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揚(yáng)了吧(重生)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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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珣發(fā)著愣,只等著她打累了,打夠了,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李持月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累得跪坐下來。 她還要揪著他的衣領(lǐng):“真好啊,季青珣,都有自己的?手下了,這公?主?府也是你的?對吧,還是本宮走錯了路,這是你的?屋子?” 剛剛那滴眼淚似乎是季青珣的錯覺,她的?眼?睛沒有淚痕。 季青珣說話了,聲音低得幾乎要鑿在李持月心上:“我不敬公?主?,有罪,但?請公?主?明示,今日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對質(zhì)問,李持月笑了起來,揪著他的衣領(lǐng)笑得輕顫。 “季青珣,你當(dāng)自己是什么玩意來質(zhì)問本宮,一個?白身,擅闖公?主?府,持劍入本宮臥房,哪一個罪過都夠你去死,你是在裝傻不成?” 二人眼睛對著眼睛,誰都憋著一股勁兒,不肯退讓。 李持月沒發(fā)覺,季青珣慢慢抬起手,捧住了她的?臉。 她瞳孔震動了一下,要扒下他的?手,知情劍鞘也敲在了他手臂上,劇烈的?痛意也沒有讓季青珣松開半分。 他就這么強(qiáng)硬地?cái)n著她的臉,手指卻輕輕摩挲著她的?鬢發(fā),額頭抵著額頭。 季青珣的?喉嚨如同被火烤干了,聲音沙啞難聽:“你就是要?dú)⒘宋?,也得給?我解釋清楚,到底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倔強(qiáng)、執(zhí)拗又痛苦,像一頭走在絕路上的野獸。 相比起來,李持月聽了倒是鎮(zhèn)定多?了,她說話的聲音輕柔得像在唱歌,“你要知道?,就先把手松開啊。” 手慢慢地從她臉上滑落。 李持月站了起來,季青珣的眼睛就追隨著她。 “真相就是,本宮看上了他,你又不在府上,這事兒就這么發(fā)生了?!彼粩偸?,帶著無可?奈何。 李持月一說完,果不其然見到他的臉扭曲猙獰起來,她想樂,然而,也只是一下,季青珣眼?中兇戾褪去,他也笑了。 他問:“你在高興嗎?” 似冬夜未關(guān)緊的窗戶吹進(jìn)的一絲寒風(fēng),陰惻惻鉆進(jìn)人心里。 李持月的笑凝在臉上。 季青珣何其聰明,就是李持月的?這一點(diǎn)快樂,讓他發(fā)覺這個說辭站不住腳。 李持月眼?珠看著他,卻莫名左右動了一下。 “阿蘿,你在騙人,我進(jìn)來的時(shí)候你的反應(yīng),分明就是知道?我一定會來,你不是看上他了,你是要讓我看到。” 季青珣要起身,又被知情捆縛著,他不去反抗身后的?人,只盡力探身靠近李持月,一字一句跟她說話。 不怪他會識破,季青珣不信阿蘿會不愛他,他會避開“阿蘿變心了”這個?答案,拼命尋找到她的?一點(diǎn)破綻。 然后他就找到了。 李持月看向知情,他一拳打在季青珣臉上,讓他的臉歪到了一邊去。 這一拳比自己的干脆許多,果然她的?拳腳還不夠硬,在公?主?的?眼?神示意下,知情又砸了幾拳,李持月暗呼痛快。 季青珣一口血吐了出來,一只眼?睛被打得睜不開,誰知他心情反而好了很多?,甚至笑道:“果然你是生我的?氣,才找了這么個人來氣我,阿蘿,說到底,你還是為了我?!?