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們的心尖寵 第97節(jié)
它的雌蛇是喜歡的。 焦嬌惱羞成怒,一下子推開擋在面前的無為道長,指著船艙里的甲板道:“你這幾天都只能睡在地上,不許跟我睡在一起!” 妖蟒見她真的生氣,只好安分守己地躺到甲板上,準(zhǔn)備就這么和衣而眠。 他如此乖順,倒顯得焦嬌蠻橫不講理。 她冷靜下來后,看著冰冷堅硬的甲板,又有些不是滋味。 可底艙很小,小到只能放一張狹窄木床、一個陳舊的木桌。 無為道長躺在地上,就占滿了剩余的全部地盤。 要么兩個人擠在同一張木床上,要么就必須有一人睡在甲板上。 焦嬌纏著手指,很有些糾結(jié)。 被褥也只有一套,她蓋了,道長就沒法蓋。 大船行駛到京城還需要兩三天,他怎么不能一直這么睡下去。 更何況……妖蟒翻了個身,受傷的右腿正好出現(xiàn)在焦嬌的視野里,衣袍下遮掩的傷口,還是她親自包扎上藥,這才勉強(qiáng)止住了血。 一聲輕微的痛哼聲響起。 焦嬌立馬緊張起來:“怎么了,是牽扯到腿傷了嗎?” 妖蟒搖頭:“沒有?!?/br> 但它的右腿微曲,故作堅強(qiáng)的姿態(tài)簡直太明顯。 焦嬌的心一下子軟了,她默默地掀開被褥:“甲板涼,你上來睡吧?!?/br> “不用?!?/br> 妖蟒還是搖頭,可它的腿彎曲的弧度更大了。 焦嬌沒法坐視不理,強(qiáng)硬地將道長拽到了狹窄的木床。 “你就睡在這里?!?/br> “但不能做任何事,聽到了沒?” 木床狹窄且簡陋,妖蟒如愿地抱住了自己的雌性,呼吸全部打在她的后頸。 “唔?!?/br> 它含糊地應(yīng)了一句,根本沒聽進(jìn)耳朵里。 好軟好香。 人類比蟒蛇更奇怪,并不看重雄性的狩獵能力,卻會被雄性的示弱姿態(tài)迷惑。 它癡迷地湊近了焦嬌,呼吸間全是躁動。 這太奇怪了。 焦嬌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場面。 為了使自己不那么地尷尬,她開始尋找一些正經(jīng)的話題:“走水路能夠更快地抵達(dá)京城,而且三皇子肯定想不到你我還活著,甚至藏在了回京的船上?!?/br> “在他看來,你已經(jīng)被侍衛(wèi)殺了,而我也被妖蟒吞進(jìn)了腹中?!?/br> “這是好事。至少他不會再派人來找我們,我們也能順順利利地回到京城,將一切告知父親,讓他想辦法警惕三皇子?!?/br> 因為害怕隔墻有耳,她的聲音很小,幾乎是用氣音在說。 “嗯。” 妖蟒魂不守舍地應(yīng)了一聲,視線從衣領(lǐng)處望進(jìn)去,看到漂亮精致的蝴蝶骨,還有更加曼妙的曲線。 “這些天你也不要再穿道袍,更不要拿出黃符和桃木劍,以免引人注意?!?/br> “行?!?/br> 妖蟒的雙手已經(jīng)圈住了“雌蛇”的細(xì)月要,手掌粗略地比劃了一下,發(fā)現(xiàn)竟然能夠雙手掌握。 “還有,船上魚龍混雜,你我要扮做一對恩愛夫妻,準(zhǔn)備進(jìn)京尋親和販賣貨品,千萬不要漏了馬腳。” “好?!?/br> 妖蟒忍不住了,它將腦袋湊了上去,舀住了那塊紅通通、小巧圓潤的耳垂,使勁地磨了磨。 “你干什么呀!” 乍然被觸碰,焦嬌渾身一驚,本能地想要躲開。 但木c太窄了,窄到她根本沒法躲避。 貪谷欠的道長最終還是沒有忍住,仗著身長腳長,將自己的雌性牢牢地堵在角落里,如愿地舀了個徹底。 焦嬌被欺負(fù)得眼角都紅了。 她的雙手顫巍巍地想要阻止他,卻又被反鎖在身后,只能任由他作亂。 衣襟亂了。 呼吸也亂了。 就在空氣變得越來越火熱,氛圍越來越荒唐時,船艙外突然響起一陣對話。 “聽說南方水災(zāi)是因為一條妖蟒作亂?” “我也聽說了,周圍幾個府縣都傳遍了,都說是因為那條妖蟒在江河里作祟,撞倒了堤壩,這才導(dǎo)致水漫良田、民不聊生!” “真是可恨,到底有沒有什么法子能治那條妖蟒?” “據(jù)說三皇子已經(jīng)來到南府,捕捉妖蟒時被其所傷。但三皇子憂國憂民,頂著那么嚴(yán)重的傷勢,每日還讓侍衛(wèi)推著他去巡視治水進(jìn)度?!?/br> “三皇子真是心善,真希望他能繼位……” “兄臺慎言!” “怪我,這張嘴太招搖,幸好你制止了我。” 兩位同樣憂國憂民的窮書生快步走過船艙,聽聲音,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的艙房。 這船真的不隔音,焦嬌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她有些失神,沒想到外面的傳言竟然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 什么妖蟒作祟,別人會信這種鬼話,唯獨(dú)她不信! 她與妖蟒相處許久,最清楚它的行徑。它或許害死了諸多山匪和侍衛(wèi),卻并沒有如同傳聞那般,跑到江河里作祟,更何談撞破堤壩! 這肯定是殷策故意放出來的消息。 他因受傷而無法繼續(xù)擔(dān)任差事,就將過錯全部推到了妖蟒的頭上,而他還能賺取一個“與妖蟒搏斗”的美名。 簡直無恥! 焦嬌氣得渾身發(fā)抖,卻正好便宜了正在低頭作祟的道長,像極了主動將自己送進(jìn)他的口中。 “道長!” 她惱得揪起了他的頭發(fā),迫使他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啵。 細(xì)微的分離聲。 對上那雙疑惑不舍的眼神,焦嬌更惱了,她攏緊衣衫。 “你剛剛聽到他們的話沒?” 妖蟒誠實(shí)地?fù)u搖頭,還想繼續(xù)低下去,剛有動作,就又被惡狠狠地揪住。 “不許……這樣了!” “三皇子著實(shí)可恨,他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到了那條妖蟒的身上,氣死我了!” 涉及到自己,妖蟒終于回想起剛才那兩人的對話。 他定定地看著焦嬌:“你不是討厭那條妖蟒嗎?” 討厭嗎? 焦嬌仔細(xì)回想,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shí)并不算多討厭。 若不是那條妖蟒,她或許早就屈辱地死在了山匪的手里,也或許死在了年七的劍下,還可能死在三皇子的手里。 它其實(shí)救了她很多次,只是意圖十分不純。 焦嬌想起曾經(jīng)被妖蟒添舐的經(jīng)歷,有些難以啟齒,她不想將這種事告訴無為道長。 “沒有討厭它,我只是害怕?!?/br> “一寸小蛇我都怕,更何況它那么長,長得還那么恐怖,我、我見了自然膽怯?!?/br> 焦嬌沒想到自己只是說出了心里話,卻換來了一個更加激動的道長。 她甚至從他的眼里看到了喜悅的精光。 “那你喜歡我這幅模樣嗎?” 咚! 焦嬌的心跳聲一下子就失控了。 道長竟然如此直白,他是在向她傾訴心意嗎? “我、我……” 他的眼神太熱情太緊迫,焦嬌的腦袋很快就眩暈了。 她的心意是什么? 她都已經(jīng)允許他如此登徒子的行為,難道還不夠說明嗎? “你先讓我緩一緩。” 妖蟒纏住了她,非要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你明明很喜歡這幅模樣,第一次見到時,多看了好幾眼?!?/br> 它全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