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我寵冠后宮 第39節(jié)
柴亮跟孟江布置好了晚上的安排,正準備回京兆府,騎馬路過聽聞戲臺出了事。他擔心這事會影響到今晚的計劃連忙進來查看,哪曉得正好看到這一幕。 心柔公主絲毫不懼柴亮的質(zhì)問,倨傲、冷漠、理所應(yīng)當?shù)卣f:“這些賤民沖撞了本宮,該殺?!?/br> 柴亮一滯。 他知道這位公主受寵,囂張跋扈,但到底未曾打過交道,不知道對方竟囂張到了這地步。 他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說:“公主殿下,沖撞殿下確實是他們的不對。但濫用私刑也是不妥,恐會為公主招來非議。不如讓臣將這些人帶回京兆府,從嚴處置?!?/br> 心柔公主冷冷一笑,根本不把柴亮放在眼里:“這么說,你今天是想攔著本宮?” “臣不敢,只是殺雞焉用牛刀,何必臟了公主的手,不若讓臣代勞。”柴亮不想將事情鬧大,今晚還有大事呢。 而且心柔公主是皇室中名氣最大,權(quán)勢最大的公主,非常得寵,封賞遠超其他公主。 柴亮不想得罪這樣一個實權(quán)人物,但身為京城百姓的父母官,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么多無辜百姓被殺。 他身后的中年男子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也跟著站出來勸道:“是啊,公主,此事就交給京兆府吧,想必柴大人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br> 心柔公主似乎這才看到他,勾了勾唇,嫵媚的眉眼微彎:“原來是威遠侯啊,怎么你也認為是本宮的錯?” 威遠侯對上她嫵媚的笑容連忙搖頭:“怎么會,都是這些刁民作亂,冒犯了公主,當殺!” 唐詩無語了,這個威遠侯是什么人,怎么跟個墻頭草一樣,前面還在順著柴亮的話說呢,結(jié)果只被心柔公主一問,他就找不著北了。他是沒骨頭嗎? 唐詩趕緊翻威遠侯的資料。 等看完后,她就是一個大寫的無語。 【靠,這個威遠侯原來曾是心柔公主的舔狗?!?/br> 【可惜,心柔公主嫌他長得丑,沒有選他,虧得他天天絞盡腦汁送禮物討好心柔公主,為了獻殷勤,銀子不夠連meimei的私房錢都騙?!?/br> 【是非不分的渣男,怎么沒跟心柔公主這個變態(tài)湊一堆!】 【更極品的是,心柔公主大婚那天,他借酒澆愁喝得酩酊大醉,抱著路邊一只瘦不拉幾的流浪狗就親,邊親還邊喊心柔公主的名字!】 心柔公主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帶了三分嫌惡。 親流浪狗,還邊親邊喊她的名字,光想到那個畫面,心柔公主就有些惡心,但更炸裂的還在后面。 【可憐的小狗嚇尿了,噴了威遠侯一身。他還脫下衣服給小狗擦尿,邊擦邊哭兮兮地喊“心柔,只有我對你是真心的,我不會嫌棄你”。】 噗嗤! 淑妃和李昭容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怎么有這么極品的家伙。宿主說得對,他跟心柔公主才是天生一對啊。 就連天衡帝的臉上緊繃的神色也緩和了一些。 他低聲吩咐廣全:“將威遠侯夫人請來。” 唐詩馬上尋到了威遠侯夫人,這一看她又想罵娘了。 【怎么鮮花總插在牛糞上?月老怎么牽的線?!?/br> 【威遠侯娶了老婆還對心柔公主念念不忘,每年心柔公主生辰,他都要悲春傷秋一回,一副深情不忘的模樣?!?