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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攻專治反派BOSS受[快穿] 第166節(jié)

    富二代室友就是世界首富家族里的一個旁支,家里管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公司,最主要的來源還是各種分紅。

    用富二代室友的話來說,就是他家里這個資產(chǎn),在他的家族根本就排不上號。

    但是他的下限是有些人一輩子都達(dá)不到的上限。

    比如于洲,他覺得自己就算拼命卷一輩子也卷不到富二代室友110的資產(chǎn)。

    大多數(shù)人過著的都是一眼就能望到頭的日子,他也是大多數(shù)人的一份子,他的人生會一直很平淡,是那種一眼就看到頭的平淡,沒有任何驚喜,也不會有任何驚嚇,所有發(fā)生的事情都會在他的預(yù)料之內(nèi)。

    對于普通人來說,人生本來就是平淡的。

    這個事實可能令人沮喪,但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過一輩子,也是幸運的一種啊。

    玉津琢把水果盒子放在于洲的桌子上,很熱切地也對于洲說道:“度假那件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反正暑假閑著也沒事,不如陪我一起去看看熱鬧吧,畢竟機會難得嘛!”

    像玉津琢這種富二代能說出機會難得,那就一定不是普通的場所。

    那確實不是一個普通的場所,而是一個私人海島,占地面積很大,完全買下來加上辦理產(chǎn)權(quán)加上對海島上各種設(shè)施的后續(xù)維護(hù),林林總總的費用加起來大約要28億元。

    還是很多年前的28億元,現(xiàn)在通貨膨脹,如今這個私人海島已經(jīng)價值百億元以上。

    至于玉津琢為什么會帶著于洲去這個海島,原因是不久前世界首富與世長辭,留下一大堆遺產(chǎn)等著一大堆親戚繼承。

    關(guān)于世界首富留下的遺囑,這個于洲并不了解,這種私密的事情也不是他一個外人能夠知道的,但可以想象,那一定是一個非??植赖奶煳臄?shù)字。

    還有一部分遺產(chǎn)并沒有立確切的遺囑,需要首富的律師按照人頭數(shù)來分配遺產(chǎn)。

    作為家族的一員,玉津琢自然也算一個人頭數(shù),反正蚊子再小也是rou,能分一筆就分一筆,誰會嫌錢多呢。

    “有錢人怎么了!”

    玉津琢說道:“有錢人也會很焦慮的,資產(chǎn)縮水,后代敗家,再加上有一些腦子不清楚的二代想要創(chuàng)業(yè),每個十幾億的資產(chǎn),就很難擁有安全感嘛?!?/br>
    很多富二代對階層的跌落,一直有一種很深的恐懼感。

    “我聽家里人說還有一筆很特殊的遺產(chǎn)等著人繼承,家族里的很多人都在爭這個,據(jù)說可以保數(shù)百年的富貴,具體是什么我也不知道?!?/br>
    于洲說道:“什么遺產(chǎn)可以保數(shù)百年的富貴?”

    玉津琢說道:“不清楚,畢竟我只是家族里的很小一個旁支,人家吃rou,我只能喝湯。”

    其他兩個室友也湊了過來,來自于書香世家的許平一臉艷羨地說道:“可惜我這次要和我爸媽出國旅游,要不然我也想跟著你一起去長長見識?!?/br>
    “那可是私人海島耶,多棒耶!”

    官二代室友周永旭打了一個響指:“一聽就很棒,我也想去,,可是暑假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陪女朋友一起滑雪?!?/br>
    宿舍四個人,只有于洲和玉津琢是單身狗,其他兩個室友都有自己的女朋友。

    玉津琢的去年分手,于洲分手的時候比玉津琢更早一點,是在大二第一學(xué)期結(jié)束的時候,算一算都快有一年半了。

    他的男朋友和富二代室友一個姓氏,也姓玉。

    想起那段過往,于洲的眼神不禁黯淡了一瞬間。

    出去走一走也是好事,說不定還能更快地忘掉那段令他現(xiàn)在想起依舊心頭刺痛的感情。

    “好,我陪你去?!?/br>
    玉津琢立刻高興地拍起手,他是那種從小到大身邊都有很多人簇?fù)碇墓痈?,不?xí)慣一個人出行,只是這次不能帶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想來想去,只有于洲最合適。