/br> 不過他剛剛看到的?場面,還是像一根針一樣扎在心上,那個?人必須要死。 李持月怔了一下,隨即失笑,“不管怎么樣,季青珣,這罪你是逃不過了。” 既然糊弄不了他,那就繼續(xù)下一步棋。 “你也知道?,本宮不舍得殺你,現(xiàn)在只問你一件事,你——到底是誰的走狗?” 季青珣難得迷茫了一下。 但?他敏銳地感?覺到,事情越來越要觸及真相了,強(qiáng)烈求知欲讓他問了下去:“你覺得我是細(xì)作?阿蘿,你不信我?” “季青珣,我信你啊,這么多?年,我不是一直在信你嗎?” 這次換李持月捧著他的?臉,把人扶正了,“那你解釋一下,良太妃把本宮要?dú)⒌?人帶走了,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嗎?” 不出所?料,季青珣沉默了。 請良太妃救韋玉寧這件事,他知道?阿蘿一定會懷疑,她甚至氣得砸了驚鴻坊的?宅院,這些季青珣都看在眼里,也正因他給?不出解釋,才有意避開見她。 阿蘿一直懷疑他與韋玉寧的關(guān)系。 難道?就是為了這件事,她才故意設(shè)局讓自己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塊兒嗎? 李持月拇指按上他滲血的唇角,“你這嘴不是很伶俐嗎,給?本宮說說吧。” “我只是不想見你殺人……”這是他說過最蠢的話。 果然引起了她的笑聲。 “本宮想來想去,為什么你能請得動良太妃,為什么她一定要救你那表妹,這些事之?下藏著什么你知道?,而我不能知道的事呢?” 問題一個?接一個?,都是季青珣愈發(fā)無法回答。 他向來巧言善辯,今日卻不知為何,解釋得分外蒼白:“阿蘿,你信我,我從未投身別府?!?/br> 你當(dāng)然沒有,你打著自己當(dāng)皇帝的算盤呢。 李持月占據(jù)了這個上風(fēng),話愈發(fā)從容:“好啊,那你說說看,天一閣是怎么回事,良太妃是怎么回事,我剛帶人回府,你立刻就出現(xiàn)又是怎么回事?這公主府主事的人到底是誰,你對我有幾分尊重, 那尹成、許懷言、鄭嬤嬤……這府里多?少你的?人,季青珣,你可?一一都解釋得清嗎?” 季青珣的眼睛隨著問話逐漸睜大。 原來他今日最大的挫敗在這里。 阿蘿早就將這么多事看在眼里了,他竟如此后知后覺。 李持月見他啞口無言,有些失望,“說啊,十一郎,你覺得我不相信你,那你解釋???” 季青珣只問:“若我說了,你會信嗎?阿蘿,先前令狐楚之?事你信我,這一次,又問什么不肯再信,就因?yàn)橐粋€?馮玉寧,可?我與她根本沒有半點(diǎn)干系?!?/br> “是不是令狐楚在挑撥,和你做的?事有關(guān)系嗎?” 李持月又恢復(fù)了溫柔,將他散下的頭發(fā)捋到耳后,這么傷痕累累的?一張臉,仍舊出奇地好看,眼?睛不兇的?時(shí)候,水色如翡翠一樣剔透。 也意外地引起了她的施暴欲,手下滑到他脖頸處收緊,喉結(jié)硌在掌心。 可惜她的力氣不夠,掐不死人,便又松了手。 季青珣輕喘著氣,還要偏頭輕蹭她的?手,絲毫不在乎李持月方才想殺他的舉動,好像自己真的是她忠心耿耿的一條狗。 季青珣改換了一副誠懇乖順的模樣,“阿蘿,我或許瞞了你一些事情,但?絕不是誰的?人,那日令狐楚口出挑撥之?言,你分明信我,今日又為何如此,難道當(dāng)日是演給我看的?” 很好,還會反咬一口了,李持月掐住他的?下巴,“這就是你所有的解釋了?” “你是不知道怎么解釋,我來幫你,良太妃為什么要救馮玉寧,她的?心病是什么我知道?,能讓她不顧跟我情誼救人,你那表妹不姓馮,她姓韋,我說得對吧?” 她知道?了。 季青珣指尖動了動,靜待著她的?下一句,腦子也飛快地轉(zhuǎn)動起來。 她冷嘲:“真是厲害啊,你有一個?韋家的?表妹,我竟然從不知道?,和反賊沾親帶故就算了,你還明目張膽從我手底下救人,我是信你,可?