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我能在諸天輪回 第2節(jié)
趙蕓娘聽聞這些犯官的話,身軀一僵,緊張兮兮的抬頭看向徐行,擔心徐行真聽了這些犯官的話,撤去了掛在囚室四周的布幔,讓她毫無顏面。 她固然出身章臺,可到底還是清倌人。 但在大多數人的心里,青樓妓子就是妓子,是供他們享樂的玩物。 “蘇學士,下官只蕓娘這一個妾室,若是她真的為我生下子嗣,日后我死了,她就是下官正妻……” 徐行沒著急呵斥這些老不羞。 鳳溪國的風氣就是如此,他要是真把趙蕓娘當“人”看待,反倒就是異類了。但此番話后,足以讓鄰近的幾個犯官閉上嘴巴。 妾可以狎樂,但正妻不行。 調戲正妻,這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大仇,亦會受世人鄙視。 其外,他知道蘇學士不日將被釋放,重返朝堂,不能太過得罪。 再者,蘇學士雖有些口無遮攔,但其人在朝野的風評不錯,他最近與其相處,也較為融洽。 所以徐行的回話是經過大腦仔細斟酌過的,若蘇學士是個念舊情的,說不定還會看在往日同為獄友的情面,幫忙照顧他的孤兒寡母…… “正妻”這一空頭支票一開,趙蕓娘看向徐行的目光頓時就與之前不一樣了,她杏眼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似乎真的對徐行生出了一絲情感。 “天色不早了,夫君……” “睡吧?!?/br> 獄窗外面的天色漸漸黯淡,趙蕓娘粉頰布霞,微微低下螓首,收拾了桌上狼藉的餐盤,然后含羞給自己披了紅蓋頭,聲如蚊吶道。 兩根喜燭映的滿屋都是紅光。 徐行取來擺放在桌的喜秤,挑起了新娘的紅蓋頭。 二人目光相交。 …… 次日一早。 布幔撤去,佳人遠離。 “徐小子,你命不久矣了?!?/br> 左邊的蘇學士腦袋湊了過來,端詳了徐行幾眼后,見其面色灰白,進氣多出氣少,搖了搖頭,認真道。 但凡有點名氣的大學士,基本都便覽群經。 醫(yī)經自然也包含在內。 俗話說得好,不為良相便為良醫(yī)。 在名士圈子里混,不會幾手醫(yī)術出去都不好意思見人。自撰良方都是等閑事。 中醫(yī)四診,望聞問切。 蘇學士沒有給徐行把脈,但僅觀察徐行此時的氣色,就知其腎水不足,氣血枯敗,再加之最近牢獄之行,沒有調理好,遲早是一死的結局。 “我知道……” “反正沒幾天好活頭了。” 徐行自暴自棄道。 想要以一己之力對抗國家暴力,基本不可能。 他在得知活命無望后,昨夜亦是盡可能的縱情聲樂之中了。 死在女人肚皮上,總好過被人剝皮楦草。 而麝龍散也確實幾近榨干了他的一身氣血。 “死的逍遙,也樂得逍遙?!?/br> “等有一天本官掌管朝政,成為當朝宰執(zhí),一定翻了你的冤案,讓你子嗣落得一個清白之身?!?/br> 蘇學士知道徐行是被冤枉,這幾日相處下來,他心中也不由生起了惻隱之心,于是對徐行許諾道。 “得,投資錯了……” “看來他最近是出不了天牢了?!?/br> 話音落下,徐行雖有感動,但還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 太仆寺貪污案是國朝積弊,替他翻案,就相當于動大半個朝堂。 先不說蘇學士有沒有能耐成為宰執(zhí),即使蘇學士成了宰執(zhí),也不會去翻案,因為翻案那就是革自己的命…… “徐小子,你過來,看我做的新詩如何?!?/br> “昨夜突有靈感……” 蘇學士又恢復了樂天派的性情,對徐行招了招手,指著自己用木棍在地上寫的一首詩。 “詩?” 徐行好奇。 蘇學士是進士科的二甲,文章詩賦才情都是一流的。聽市井人說,蘇學士當年有望成為狀元,是因主考官覺得蘇學士文風像自己弟子,才將其名次降到二甲。 得中進士科的進士,可是被譽為“白衣卿相”。 不是算術科這種雜科能比的。 他湊過去一看: 沒過多久,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是一首《洞房曲》。 徐行一揮袖袍,轉身離去,不再理蘇學士,徑自躺在囚室的麥秸上,一言不發(fā)。 “徐小子,徐小子……” “本官開玩笑的?!?/br> 蘇學士喊道。 不過他喊了三聲,見徐行仍舊沒搭理他,他也自知理虧,說了句道歉的話,然后用衣袖抹去了地面上的詩詞。 不同人,不同對待。 徐行知道蘇學士生性方達,鳳溪國的風氣亦比較開放,所以他心里雖稍有芥蒂,可還沒到因此拉黑蘇學士的地步。 他之所以此刻沒有理睬蘇學士,則是因為他腦袋里突然多了一個東西。 一柄青銅古境。 古境古樸無華,和婦人梳妝臺上的銅鏡沒有太大區(qū)別,只是在鏡子的背面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紋路、鳥篆。 【鏡主:徐行?!?/br> 【道果:無?!?/br> 【世界:清末民國(諸天)?!?/br> 【降臨:魂魄?!?/br> 【時間流速:一比五?!?/br> 【命格:橫死之命(灰)】 【注:鏡主降臨之軀為鏡主他我之軀,篡改天命結束后會根據鏡主所得反因為果,轉化為鏡主固有之道果,永世恒有。】 一切看完后。 徐行面色復雜,喃喃自語,“我這一世是橫死之命,所以才這么倒霉,好不容易當上了八品典廄丞,沒曾想被人當做了替罪羊……” “所以……” “改命!” “入另一世界,以他我之軀改命,然后反饋到我的本我之軀,從而躲避殞命之劫。” “甚至……將崇明帝拉下皇位,我去坐!” 久在囚牢,精神、rou體的雙重折磨下,徐行的眼睛第一次重獲了光彩。 他可不是什么忠君愛國的迂腐之輩。 有能力,成為九五之尊的皇帝,他才不會假仁假義的推辭。 此外,他入獄被處死,看似是韓遂抓他頂罪,可根本上還是崇明帝的昏庸無能,以及其寵信親族、幸臣,做出的不公正判決。 戰(zhàn)馬缺額,是國朝積弊。 第3章、關西無極刀 三百多匹戰(zhàn)馬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壓根就不是他這等小官能做到的,稍有見識的官員都能猜到。但崇明帝還是將他打入天牢,處以死刑。 或許這是崇明帝為了朝政安穩(wěn)的不得以做法。 然而作為耗材的徐行才不會管這么多。 一個做丫鬟的,不心疼自己,反倒心疼起錦衣玉食的主子。純屬腦子有病。 他心眼小。 有能力一定會將崇明帝這狗皇帝拉下馬。 …… 眼睛一睜一閉。 瞬間就換了新的天地。 “此棍出在寶南山,落在洪家便打jian?!?/br> “三尺六怕無更改,四斤八兩末為間。” 耳畔傳來粗獷的唱詞,徐行向前一看,簡陋的房間內,在他面前擺著一張烏木供桌,桌上供奉著閉眼的關圣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