/br> 【這么深情就為心柔公主守身啊,還娶什么老婆?賤不賤?。 ?/br> 【渣男,還處處拿威遠侯夫人跟心柔公主做比較,嫌這嫌那,這么嫌棄就別娶,別睡啊,垃圾玩意兒?!?/br> 【威遠侯夫人是造了什么孽,要嫁給這么個東西。】 唐詩越看越氣,這不就是心有白月光又娶了老婆不珍惜嗎? 他莫不是還想來個火葬場? 心柔公主這樣強勢的人聽說了威遠侯所干的這些事,表情也變得微妙起來,不像是感動,倒像是嫌棄。 偏偏威遠侯還沒點眼力勁兒。 見自己的心思被戳穿,他索性深情款款地看著心柔公主:“公主殿下您放心,臣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br> 唐詩又想罵人了。 【靠,這是什么極品戀愛腦,到底是誰傷害誰,他那兩只眼珠子是擺設(shè)嗎?不要就捐出去?!?/br> 明明受苦受罪,惶恐不安,小命即將不保的是戲臺下跪著的無辜百姓好不好。 心柔公主的表情也跟吃了蒼蠅一樣,冷淡地說:“不用?!?/br> 威遠侯還沒察覺,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感動中,自說自話:“公主不用擔心,便是舉威遠侯闔府之力,臣也一定會達成公主所愿?!?/br> 估計心柔公主也是很無語,頗為冷淡地說:“哦,你怎么舉闔府之力?” 這可問住了威遠侯,他愣了一下說:“公主想讓臣做什么,臣便做什么。” 心柔公主懶得跟他廢話,指著下面瑟瑟發(fā)抖的百姓說:“好啊,將這些人都殺了。對了,還有包間的,一個都不許放過。這些人今日冒犯了本宮,罪不可赦。” 柴亮聽不下去了,他還真擔心威遠侯這個見了心柔公主就失智的家伙胡來,連忙阻止:“公主殿下,不可,此事若是被御史知道,少不得要參奏公主殿下一本。” “那就不讓他們知道啊。”心柔公主理所應(yīng)當?shù)卣f。 威遠侯竟然還真的說:“柴大人,心柔公主身份尊貴,這些賤民冒犯了公主殿下,罪不可恕,請你秉公執(zhí)法?!?/br> 唐詩都要不認識秉公執(zhí)法這幾個字了。 【威遠侯這個極品戀愛腦該陪心柔公主這個變態(tài)控制狂才對,正常人跟正常人搭伙,變態(tài)跟極品湊一堆,這兩對換換就好了?!?/br> 心柔公主翹起紅唇,似是比較滿意威遠侯這個回答:“威遠侯說得對。柴大人,你莫非是想跟本宮動手?” 駙馬擔憂地看著臉色黑如鍋底的柴亮,心下一狠,手抓住心柔公主包頭的披風,用力一拽,直接扯了下來,往威遠侯身上砸去。 好巧不巧,正好蓋住威遠侯的頭。 威遠侯手忙腳亂地扯下披風,睜眼便看到了心柔公主坑坑洼洼的腦袋,他傻眼了,捏著披風都忘了言語。 心柔公主臉漲得通紅,但到底不是第一次了,她的反應(yīng)冷靜了許多,只是看向駙馬的眼神充斥著濃烈的殺意。 駙馬根本就不怕,反而仰頭沖她笑,好似在說:想殺我,動手?。?/br> 柴亮看到這一幕馬上明白是這些平民到底是如何“冒犯”心柔公主的了。麻煩了,這位公主最是愛美,今天這事怕很難善了。 唐詩沒想那么多,她看到威遠侯瞪大眼珠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頗覺快意。 【哈哈哈,威遠侯對心柔公主白月光的濾鏡碎了一地,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他的喜歡也不過如此嘛,膚淺,見色起意罷了?!?/br> 除了心柔公主,所有人都覺得痛快,讓威遠侯是非不分,非要做一個沒有原則沒有良心的舔狗,活該。 