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專治反派BOSS受[快穿] 第243節(jié)
尋尋覓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經(jīng)歷過種種陰差陽錯,他還是跨越千山萬水回到了他的身邊。 可憐他千年之前眼盲,見不得情郎的樣子,千年之后長了雙目,卻還是眼瞎心盲,情郎就在他眼前,他居然沒有認出來。 還把鄭池那種人當成他的情郎,還對情郎頻頻失望。 曲曇恍惚了。 緊接著,一股強烈的自責(zé)感和愧疚感涌上他的心頭,他的眼圈再一次被氣紅了。 于洲正感受著這股暖洋洋的氣息,卻突然看見面前的曲曇神色怔怔地看著他,眼中突然滑落出大顆大顆的眼淚。 他一愣,也顧不得感受那種奇妙的暖意了,有點無措地看著曲曇:“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掉眼淚了?” 曲曇想朝他露出一個笑容,他勉強地扯了一下嘴角,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不一會那張巴掌大的瓷白小臉就被眼淚打濕了。 于洲用手去擦他的眼淚,有點心疼又有點茫然:“別哭了好不好,我有做了什么讓你傷心的事情么?” 他這樣溫柔的安撫,曲曇更想哭了。 虧他自恃道行高深,卻錯認了轉(zhuǎn)世后的情郎,錯把魚目當明珠,還感嘆時移世易,情郎怎么變成了這個不堪入目的模樣。 他還助紂為虐,差點奪了情郎的氣運。 這一樁樁一件件,足以讓曲曇在于洲面前羞愧而死。 這種丟臉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和于洲說的。 他曲曇還要臉。 曲曇抹了抹眼淚,含含糊糊地說道:“沒什么,只是看到這朱砂手串,想起來從前的一些往事。” 從前的往事讓一個鬼王傷心成這樣,肯定是和他那位情郎有關(guān)的事情。 說實話,白月光的殺傷力太過驚人,即使是于洲也難免有些吃味。 現(xiàn)代人類的壽命不超過一百年都有好幾個前任,活了上千年的鬼王有個白月光前任也不算什么大事。 于洲的情緒一直非常的積極正向,從來不情緒內(nèi)耗,精神內(nèi)核一直非常穩(wěn)定,任何人待在他身邊都會充滿安全感。 他走上前抱住曲曇,曲曇又被熟悉的氣息包圍了,愧疚和自責(zé)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幸福感和滿足感。 他趴在于洲懷里急切地向他索吻:“于洲,你快親親我?!?/br> 于洲有些忍俊不禁:“我又不會跑掉?!?/br> 他親上了曲曇的嘴唇,幸福感在膨脹,曲曇暈暈乎乎的,感覺自己都快要被他親的化掉了。 一人一鬼柔情蜜意,倒在兩米大床上翻來覆去一整夜。 于洲天賦異稟,擁有令人匪夷所思的的持久力,得虧曲曇道行深厚,不然還真扛不住。 他因為認錯情郎心里有愧,在這種事上更是極力討好,平時因為羞怯不敢嘗試的東西也開始大膽嘗試,紅著臉陪著于洲折騰了一夜。 年輕男大學(xué)生精力旺盛,于洲上午沒課,下午有兩節(jié)大課,抱著曲曇在酒店睡了一個上午就恢復(fù)了精神,洗了把臉后草草地吃了點東西就回去上課了。 曲曇一塌糊涂地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才懶洋洋地起身,軟手軟腳地下了床。 喂飽了情郎,他要去算賬了。 * 鄭池最近有點心神不寧。 曲曇最近對他有點冷淡,不像以前那樣貼心,對他噓寒問暖關(guān)懷備至了。 