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jìn)賽博游戲后逆襲成神 第109節(jié)
肖卓笑道:“不差這么一會兒,你先玩玩,我看看你運氣怎么樣,運氣也是很重要的啊,小江?!?/br> 正好新的賭局開了,莊家大喊著催所有人下注。 肖卓也道:“快押,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br> 江寂心情不太好,他是真的很討厭計劃出現(xiàn)偏差,只是實際情況往往難以預(yù)測,現(xiàn)在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隨手押了大。 很快結(jié)果揭曉,江寂贏了,一堆籌碼被掃到江寂面前。 肖卓抓了一把,硬殼籌碼叮叮當(dāng)當(dāng)落下來,他狀態(tài)很興奮:“看來你運氣不錯,第一把就贏了幾百塊。” 江寂道:“是我一個月的工資。” 肖卓哈哈大笑,不忘給江寂畫餅:“等你以后跟我去了第一區(qū),有的是搞錢的路子,繼續(xù)玩,多玩幾把我看看。” 江寂還是押大了,然后又贏了。 他連續(xù)押了三次大,沒想到全贏,不僅是肖卓很興奮,連著同桌的賭客都開始用異樣的眼神看江寂。 江寂:“……” 肖卓激動道:“再來一次。” 江寂知道自己不能繼續(xù)贏了,引人注目反而麻煩,而且肖卓越興奮,他們在這里待的時間就越長。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三分鐘,再有一會,陸銘初就要到了。 江寂不確定肖卓對超能力的感知范圍,但只要陸銘初進(jìn)入了賭場,肖卓必定會注意到他。 這次下注前,江寂佯裝出猶豫思考的樣子,他隱秘地摸了一下通訊器,把事先就編輯好的信息發(fā)給陸銘初。 這是他之前就跟陸銘初說好的,如果有意外狀況,江寂會發(fā)消息通知,陸銘初進(jìn)入賭場的時間便會延后五分鐘。 第四次下注,江寂還是押大,從概率和常理上說,這樣輸?shù)目赡苄员容^大。 結(jié)果……又贏了。 賭桌上響起一陣驚呼,連莊家都開始打量江寂。 江寂:“……” 他是真的不想贏。 面前的籌碼越堆越多,吸引的視線也就越多,甚至周圍還有人喊著讓江寂繼續(xù)押大,來個五連贏。 江寂看著堆成小山的籌碼,確認(rèn)地問肖卓:“真的贏了算我的,輸了算你的?” 肖卓大方道:“盡管賭,這點錢,還不如那天會所里花的零頭?!?/br> 于是江寂把所有的籌碼,全都押了大了,他剛下注,同桌所有賭客都跟著他一起押了大。 肖卓挑了下眉,但沒說什么。 莊家看著滿桌子的籌碼,不動聲色地在心里笑了聲,賭場是不可能虧錢的,五次都是大的概率也幾近于零,所以這個時候出千完全不會有人懷疑。 他喊了幾聲,詢問還有沒有人下注,同時手指在桌面上輕輕一按。 結(jié)果揭曉,這次是毫不意外是小。 江寂輸了,他松了口氣,抬頭看向肖卓時,他換上了忐忑的表情:“怎么辦?” 肖卓拍了拍江寂的肩:“沒事,算我的,我們換個別的玩?!?/br> 江寂在心里估計時間,差不多六分鐘了,陸銘初這會應(yīng)該就在賭場附近。江寂跟著肖卓,走到一臺老虎機前。 這次是肖卓在玩,他玩得很隨性,問江寂道:“你對賭博沒興趣嗎?” 江寂實話實說:“我不喜歡把一切都交給運氣?!?/br> 肖卓道:“但你運氣很好?!?/br> 江寂:“沒人會一直運氣好,總有倒霉的時候?!?/br> 這話深得肖卓的心,他點頭贊同:“確實是,就好比我們用狙擊槍殺死那些高等級超能力的時候,他們也不會想到,自己突然就倒霉了?!?