眼前,他們這些人全都是螻蟻一般,令人生厭。 這般想著,他卻不禁哼哼的笑了起來,韓貴妃皺了一下眉,沒有說話。 “貴妃娘娘啊,”他似是喟嘆,又好似回憶,“您還是這般模樣,一如當(dāng)年,一點(diǎn)也沒變?!?/br> “不知九王爺說的這般是如何,如若無事的話,還請王爺離開吧,本宮要歇息了?!表n貴妃不打算接他這話,個謀權(quán)篡位的瘋子,誰知道他要做什么。 九王爺卻嘆息一聲,說話的調(diào)子緩慢且悠長:“貴妃娘娘好似忘了,此刻本王與您的身份啊。” 他略一停頓,而后笑得更加燦爛,說到越后頭,語氣就越是加重:“本王是那坐在高臺頂端的勝者,而您,您現(xiàn)在不過是一個,下作、又低賤的,俘辱?!?/br> 聞言隨侍在韓貴妃身邊的侍女,可到底是不敢對這如今控制著整個皇宮的掌控者出言不遜,貴妃卻從未被人這般言語侮辱過,當(dāng)下將手邊的茶盞砸到了對方腳下,厲聲呵斥:“放肆!” “本王不過是言語上侮辱了一句,便算是放肆了么?”九王爺?shù)?,似是覺得有些可笑,“難道貴妃忘了,當(dāng)年您對我母妃又是如何侮辱的嗎?” 九王爺?shù)哪赣H?貴妃蹙著眉回憶,這種小人物她一向不怎么放在心里,那好像是…… “安嬪,哦不,我母妃那時不過還是個小小的美人?!本磐鯛?shù)?,“怎么,您有些印象么??/br> “那是十一月里,我母妃懷著我,七八個月,即將臨盆的月份,您不過是一句‘安美人的穿著不合禮’,便將人打發(fā)到殿外去跪著,聽其他嬪妃說,那日里還下著鵝毛大雪,青石板磚上的雪厚厚一層,足有半尺高低,貴妃就那樣兒讓我母妃在這半尺高的雪地里跪了足足半個時辰?!?/br> 說到此九王爺慘笑一下增添了些許凄迷的意味:“就因?yàn)檫@個原因,我母妃生我時難產(chǎn),將我生出來以后,那身子也廢了??蓱z我母妃好不容易看到我建府封王,得以從貴人晉升到嬪位,卻沒有過上幾日好日子,一場風(fēng)寒終究還是將人帶走了?!?/br> 貴妃隱約想起了一個模糊的影子,可她依舊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高位嬪妃拿捏地位嬪妃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那時的安美人已經(jīng)懷孕了,她自會感受到威脅,且不是她也會是別人。 事實(shí)證明她的感覺沒有錯,雖然安美人生下孩子后成了個病秧子,但還不是靠著小皇子得了個貴人的位子嗎?說到底不過是后宮爭斗罷了。 還有剛才九王爺說了什么,安嬪前些日斃了嗎?她并不曾關(guān)注過這些。 九王爺繼續(xù)道:“是了,我母妃早產(chǎn)生我,我平安無恙,您早產(chǎn)生了十三弟,十三弟卻成了病秧子,您這報(bào)應(yīng)啊,倒是到了十三弟的身上,呵,沒浪費(fèi)?!?/br> 適才說半天,實(shí)際上韓貴妃都沒覺得如何,可如今他一提到十三皇子,貴妃勃然大怒,正想發(fā)火將人轟出去,卻被對方的話語打斷的戛然而止。 “貴妃娘娘,您自己是毫不在意,”,九王爺?shù)溃翱墒鞘苣???/br> 十三皇子就是她的底線,今日剛聽聞九王爺過來,她就讓婢女帶著十三皇子到后院里去避著了。 韓貴妃面上的怒容一滯,她僵硬的問道:“你想對你十三弟如何?” 九王爺呵呵的笑了起來,似是十分高興:“不如何呀,貴妃如此緊張做什么,咱們都是講道理的人不是么?” 韓貴妃仍不信他,哪里會那么容易放過自己,她抿著唇,想著后院中的兒子,氣勢一下子低了下來:“說吧,你想要如何?!?/br> “貴妃聰明人?!彼澋溃S即提出要求, “從前你讓我母妃在那大雪地里跪了一個時辰,如今外頭雖冷,卻不見一片雪花,叫您去跪兩個時辰,不過分吧?” 