他以前和曲曇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曲曇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什么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最近忙不忙、有沒有多讀書、做事不要心浮氣躁急于求成、天師應(yīng)該修身養(yǎng)性等等等等..... 聽來聽去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明明一張小臉長得那么漂亮,身段看上去那么風(fēng)流,說話卻干巴巴的,話里話外一點情趣沒有,還只能看不能摸,讓人眼饞在一旁干著急。 前些日子他也不知道得罪了哪個大鬼,那個大鬼居然領(lǐng)著浩浩蕩蕩的陰兵圍了蒼雪山,還狠狠打了他一頓。 鄭池身體多處骨折,在醫(yī)院里躺了一個月,本想著出院后找曲曇,讓鬼王懲治那個將他打成重傷的大鬼。 沒想到出院之后來萬鬼城,愣是一次也沒見到曲曇,問別的鬼曲曇去了哪里,別的鬼也只是說他有事情忙。 有些男人呢就是很賤。 對他噓寒問暖的時候他嫌煩,對另一半愛搭不理,不咸不淡的晾了他幾天,他又上桿子趕過來倒貼。 最近在外面遇到了點麻煩,他有個客戶惹了一個很厲害的厲鬼,鄭池道行不夠,只能找曲曇來幫忙。 興許是被曲曇冷了這么多天心中產(chǎn)生了危機感,這次挑禮物的時候鄭池終于上心了點,選了一塊手表。 他正準備去萬鬼城找曲曇,沒想到曲曇居然先他一部來到了蒼雪山。 這次來蒼雪山,曲曇穿的稍微正式了一點,又穿上了于洲給他買的那件白色唐裝。 于博文一看到他就冷汗涔涔,立刻召集弟子前來拜見鬼王前輩。 “鬼王老人家大駕光臨,使我們蒼雪山蓬蓽生輝啊,不知您老來這里所為何事?” 曲曇坐在大堂里,慢悠悠的品著茶。 知道眼前這人是于洲的父親,曲曇的笑容如春風(fēng)化雨,身后跟著的兩個鬼童還帶來了萬鬼城的特產(chǎn)——彼岸花。 這花在萬鬼城很常見,在人間卻是千金難求的至寶,彼岸花陰氣雖重,卻可以安神清心,若是制成藥物還可以讓人忘情忘憂。 于博文臉上笑開了花,誠惶誠恐的接過禮物:“您也太客氣了。” 曲曇露出一個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剛想說一家人不用客氣,話還未出口就見于博文的五個弟子依次走了進來。 走在最后面的正是鄭池,他見了曲曇頓時一驚,既而又在心里暗自得意。 看吧,這才一個月不見,就巴巴的來蒼雪山找他了。 天師這職業(yè)多是跟鬼打交道,和一些大鬼搞好關(guān)系是很有必要的。 正巧這段時間五個弟子都在蒼雪山,就連被鬼王打住院的鄭池也在這里,于博文就想讓弟子們在鬼王面前露露臉也好,混個眼熟,以后辦什么事也方便。 其他弟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拜見曲曇,醒了個晚輩禮,只有鄭池舉止輕浮,眼神對上曲曇的眼睛居然還挑了眉毛。 曲曇頓時覺得手里的茶飄滿了油花,一口也喝不下去了。 他微微一笑,把茶杯放在桌上,對于博文說道:“我這次來是有事情要辦,也就不廢話了?!?/br> 于博文點頭如小雞啄米:“前輩請講,不知道是否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br> 曲曇笑了一聲:“聽說你的獨子命格旺盛,你怕他年紀小壓不住這樣貴重的命格,就把他的胎毛封存在朱砂里,暫時封住了他的氣運?!?/br> 于博文心中打鼓,不明白這事曲曇怎么會知道,他也不敢欺瞞鬼王,對曲曇實話實說:“有這回事?!?/br> 曲曇臉上的笑容冷冷的:“那這個珠子怎么戴在了你五徒弟的手上呢?” 堂中的人皆是一愣,鄭池更是變了臉色,立刻狡辯起來:“什么珠子,你在說什么!” 于博文和四個弟子齊刷刷地看向他左手上的那串朱砂手串。 于洲帶著的朱砂手串是蒼雪山至寶,這些年蒼雪山的天師也照著于洲那個手串做出了不少仿制品,樣子大約有六七成像,戴在身上也有護體的功效。 于洲的大師兄和二師兄對視一眼,齊刷刷地看向鄭池。 