/br> 肖卓最后玩了一次老虎機,隨后終于帶著江寂往樓上走。 “但運氣也的確非常重要,尤其是在生死一線的時候?!?/br> 江寂跟著肖卓上樓,事情終于進(jìn)入了他計劃的節(jié)奏,他的情緒一點點冷靜下來,面上絲毫不顯,問道:“我們還要玩嗎?那今天還練槍嗎?” 肖卓沒回頭,問道:“你很想練嗎?” 江寂擺出誠懇的樣子:“一半想,一半不想。我喜歡開槍射擊的感覺,但今天我有點太累,會影響發(fā)揮。” 肖卓笑起來:“看來跟你的小情人玩得很開心啊?!?/br> 江寂含糊應(yīng)付過去了這個話題,但肖卓卻繼續(xù)道:“我今天好像碰見你跟你小情人了,他也是個超能力者吧?” 江寂不確定肖卓感知到了多少,回答:“是,跟我差不多的超能力。” 肖卓笑了一下,沒追問超能力,而是問道:“你倆怎么認(rèn)識的,好多久了?” 江寂半真半假地說:“廢土上認(rèn)識的,合得來就好了?!?/br> 肖卓點點頭,終于不再問了。 第三層的構(gòu)造跟陸銘初說的一樣,也許是因為時間尚早,里面并沒有人,只有一個自稱賭場經(jīng)理的男人,直接帶著肖卓幾人往其中一間包廂走。 看來肖卓早就定好了包廂。 第三層跟下面不同,包廂里是有窗的,但很小,說是窗,更像是墻壁上開了個透氣的洞,呈正方向,勉強能把一個人的頭塞進(jìn)去。 包廂里只有一張賭桌,上面放著一個黑色大箱子。江寂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這是裝狙擊槍的箱子。 肖卓道:“剛租的,價格比第三區(qū)便宜,估計不太好用,你先拿出來看看吧。” 江寂打開箱子,是一把很舊,并且明顯更換過部分零件的槍。他舉起槍,忍住了拆開檢查的沖動,就這么翻過來翻過去地簡單看了看。 他很敏銳地發(fā)現(xiàn)狙擊槍里還沒裝子彈,但江寂并沒有指出來,而是說道:“應(yīng)該沒問題吧?!?/br> 肖卓沒懷疑這一點,他自己估計也沒檢查過槍。他走到窗口,指著外面給江寂看:“看見那個尖頂建筑了嗎?” 江寂往外看去,正是快樂教的神目教堂,現(xiàn)在外面密密麻麻的圍了好幾層人,遠(yuǎn)處還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往教堂那邊走,像是在參加什么活動。 肖卓道:“你今天就射那邊,目標(biāo)是打中十個人?!?/br> 江寂并不關(guān)心目標(biāo)和對面的人,但他還是不忘人設(shè)地猶豫問道:“不會有麻煩嗎?萬一那邊的人找過來了……” 肖卓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他隨手撥弄著桌子上的紙牌:“你手上不是有槍嗎,來一個,打一個?!?/br> 江寂還是猶豫了片刻,才把槍架在窗口上,假裝調(diào)試瞄準(zhǔn)鏡,同時他悄悄按下了屏蔽器開關(guān)。 肖卓通訊器被屏蔽的事毫無察覺,他跟保鏢玩起了紙牌,順便跟保鏢閑聊地問起了第四區(qū)的近況。他這次的注意力并沒有放在江寂身上。 江寂忽然意識到,肖卓跟他出來,目的并不是為了練槍,而是另有打算,也許為了進(jìn)一步試探江寂,也許是為了別的私人目的。 練槍只是個借口。 江寂舉著槍,視線余光瞄向通訊器,明明已經(jīng)過去十分鐘了,卻沒有震動傳來。說明陸銘初并沒有按計劃,進(jìn)入賭場。 江寂離開前有很詳細(xì)地交代陸銘初,進(jìn)入賭場后才給他發(fā)消息,出現(xiàn)意外就保持安靜。