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我寵冠后宮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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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生連同游人都屏住了呼吸,期待著美人出場。 下一刻,一條覆著密密麻麻黑色汗毛的小腿伸了出來,這條小腿足有碗口那么粗,小腿上的肌rou緊實,青筋脈絡(luò)依稀可見。 現(xiàn)場靜寂了數(shù)息。 貢生們的嘴巴張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但更讓他們崩潰的還在后面。 小腿落地,緊接著一個又矮又胖,還蓄著滿嘴絡(luò)腮胡的糙漢子從車上下來。 “你……怎么會是你?那姑娘呢?我們明明聽到了姑娘的聲音。”有貢生不可置信地說。 “是啊,剛才那只手也分明是女子的手。是不是你挾持了車中姑娘?” …… 面對這些貢生幾近崩潰的樣子,武安侯府的成三爺仰頭哈哈大笑,然后一掀車簾,車中情形一目了然。 里面只有一名相貌常常的婢女,婢女下了馬車,恭敬地站在成三爺身后,福了福身:“三爺,奴婢今日表現(xiàn)可還行?” 成三爺捧腹大笑:“不錯,春鶯你今日表現(xiàn)甚好,回府去賬房領(lǐng)五兩銀子?!?/br> “三爺,三爺,那奴婢呢?”端著銀盆的漂亮婢女們也擁了上前,嬌滴滴地說道。 成三爺心情大好,一揮手:“都有,都有。” 在場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平白看了一出好戲的游人們跟著笑得樂不可支。尋常捉婿有什么好看的?還是妄圖攀高枝,最后絕色美女竟是個摳腳大漢這樣的反轉(zhuǎn)更有看頭。 只有被戲耍的貢生們一個個臉色青白交加,難看至極。 今天這事一傳出,全京城的人都只怕都要笑話他們。 貢生們都是準(zhǔn)老爺了,誰能咽下這口氣? 為首的貢生站出來質(zhì)問道:“不知尊駕府上在何處?我等不曾得罪過你吧?你為何要這么戲弄我們?” 成三爺行不改名坐不更姓:“老子是武安侯府的三老爺,怎么,你們要找我算賬?哼,不過一群自命清高、沽名釣譽之徒罷了!” “你……”貢生們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再被他這態(tài)度一激,心火直接冒,“好,好你個武安侯府,欺人太甚,我們定要去京兆府討個說法?!?/br> 成三爺壓根兒不懼:“好啊,老子倒要看看京兆府怎么說。這路又不是你們家的,老爺我想怎么招搖過市就怎么招搖,是你等自己貪慕富貴美色跑上來自薦枕席,怨得了誰?” 這話太戳心窩子了。 但哪怕是事實,很多人也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有著普通人的劣根性。他們氣得滿臉通紅,指著成三爺怒道:“好,你給我們等著,我們這就去京兆府!” 成三爺聳了聳肩,輕蔑地掃了他們一圈:“好啊,老爺我等著!” 一群貢生吃了這么大個憋,一個個臉漲得通紅,但又做不出跟成三爺干一架的舉動,氣得拂袖離開,一場曲水流觴就這么半途而廢了。 唐詩很惋惜。 【多好一活動啊,這還沒到中午呢就結(jié)束了,太可惜了?!?/br> 【不過成三爺可真是個樂子人啊。他屢次考不中,心里不痛快,也讓大家都不痛快,想出這等捉弄人的損招?!?/br> 【又一個學(xué)渣,哈哈哈,不過這個學(xué)渣挺有意思,損人都出這種無傷大雅的招數(shù)?!?/br> 朝中大臣恍然,難怪成三爺會特意搞這出呢,原來是嫉妒這些考生啊。 成三爺身為家中的老三,上頭還有兩個哥哥,襲爵的事基本上落不到他頭上。所以老武安侯便從小就給他設(shè)計了另一條路——科舉。