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專治反派BOSS受[快穿] 第42節(jié)
金籠上系著金色的繩索,繩索上垂下一個個碧玉做成的彎鉤,一個個精巧的物件掛在彎鉤上,看上去琳瑯滿目,美不勝收。 于洲拿起一對粉色的寶石桃花耳環(huán)看了一眼,十分嫌棄地說道:“這人的癖好真是古怪,要這耳環(huán)有什么用?!?/br> 坐在床榻上的酈筑曇噗嗤一聲笑了。 “大人果然一身浩然正氣,在下心中欽佩不已。” 于洲霎時明白了這寶石桃花環(huán)的用處,立刻嫌惡萬分地扔了出去。 “如今餓殍遍地民不聊生,身為一國之君竟然如此荒yin無道,簡直荒唐!” 酈筑曇見他動了真怒,立刻柔聲安慰道:“大人不要生氣,若將來我做了一國之君,一定會讓大人看到一個更好的天下?!?/br> 第44章 探花16 “讓我看到一個更好的天下?” 于洲看著跪坐在床榻上身披薄紗的酈筑曇,怎么樣也瞧不出這是一個明君該有的模樣。 酈筑曇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的他不信,立刻泫然欲泣地說道:“怎么,難道大人以為我還不如皇甫泓這個yin棍?” 他眼珠一轉,又吃吃笑道:“若是大人當皇帝親自治理天下的話,那我愿意助大人一臂之力,做大人的左臂右膀。” 于洲看了他一眼:“權柄下移,你怎么肯?!?/br> 酈筑曇抖了抖身上的薄紗,“沒什么肯不肯的,只有值不值,我小時候一直想著要成為帝王的股肱之臣,忠信行道,以奉主上?!?/br> 他幽幽嘆息一聲,一雙狐眼微瞇著,用復雜莫測的眼神盯著于洲的眼睛,“若大人是帝王就好了,我若是在梅園見了你,你又瞧上了我,那我正好半推半拒,委委屈屈地被大人囚在皇宮里,做一個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用懂的金籠臠寵。” “每日就賞賞花,玩累了就去灑滿花瓣的湯池里泡泡身子,然后把身體洗的香香軟軟,像今天這樣披著薄紗來侍候大人?!?/br> 于洲耳尖微紅,面容冷肅地說道:“浪蕩,輕浮?!?/br> 酈筑曇正要再說什么,于洲耳尖微微一動,足尖輕輕一點地,轉眼就隱匿在暗處之中。 酈筑曇攏了攏身上的薄紗,蹙起了秀氣的長眉,裝作一副渾身無力的樣子倒在床榻之上。 rou桂色的紗幔被一只戴著玉扳指的手掌掀開,一個穿著明黃色龍袍的人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他竟然連朝服都沒有換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于洲藏匿在暗處看著這個胤雪王朝的帝王。 身量很高,看上去應該習過武,但明顯天資不高,身體又被酒色掏空,因此下盤不穩(wěn),腳步虛浮。 他的長相也算端正英俊,只是臉上的表情太過輕浮yin猥,硬生生毀掉了一幅好相貌,看著令人作嘔。 于洲忍不住看著床榻上酈筑曇,見他秀美微蹙表情隱忍,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去年的年夜飯都從胃里吐出來。 皇甫泓站在金籠外,直勾勾地盯著床榻上的酈筑曇。 酈筑曇的身子仿佛用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烏檀木似的黑發(fā)從肩頭蜿蜒而下,發(fā)尾鋪在白色的綢緞上。 月明珠散發(fā)出的柔和光輝籠罩著他,柔和了他的冷艷和帶刺的性格,使得他現在看上去猶如一株柔柔的白色曇花。 皇甫泓的呼吸頓時急促了,此時此刻,竟然有一絲近鄉(xiāng)情怯。