    畢竟是定海神針,安全可靠,令人很有安全感。

    長達(dá)一個星期的考試周過去后,期末考試終于結(jié)束了,室友們聚在一起吃了頓飯,最后祝福宇宙和玉津琢玩得開心,回來要請他們吃飯。

    于洲和父母打了電話報備之后,就和玉津琢收拾行李,訂好機票后,兩人就帶著行李箱出發(fā)了。

    飛機起飛,飛向碧藍(lán)的天空和雪白的云層。

    于洲坐在靠窗的位置,想起他上一次坐飛機的時候。

    他上一次是和他那個脾氣很不好的男朋友坐飛機,飛機飛在高空,他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那時正好有一束光束穿過云層,于洲正想和身邊的人分享時,肩頭突然一沉,于洲轉(zhuǎn)過頭,看到了他的睡顏。

    那么囂張跋扈的人,睡著的樣子卻是如此的安靜柔和,就連身上尖銳的棱角也悄悄隱去了。

    那時候,于洲的心是前所未有的歡欣和快樂,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柔軟情緒。

    事后想想,于洲覺得自己很可笑,在他心中相當(dāng)重要并且認(rèn)真對待的一份感情,對于那個公子哥而言,也只是玩玩而已吧。

    對方的世界五光十色,而他的人生平庸貧瘠。

    一束光,照到他的世界中,他卻天真地以為那是永恒。

    于洲揉揉揉自己的太陽xue,自從分手后,他就落下一個偏頭痛的毛病,情緒激動或者過度用腦時就會發(fā)作,需要吃止痛藥才能止痛。

    他也曾照著一些視頻學(xué)過迷走神經(jīng)的重置方式,但是只要一想到那個人,什么重置方式都不管用,他的右腦還是該疼就疼。

    下了飛機之后,玉津琢帶著于洲來到了一個很大的莊園里,具體有多大,這個于洲并不清楚,他的眼睛根本望不到這個莊園的盡頭,而玉津琢來到這個莊園后也夾著尾巴做人,一舉一動都很拘謹(jǐn)。

    在這里,于洲見到了很多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電視和財經(jīng)雜志中的人物。

    晚飯的時候,玉津琢說道:“我們這次要坐私人飛機去那個海島,加起來一共有30多個人?!?/br>
    于洲說道:“世界首富的親戚挺多,他怎么這么大方,一般來說遺產(chǎn)都會交給自己的直系親屬繼承的。”

    玉津琢說道:“我也覺得挺奇怪,但是有錢就行,何必想那么多?”

    “對吧?”

    于洲輕輕點頭,玉津琢說道:“要是這里有和你年齡相差不多的女孩,你還可以試著跟人家相處一下,你這么帥,女孩子肯定都很喜歡你?!?/br>
    于洲不置可否。

    他一直全神貫注地搜尋著某個人的身影,甚至向玉津琢旁敲側(cè)擊地訊問這次去往海島上的名單,希望那個人能夠出現(xiàn)。

    但令他感到分外失落的是,莊園里并沒有那個人的身影去往海島上的乘客名單也沒有那個人的名字。

    在莊園里待了兩個晚上,當(dāng)一架能乘載50人的私人飛機降落在莊園的私人停機場時,于洲和室友帶著自己的東西坐上了飛機。

    又是一次單調(diào)枯燥的飛行,降落在海島上時,于洲的心情也并沒有太多的驚訝或者驚喜,只有滿腔說不出來的淡淡失落。

    海島上的景色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壯觀華麗,其實很多美好只存在于想象之中,到了實地就會見光死,像是某平臺上那些高p過度的旅游照片。

    海島上有一座哥特式建筑城堡,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像是中世紀(jì)的建筑。

    于洲很不喜歡這種帶著很多尖角的建筑,哥特式建筑唯一讓他喜歡的一點就是花窗玻璃了,陽光透過花窗玻璃時,映照出的那種鮮艷而奇特的色彩讓他很著迷。

    他的書桌上還有一個很精致的花窗玻璃小擺件,閑暇無事或者用腦過度的時候他很喜歡擺弄那個小擺件,看它在原木色的書桌上折射出繽紛多彩的光線。

    這種哥特式城堡里的房間非常非常多,常用的房間也就那么幾間,那些視野非常好、裝修也很豪華的房間已經(jīng)被一些上了年紀(jì)的長輩挑走,剩下的房間就勉勉強強了。

    于洲和玉津琢住在三樓相鄰的兩個房間里,因為四周都是海面,房間很潮濕,玉津琢很憂郁地自我安慰:“害,反正也只是住幾天,湊活一下吧,等離開這里,我?guī)闳e的地方玩?!?/br>
    換上新的被褥,把房間簡單的打掃一下,于洲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發(fā)現(xiàn)這個海島上居然沒有信號。

