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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攻專治反派BOSS受[快穿] 第96節(jié)

    人在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時,眼睛真的是會發(fā)光的。

    即使不啞謎遭遇了和江曇一樣的事情,辛辛苦苦畫出的漫畫被人奪走,而且對方有錢有勢,他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根本發(fā)沒有辦法。

    這就是現(xiàn)實,有時候法律并不能保護普通人,反而會成為那些精英們手中的利器。

    他們利用規(guī)則的漏洞為所欲為,法律也不能拿他們怎么樣,于是他們肆無忌憚地侵占普通人生存的空間,還不會受到任何制裁。

    江曇把自己過去的一些作品拿給不啞謎,不啞謎用震撼的語氣問他:“那你現(xiàn)在是準備繼續(xù)畫畫還是繼續(xù)寫書呢,雖然你寫的書也很出名,也賺了好多錢,可是你的漫畫真的很精彩?!?/br>
    江曇想起自己已經(jīng)好久沒有畫畫了,聽到不啞謎這樣說,眼神不由得黯淡起來。

    他無法面對不啞謎滿是期待的目光,只好含糊其辭地說道:“現(xiàn)在沒有什么靈感,以后再說吧?!?/br>
    不啞謎說道:“我覺得比起寫書,你在漫畫上的天賦更加驚人呢!”

    江曇鼻子一酸,差點沒有流下眼淚來,他學著于洲的模樣捏了捏山根,又從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一沓線稿。

    這是他昨天剛剛從孤兒院的那個雜物間里拿回來的,那個雜物間有一塊松動的地板,江曇離開孤兒院的時候把 《畫魂》的第四部 手稿用真空壓縮袋包好,裝在了一個不銹鋼飯盒里,被他小心地藏在那塊松動的地板下面。

    被林嵩買通室友偷走手稿之后他就不再信任任何人,偷偷藏起了《畫魂》第四部 ,那快地板在雜物間的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它。

    江曇搬到玫瑰園之后為了不讓自己觸景生情,一直沒有把這部分手稿拿回來,現(xiàn)在看著這些一筆一筆畫出來的漫畫手稿,他心里苦澀的要命。

    他的先生因為不能人道,內(nèi)心已經(jīng)逐漸扭曲,他有著良好的教養(yǎng),不會隨便對人發(fā)泄,這些情緒一只積壓在他的心中,久而久之,他的于洲先生就這樣變態(tài)了。

    于洲先生失去了男人的快樂,也剝奪他畫畫的快樂,兩人一起痛苦,一起沉淪,一起懷念過去,一起面對慘痛的未來。

    有情皆孽,無人不冤。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他那就敬重又可憐的于洲先生啊。

    江曇的雙眸漸漸濕潤,他抿抿嘴唇,把畫稿遞給不啞謎。

    不啞謎看了一會,眼睛逐漸睜大。

    “這......是《畫魂》的第四部 ?!”

    江曇含著眼淚點點頭,不啞謎的眼睛也逐漸濕潤了。

    江曇拿著面巾紙擦了擦眼睛,對不啞謎說道:“我們要做出反擊了,不能讓林嵩繼續(xù)逍遙法外?!?/br>
    都是畫漫畫的人,彼此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的想法。

    “你是想用這些手稿讓林嵩上鉤?”

    江曇點點頭:“我沒有證據(jù)說他偷走了我的畫稿,他偷走我的畫稿之后改變了我的畫風,把我的《畫魂》改成了更像他自己的作品。”

    不啞謎嘆氣:“我的《起風》也是,他搶走之后就稍微改了一下畫風和分鏡,然后就原封不得動的出版了?!?/br>
    江曇說道:“狗改不了吃屎,他看到《畫魂》第四部 還是會上鉤的?!?/br>
    不啞謎眼睛又是一亮,說道:“國外有個很小眾的網(wǎng)站,可是把發(fā)布的作品設置成僅自己可見,設置完之后還可以改成大眾可見?!?/br>
    “你在哪個平臺上注冊一個賬號,把自己的手稿全部發(fā)出去,然后設置成自己可見,然后我拿著一部分手稿去引林嵩上鉤。”

