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淪陷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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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嘉樹不滿道:“時遇在深山老林里拍戲連信號都接收不到,他出不來情有可原,你又是因為原因什么沒空?” “晚上要陪老婆回林家?!苯鼓暄院喴赓W地解釋道。 一聽跟林星津有關(guān),司嘉樹倒是沒再抱怨了,兄弟怎么可能比得過老婆呢,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話說回來,你跟咱們的林大明星現(xiàn)在進展如何???” 作為江斯年的發(fā)小兼好友,司嘉樹是第一個知道江斯年喜歡林星津的,也是第一個為他出謀劃策的人。 雖說當初是林星津主動找上江斯年,提出要跟他結(jié)婚,但這中間要是少了司嘉樹的幫忙,事情根本不會進展得如此順利。 江斯年沒作聲。 聽到電話那頭的人陡然沉默起來,司嘉樹心里有數(shù)了。 “得,還是在原地踏步走唄?!彼炯螛渫嚧巴怙w馳而過的街景,突然有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像他這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場高手怎么會有一個這么木訥純情的發(fā)小呢,追一姑娘,追了這么多年都沒成功。 就算是溫水煮青蛙,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這青蛙也該熟了呀。 明明讀書的時候,江斯年才是智商最高的那個。 “看來談戀愛這事跟智商沒關(guān)系,看天賦?!彼炯螛鋰@了口氣,“你們倆都已經(jīng)結(jié)婚這么久了,別告訴我還在玩什么‘最熟悉的陌生人’游戲?” 江斯年否認:“……沒有?!?/br> “行了,你的停頓已經(jīng)徹底出賣你了。”司嘉樹毫不留情面地揭穿了他的謊言,“你是在跟人談柏拉圖式戀愛嗎?” 停頓一秒后,他繼續(xù)毒舌,“不對,你連這個都算不上,人家柏拉圖式戀愛,雙方至少還是互相愛慕?!?/br> 不像江斯年,在這段感情里只有他在不停地單方面付出,不求回報。 江斯年繼續(xù)沉默,只有呼吸聲深重了些。 司嘉樹像是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過分了,趕忙補救,“溫情路線走不通,斯年你要不要試試強制愛?!?/br> “強制愛?” “對,比如拿林家的公司威脅她,要是不跟你好就讓林氏破產(chǎn)。不對,跟林氏比起來,林星津應該會更看重她的演藝事業(yè),拿事業(yè)威脅她應該更管用,不聽話就雪藏她,或者一點資源都不給……” “你這話不要讓我聽到第二遍?!?/br> 這幾個字江斯年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司嘉樹要不是他的好朋友,就沖他敢起這個念頭,他就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司嘉樹點了根煙抽著,也不怵他,“這么兇干嘛,我就是提個建議,采不采納不還是由你自己來決定?” 江斯年的態(tài)度很堅決,“我不會逼她,主動權(quán)永遠都掌握在津津手上?!?/br> “唉,看來老天爺就是看你前十幾年日子過得太順了,才會讓你碰上林星津,吃了這么多愛情的苦?!?/br> 司嘉樹向來是愛完一個丟一個,丟完一個再愛一個,灑脫肆意得很,他根本無法真正理解江斯年對林星津的感情。 “不聊了。”司嘉樹道,“既然你沒空,那我約別人去了,這么久沒回南城,哥們我今晚要通宵?!?/br> “滾吧。” 司嘉樹輕笑出聲:“真無情。行了,你好好追你老婆吧,我掛了?!?/br> 手機屏幕暗了下去。 江斯年靠坐在椅子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資料,卻久久未翻動一頁。 窗外的陽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襯得他周身氣質(zhì)清冷而矜貴。 司嘉樹說的不對。 在這場感情博弈中,他并不是真的不求回報,他只是想讓林星津心甘情愿地愛上他。 不是因為同情,不是因為逼迫,更不是因為其他什么亂七八糟的原因,只是因為他是江斯年。 他其實遠比司嘉樹想得更加貪心。 — “先生,司機在門口等著了?!?/br> “好?!苯鼓挈c點頭,“等津津下來就出……” 他的話被越來越清晰的高跟鞋的聲音打斷了,循著聲音源頭望去,江斯年瞬間愣怔在原地。 因為要去林家,林星津特意重新?lián)Q了身衣服。 林星津的長相本就極其出挑,更何況是在精心打扮之后。 她從樓梯轉(zhuǎn)角出來時,亮白的燈光正好如同聚光燈般完美地落在了她身上。 黑發(fā)披肩,膚白如雪,紅唇明艷,肩薄纖瘦,裙擺下露出的一截小腿骨rou勻稱……全身上下無一不精致得仿佛是造物主手中最出色的作品。 林星津挑了一條酒紅色的絲絨收腰長裙,這個顏色濃艷綺麗,一般人壓不住,很容易適得其反顯得人不倫不類,但林星津卻淋漓盡致得展現(xiàn)出了它的美,而長裙也將她襯托得艷光四射,驕矜高貴。 