韓貴妃一言不發(fā),只是行動上絲毫不見拖延或不情愿,默默的走到屋子外頭,筆挺的跪了下來。 九王爺?shù)哪抗怆S著她的挪動而轉(zhuǎn)移,看了半晌,他愉悅的哼了一會兒小曲兒,忽然出聲道:“本王反悔了,貴妃就一直跪著吧,一直跪到本王滿意為止?!?/br> “哎,其實(shí)本王都知道,何必看不起本王呢韓貴妃,如今多巴結(jié)著些本王,日后本王榮登大寶,說不定還能賞十三弟一些閑職玩玩。” 韓貴妃心里惡心,小官女兒生的小賤種,呸。 從明華宮出來,九王爺?shù)男那橐恢焙芎茫玫揭恍┦乱膊荒艽蚱扑暮眯那椤?/br> “你說,父皇還是不愿意把皇位禪讓給我?”他問隨侍的侍衛(wèi)。 “是?!笔绦l(wèi)被問的滿頭冒汗,“許是皇上還未想通。” 九王爺聞言腳下步子一轉(zhuǎn):“那便再去一趟乾元宮吧?!?/br> 乾元宮內(nèi),皇上正坐在外間的軟榻上閉目養(yǎng)神,不用睜眼也知道是誰來了,他卻不愿理他。 “父皇何故不理兒臣?”九王爺繞到皇上跟前盯著他的面孔。 皇上仍舊未睜眼:“朕沒有你這樣的兒子?!?/br> 他好似未聽到對方說的什么:“那父皇將皇位禪讓給兒臣如何?” 毫不意外的,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這是九皇子這些日子里,每日都要來乾元宮問的一句話,沒有一天落下,也沒有一天得到想要的回答。 “父皇……”他在皇上身邊坐下,后者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卻逃不過近在眼前的九王爺?shù)难郏氨闳绱诉@般厭惡兒臣么,兒臣是有哪里做的不好么?” “性情浮躁,才華平庸,難當(dāng)大任,忤逆謀反,”皇上頓了一頓,“該誅之。” 這是皇上這些天以來頭一次對他的話做出回應(yīng),九皇子一愣,思緒萬千間士兵進(jìn)來稟報(bào):“報(bào)主子,外頭軍隊(duì)快要突圍進(jìn)宮了!” 九皇子看起來卻并不如何慌,他只是看向皇上,又一次問道:“父皇將皇位禪讓給兒臣如何?” 沒有回應(yīng)。 他慘然一笑:“終究父皇還是沒有站到我身邊一回。” 就好像當(dāng)年安美人跪到雪地中,其實(shí)皇上知道,可對母家如日中天的貴妃,他只輕輕一句:“既安美人不規(guī)矩,貴妃隨意處罰便是。” 第102章 無論此刻衛(wèi)瑜心里有多心急如焚, 可顧玨并不打算讓她摻和戰(zhàn)場上的事,派了安逸將她放在城郊的一處農(nóng)莊里看好。 這大約就是顧玨的心思,安逸雖為男子, 但他的心思并不比女子粗多少, 衛(wèi)瑜好幾回使借口想要逃開,都被安逸三兩下看出。 “我的好郡主?!卑惨菀荒槦o奈,“顧世子吩咐了屬下的,您別叫屬下為難。” 衛(wèi)瑜覺得安逸的身影和山竹的身影逐漸重合在一起。 想到山竹,她就想到六王府的家人, 想到六王妃, 她就想到京城,唉, 更想回去了。 偏偏她現(xiàn)在就在京城城門之外,可有安逸看著她,衛(wèi)瑜根本一點(diǎn)兒也靠近不了京城。 “我好歹也是將虎符運(yùn)送出來的人呢!”衛(wèi)瑜生氣,衛(wèi)瑜不滿。 “郡主自是最厲害了?!卑惨莶蛔咝牡目滟澋?。 城中卻并不如衛(wèi)瑜所想的那般火熱朝天, 一戰(zhàn)已經(jīng)停歇,雙方兩敗俱傷,好消息是半座城已經(jīng)被衛(wèi)軍攻打了回來。 戰(zhàn)況不能說不好,再堅(jiān)持幾個回合, 京城就將完全被他們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