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用力地嗅著那一縷若有如無的縹緲幽香。 皇甫泓摘下頭上的冠冕,走進了金籠之中,榻上的美人往后瑟縮著身體,身下的白綢被他弄出了一道道褶皺。 可他已經服下了軟骨丸,渾身上下的筋骨酥軟無力,怎么可能逃離這方天地。 皇甫泓的手掌貼上了酈筑曇的臉,酈筑曇拼命壓抑著反胃的感覺,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顫聲問道:“皇甫泓,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 皇甫泓癡迷地看著他,說不出的深情款款:“朕的筑曇終于還是回到朕的身邊了,六年前你在梅園里朝著朕看過來的樣子,朕一輩子也忘不了,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朕也是要把你捉回來的?!?/br> 隱匿在暗處中的于洲隱隱有些不適。 酈筑曇抬手捂住嘴,嗚咽說道:“你說你對我是真情,可是你的所作所為哪里有半點真情的樣子。” “如今我落到這步田地,千般不愿也只能認命,只是我不愿做別人的玩物,就算你今朝占有了我,他日我也會咬舌自盡?!?/br> 酈筑曇的眼淚說來就來,狐眼淚汪汪地看著皇甫泓,“除非...” 美人垂淚,皇甫泓興奮不已,一臉鬼迷日眼的模樣:“除非怎樣,只有你要,只要朕有!” 酈筑曇抹淚:“想要我心甘情愿地跟著你,除非你以山河為聘,我方才認定你對我有一分真情實意?!?/br> 皇甫泓大聲笑道:“好一個山河為聘,待朕享用了你,你要什么朕都給你。” 他扯下了酈筑曇身上的薄紗,一只手已經按住了酈筑曇的雪白肩頭。 隱匿在金籠上的于洲實在是忍無可忍,身形一閃便進了金籠,五指如鉤狠狠抓住了皇甫泓的腦袋。 酈筑曇眼前一花,再一眨眼就看見于洲正把皇甫泓的腦殼死死地按在床榻上。 他臉色陰沉,五指收緊,按在皇甫泓太陽xue處的手指突然狠狠往下一按。 一指千鈞重,皇甫泓這一瞬間只覺得腦漿迸裂,魂飛魄散,疼得連慘叫聲都發(fā)不出來。 “湟川藏寶圖在哪!” 劇痛之下,皇甫泓的大腦根本來不及思索,于洲的聲音似乎從遙遠的天邊傳來,他只能下意識地回答道:“在王座的機關里。” “機關在哪!” “王座左側金龍把手?!?/br> 問完了話,于洲雙掌狠狠往下一拍,紅的白的登時濺了一床榻。 酈筑曇看得狠狠一哆嗦。 一塊血沫飛濺到他臉上,怔愣之時,于洲已經俯身上前,用他炙熱粗糙的指腹輕輕抹去了那抹血痕。 酈筑曇身上一暖,是于洲脫下了身上的外衫披在了他身上。 看著酈筑曇羊脂玉一般的身子濺上點點血沫,他眼中閃過一絲懊惱:“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弄臟你的?!?/br> 酈筑曇已經被于洲這殺伐果斷的雷霆手段給震住了,三魂七魄被嚇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正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 想到于洲當初也是這樣抓著他的腦殼把他按在被褥里,若那時他五指稍稍一用力,縱然他酈筑曇再是艷色無雙,只怕也像皇甫泓一樣紅紅白白混成一灘,再沒有半點人樣了。 看著床榻上的酈筑曇眼神發(fā)直的模樣,于洲伸手在他眼前揮動了一下。 酈筑曇這才回過神來,“大人,胤雪王朝的皇帝就這樣被你殺死了?!?/br> 于洲沉聲說道:“他該死?!?/br> 酈筑曇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于洲看向他,冰寒徹骨的聲音突然溫和下來:“怎么了,是覺得冷了么?” 