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們的心尖寵 第90節(jié)
侍衛(wèi)得到命令,立刻松了一口氣,背著重傷不能行走的三皇子飛快地走向停在不遠(yuǎn)處的馬車。 他的離開,讓焦嬌也放松了許多。 只是還沒等她徹底松懈,剛被送上馬車的殷策突然開口。 “你隨本公子一起去醫(yī)館?!?/br> 他并沒有回頭,但誰都知道這話就是對著焦嬌說的。 焦嬌:……她一點兒也不想! 可他是皇上的兒子,是全天下最有權(quán)勢的皇子,她無法拒絕。 腳步剛剛邁出。 站在她身邊的妖蟒立馬沉下臉,它想伸出手將自己的雌蛇攔下。 焦嬌察覺到他的意圖,連忙用氣聲喝止:“別碰我!” 她的語氣太強硬,妖蟒的手直接停在了半空中。 焦嬌有些后悔,但她一點兒也不想在殷策的面前,展現(xiàn)出她和無為道長的“jian情”。 他那樣狠絕的人,都敢對自己的未婚妻下手,說不定也會叫人解決了道長。 眼見著三皇子已經(jīng)被送進(jìn)馬車,她也沒法再拖延。 焦嬌咬著唇,輕輕地側(cè)頭,掃了無為道長一眼。 “今晚去知府后院找我。” 她見過他的本事,知道夜闖知府大院對他來說并不算難事。 囑咐說完,她就快步走向馬車,再也沒有回過頭。 馬車駕起,車廂逐漸遠(yuǎn)去。 妖蟒站在原地,將“雌蛇”的那句話品了又品。 這是邀請它去與她纏尾嗎?. 南府最大的醫(yī)館里,所有無關(guān)人員都已經(jīng)被遣散。 殷策已經(jīng)換上了干爽的里衣,趴在床榻間,白須大夫正緊張地跪在床前的腳踏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為貴人看診。 “這位公子恐怕是傷到了腰椎,細(xì)心調(diào)養(yǎng),百日便能康復(fù)。” 焦嬌默默地站在角落里,聽到這話時,心底升起了一股強烈的遺憾。 怎么就沒把他撞得癱瘓在床?要她說,直接變成廢人,無緣皇位最好! 即便如此,殷策的心里也足夠窩火。 他與陳知府說得話半真半假,提前到達(dá)、微服私訪是假,奉皇命南下治水為真。 這么一傷,他起碼要在床榻間休養(yǎng)百日,直接錯過自己的差事! 他的氣勢太強,冷氣嗖嗖地往外放,整個屋子都不敢說話。 等到大夫抹著汗離開,屋里更是只剩下焦嬌與幾個侍衛(wèi)。 她見勢不對,果斷道:“殿下,您身邊暫無侍女服侍,我去為您煎藥!” 殷策盯著未婚妻離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陰鷙。 別以為他在湖邊沒看到,他的好未婚妻,跟一個道士眉來眼去,兩人就差摟抱在一起了! 如此想來,焦嬌或許真不知道山匪襲擊背后的真相,但她和那個道士一定關(guān)系匪淺。 “暗一?!?/br> “屬下在?!?/br> 殷策趴在床榻上,眉目間溢滿了與長相不符的陰森:“去找那個道長,手腳干凈點,殺了他?!?/br> “屬下遵命!” 暗一很快就離開了房間,但殷策并沒有停下。 哪怕受著傷,只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的大腦也還在思索著各種手段和計謀。 “還有一事?!?/br> “把今日湖底遭遇湖怪一事,傳出去?!?/br> “最好讓所有人以為,南方水患,都是因為湖怪作祟。” 殷策閉著眼,想起在水底看到的一截巨大蛇尾。 他的話也沒錯,那湖底絕對有妖,說不定就是一個蛇妖! 既然它害他差事落空,那他就拿它來當(dāng)筏子,將功補過。 “屬下明白!” “還有,去找一些靠譜的道士過來?!?/br> 等他抓住那只湖怪,一定要將它剝皮抽筋! 作者有話說: 第57章 迷迭香烤羊排 (“他的未婚妻和窮道士好上了?”) 畢竟只是未婚夫妻, 焦嬌在床榻前假惺惺地掉了兩滴淚,盡了該盡的義務(wù),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yī)館,回到知府后院。 