江斯年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林星津身上,眼底的炙熱似要噴薄而出,林星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地抿了抿紅唇,神色微微有些羞惱。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后,江斯年強迫自己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輕咳一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可以出發(fā)去林家了?!?/br> “好?!绷中墙蚣涌炝讼聵堑哪_步。 等人走近了,江斯年才發(fā)現(xiàn)她還畫了眼線,微微上挑的眼線顯得她那雙本就明艷的大眼睛慵懶又勾人,像只野性十足的小貓咪。 夸贊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很漂亮?!?/br> 漂亮得讓他幾乎手足無措。 “謝謝?!绷中墙蛴置蛄嗣虼?,這幾乎已經(jīng)成了她緊張時下意識的小動作。 接下江斯年的夸獎后,林星津禮尚往來,“你看上去也很帥氣?!?/br> 江斯年的眼底滿是笑意,“咱們走吧?!?/br> 他倒不是怕林家人會等急,只是擔心林星津會餓肚子。 有他在,林家人總不至于連一頓安穩(wěn)飯都不給她吃吧? “好?!?/br> 早春時節(jié),太陽落山早,晝夜溫差大,涼意伴隨著冷風席卷而歸。 幾縷不聽話的碎發(fā)隨風揚起,但很快就被一只白嫩細滑的手捉住了。 林星津撩發(fā)的空隙間,一抹雪潤瑩白落了江斯年的眼中。 她的耳垂上戴著一對珍珠耳墜,款式簡約而落落大方。 這是江斯年在拍賣會上拍下的。 那次拍賣會上珍惜藏品很多,但他一眼就相中了這對耳墜,直覺告訴他林星津會喜歡的。所以這對耳墜被拍回來后一直放在首飾柜最顯眼的位置,等待著女主人的光顧。 事實也確實是如此。 江斯年薄唇微勾,清雋端方的臉上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還要去林家赴宴,他想他的心情會更好。 — 黑色連號邁巴赫駛?cè)肓终瑫r,林縝他們早已都等在了門口。 還真有幾分家中最受寵女兒回娘家的感覺。 可林家越是這般惺惺作態(tài),江斯年就越是震怒。 “斯年、津津你們可算是來了?!眱扇藙傄幌萝?,林縝便迎了上來,語氣熟絡(luò),面色可親,“外面冷,快跟爸爸進屋去,別凍著了?!?/br> “嘉嘉,過來呀。”林縝說完后又朝躲在許蔓婷身后的林星嘉招了招手,“之前不是一直說想jiejie姐夫嗎,現(xiàn)在jiejie姐夫來了,怎么還躲起來了?!?/br> 小孩子敏銳,又不像大人那般虛與委蛇,所以無論林縝怎么“威逼利誘”,林星嘉都只是怯生生跟在許蔓婷的身后,說什么都不肯上前一步,以至于最后還被逼出了幾滴眼淚。 林星津冷眼看著這出鬧劇,只覺得林縝的面目越發(fā)可憎。 昨天是她母親的忌日,他竟然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甚至還敢?guī)е閮?nèi)出軌的老婆和孩子在她面前招搖過市。 她心疼她的母親,當初怎么會愛上這樣一個男人! “林總?!苯鼓晖O履_步,似笑非笑地看著身后這幾人,“小孩子不愿意叫就算了,畢竟我岳母也的確沒給津津生過弟弟?!?/br> 江斯年這話說的極不客氣,許蔓婷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就連林縝都愣住了,偏偏他臉上猙獰討好的表情還未散去,瞧上去就顯得格外滑稽可笑。 好一會,林縝才狡辯道:“斯年,話可不能這么說呀,嘉嘉怎么不算是津津的弟弟了?” 江斯年卻已經(jīng)不耐煩聽他講話,他牽起林星津的手朝客廳走去。 掌心的小手暖呼呼的,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冷不冷?” “不冷。” 林星津搖搖頭,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兩人交疊的手上。 江斯年為什么要牽她? 不過很快她就給江斯年的行為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哪有夫妻不牽手的,假夫妻也不例外。 做做樣子,糊弄糊弄外人而已。 “待會要是飯菜不合口味你就告訴我,我?guī)闳ネ饷娉浴!?/br> “嗯?”林星津有些意外他竟然會說這話。 其實從江斯年開口嘲諷林縝,不讓林星嘉叫他哥哥那會,她就已經(jīng)察覺到他的異樣了。 不是她的錯覺,江斯年對待林縝的態(tài)度真的變了。 可是為什么呢? 林星津是真的想不到答案。 當初林縝為了掩蓋自己婚內(nèi)出軌的事實,還特意把林星嘉的年齡改小了一歲,讓人誤以為林星嘉是他和許蔓婷結(jié)婚后生的。 除了林家自己人,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江斯年沒理由會知道。 “想什么呢?” 耳邊傳來江斯年低沉的聲音,林星津順著他的話說道:“想你?!?/br> 江斯年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笑意,似乎心情很不錯,他溫柔地追問:“想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