這也是大多數(shù)沒法享受祖宗蔭蔽的官宦子弟最能出頭的一條路。 奈何成三爺不是塊讀書的料。老武安侯花重金,四處托關(guān)系給他找了名儒啟蒙教導(dǎo)他。奈何成三爺天生沒長這個慧根,苦讀二十年才考中秀才,考舉人到現(xiàn)在都還沒考上。 一直考不上,心里能不產(chǎn)生點情緒嗎?所以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周泰得知原委后,心有戚戚焉,同樣是家有學(xué)渣,但自家那幾個,老大好歹勤奮刻苦踏實,老二雖不聽話,可到底也沒干這么荒唐事的,老三jian猾了一些,倒是有朝成三爺這方向發(fā)展的趨勢。 不行,回頭看看,老三要實在不是讀書的料就還是給他尋個差事,找點正事做吧,別跟成三爺一樣,沒考上還整出這些幺蛾子。 唐詩還在感嘆。 【哎,這些貢生就是太好面子了。被戲耍就大大方方承認(rèn)嘛,誰不青春慕艾,喜歡美好的事物是人的本能,想結(jié)一門對自己有助益的婚事也沒什么不好承認(rèn)的?高帥富、白富美誰不喜歡?】 【他們?nèi)羰翘固故幨?,成三爺還沒法笑話他們?!?/br> 貢生的整體年紀(jì)都不小了。 其中那些還未曾婚配的也基本上都是二三十歲的,這在古代早就過了婚配的最佳年齡。 他們是娶不到媳婦嗎? 顯然不是,考上秀才便有了功名,窮秀才想要娶妻也不是很難的事,更別提舉人老爺了,只怕鄉(xiāng)試過后就有不少人給他們說媒。 他們之所以遲遲不娶妻就是為了金榜題名之后再考慮終身大事,這樣能相到的岳家肯定更勝從前。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之常情,沒什么可恥的,可有些人面子上掛不住。 【貢生們自己吵了起來。一部分說算了,一部分咽不下這口氣,要去京兆府告成三爺?!?/br> 【我看他們就是色厲內(nèi)荏,挽尊而已。這種事又沒觸犯律法,也沒人逼著他們上前獻(xiàn)殷勤,這可都是他們自愿的,京兆府能也不可能因為這種事就把成三爺抓起來啊。】 確實是這個理。 所以這群貢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了。 在場的文臣們無不慶幸自己當(dāng)初沒遇到成三爺這個混不吝的,尤其是那些曾跟成三爺同期考過的官員更是感謝那時候成三爺還沒這么變態(tài)惡劣,不然真是丟臉丟大發(fā)了。 只有武安侯滿頭黑線,看著大家打量戒備的目光,他頭痛不已,家里怎么就出了這么個混世魔王呢? 雖說他們家不懼這些讀書人,可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無事還好,若哪一天武安侯府落了難,這些人落井下石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文人這張嘴可是能殺人的。 后面朝堂上說了什么,他都沒仔細(xì)聽,等廣全一宣布下朝,他就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大家都知道他是要去收拾他弟弟搞出來的這個爛攤子,不由得朝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武安侯回到府中就派人將成三爺叫了回來,狠狠訓(xùn)了一頓。 但成三爺顯然是個老油條,任憑武安侯怎么訓(xùn)斥,他都裝沒聽見,左耳進(jìn)右耳出,壓根兒都不當(dāng)一回事,氣得武安侯差點請家法,最后還是武安侯夫人過來將他攔住了。 “滾滾滾,你個糟心的玩意兒,我們侯府的名聲都要被你給敗光了?!蔽浒埠钪苯影殉扇隣斀o趕走了。 成三爺就像塊滾刀rou,根本不在意長兄的訓(xùn)斥,大咧咧地走了。 成夫人看丈夫氣得實在不輕,連忙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又安慰他:“侯爺別氣壞了身子,三弟就是任性了一些了。