    “我們里應外合,買個熱搜把這件事情鬧大,就算不能讓林嵩接受法律的制裁,也要讓他的名聲徹底臭掉,讓所有人都看看他是個什么樣的貨色。

    這個主意非常妙,兩人立刻開始行動,不啞謎回家之后開始掃描手稿,在林嵩常去的論壇上發(fā)了一個帖子。

    #作者太監(jiān)讀者受不了啦,自己搞《畫魂》同人啦,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啦#

    確定江曇已經(jīng)在那個小眾平臺發(fā)完稿子并設置成僅自己可見后,不啞謎新買了一個論壇上的資深賬號開始發(fā)《畫魂》第四部 。

    這部漫畫的熱度本來就高的離譜,任何打上畫魂的tag瀏覽量都非常可觀。

    不啞謎剛剛發(fā)出第一話,就吸引了一大批人圍觀,他把江曇的漫畫加工了一下,確保林嵩認不出江曇的痕跡,改了江曇的畫風和分鏡,雖然畫面張力差了點,可是故事性超級連貫。

    不啞謎在《畫魂》粉絲中變得小有名氣,而正在四處找槍手的林嵩也注意到了他。

    很快就有一個小號聯(lián)系不啞謎,表示愿意將他的作品買斷。

    魚兒開始上鉤了,不啞謎翹起嘴角,內(nèi)心忐忑至于抱著一絲期待,開始和江曇詳談未來的計劃。

    不啞謎將《畫魂》的前半部分賣給了林嵩。

    過了一個月,《畫魂》第七部 出版(林嵩找人畫了第七部但是劇情和畫面都很糟糕),第一批出版的《畫魂》被粉絲們一搶而空,于此同時,《畫魂》動漫也開始立項,真人電視劇也正在籌備之中。

    林嵩可謂是春風得意,直到某天晚9點,一個熱搜出現(xiàn)在微博頭條。

    #林嵩抄襲#

    #不啞謎#

    #畫畫的曇曇#

    #畫魂的真正作者#

    #起風疑似抄襲#

    江曇將設置成自己可見的稿子改成公眾可見,吃瓜的網(wǎng)友們蜂擁而至,直接把《畫魂》第四部 剩下的一半全都看完了。

    然后他們發(fā)現(xiàn)一件事,就是《畫魂》第四部 承的是前三部的劇情,而且畫風比前三部更加精彩,故事中的伏筆和暗線都能對應上。

    那《畫魂》的第四部 和第五步

    而且畫畫的曇曇的發(fā)布日期比林嵩早三個月,網(wǎng)友一看這還得了,《畫魂》壓根不是林嵩畫的,偷別人的作品,然后自己賺的盆滿缽滿,這簡直比抄襲可恥一萬倍。

    江曇掏出了自己的小金庫找到了孟復,孟復接到單子一點都不敢怠慢,馬不停蹄地去找水軍公司繼續(xù)爆料。

    比如林嵩威逼利誘小男生□□,把不啞謎遞給出版社的手稿搶走,言語威脅不啞謎極其家屬的人身安全等等......

