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最后的回憶2
童顏頓時腦海眩暈,呼吸都停滯了。她用盡全身力氣掙扎,扭動腰肢,雙腿不停上下跳躍。 這一下又一下的大幅度亂蹭,惹得男人小腹一緊,差點哼出聲。 旁邊上廁所的人聽到了聲音,拍了拍隔板,“美女,你沒事吧?” 童顏心一驚。 是邢珊,可太巧了! 邢珊的男朋友和她在“偷情”! 童顏不敢再蹦跳,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灼熱的吐息撒在她的臉上,她清晰地聽到邢珊拉上拉鏈的聲音,接著是沖水聲。 門開了,邢珊在外面呼喊“小玫瑰”,“親愛的”,最后她的聲音漸漸消失。 而這些聲音,都在江嶼肆意妄為,不知廉恥的sao擾下,童顏感覺快要窒息。 他的手不停地摩挲她柔軟的小腹,接著撫上她的右胸,他還不忘嘲諷一句:“海綿挺厚啊?!?/br> 童顏緊閉雙眼,指甲深深地刺入他的手臂,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而江嶼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毫無反應,甚至把手探入內衣里,揉捏那團圓潤的乳rou。 “真小。”他又嘲諷嘲諷這么一句。 接著男人的手從衣服里抽出,手指熟練的解開她衣領的紐扣,順著滑嫩的肌膚摸入她后背,妄想解開她的內衣。 童顏的心口猛然一顫,嗡嗡作響的頭腦瞬間清醒。她將左手伸至背后,憑直覺一把抓住對方的命根。 手心用力,緊抓不放。 “唔!”江嶼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捂住她嘴巴的右手下意識松開。 死變態(tài),竟敢羞辱她! 江嶼眉頭深陷,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咬得很用力,血腥的氣味在口腔環(huán)繞,幾乎要扯下一塊rou來。 見她遲遲不松嘴,男人怒火瞬間爆發(fā),他騰出左手,緊緊掐住她的下頜,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疼痛的驅使下,童顏立刻松開了嘴,接著被江嶼扳正身體,抬手就是一巴掌。 她下意識害怕地低下頭,閉上眼睛。半晌也沒感覺到巴掌落在臉上,又緩緩睜開眼,對方那只鮮血淋漓的右手映入她的眼簾。 童顏緩緩抬起頭,與他雙眸對視。 男人眼中帶著玩味和挑釁,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笑。 童顏內心猛地一顫,驚恐與羞憤交織,連掉在地上的牛仔褲,都沒有撿起來穿上。 他看見她那微微顫動的眼眸,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而她的小臉蛋被他捏得紅撲撲的,五根鮮明的手指印,格外刺眼。 這可憐的小貓,又被他惹哭了。 江嶼隨意地甩了甩右手,輕笑一聲:“小嫂子,謝謝你送的生日禮物?!?/br> 話音剛落,他打開鎖扣,推門而出。 童顏頓時松了口氣,雙手顫抖著將門關上病上鎖,隨后她癱軟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緩了緩情緒,她把手伸進左胸,掏出一個黑色四四方方,拇指指甲蓋大小的東西。 呼~還好沒被發(fā)現(xiàn)。 她猜測到江嶼并不是起歹念,大概是看見邢珊摟著她進廁所,心中起疑,才沖進來在她身上搜查。 還好……還好江嶼對她不感興趣。 太恐怖了,臥底這活兒,她是真干不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邢珊竟然還讓她想辦法把東西放江正誠身上,現(xiàn)在光是拿到這玩意半條命都沒了,她怎么放??! 童顏從洗手間走出后,看見江嶼的右手被衛(wèi)生紙一層層纏住,他眸色深邃地盯著她。 她心慌地避開視線,跑到江正誠身邊,緊挨著他坐,假裝剛才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至少在江正誠身旁,江嶼不敢對她造次。 