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發(fā)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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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酒吧,她跟沉柏打完電話去了吸煙區(qū),正好碰到剛才談及的那位裴氏CEO。 吸煙區(qū)是公共區(qū)域,來往男女的穿搭高調吸睛,唯他穿一身正經的襯衫西褲,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身上的氣場卻輕而易舉鎮(zhèn)壓這里的浮躁。 他站在窗口處,單手插兜,身板挺直,臉上沒多余的表情,足夠冷淡,足夠高不可攀。 這樣的人任誰看都是生人勿近。 但她偏偏喜歡碰這種硬釘子。 鹿藍羽拉掉腦后的皮筋,使長發(fā)散落,挪著步走到他面前。 接近時,聞到男人身上有一股清淡的男士香,像檀木混著香草的氣味。她將手搭上窗沿,抬眸。 “哥哥。” 聲線平淡不帶婉轉,稱呼卻難掩暗味。 男人側目,對上她恍似無害的雙眸。 她眸光澄亮,淺淺彎唇,“能借下你的打火機嗎?” 很俗套的搭訕招數(shù),俗到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嫌棄歸嫌棄,面上努力繃著,盡量不顯。 然后又挨近一些,盯著他的眼睛,將煙放到唇邊:“還是你幫我點?” 男人嘴角提起一點,好似認為她有趣,他也看她的眼睛,在對視過程中把兜里的火機摸出來。 擺到窗臺上。 與此同時,他轉視線,對視結束。 鹿藍羽撥開金屬蓋,嚓一聲打火,煙頭竄起火星,指頭摸著蓋按回去,物歸原主。 對方擺明一副不想交流的樣子,她不打算留在這里繼續(xù)碰壁,道了聲謝,轉身走。 邁腳前,男人開了口,無故來一句:“你成年沒有?” 鹿藍羽回過頭,疑惑地“嗯”了聲。 男人依舊保持挺直的站姿,因比她高出一截,特意將煙盒舉得稍低,指尖在煙盒底端點一點,提示她看上面的字。 ——勸阻青少年吸煙。 鹿藍羽愣了下,差點笑出來。 她望著對方一本正經的臉,漫不經心晃了晃指間的香煙:“謝謝您的提醒,禁煙大使?!?/br> 是緣分使然?還是冤家路窄? 竟這么巧又在這里遇到,而且被她調侃過的“禁煙大使”再一次勸她戒煙。 “那就算了?!?/br> 不同上次刻意放柔的語氣,這次恢復正常的冷聲冷調。 三道視線望向同一處地方,鹿藍羽迎上裴知逸的深沉目光,繼續(xù)說:“課業(yè)繁重,恐怕抽不出時間參加培訓?!?/br> 沉曉棠雖感覺遺憾,但也認同鹿藍羽,附和地點了點頭。 會面宣告結束,簡單道別后兩人離開辦公室,裴景澄跟上來,說送她們下樓。 裴景澄實在覺得可惜,在電梯里勸她們回去好好考慮,想好了給他打電話,他這邊也會跟他哥再溝通。 電梯到,鹿藍羽跟他揮手告別:“我們會考慮的,再見。” …… 沉曉棠約了同學看電影,就在附近那間商場,鹿藍羽陪她走過去。 和沉曉棠分開后,她走進一家腕表精品店,挑了一塊休閑款的男士機械表。 打車回小區(qū),走到隔壁樓棟,上四樓。 開門的不是沉柏,是沉燃。 鹿藍羽并不驚訝,今天沉柏生日,她想到沉燃會來。但那份僅自己可見的尷尬仍舊如期而至,她無意識地抿了抿唇,擠出一句:“沉柏還沒回來嗎?” “他去買鹵味了。”沉燃打開鞋柜,拿一雙拖鞋擺在她腳邊。 她穿上拖鞋進屋,把禮物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屋子比她上次來整潔許多,她不用把沙發(fā)上堆成山的衣服丟開才有位置坐,而且屋里還飄著那股熟悉的洗衣粉味。 拋開感情不說,沉燃真是一個美好的存在,一切燥的、亂的、臟的都與他無關。 沉柏租了個不怎么通透的房子,屋對面是住家,一炒菜熱氣全吹過來,悶在屋子里,鹿藍羽感覺有點熱,便脫掉外面的薄衫。 廚房的抽油煙機嗡嗡作響,她看一眼沉燃忙碌的身影,起身走到門口,倚著門框問他:“要幫忙嗎?” 沉燃拿著湯勺回頭,就看見她脫了外套只穿一條吊帶裙的樣子,兩條細白的胳膊露在外面,鎖骨清晰,腰身纖瘦。 頓時耳熱,他忙撇開視線。 心里想著不用,話到嘴邊卻轉成一句:“幫我試下咸淡吧。” 是個再輕松不過的任務。 鹿藍羽走到灶前,接過沉燃手上的勺,盛一些在碗里。燉的番茄排骨湯,咸淡合適,番茄的酸甜味正好。 她拿一個大碗把湯盛出來,放到廚臺旁,看見裝在塑料袋里的蔬菜,便問:“這個要洗嗎?” 沉燃正在切煮好的牛肋條,扭頭看了看,點頭。 鹿藍羽拿著蔬菜走到洗菜臺,沉燃看著她取下皮筋咬在唇邊,用手攏起頭發(fā),露出白凈的后頸。 皮筋繞三圈,啪地彈到發(fā)上。 鹿藍羽察覺落在身上的目光,歪頭看沉燃:“怎么了?” 沉燃挪開視線,搖頭:“沒事?!?/br> 這頓飯弄完,天黑了大半。 熱騰騰的菜端上桌,三人坐到餐桌前,沉柏開了一瓶啤酒,給三個空杯斟滿,高興說著:“來來來,干一杯?!?/br> 鹿藍羽看他已經把表戴上了,撐著臉頰笑看他:“喜歡這份禮物嗎?” 沉柏抬抬眉骨,舉著胳膊在她眼前晃:“帥得很?!?/br> 他們之間的氛圍總是和諧歡樂。 沉燃斂去神色,從前還只是羨慕,如今竟有些嫉妒了。 他真是個多余的存在,沉燃絕望地想。 那個吻到底算什么呢? 她無心埋下的種子,卻在他心底生根發(fā)芽。 好不公平啊。 可是他也沒有辦法。 —— 不是我說,鹿寶真的很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