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做夢
晚飯時童顏沒胃口,夏玉給她量了體溫,竟然燒到叁十九度。 再這樣下去腦子都要燒壞。 童顏跟頭倔驢似的,說什么都不肯吃藥,只交代小洛今晚睡客房,以免被傳染,就回房間洗澡睡下了。 江嶼是招呼都沒打就跑過來,到地方時已經(jīng)快十一點,在外面發(fā)現(xiàn)客廳的燈亮著,進屋后卻看見廚房站著個面生的小姑娘。 “這人誰。”他問。 周強提醒:“在園區(qū)里童顏要求帶回來的,當(dāng)時你同意了?!?/br> 江嶼這才想起,給童顏撈了個玩伴。當(dāng)時看著就不順眼,精明全寫在臉上,不過小貓?zhí)胍?/br> 他走過去,“查一下。” 周強應(yīng)聲跟在身后。 房子里突然出現(xiàn)兩個大男人,小洛怔了下,腦袋快速思考著。 白天車上的對話很明顯,眼前男人和樓上倆女孩的關(guān)系復(fù)雜,但小洛考慮到下午的交流,很快就想到他應(yīng)該是來找童顏的。 “江先生您好?!毙÷宥Y貌地鞠躬,“小童姐生病睡著了?!?/br> 江嶼瞥了眼正在燒水的熱水壺,旁邊放著杯子和感冒藥,不由皺了眉。白天在電話里還好好的,一過來就生病,沒法收拾人了。 他站在對面,拿起廚臺上的感冒藥。 充滿威壓的氣息迫近,小洛馬上挪開視線。男人進屋那小段路淋了雨,穿了件松垮垮的黑襯衣,胸口敞開著,能看見水珠從里面的肌rou滾落。 “小童姐這兩天一直咳嗽,但她不愿意吃藥,拖到今天發(fā)高燒了?!彼椭^說:“我擔(dān)心會燒出問題,就想趁她睡著能不能喂下去……” 小洛心里沒底,想著像他這樣的男人,應(yīng)該不可能會照顧人吃藥,就沒打算說了。 但男人在看完說明后,拿起燒水壺往杯中倒了半杯水,又?jǐn)Q開礦泉水摻入半杯涼水,這一幕讓小洛放下心來。 倒完水,江嶼瞥了她一眼,什么話也沒說,就見對方忙低下頭。他都懶得笑,端起水杯,朝二樓走去。 二樓最里面的房間亮燈開著,而原先周強睡過的那間房門緊閉,不用想都知道童顏睡在哪。 進門后江嶼開了燈,把藥和水放在床頭柜上。 女孩裹著被子,臉蛋紅紅的,強光照射的瞬間皺了下眉,看起來很難受。 房門被輕輕關(guān)上,江嶼走過去,好整以暇地站在床邊,抱臂看著她,“起來吃藥?!?/br> 聲音比屋外暴雨打在玻璃窗上還大,但床上的女孩毫無反應(yīng)。江嶼從未照顧過人,叫了不理會,他抬手去捏人家的臉蛋。 “唔……”童顏意識不清,隱隱能感覺到不適,悶喚一聲后,緊接著咳嗽了兩聲。 指間溫度一冷一熱,江嶼本想直接把人撈起來,看她病怏怏的,用手指背輕輕撫了撫她的臉,哄貓似的。 但不知道她從哪里蹦出來的力氣,都病成這副鬼樣子了,還能四肢并用蹬開被子,像是在抗議。 男人目光一凝。 明亮光線下,少女誘人的胴體一覽無遺。她的黑發(fā)流水一樣泄在枕邊,幾縷發(fā)絲散落在精致的肩膀與鎖骨上,粉色花邊吊帶衣褲穿在嬌嫩身體上,露出纖細(xì)奶白的雙手和大腿。 因為剛才動作,那完美腰身也裸露在男人眼里,可她渾然不覺,甚至里面沒有穿內(nèi)衣,那對圓潤的奶子以及凸起的兩點若隱若現(xiàn),伴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明明是很寡淡的睡衣,遠(yuǎn)不及別的成熟女人穿著性感,但看起來非常色情,讓人想做點什么。 白色的被子重新蓋回身上,童顏渾身沒有力氣,頭重得像掛了個大秤砣,喉嚨也像火燒般疼。 她夢見自己跑到火焰山,跟著孫悟空和唐叁藏去取經(jīng),而她是那頭白龍馬。 人頭馬身。 火焰山干燥炎熱,周遭熱得簡直要將她融化。