    一些看不慣林嵩的畫手們也紛紛踴躍發(fā)言,陰陽怪氣地表示就算畫手會改畫風,但是畫風也不會相差的如此之大。

    《畫魂》的書迷尤其憤怒,臟話滔滔不絕,再一次把林嵩罵上了熱搜。

    林嵩的名聲算是徹底臭掉了。

    江曇和不啞謎非常高興,于洲一邊看著兩個小年輕折騰,一邊讓人搜集林嵩家人收受賄賂死亡證據(jù)。

    不過當下最要緊的還是江曇的《畫魂》版權(quán),都不用于洲出面給林家施壓,王智只是打了一個電話,《畫魂》的版權(quán)就到手了。

    商業(yè)巨鱷一句話之間就能決定一家中型企業(yè)的生死,于洲突然意識到他距離普通人的生活實在是太遠了,某種意義上,他其實也活在嚴密包裹的信息繭房中。

    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江曇十分開心,每天走路都是跳著的,像只活潑的小鹿。

    于洲很喜歡他現(xiàn)在這種無憂無慮的樣子。

    年輕的小男生就應該這樣活潑歡快,像嫩綠的柳枝上微微冒頭的小樹芽。

    拿回《畫魂》的版權(quán),搞臭了林嵩的名聲,這已經(jīng)是不啞謎和江曇能想到的最好的結(jié)果。

    他開開心心去上學,讀那些外國那些大部頭都不頭痛了。

    直到第一學期結(jié)束,京州大學開始放寒假的時候,江曇突然聽說林嵩因為吸毒入獄了。

    他睜大了眼睛看向于洲,于洲喝了一口咖啡,很淡定地說道:“我也沒想過他會吸毒?!?/br>
    江曇猛地一拍大腿:“那他會在監(jiān)獄里唱鐵窗淚么?”

    于洲居然很認真地想了想,“也許會?”

    江曇開始在沙發(fā)上打滾,像剛從峨眉山下來的猴子。

    寒假江曇不用上學,于洲自然回到了玫瑰園,他的父母也正好過來小住,還帶回來一個十分俊秀儒雅的青年。

    那個俊秀青年溫文爾雅,一身清貴之氣,會和于洲聊世界各處的風景、最新的股票行情、世界頂尖學府最新的研究成果。

    他和于洲聊天的時候江曇只能默默聽著,完全插不上話。

    這個青年會彈鋼琴、還會調(diào)酒、甚至還會畫畫。

    他畫的畫江曇看過,畫的很好。

    江曇心里很難受,他覺得自己除了一張臉之外一無是處。

    于洲讓他去京州大學讀書,每天花費兩個小時教他外語,給他辦了課讓他每周一次騎馬射箭,可是這又怎么樣呢。

    他還是一個舉止粗俗的孤兒,他還是扶不上墻的爛泥。于洲的全部努力都白費了,他永遠也變不成于洲想要的樣子。

    江曇很痛苦。

    他甚至找不到治愈這種痛苦的方法。

    或許某一天于洲會突然醒悟過來,原來他江曇除了年輕的臉蛋和身體之外沒有任何優(yōu)點和美德。

    他江曇還是要臉的,難道還要于洲親自趕他走么,那也沒有骨氣了,會更加被于洲看不起的。

    江曇哭著打包行李,在一個寂靜的夜晚,他腫著眼睛扛著他的小包袱悄悄離開了玫瑰園。

    第110章 漫畫19

    江曇?guī)У臇|西不多,他曾經(jīng)的那個黑色環(huán)扣素描本、一支白色的自動鉛筆和一塊美術(shù)專用橡皮,這是他來玫瑰園時身上僅剩的東西,他趁著于洲熟睡的時候悄悄溜進了于洲的書房把這些東西拿了回來。

    那個破破爛爛的小帆布包已經(jīng)掉色了,用慣了奢侈品包包的江曇抖了抖帆布包,往里面裝了兩袋奶油小餅干和一小瓶可樂。

    然后他就眼淚汪汪毅然決然地背著他的小包袱上路了。

    一個小時后,可憐的十八歲小青年迷路了。

    玫瑰園占地面積約8000平方米,江曇每次來玫瑰園都是坐車,平時也都在別墅那一塊活動,他壓根不知道從哪里走出去。

    夜色茫茫,他一臉迷茫地在一片玫瑰叢里來回穿梭,在石子小徑上走來走去。

    最后他實在走不動了,坐在長椅上發(fā)起了呆。

    四周黑黢黢的,黑暗包裹著他,江曇蜷縮在長椅上,看著遠處星星點點的燈光。

    他嘆了一口起,從長椅上站起身,朝著遠處的光亮處走去。

    艱難跋涉好長時間,他還是沒有走出玫瑰園,這里到處都是花花草草,還有許多高大的樹木,地形比江曇想象的還要復雜。

    江曇又很難過了,他覺得自己真是個小垃圾,在玫瑰園里住了這么久,還是連路都找不著。

    他實在是太累了,抱著他的帆布包躺在長椅上看著天空上的星星。

    玫瑰園的星星很亮,夜風帶來陣陣花香,樹木的影子在風中搖曳,這是一個很美的地方,但是終究不屬于他。

    江曇打了一個哈欠,慢慢閉上眼,蜷縮在長椅上睡著了。

    興趣是太累的緣故,江曇居然在硌人的長椅上 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