威遠侯臉漲得通紅,想說什么可腦海中馬上滑過心柔公主光禿禿的腦袋,他便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但他說不出來,有人替他說。 身穿石榴色齊胸瑞錦襦裙,外面罩了一件八團喜相逢存錦鑲銀鼠皮披風的威遠侯夫人撥開人群緩緩走了過來,就地一跪,對著空氣磕了三個響頭:“皇上,臣婦的夫君對心柔公主一片情深意重,十幾年癡心不改,此情可感天動地。臣婦與他的姻緣本就是月老迷糊錯搭,耽誤他十幾年,臣婦實在是慚愧,今日臣婦斗膽懇請皇上成全臣婦的夫君?!?/br> 唐詩嘴巴都張成了個大大的o形。 【媽呀,還真換啊,威遠侯夫人真猛士也!】 【這個提議甚好,換換換,不換不是人!】 第032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 皇上? 莫非皇帝在這兒? 心柔公主臉上得意猖狂的笑容一僵。 她抬頭四處張望, 視線很快便鎖定了正對著戲臺視野最好的那個包間。該包間的窗戶上掛著一張薄如蟬翼的紗簾,紗簾后面影影綽綽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風輕輕一吹,掀起紗窗的一角, 露出男人鋒利的五官, 冰冷的眼神。 心柔公主臉色大變,連忙行禮:“臣參見皇上, 不知皇上在此,驚擾了圣駕,請皇上責罰?!?/br> 威遠侯也惶恐不安地跪下,狠狠瞪了對面的威遠侯夫人一眼。 這個蠢婆娘,知道皇上在這里不派人悄悄通知他,還這樣胡鬧。 天衡帝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嘴角勾起極淺的弧度:“怎么會, 今日皇姐、駙馬和威遠侯可是給朕表演了一出千載難逢的好戲?!?/br> 這一聽就不是什么好話。 心柔公主抿了抿唇,連忙尋借口為自己開脫:“皇上, 臣今日就是跟駙馬鬧著玩的, 嚇唬嚇唬他們, 沒想到柴大人竟當真了?!?/br> 柴亮都要氣笑了, 心柔公主只怕是拿大家都當傻子。 天衡帝沒理會她,看向渾身狼狽跪在地上的駙馬:“駙馬,你怎么說?” 駙馬就地一跪,用力磕了三個響頭:“臣游灝明參見皇上。臣與心柔公主結(jié)緣不合,想是前世怨家,似貓鼠相憎,如狼羊一處, 既無法同心,終是怨侶, 臣懇求皇上成全,賜臣一紙休書?!?/br> “就只求這個?”天衡帝淡淡地問。 游灝明猶豫片刻,咬牙道:“臣別無所求?!?/br> 別說唐詩了,這一刻淑妃她們臉上都露出了意外又失望的神色。駙馬今天在大庭廣眾之下搞這一出,不就是想將事情鬧大嗎? 現(xiàn)在機會來了,他怎么就不好好告心柔公主一狀呢? 天衡帝不再理會他,而是看向了威遠侯夫人:“夫人所言可是當真?” 威遠侯夫人乃是將門出身,脾氣火爆,性子直,而且大膽。 面對天衡帝的詢問,她絲毫不懼,恭敬地說:“臣婦句句出自真心。侯爺還是世子時便對心柔公主癡心一片,即便是公主婚后,他也時常感懷,每逢公主生日他都要喝得大醉,還尋找過幾個與公主外貌有幾分相似的女子。他既心有所許,臣婦便不耽擱他了?!?/br> 唐詩忍不住為威遠侯夫人喝彩。 【說得好,威遠侯夫人不愧是將門之后,性子就是爽利。】 天衡帝緩緩道:“夫人可還有其他事情要說?” 威遠侯夫人似乎等的就是這一句。 她從袖袋中掏出一疊紙,雙手高舉:“皇上,臣婦這里還搜集了不少威遠侯為心柔公主所做的事,請皇上過目?!?/br> 廣全連忙蹬蹬蹬地跑下樓,接過紙,跑上來,遞給天衡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