    他只好打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墨水屏閱讀器,玉津琢又溜到了于洲的房間,坐在床上拿著沒有信號的手機唉聲嘆氣。

    現(xiàn)代人可是離不開網(wǎng)絡(luò)的,斷了他們的網(wǎng)線跟斷了他們的命差不多。

    “喂,手機都沒信號了,你怎么還這么淡定?!?/br>
    于洲淡淡說道:“不淡定也沒用,手機沒信號還是沒信號。”

    玉津琢又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機,突然驚喜地喊道:“誒,有信號了,就三格信號,有總比沒有強,三格信號也能用?!?/br>
    晚上十點半,于洲準(zhǔn)時洗漱睡覺。

    這次他的睡眠不太好,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夢里是那個人的臉龐,像一朵在夜里剛剛綻放的曇花。

    第189章 度假2

    于洲這個晚上睡得并不踏實,那些形形色色的夢,就像一個涂滿了鮮艷油彩的怪物,讓他的神經(jīng)產(chǎn)生烈焰炙烤般的痛苦。

    他看見了,燃燒著的火焰跳動著,里面隱隱現(xiàn)出一個人的身影。

    濃煙滾滾,灰燼從火焰里飄向四面八方,勾勒出一個人形的輪廓。

    他靜靜的站在那,發(fā)出一聲冷笑,冷笑傳向四面八方,又從四面八方傳來,無數(shù)道冷笑聲像風(fēng)一般地裹挾在一起,充滿譏諷和深深的怨毒。

    于洲掙扎著,終于從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境中掙脫出來,他大口的喘著氣,看著天花板上的老式水晶吊燈。

    身上出了一層黏糊糊的冷汗,外面的月光灑進(jìn)屋子里,照在了有些發(fā)舊的暗紅色地毯上。

    雖說是價值百億以上的私人海島,但這里的景色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夜里一看竟然還有些陰森,讓人無端腳底發(fā)涼。

    于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閉上眼睛,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胸腔里的心臟還在急促地跳動著,讓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逆流。

    隱約能聽見隔壁的房間正在放著鼓點強勁的搖滾音樂,他閉上眼睛,抬手揉著自己發(fā)脹發(fā)痛的太陽xue,回想夢境中的那一聲聲裹挾在一起的冷笑。

    于洲是一個很少做夢的人,也許這跟他寡淡的性格有關(guān),他很少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做一件事就會很專注,不會把心思花費在別的事物上。

    他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夢,鬼氣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是凌晨2點鐘,于洲的右腦現(xiàn)在疼的厲害,天亮之前是別想睡著了。

    幸好這次出門他帶了常用的止痛藥,于是掀開被子走下床,穿著一身單薄的淺灰色睡衣,赤腳踩在地毯上,拿出自己的行李箱在里面翻找起來。

    海平面晝夜溫差太大,白天的時候,這里的氣溫還溫暖宜人,一到晚上就變得寒冷刺骨,就連于洲這種不怕冷的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于洲從行李箱里翻出自己常吃的止痛藥,倒了一杯水,皺著眉頭吃了一片。

    說實話,這個海島上的建筑一看就年久失修,里面的很多設(shè)施都不完全,連個熱水機都沒有,只有冷冰冰的大桶礦泉水。

    他揉著太陽xue回到被窩里,再一次躺在床上,可是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止痛藥還沒有完全發(fā)揮作用,頭痛令人煩躁無比,于洲躺在床上反復(fù)深呼吸,身上冒出的冷汗已經(jīng)浸透了睡衣。

    住在隔壁的玉津琢是個夜貓子,又是個驕縱的富二代,驟然換了環(huán)境很難睡著,他手機里的歌已經(jīng)換了一首又一首,從搖滾樂換到古風(fēng)歌曲又換到古典鋼琴曲。

    于洲又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他試圖看會手機緩解一下頭痛轉(zhuǎn)移注意力,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手機又沒信號。

    在私人海島這種地方,信號弱一點可以理解,但完全沒信號,這就有點麻煩了。

    現(xiàn)在的人離開手機切斷網(wǎng)絡(luò)導(dǎo)致與外界失去聯(lián)系,內(nèi)心深處總會產(chǎn)生一絲不安和惶恐,就連于洲此刻也不例外。

    他反復(fù)嘗試了幾次,發(fā)現(xiàn)手機還是沒有信號,就當(dāng)他正要放棄的時候,隔壁房間突然響起一聲慘叫。

    那是玉津琢的聲音!

    于洲悚然一驚,下一刻,走廊里突然響起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他的房門被人猛力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