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專治反派BOSS受[快穿] 第74節(jié)
一個星期之后,郁曇的父母讓郁曇回了趟家,郁曇只好扶著酸軟不已的腰,顫抖著軟成面條的雙腿,有氣無力地回到了家。 半山別墅距離郁家老宅有一段距離,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后郁曇回到家,屁股還沒坐到沙發(fā)上,就收到了來自郁雙德的破口大罵 “你把于洲弄哪去了你!” “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還玩限制人身自由那一套!” “你當(dāng)年就不喜歡于洲,這會還在這折騰他,過了這么多年你還恨他,還想著報復(fù)他是不是!” 郁曇大聲說道:“我沒有,是他非要走,非要離開我!” 郁雙德被他這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起了個倒仰,嗓門立即高了一個調(diào):“腿長在人家身上,你還不讓人家走了,于洲愛去哪里這都是人家的自由,你憑什么把他關(guān)在半山別墅里?” 郁曇煩躁地喊道:“我怎么了,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他,我又沒有虧待他,你跟我喊什么啊,我才是你的兒子?!?/br> 唐玉在一旁勸架,拉住郁雙德的胳膊說道:“消消氣,有話好好說,別氣著自己?!?/br> 郁雙德的胸膛急促的起伏著,唐玉扶著他坐在沙發(fā)上,嘆了一口氣后看著郁曇:“小曇,當(dāng)年于洲是為了救你才摔下山坡的,他對你沒有一點不好的地方,你為什么這么對人家?” 唐玉聲音柔和地說道:“當(dāng)年下著那么大的雨,小洲背著你下山,如果不是背著你,小洲也不會體力不支從山坡上滑下去。” 郁曇對mama還是很尊敬的,坐在沙發(fā)上悶聲說道:“你們只知道他救了我,可是當(dāng)年在山崖旁,是他把我推下去的,我差點就掉在懸崖里摔死了!” 郁雙德忍不住了,指著郁曇的鼻子又開始破口大罵:“你個小畜生,你還有臉怨于洲,當(dāng)年要不是你使壞騙于洲的同學(xué)上山,于洲會去山上找你們么?!?/br> 郁曇說道:“我不就是想嚇唬他么?!?/br> 郁雙德怒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騙于洲的同學(xué)上山,于洲這種重情義的孩子一定會上山找同學(xué),山上那么多地方,你偏偏把人往崖邊領(lǐng)?!?/br> 郁雙德一向溫文爾雅,這會面紅耳赤,唾沫星子都崩到了郁曇臉上。 “你當(dāng)年往于洲的三明治里放圖釘和玻璃渣,于洲嘴里劃出那么長一道口子,也就往你屁股上打了兩下,你要是沒對他做過分的事情,于洲會主動推你?” “你帶著你那些小跟班把于洲騙上山,是不是想把于洲從山崖上推下去,我以前不說,那是給你留臉,過了這么年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郁曇眼神飄忽,不說話了。 郁雙德怒吼道:“就算于洲真把你推下去讓你摔死了,那也是你活該,那是為人民除害,我和你媽一定拍手叫好,立馬認于洲做兒子?!?/br> 唐玉趕緊拍著郁雙德的后背,“哎呀,你說說你,對著小曇說這些干什么啊,都是從前的事了,那時候小曇才9歲,現(xiàn)在他長大了,雖然還是存在很多缺陷,至少不像小時候那樣無所顧忌了?!?/br> 郁雙德喘了口氣,對唐玉說道:“那是我們看得緊,都盯得這么緊了,他還能把于洲綁了,你瞧瞧他,一天天不干人事。” 說完之后又開始唉聲嘆氣:“小洲那孩子命苦,我心疼啊,他人聰明,學(xué)什么都快,干什么都用心,就是小時候沒讀過書,教育這方面耽誤了,后來撞到腦子,很多記憶都沒了,跌跌撞撞念完了高中?!?/br> “我不敢讓他太用腦,怕他傷了腦子,你瞧瞧,他現(xiàn)在還經(jīng)常偏頭疼呢。” “真是造孽啊?!?/br> 郁曇坐在沙發(fā)上不說話,揣著手一直沉默。 唐玉伸手摸了摸郁曇的腦袋,柔聲說道:“小曇,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要是只想玩玩,外面男人多的是,咱也不是非于洲不可呀?!?/br> 郁曇說道:“那也得等我玩膩了吧,我還沒膩呢?!?