生日宴結束后,江正誠喝的爛醉如泥,回到給她居住的公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童顏從鞋墊里拿出小黑塊,糾結了很久,塞進江正誠的皮鞋鞋墊里。 不行。他穿上去會有異物感,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他也不一定會天天穿這雙鞋。 放哪兒好呢? 她感覺不管放在哪都會被發(fā)現(xiàn),就這樣苦思冥想了一個晚上,眼睛睜了整整一宿。 第二天江正誠說帶她喝早茶,在樓下看見江嶼和周強手里拿著掃描器,仔細地在江正誠的車上搜尋。 之后江嶼用邏語和江正誠交談,但他的目光卻時不時地投向她。 童顏感到一陣心悸。她知道,江嶼肯定是懷疑她藏了東西在江正誠的車上。 邢珊只交代把東西放在江正誠身上,又沒說放車上。而且她也沒那么傻,昨晚才被起疑,讓江嶼占盡便宜,立馬就扔車上,去給人去逮個正著? 江正誠一個月來找她的次數(shù),最多也就兩會,她根本不知道放哪,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小黑塊就是個定時炸彈,在她身上時間越久長,危險越大。 * 后來,邢珊給她打來電話,問她怎么還沒把東西搞定,她如實相告。 邢珊責備她腦子不夠靈活,難道就非得放人身上,車上也能放。 童顏也說了,江嶼已經起疑,在生日第二天就帶著掃描器在車上進行地毯式搜查。 當然,廁所里的事她只字不提。 邢珊說已經過去這么久,既然已經搜索過了,那么江正誠的車不止一輛,讓童顏碰運氣,放在哪輛車上。 邢珊表示,已經過去這么久,搜也搜完了,江正誠也不止一輛車,讓她憑運氣找輛車放上。 無奈之下,月底江正誠帶她去應酬,而那天是江嶼來接她,于是她就將小黑塊塞進了后座沙發(fā)夾層里。 當時她不知道這輛車是江嶼的,因為平時江嶼都是開跑車來接她,而普通的豪車,尤其是黑色的,那都是江正誠的座駕。 * 五月初,江正誠要去鄰國幾天,這消息童顏事先從邢珊那得知。 江正誠三號會有一筆五十公斤的毒品交易,他非常重視,親自去交涉。 童顏想起和阿坤骰子的場景:五局,他贏了三局,有一把純豹子,五個三。 原來是暗號。 童顏根本沒往這方面想過,也想不到。臥底這份工太復雜,她實在無法勝任。 邢珊告訴她 ,這次有九成把握逮捕江正誠,之后她的任務便能圓滿結束,順利回國。 “為什么不是十成把握?” “剩下那一成,要看老天給不給江正誠活路,凡事沒有絕對?!?/br> 然而,江正誠真就憑借運氣,從一成的希望里,絕處逢生。 江正誠離開的前一晚,童顏內心百感交集,她無比期盼惡魔會被逮捕,她能脫離魔掌,安全回家。 凡是沒有絕對。 她給自己留了條后路,萬一江正誠安然無恙回來,萬一她放東西的事情暴露,她得為自己準備條活命的路。 童顏告訴江正誠,她懷孕了。 這是事實。江正誠的反應在她意料之中,特別高興,還答應了她許多任性的小要求。 錢,婚禮,都是小事。 允許她回九州。 這對她來說,至關重要。 童顏在邏國度日如年,深知即便江正誠被逮捕了,還會有江嶼欺負她。 她有預感,一旦江正誠遭遇不測,她將是江嶼首要報復目標。 后來。 童顏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坐上飛機,真的離開邏國,真的回到九州。 當她見到母親的那一刻,積壓已久的情緒得以釋放,母親的懷抱太溫暖了。 為了確保身體狀況,童顏前往醫(yī)院進行了詳細檢查。由于月份太小,暫時無法進行人流。她想著邢珊那邊還沒有消息,也就沒太著急做手術。 可等了半個月,仍未收到任何消息,江正誠也沒有聯(lián)系過她。 童顏便猜想過去這么長時間,或許事情已經解決,最差的結果不過是兩敗俱傷。 都掛了。 長時間的等待和內心的掙扎,童顏失漸漸去耐心,肚子里多出的生命每分每秒的折磨她的身心。 她深知,再耗下去,她只怕是會自殺。 于是童顏跟醫(yī)院預約好人流手術的時間,然而在進手術室的前一分鐘,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大叔。 童顏的心瞬間沉了下來,她意識到江正誠抓住了那一成機會,她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