誰讓你自露了馬腳呢?!?/br> 韋家是反賊,和這樣的人扯上關(guān)系確實(shí)可疑。 “阿蘿僅憑一個猜測,就肯定她姓韋?” “你覺得我是怎么知道天一閣的?” 他又無話了,阿蘿能知道?這么多?,她是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懷疑的?呢? 起初季青珣以為自己回公主府是捉j(luò)ian的?,阿蘿的?巴掌和拳腳讓他清醒了一點(diǎn),緊接著又是良太妃,韋家一堆事拋出來,他難得有了應(yīng)接不暇之感?,才步步出錯,此時(shí),再難解釋。 解釋不清,他只能證明自己的忠心了。 李持月懶得再給他掰扯,“解釋不清,不如說說看,你是晉王的?人,還是楚王的?人,反正總不會是太子的?吧?究竟是誰能這般韜光養(yǎng)晦這么多?年呢?”她故意拉長?了聲?音。 李持月并未說破季青珣本身有謀反之?心,不然只能得到一個?魚死網(wǎng)破的?結(jié)局,把他的?異樣編排成了其他人派到府上的?細(xì)作,才好圖謀別事。 聽見她把自己當(dāng)成了晉王、楚王派來的?細(xì)作,季青珣倒輕松了不少。 解釋前事很難,但?解釋自己和那些王爺無干,就簡單多?了。 “我是有自己的?人,這么多年要辦的事那么多那么雜,有一些追隨的?人是難免的?,既然你知道?他們,應(yīng)是也能查出來,這些人從未和所謂的晉王、楚王有半點(diǎn)來往。 阿蘿,我除了救那馮玉寧,從沒有要傷害過你,也絕不會傷你,我們一起走過了多年來,公?主?府在大靖聲?勢日大,我哪一件事沒有盡心盡力? 若真是別府派來的?,圖謀又是什么呢?這些年機(jī)會不知凡幾,我又何曾做過損害公?主?府之?事?” 李持月可?不吃他這一套:“我連你在公?主?府中埋了多?少人都不知道?,你說著撤干凈了,還是對你主子的行蹤了如指掌,這府里也來去自如, 季青珣,我連誰能信誰不能信都不知道?,能查出什么?你教教我?” 第49章 今天對季青珣來說幾乎是一個死局。 知道阿蘿帶人回?府, 他就一定要回?來,可是一回?來,監(jiān)視她的事就會暴露。 季青珣問她:“你為什么篤定我一定會回?來?” 李持月根本不跳他的坑:“你?要是不回?來, 我還能享受一下呢,左右是不虧的?!?/br> 季青珣一噎, 咬緊了后槽牙,現(xiàn)在不是置氣的時(shí)候, 這話早晚要讓她咽回去。 “你?知道我在乎你?, 我寧愿你生氣都要回來,要?dú)⒘四菑U物,阿蘿,為什么這份情擺在這兒,你?不在意, 反倒去捕風(fēng)捉影呢?” “啪——”李持月有了力氣, 又是清脆的一巴掌。 他說起了二人多年的感情來,李持月顯得比他更加憤怒的樣子, “從前我是信你?,我一個公主對你情有獨(dú)鐘, 不說你?身份如何, 就是世家貴胄子弟也該感恩戴德,一心一意, 可現(xiàn)在你?是怎么回報(bào)本公主的垂愛呢? 愿意為了別的女人鋌而走險(xiǎn)來騙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個清楚的解釋,季青珣,你?說的愛我我為?什么要信, 就算有,這份情多一個女人分享, 臟得很?,我也不要了。” 通篇就說了一句話:季青珣賤人一個,屬實(shí)給臉不要臉。 可季青珣始終強(qiáng)調(diào)一句話:“沒有別人,我只愛你?!” “是嗎?那你的情意還真是好啊,有這一份情,做多少背棄我的事,讓我傷心的事,我就都要忍著,因?yàn)?你?愛我,我就得閉目閉口諸事不問,心里跟念‘阿彌陀佛’一樣念,他愛我,就算什么都不說,我也要信他,不能起疑心教他傷心, 季青珣,這就是你的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