/br> 郁雙德一怒,立刻站起來要打郁曇,場面一時間極度混亂。 一陣雞飛狗跳之后,郁雙德對郁曇下了最后通牒:“你趕緊把于洲放出來,不然我就把你送到派出所,你別以為我是你親爹就會慣著你!” 郁曇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半山別墅。 他剛下車,就看到于洲正和一位保鏢練習(xí)摔跤,其他四個人圍著鼓掌。 看來于洲還活得挺滋潤,他這個人就是處變不驚,像一塊沉穩(wěn)的石頭,在哪都能生存。 郁曇站在別墅小院門口默默看著,于洲的身手十分漂亮,但是對方也不弱,相互切磋之間總是避免不了挨些拳腳。 于洲身上挨了好幾拳,郁曇看著看著心里就有點不舒服了。 過了一會,于洲終于贏了,那個和他打得有來有往的保鏢撂倒在地,郁曇皺起的眉頭緩緩舒展,不自覺地露出一個笑容。 于洲扶起保鏢,剛一抬頭就看到了郁曇,別墅的保鏢也立刻各歸各位,板板正正地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情嚴肅的不得了。 “回來了,吃飯了沒?”于洲問道。 郁曇搖頭,于洲大致能猜到什么事,郁雙德盯郁曇那么緊,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被郁曇關(guān)在這里,知道郁雙德知道了這件事,于洲的心態(tài)就更平穩(wěn)了。 兩人來到餐廳,煮飯的阿姨已經(jīng)煮好了飯,郁曇用筷子戳了兩下米飯,悶悶不樂地說道:“雖然我爸很生氣,但我還是不想把你放出去?!?/br> 于洲現(xiàn)在也不急了,很淡定地說道:“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面對郁曇這種人不能急,要有足夠的耐心。 郁曇想了一晚上,鑒于郁雙德的壓力,他還是不情愿地準(zhǔn)備被于洲放了。 他在第二天的早晨告訴了于洲這個消息。 于洲獲得自由還不到一個小時,整個城市就因為最近流行的高危傳染病開始封控了。 第87章 壞種28 封控一旦開始,誰也別想出門了,好在封控前一天于洲用郁曇的手機訂購了許多的生鮮和蔬菜。 原本購買的蔬菜生鮮是七人份,但是郁曇在這之前已經(jīng)準(zhǔn)備放了于洲,就給那五個保鏢大哥提前放了假,五個保鏢大哥在半山別墅悶壞了,一聽到放假立刻組團離開了別墅。 所以家里存儲的食材足夠他和郁曇吃上一個半月。 半山別墅有個儲存室,一堆生鮮和蔬菜高高地摞在外面,存放蔬菜也是有講究的,不同的蔬菜需要不同的存放方法,于洲擼起袖子清洗綠葉菜,清洗之后用廚房用紙包裹住蔬菜的根莖存放在保鮮袋里。 那些昂貴的真菌用真空保鮮盒收納,抽干里面的空氣之后放進冷藏室里,能夠保存很長一段時間。 郁曇無事可做,在廚房里給于洲打下手,他這人雖然壞的冒水,但是做起事來還是很認真的,他老老實實站在池子邊清洗蔬菜和瓜果,清洗小番茄的時候還隨手往于洲嘴里喂了兩個。 整理完蔬菜之后開始處理rou類,于洲把rou切成了很多小塊放在冷凍盒里,每塊rou正好是一頓的用量,郁曇看的嘖嘖稱奇。 瘋狂的日子很無聊,好在半山別墅夠大夠偏僻,因為是自建別墅,所以沒有物業(yè)管理,封控這段時間,所有事情都需要兩人親力親為。 生活中的瑣碎事情是非常多的,半山別墅的面積又大,于洲一個人是無法完成全部家務(wù)的,不得不強制郁曇參與家庭勞作。 于洲一開始還擔(dān)心郁曇鬧情緒,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郁曇還挺樂在其中。 當(dāng)然,一些牢sao和小脾氣還是在所難免的,但是半山別墅只有他們兩個人,于洲又很多辦法收拾他。 郁曇的父母知道他們被困了別墅后非常憂心,在封控的兩個星期后給半山別墅這里送來了一批新鮮的瓜果和生鮮。 于洲一個人處理不完,把趴在床上玩游戲的郁曇拎起來一起處理蔬菜。 這確實是一個很繁瑣的事情,郁曇這人天生就有缺陷,非常缺乏耐心。 于洲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面對他的牢sao和小脾氣了,沒想到郁曇乖的很,老老實實地陪著于洲把這些東西給處理完了。 為了獎勵他,于洲給他切了一塊西瓜。 于洲一邊往儲藏室的冰箱里放蔬菜rou類,一邊看了一眼正拿著一塊西瓜在旁邊啃的郁曇。 “現(xiàn)在這種生活你還覺得刺激么?” 郁曇吃著西瓜,好奇地看了于洲一眼“你為什么這么問?” 于洲說道:“好奇。” 