酈筑曇軟著手胡亂地穿上了于洲外衫,赤著一截雪白的小腿下了床榻。 雙腳剛一沾地,他就雙膝一軟,軟綿綿地栽倒下去,于洲趕緊伸出手臂把他攬在懷里。 酈筑曇乖乖地躺在于洲懷里,聽于洲問他冷不冷,又乖乖地搖搖腦袋:“在想皇甫泓一死,胤雪王朝就徹底亂了?!?/br> 于洲抬起一只手掌握住了金籠的欄桿,那欄桿竟然被他捏出一個深深的指引來。 “這片土地上有過多少個王朝,恐怕是數也數不清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是該改個名字了。” 他抱著酈筑曇飛向乾清殿,輕而易舉地穿過守衛(wèi)從龍椅上的機關里拿出了那四卷湟川藏寶圖。 他像抱小孩一樣單手抱住了酈筑曇,酈筑曇摟著他的脖頸,精巧的下巴抵在于洲的腦袋上。 于洲微微側過頭,把手里的湟川藏寶圖交給酈筑曇:“拿好?!?/br> 說罷足尖點地,風一般飛掠出去。 此時已是夜幕,大雪紛飛,夜色深重。 酈筑曇被于洲抱在懷里卻并不覺得冷,他們一路飛出了皇宮,又神不知鬼不覺地飛進了一家衣鋪,扔了一錠銀子,拿走了一些衣物和一件白色斗篷,最后在一處酒肆前停下。 “大人,我想喝酒?!?/br> 于洲抱著他進了酒肆,他一身劍客打扮,身著布衣,頭戴斗笠,背負雙劍,懷里卻抱著一個穿著白綢斗篷的美麗公子。 鑲著一圈兔毛的斗篷兜帽蓋住了公子的半張臉,只有水紅色的嘴唇和一截雪白的下巴露在外面。 于洲要了一壇最烈的酒,抱著酈筑曇走在風雪飄揚的長街上。 酈筑曇伸出一只手接著天上的雪花,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掌心慢慢融化,他說道:“我第一次見大人時,也是在這樣一個大雪天?!?/br> 于洲抬頭看著天上的雪浪,“是么,我居然不記得了?!?/br> “因為大人喝醉了,不記得我是誰,也忘了我們的初遇?!彼p輕一笑,“但是我相信大人早晚回想起來的?!?/br> 他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大人,皇宮這會怕是已經亂了?!?/br> 于洲踩著地上厚厚的積雪,聲音在夜色中顯得分外低沉:“越亂越好,趁著群龍無首,正好從南嶺一路北上?!?/br> 酈筑曇裹著身上的袍子,低聲說道:“牟子洲與我家交好,皇甫泓一死,他肯定要帶著援軍歸順于我,朝廷中的武將又多半與皇甫泓交好,牟子洲去游說,勢必是向著我的,只要利益給得夠,他們就能為我所用?!?/br> 他掰著手指細細數著,白色斗篷上的一圈雪白兔毛蹭著他的臉,分明沒有算盤,于洲卻仿佛聽到了噼里啪啦的算盤聲。 以前覺得酈筑曇著滿腹算計的樣子看了生厭,現下卻覺得有幾分可愛。 汴京繁華,夜里燈火通明,戲樓門口的大紅燈籠掛在門前,被風吹得搖搖晃晃,咿咿呀呀的婉轉唱腔從閣樓里傳來,與這夜里的風與雪纏綿在一起。 酈筑曇說道:“大人,我想去聽戲。” 戲樓人已滿,有座的坐著,沒座的站著,烏泱泱地一大片,酈筑曇嘆氣:“大人,我們就在這聽一段吧?!?/br> 那戲子正唱到,“他驚人艷,絕世佳。閃一笑風流銀蠟。月明如乍,問金溪何年星漢槎?” “金釵客寒夜來家,玉天仙人間下榻。” 酈筑曇眼波流轉地瞄了于洲一眼,便掩住嘴笑了起來。 第45章 探花17 酈筑曇都快醉在這婉轉悠揚的戲腔里了。 他半瞇著狹長的狐眼,蜜色的眼珠上覆著一層漉漉水光,眼神似醉非醉,笑盈盈地看著于洲:“大人,你低下頭?!?/br> 于洲真的朝著他低下頭,以為酈筑曇要對他說些什么,耳朵靠近了酈筑曇的嘴唇。 酈筑曇朝著他勾勾手指,笑著說道:“低一點?!?/br> 于洲又把頭朝著他低下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