這時孫悟空跑過來,說芭蕉扇沒借到,但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南極冰山。 盡管不合理,但童顏在夢里無邏輯可言,她趕緊馱著唐僧,馬不停蹄地往冰山方向跑。 到達目的地后,夢里的冰山就好像是真實存在的一樣,散發(fā)著一股涼颼颼地氣息,摸上去也是冰冰的,很有質(zhì)感。 現(xiàn)實中男人俯身低著頭,一只手穿過女孩后脖,還沒把人抱起,就看見她把臉蛋貼在他手臂上,軟綿綿的蹭了蹭。 更離譜的是,她居然不知廉恥伸出手,在他緊實的胸膛胡亂撫摸。 江嶼饒有興致地看著那只小手,一下一下,慢慢地摸到他大腿根,然后猛地抓住。 他不住悶哼一聲,簡直不敢相信,甚至開始懷疑這小貓是在裝睡,借機報復(fù)要廢掉他。 然而女孩迷迷糊糊,嘴里譫語:“孫悟空……快用你的金箍棒把冰山劈開!” 白花花的小手抓著不放,她微微側(cè)過身,導(dǎo)致一邊肩膀的衣帶忽然順著手臂滑落,原本堪堪兜住上半身的衣服頓時變松。 白皙的乳rou,粉嫩的乳暈和rutou,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中。 夜晚本就是狩獵時刻,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樣蹭來蹭去,視覺刺激大腦神經(jīng),不免惹起渴望已久的野獸本能地生理反應(yīng)。 江嶼把人抱起,感覺到女孩柔軟guntang的溫度不斷飄向他這邊,飄得他全身燥熱難耐。他暗暗吸著氣,壓下自己身體里的浮動,將退燒藥塞進她嘴里。 苦味在舌頭蔓延,童顏認(rèn)為是夢里的冰塊難吃,吐出舌頭想吐掉。江嶼看她擰著眉咧嘴,心里嘖了聲,吃個藥都這么麻煩。 床邊一沉,緊接著一股涼氣從身后竄來,童顏感覺有誰將她牢牢箍住。但眼皮很沉,她努力想要睜眼,卻怎么也睜不開。 就在這時候,冰涼甘泉猶如救命藥水灌入喉口,童顏極度渴望地咽下,還覺得貼在“大冰塊”上,臉蛋蹭了蹭很舒服。 濕軟的唇瓣劃過緊實的肌rou,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在男人全身蔓延,仿佛體內(nèi)升起一團火,急促猛烈地燃燒,讓他跟著發(fā)燙。 外面的雨勢漸大,隔了玻璃仿佛都能聽見滴滴答答的雨聲,猶如催動情欲的靡靡之音。 童顏聽到“砰砰”類似于心跳的聲音,震得她在夢中身處的環(huán)境晃動不住,那南極冰山開始迅速融化。 “冰山塌了,快跑……”她迷迷糊糊地呢喃著,身體又燙又軟,灼熱氣息噴灑在男人胸膛,勾出微微癢意。 江嶼不知道她做的什么夢,有點擔(dān)心那本就不聰明的小腦袋,會徹底燒成傻子。 “童顏。”他低下頭,看著還抓著自己下腹的那只小爪子,“我忍著火呢,你是裝睡還是假睡。” 耳邊隱約聽見熟悉而害怕的聲音,童顏在夢里的畫面莫名轉(zhuǎn)換,出現(xiàn)一張頂著江嶼面孔的妖怪。 頭上頂著兩個牛角,鼻子帶了個金環(huán),手里拿著根粗長的皮帶,看樣子是牛魔王。周圍只有他們二人,說她偷吃鐵扇公主的冰泉,要降了她。 “對不起……”哪怕是在夢里,看到那張臉童顏下意識道歉,她攥著那根“金箍棒”扯了扯,喊出變大咒語,試圖自保。 可江牛魔王很厲害,他不僅用皮帶將她捆了個曖昧的姿勢,還在她馬屁股上拍了拍,說什么牛馬雜交生個騾子。 童顏嚇得微微睜開眼,昏昏沉沉間還是看到江嶼那張邪惡的臉,似乎手也在她身上撫摸,隔著衣料狎昵的觸碰。 夢中夢,還沒醒。 居然是和江嶼的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