此事妾身也聽說了,不過就是一玩笑?!?/br> 武安侯皺眉看著她:“就是你慣得他無法無天。玩笑,他幾乎是把這一屆貢生都給得罪完了?!?/br> “不至于吧,就一個惡作??!”成夫人有些驚愕。 武安侯說:“大部分人不至于,但這幾十百來號人里,誰能保證沒有幾個小人?凡事以和為貴,能不得罪便少得罪人?!?/br> 成夫人知道丈夫素來謹(jǐn)慎,點頭道:“侯爺說得是,不若妾身派人給他們各送一份禮物?” 武安侯背手沉吟片刻后搖頭道:“不必,送輕了沒作用,送貴了不值得,還顯得咱們武安侯跌份?!?/br> 這個事雖說是成三爺做得不地道,但除了鬧個笑話,沒什么實質(zhì)上的損傷,犯不著這樣大張旗鼓地給他們送禮。這樣反而讓人看輕了他們武安侯府。 “那侯爺可有其他主意?”武安侯夫人問道。 武安侯思忖片刻后道:“端惠郡主不是要舉行賞花宴嗎?你去找端惠郡主給這些未婚的貢生也發(fā)張?zhí)樱缺磉_(dá)了咱們武安侯府的歉意,同時也展示了咱們侯府在朝中的人脈?!?/br> 而且賞花宴還有相親的性質(zhì)。 若這些貢生在賞花宴中覓得良緣,前程往事一筆勾銷不說,還要欠他們武安侯府一份人情。 武安侯之所以讓妻子去找端惠郡主是因為兩人是表姐妹。 成夫人的姨母嫁入福王府做繼室,生了端惠郡主。有這層親緣關(guān)系,她上門也方便。 唐詩對武安侯的謹(jǐn)慎小心沒什么興趣,她更感興趣的是賞花宴。 【瓜瓜,賞花宴好玩嗎?】 瓜瓜:【端惠郡主有一個別院,別院中種滿了杏樹、桃樹、梨樹,此外還種了一些丁香、迎春、牡丹等花卉。是京城最有名的賞花園林之一,有上千畝,幾乎每年她都要舉行一次賞花宴,規(guī)模有大有小,有時候只邀請一些親密的手帕交摯友,有時候會廣邀京中貴胄?!?/br> 唐詩:【這次連貢生都要邀請,那規(guī)??隙ê艽螅芎猛?,好想去看看?!?/br> 瓜瓜透露給唐詩一個消息:【端惠郡主讓嘉欣公主給皇帝送了一封請?zhí)??!?/br> 端惠郡主是天衡帝的親姑姑。 嘉欣公主則是天衡帝的三姐。 天衡帝的兄弟都掛了,就還有幾個姐妹,雖說來往并不親密,但也好歹算是血緣關(guān)系很近的人。 端惠郡主托嘉欣公主給天衡帝送這個帖子,顯然是希望天衡帝能去參加。若是天衡帝在賞花宴上玩得高興了,端惠郡主在宗室中的地位也能往上提一提。 他們這些宗親的地位和權(quán)力,都來自于皇帝的寵愛。 唐詩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專心批奏折的天衡帝,摸不準(zhǔn)他會不會去,更不確定他會不會帶上自己了。 【瓜瓜,你說我現(xiàn)在討好皇帝還來得及嗎?】 瓜瓜:【你不是打算惹他厭,把你趕回昭華殿躺平嗎?】 唐詩:【這個事可以等等的嘛,先把花賞完再說?!?/br> 說干就干,唐詩難得勤快,主動端了茶上前:“皇上,您已經(jīng)批了好一會兒奏折,歇一歇吧?!?/br> 天衡帝從奏折中抬頭,輕挑眉梢:“關(guān)心朕?” 唐詩點頭如搗蒜:“是啊,皇上日理萬機(jī),辛苦了?!?/br> 天衡帝笑瞇瞇地看著她:“那小俞有什么表示?” 啊?這可難住了唐詩,皇帝要什么沒有。 她連忙找外援:【瓜瓜,你說怎樣才能投其所好,讓皇帝高興?】 瓜瓜:【要不你幫他批奏折吧,那邊還有兩堆呢。】 唐詩瞄了一眼案頭上兩摞堆成小山的奏折:【這不大好吧,萬一看到什么要不得機(jī)密惹來殺身之禍怎么辦?】 天衡帝看著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咬唇很是為難的樣子,心里哭笑不得。她每天到底都在想什么,真要是見不得人的東西會這么大剌剌地擺放在書桌上嗎? 而且他們在她面前有秘密嗎? “陪朕用膳吧,朕餓了。”最后還是天衡帝主動開了口。 唐詩忙不迭地答應(yīng)了,這個她會。 御膳房擺了膳,試過菜之后,天衡帝擺手:“小俞留下伺候,其他人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