郁曇想了想,捧著西瓜說道:“對于你們來說,刺激只是一時的,持續(xù)的時間非常短暫,但是對我而言,刺激是一個一直持續(xù)的狀態(tài)?!?/br>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我的神經(jīng)比正常人更容易興奮,整個個總是很嗨,就是太興奮了,所以我在創(chuàng)作方面很有天賦?!?/br> 于洲說道:“和我一起洗菜剁rou也覺得刺激么,也覺得很嗨?” 郁曇說道:“洗菜不刺激,你比較刺激,我一聞到你身上的味,一看到你這個人,神經(jīng)就興奮起來了。” 于洲往冰箱里放著雞蛋,“每天都在興奮地想著怎么折騰我是吧?” 郁曇吃著西瓜,朝著于洲笑了一下。 晚上郁曇去浴室里洗澡,于洲在客廳里孟復(fù)視頻通話。 孟復(fù)活得比于洲可滋潤多了,他那個訓(xùn)練場那么大,整天牽著他愛犬到處跑,跑累了就回到山間小別墅里休息,封控對他幾乎沒什么影響。 兩人聊著聊著就說起了郁曇,孟復(fù)問道:“你打算怎么辦?” 于洲笑了笑:“走一步看一步,我不是一直這樣過來的么?!?/br> 孟復(fù)很感慨地說道:“其實做個壞人也挺好的,這個世界上越是善良的人遭受到的傷害就越多,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些天子驕子才不愿意做個好人吧。” 于洲扒了一個橙子,開玩笑似的說道:“孟哥,你說我該怎么辦?” 孟復(fù)說道:“向錢看?!?/br> “愛和錢總得得到一樣是不是,我知道你看中感情,可是感情這東西看不見也摸不著,搞不好過了兩三年就變質(zhì)了,多少情人變仇人,多少夫妻歡天喜地辦了結(jié)婚證,最后又苦大仇深地去民政局辦離婚?!?/br> 于洲吃了瓣橙子,很認真地聽著孟復(fù)講話,孟復(fù)繼續(xù)說道:“而且郁曇的父母是把你當(dāng)成親兒子對待的,就算真的離開京都了,你怕是也舍不得吧。” 想起郁曇的父母,于洲又嘆了一口氣。 孟復(fù)苦口婆心地勸導(dǎo)他:“生活就是一地雞毛,大家都是對付著過日子,大體上滿意就行了,不能死扣細節(jié),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啊。” “人生就短短幾十年,想要活得痛快,就別總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想的太多就難受,你現(xiàn)在喜歡郁曇,你跟他在一起不就行了,你就說現(xiàn)在結(jié)婚過日子的夫妻之間有多少愛啊?!?/br> 于洲又吃了一瓣橙子,橙子很酸,一直酸到心里,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對孟復(fù)說道:“你說人也真是奇怪,以前沒錢的時候一直想著賺錢,覺得錢最重要,賺了錢之后又開始想要感情?!?/br> 孟復(fù)點點頭,一針見血地說道:“對,人都是這樣,又賤又貪婪,永遠不滿足,非得求個圓滿,那月亮還有陰晴圓缺呢,一個平凡人要啥圓滿,沒病沒災(zāi),吃啥吃香,能和喜歡的人躺在一張床上睡覺,這就不錯了,知足吧。” 看著于洲臉上還很糾結(jié),孟復(fù)拍了下桌子:“就問一句,你想不想睡他,你睡別人有這個感覺么,沒有的話就聽從下半身的決定,那是男人的本能?!?/br> 于洲:“......”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于洲醍醐灌頂,豁然開朗。 剛剛掛完視頻,郁曇就哼著歌裹著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了。 他渾身濕漉漉的,不管不顧地往于洲大腿上一坐,把于洲身上的衣服也弄濕了。 于洲拿著浴巾給他擦頭發(fā),低聲問道:“郁曇,我們幾天沒做了?” 郁曇想了想,說道:“有一個星期了吧?!彼侏M地看著于洲,揪著于洲的耳朵笑瞇瞇地問道:“想要啦?” 于洲搖頭:“我只是好奇你對我的興趣能維持多久?!?/br> 郁曇很認真地想了想:“小時候我有很多玩偶,特別喜歡的就會一直一直玩,哪一天要是玩膩了就扔在一邊,差不多一個月?lián)Q一個玩偶吧?!?/br> 他的兩只手搭在于洲的肩膀上,“要是有一天我膩了,咱們倆好聚好散,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