因為江寂會沒空查看消息。 不知道陸銘初是碰見什么意外了。 江寂心里忽然隱隱生出一點不安,今天碰見的意外太多了,計劃恐怕不會很順利。 想著,江寂扣下扳機。 沒有子彈的槍只發(fā)出一聲空響,江寂借著檢查彈匣的動作,把槍里的一個零件卸下來,接著才說:“槍里沒裝子彈?!?/br> 肖卓應(yīng)了聲是嗎,他手里捏著牌:“那你自己裝?!?/br> 于是江寂很自然地放下狙擊槍,走向肖卓。黑色箱子就放在肖卓手臂旁邊的桌面上。 江寂與肖卓之間的距離不到一米,兩步就能跨過去,邁出第一步后,江寂握住了藏在腰間的匕首。 第二步跨出,江寂走到了肖卓背后。 他舉止神態(tài)自然,甚至連殺氣都隱藏得極好。 肖卓抽出一張牌,隱約里,他似乎感知到了一點說不清的不對勁,可沒等他有任何反應(yīng),匕首的冰冷反光驟然亮起,借著一只手臂突然繞過來,用力捂住了他的口鼻。 肖卓登時意識到危險,他身體猛地繃起,可背后的人動作更快,肖卓脖子上一涼,又很快一熱,因為血涌了出來。 肖卓悶哼了一聲,終于反應(yīng)過來,身體肌rou驟然爆發(fā),他猛力撞開了江寂。 力氣非常大,江寂后退兩步,后背撞墻上。 肖卓捂著脖子站起來身,江寂那一刀劃得很深,血大股大股地往外涌,從他的指尖和掌縫里涌出,迅速染紅了他的衣服。 變故來得極快,又極其突然,毫無預(yù)兆,甚至哪怕到了現(xiàn)在,肖卓也沒感知到半點殺氣。 江寂的整個偷襲,自然地不像是在謀殺,像是隨手切了一塊水果。 正對著江寂的保鏢舉著紙牌,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江寂握著帶血的匕首,朝著肖卓走去:“你謹(jǐn)慎的習(xí)慣沒告訴你,別輕易把后背暴露給別人嗎?” 肖卓咳出口血,暴怒地漲紅了眼睛,他不斷后退,沖著保鏢大喊:“還不殺了他!” 保鏢扔開紙牌,站起來。 江寂道:“你的尾款還沒收到吧?這個人今天死定了,你要是幫他,你也會死,但你要是只在邊上看著,等他死了,我雙倍付你錢?!?/br> 保鏢看了看血流不止的肖卓,他又坐了回去。他今天接業(yè)務(wù),本來就只求財,誰給都一樣。 江寂握著匕首,步步逼近,染血的金屬匕首舉起,冰冷寒光折射落到肖卓臉上。 肖卓神情大駭,急促地喘了口氣,然后忽地壓住呼吸,發(fā)出了一聲拖長的“嗯”,很輕的,語調(diào)自然拉長,像是思考或是猶豫時會發(fā)出的聲音。 江寂舉起匕首,視野里的畫面在這時驟然扭曲,又在瞬息間迅速穩(wěn)定。 場景陡然變幻,賭場包廂,以及肖卓和保鏢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顏色冷白的巨大空間,慘白幽冷的光從四面八方照過,將江寂的視野蒙蔽成一片虛影。 模糊里,有棺材一樣的玻璃水箱,從炫目的白光里浮現(xiàn)而出,像是聳然豎起的巨墻。 刺目的白光漸漸被遮擋,江寂在交織的光影里,看到了棺材水箱里浸泡著的東西,或者是說是人,一個個浸泡在渾濁液體里的女人。 每個人都閉著眼,睫毛與嘴唇上凝聚著細(xì)小的氣泡,慘白纖長的身體,以及凌亂飛舞黑色發(fā)絲,一起隨著水波慢悠悠地浮動。 整個畫面,猶如恐怖電影里的震撼截圖。 江寂只仰頭看了半秒便收回了視線,他神經(jīng)繃緊到極致,警惕戒備地看向周圍。無數(shù)水箱棺材密集交疊,占滿了整個巨大的白色空間,只留出一道道狹小的,迷宮一樣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