于洲的父親于博文也懵了,一臉茫然:“這這這,這是怎么回事,鬼王前輩說的可是真的?” 想起于洲這些年霉運纏身,二師兄立刻扯著嗓門說道:“是不是真的,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大師兄也在一旁附和:“對呀,二師弟說的對,檢查一下不就好了。” 鄭池怒罵道:“檢查什么!我的手串清清白白,你們不要憑空污蔑我!我偷了于洲的胎毛有什么用!” 二師兄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氣運可以封印,自然也可以被人拿走,你要是沒做壞事,你這么氣急敗壞干什么,我看就是你心里有鬼。” 鄭池立刻轉(zhuǎn)頭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曲曇,不明白一向?qū)λv容無比的曲曇為何突然反咬他一口。 “曲曇,這是怎么回事,你為什么這么對我!” 曲曇冷笑一聲:“若不是你偷拿了別人的東西,我也不會認錯人,差點犯下彌天大錯!” 鄭池嘴唇顫抖:“認錯人,你說認錯人,難道我不是你的情......” 他這些年仗著自己是曲曇轉(zhuǎn)世的情郎,沒少讓曲曇?guī)兔Γ挥懈悴欢ǖ氖戮鸵鷷規(guī)退疗ü?,換句話說,曲曇就是他最大的靠山和底氣。 他話還沒說完,一只漆黑鬼手突然朝他的臉猛扇過去。 鄭池被這一巴掌扇到了墻上,趴在地上又吐出一口血。 曲曇對他這么好,他心中得意之余也動了心,現(xiàn)在聽到曲曇認錯了人,一時肝火上涌,又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空中又浮現(xiàn)一只漆黑鬼手,扯下了他手上的朱砂手串。 曲曇把朱砂手串拿在手里,上面果然有屬于于洲的氣息。 他指尖輕輕一用力捏碎了那顆珠子,里面果然是被符紙裹著的胎毛。 大師兄喃喃說道:“好家伙,師傅把小師弟的氣運給封住,這家伙偷了珠子,居然把小師弟的氣運挪給自己用了?!?/br> 曲曇又是冷笑一聲:“若是如此也就罷了,你調(diào)換了于洲的珠子,又往他的手串里藏了一個遮蔽他氣息蠶食他氣運的陰毒詛咒?!?/br> 二師兄也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被封印之后的氣運本就沒多少,還要被蠶食,怪不得小洲這些年這么倒霉?!?/br> “把小洲的氣息遮蔽住,這氣運找不到自己的主人,正好那顆珠子上有小洲的氣息,那些氣運就朝著鄭池跑過去了,我說他的運氣怎么這么好?!?/br> 鄭池躺在地上叫道:“我只是想要一點氣運,我不是真心要害他的,他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我拿他點氣運不算過分啊!” 到了這時候居然還強詞奪理,給自己狡辯。 于博文震怒不已:“鄭池,我把你當半個兒子看待,你怎么能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于博文的弟子,蒼雪山也在沒你這號人,你自求多福吧!” 鄭池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第273章 蒼雪19 一只漆黑鬼手將暈倒的鄭池扇醒。 鄭池吐了口血,嚇得縮在椅子旁一動不動。 于博文暴怒中夾雜幾分辛酸,說道:“鄭池,我待你不薄啊,我把你當成半個親兒子,小洲也對你尊敬有加,你怎么能這么算計小洲呢!” 鄭池哭喊著說道:“師傅啊,您也說您只把我當成半個親兒子,我有的于洲都有,于洲有的我卻沒有,我心理不平衡,這才昏了頭?!?/br> 于博文仰頭長嘆:“升米恩,斗米仇,我活了半輩子,今個也算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