一切都結(jié)束后, 天色已經(jīng)黑了。 門窗緊閉, 脫衣沐浴。 焦嬌坐在撒滿花瓣的水中,有些嫌棄地嗅了嗅身上的味道。 煎了一日的藥, 渾身都是藥渣味。 禍害遺千年, 那條妖蟒怎么就沒把三皇子給撞死!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這一整日的表現(xiàn),前面還算得當(dāng),在游湖失事后, 她的種種行為就沒有那么妥帖了。 要真是一心一意地為三皇子著想,在看到他受傷的那一刻,就應(yīng)該沖上去關(guān)心;在他被大夫診斷時,就應(yīng)該著急地詢問病情;在天色太晚離開前, 就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依依不舍的模樣。 這些,她都沒有。 殷策肯定已經(jīng)起疑了。 焦嬌默默地擦著自己的肩頭,小小地冷哼一聲。 反正她也不指望跟三皇子搞好關(guān)系, 說不定她在這邊天衣無縫地自我感動, 他那邊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要干掉她的殺招。 傻子才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良心上。 她已經(jīng)有了更精妙的計劃…… 剛想到這一點,寂靜的房間就響起了一道細(xì)微的敲擊聲。 誰在敲窗?明明她已經(jīng)把所有侍女都支走了! 電閃雷鳴間, 焦嬌突然想起了湖邊的那句低語——“今晚去知府后院找我。” 可這會兒才剛剛天黑,無為道長來得這么快嗎? 還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 落栓的木窗已經(jīng)被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跳進(jìn)了房間。 “別過來!” 焦嬌只來得及嬌喝一聲, 止住了那人繞到屏風(fēng)后的腳步。 “我在沐浴, 你不許偷看!” 偷偷溜進(jìn)來的妖蟒果然停住了腳步。 它的視線看向輕薄的屏風(fēng), 那上面影影綽綽地映出了浴桶……以及坐在浴桶里的身影。 發(fā)青期持續(xù)太久了,久到它的腦子里全是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乍一看到自己的“雌蛇”在沐浴,它就已經(jīng)想到了雄蛇與雌蛇在山泉潭水里戲弄交.姌的畫面。 妖蟒品嘗到了屬于人類的饑渴難耐。 既然不能繞過去偷看,那它就癡癡地盯著屏風(fēng)看。 那后面的身影似乎是不知道遮擋的屏風(fēng)如此輕薄,急忙地從浴桶中踏出,用巾帕胡亂地擦了兩道,然后就穿上里衣、披上外衫。 一切都弄好后,焦嬌才遲遲地從屏風(fēng)后繞了出來,有些埋怨地瞪了道長一眼。 “怎么來得這么快?!?/br> 她以為自己是在兇巴巴地瞪人,但讓旁人來看,只會以為她在嬌俏地調(diào).情。 那一眼乜過來的風(fēng)情,將妖蟒的魂都給勾走了。 它昏頭昏腦地跟在自己的“雌蛇”身后,看見她走向了床榻間,瞬間就興奮起來。 吃掉的這個人類記憶里,求偶十有八九都是床上。 它的“雌蛇”終于想要和它纏尾了嗎? 焦嬌一心想著從床邊掏出自己隱藏的那根金釵,根本沒留意到身后的男人離她越來越近。 “這根金釵給你……唔!” 手里的金釵砸落到地面,剛才還抓住它的那只柔軟手掌已經(jīng)被另一只大手攥進(jìn)了掌心。 火熱。 窒息。 焦嬌想要抵抗,但雙手都被緊緊地握住,被欺壓太狠后,無力地仰面躺上床沿。 怎么會有人親得這么兇,像要將她徹底吞吃入肚一樣。 妖蟒肆無忌憚地欺身而上,從某種程度來說,它比吃掉的那個人類更加貪谷欠,也更加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