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證道后我跟龍跑路了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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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蛟則興味地和她描述,高大,粗亮,雕刻精細(xì)龍紋……但說到中途,他看到音音緊緊抿著的嘴,頓了頓:“你覺得龍神奢侈?” 奢侈? 音音搖搖頭。 她不覺奢靡,反而覺得就該如此。 萬年的神祇,庇佑蒼生,就該用最好的東西供奉。 衡昭直言:“那你為何心情不好?!?/br> 阿昭竟看出自己心情不好? 音音悄悄搖頭以作否認(rèn):“不是心情不好,只是有點失落?!?/br> 衡昭小蛟眼微閃:“失落?” 音音低低嘆氣,老氣橫秋:“只是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供奉不起龍神?!?/br> 音音話音剛落,耳側(cè)輕笑泛起。 笑什么啊…… 音音茫然地側(cè)頭看他,對上小蛟黑中泛金的瞳仁,她狐疑不已。 “沒什么供不起的?!?/br> “?” 衡昭似笑非笑地看著音音,語氣輕謔,他悠悠道:“只要你送,他一定會收?!?/br> 真的會收么?音音不確定。 但音音已然調(diào)整好心境。 路上她和衡昭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她又問了許多有關(guān)龍神大人的事,比如龍神大人和滄海宗的關(guān)系究竟如何。 得到的答案和周老的截然不同。 靠近禁地的地方人煙少,音音也不必拘著衡昭,小蛟攀爬到音音的肩膀坐著,柔和的晨風(fēng)下,音音能聽到耳側(cè)淡淡的呼吸聲。 每一下都踩在音音的心尖。 難得心無壓力。 可惜音音還需先將藥材送給顧皎皎。 所以不能陪衡昭收租。 遠(yuǎn)遠(yuǎn)看到顧皎皎身邊的侍女,音音低頭暗道:“我不能陪阿昭了,我要去送藥材?!?/br> “嗯?!焙庹巡唤橐?,“你去忙你的?!?/br> 【兇兇的樣子不能讓小孩兒看到?!?/br> 【我可真體貼~】 音音捂嘴輕笑,小聲道:“那等阿昭忙完了,可以來找我?!?/br> 音音仔細(xì)告知了衡昭自己的住處。 說完靜靜地注視著衡昭。 似在等待著什么。 小蛟一愣。 被她這雙大眼睛盯著,感覺很微妙。 很快,衡昭懂了。 他從音音的肩膀往脖頸處挪動,蛟頭輕輕貼近。 “回見。” 微風(fēng)掠過,輕且撩耳的兩個字落在音音耳邊,春日光影里帶著幾許懶洋洋的味道。 - 回見。 回頭再見。 音音一路細(xì)細(xì)琢磨這兩字藏著的意味,隨侍女前行的腳步輕快煥然。 沒人和她說過這兩個字。 哪怕當(dāng)下春朝融融,百花盛綻,也不及衡昭清淺的兩個字來得震撼。 “音音,你找到藥材了?” “嗯。” 侍女暗中提醒:“你要不要確定,別找錯了……” 靈田早就沒有皎皎小姐要的藥材了。 音音搖頭。 她不用再確定,因為她早就確認(rèn)好幾回。 音音來時,顧皎皎剛?cè)朊隆?/br> 但這是簡單的說法,實際上,顧皎皎曬得并不簡單,清丹峰送來的新鮮療養(yǎng)藥植圍在廊檐之下,靈氣充裕,嫩白色的金蠶紗織成的長簾隨風(fēng)飄搖,時不時漏出日光,歲月靜好。 “你在外先等等,小姐還沒醒。” “好?!?/br> 音音在院外等了許久,思緒橫飛。滄海宗不再供奉的事,阿昭會不會生氣啊,不過這事滄海宗做得的確不地道,說好的供奉沒了,難怪龍神的弟子會生氣。只是希望阿昭懲罰的時候,能輕輕的…… 半個時辰后。 音音思緒中斷,顧皎皎喚她進(jìn)來。 里面不只顧皎皎在,顧敘之也在。 男人坐在顧皎皎的貴妃榻邊,陽光從一側(cè)自然灑落,輕掃他的鼻梁,下頜,最后橫亙在他喉結(jié)上,余留一線光亮。 舒俊,潤眼。 光是坐著,就已經(jīng)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顧敘之正在給音音把脈。 作為內(nèi)門弟子的斷層第一,他不僅是個劍修,丹藥,醫(yī)道也有所涉獵。音音心里算了算時間,她已經(jīng)在外等了半個時辰,期間除了往來的侍女,就沒有別人的身影。 看來敘之哥哥比她來得還早。 音音知道自己的身份,看見顧敘之,只看了一眼就妥帖地收回視線。 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但她多看的那一眼還是被顧皎皎敏銳發(fā)現(xiàn)。 趁著顧敘之出去取藥,顧皎皎靠在金絲軟枕上,雙手抱胸,不滿地打量音音:“你剛剛在看什么?” 音音悶聲:“沒看什么。” 顧皎皎冷笑:“你在偷偷看大師兄?!?/br> 音音沒否認(rèn)。 她的確看了。 顧皎皎想發(fā)難,但礙于顧敘之端著藥穿過月亮門,她沒多說什么。 將藥碗送到顧皎皎手中,顧敘之已經(jīng)沒了逼供音音時的冰冷。他親手打開密封著蜜餞的油紙,修長的指尖握著筷子,夾出一小碟的白霜蜜餞。 再一推,推送到顧皎皎面前。 “喝藥,不然又夢魘?!?/br> “好?!?/br> “最近的藥包沒少,你又偷偷不喝藥。” “下次不會了。”顧皎皎沒有反駁,她含著蜜餞,討好地沖著顧敘之笑笑,“大師兄在外也要小心,我聞到大師兄身上都有血的味道?!?/br> “那是妖獸的?!?/br> “妖獸的么?那大師兄也要小心,千萬不能受傷。” 顧皎皎的關(guān)心惹得顧敘之無奈莞爾,他應(yīng)下,隨手又將她睡到凌亂欲墜的珠釵溫和撥正。 顧敘之的溫和音音看在眼里。 她沒醋味,她仔細(xì)聞著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血腥氣,默默否定了顧敘之的話。 不對。 敘之哥哥身上受傷了。 她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顧敘之后肩胛骨的濃烈血色,只因為白色外袍蓋著,又有烏黑長發(fā)遮掩著,那殷紅的傷口才若隱若現(xiàn),讓前面的顧皎皎難以覺察。 音音看得很清楚,她微翹的唇珠被下齒輕扣,心有些亂。 怎么傷的,嚴(yán)不嚴(yán)重?有沒有上藥? 顧皎皎看音音一直盯著顧敘之,尤為不滿地叫了她一聲。 音音:“怎么了?” 顧皎皎捧著碗,瓷白的碗,蒼白的手指骨節(jié),帶著異樣的病態(tài)瘦削感:“我讓你找的藥呢?” 音音將顧皎皎要的藥材放在一旁的小案幾上,那本藥材書也放在桌上。 放下東西,音音準(zhǔn)備自覺離開。 不礙顧皎皎的眼。 “慢著,我讓你走了嗎?” 顧皎皎含著蜜餞,聲音多了幾分囫圇,音音被她喊住,便也不走了。 “還需要我做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