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們的心尖寵 第67節(jié)
汽車最后沒有停在學校,而是停到了離學校不遠的一處小區(qū)公寓。 “你住在這里嗎?” 這是a大附近最貴的精裝公寓,里面住的都是有錢有閑的戶主。 祁山澤搜刮了一下被掩埋在最深處的、還屬于人類時期的記憶。 “臨時住處?!?/br> 蘇肴無疑其他,小步跟著他往里走。 男人腿長,正常走路的步伐都比蘇肴快步走要大。 這樣未免太過吃力。 蘇肴只好小跑起來,剛跑沒幾步,就撞上了一個結實的后背。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腋下伸來一雙手,將她抱離地面。 不是公主抱,是面對面的嬰兒抱。 但蘇肴到底不是個嬰兒,她的身高擺在這,離地的瞬間,雙腿就下意識地纏住了他的腰。 祁山澤笑了一聲,右手順勢墊住她的……穩(wěn)住了所有重心。 這樣就更羞恥了! 蘇肴感受到身體傳來的熱度和奇怪的觸感,有些難以啟齒地推了推他:“我自己能走。” “你的速度太慢了。” 祁山澤的面色看上去十分正經(jīng),仿佛他真的只是在擔心她的步伐太慢,從而耽誤了時間。 蘇肴不說話了。 她慢慢地將腦袋埋進男人的脖頸間,以此來緩解自己被當做嬰兒一樣抱弄的羞恥。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祁山澤的嘴角微微地翹起。 哪怕懷里多抱了一個人,他也走得如履平地,速度甚至比剛才更快。 蘇肴更沒話說了,與這個速度相比,她剛才確實拖累了他的步伐。 公寓里的電梯已經(jīng)停止運作,只能爬步梯。 祁山澤抱著蘇肴,輕輕松松爬了二十層,眼看著還要繼續(xù)往上,后者有些擔憂地抬頭看向他。 “你累不累?可以先把我放下來,我跟在后面爬上去?!?/br> 祁山澤垂眸:“累?!?/br> 蘇肴掙扎著就要下來。 但接觸的地方很快就被柔捏了一把。 祁山澤靜靜地望著她:“親我一下,親完就不累了?!?/br> 蘇肴的臉又漲紅了。 她覺得他還不累,不然哪有精力來占她的便宜。 可兩人如今是正經(jīng)的情侶,這些互動或許都是正常的。就算沒談之前,他的手也從來沒有規(guī)矩過。 如果是正常的男友,她一定會把他罵一頓,可他被異植寄生,這些舉動就顯得情有可原……才怪! 蘇肴攀著他的脖子,閉著眼睛夠到他的唇角,在上面輕輕地落下一吻。 吻完,她的聲音更小了。 “現(xiàn)在、現(xiàn)在還累嗎?” 累? 祁山澤怎么可能累。 他原先覺得只要能夠親到她的唇瓣,就是血液最沸騰的時候??僧斔鲃佑H上來,哪怕只是一觸即離,不僅是身體,連同神經(jīng)也被佻弄到極限。 怪物敏銳地察覺到,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難道這就是談戀愛帶來的好處? 獵人有些慶幸他沒將流浪貓強制地關進籠子里,他固然愛它流淚瑟縮的模樣,但這幅欲拒還迎、欲語還休的樣子更是讓他愛極了。 “唔?。?!” 蘇肴瞪大眼睛,她沒想到只是一個簡單的親吻,就又被他纏住。 祁山澤單手就能拖住她,剩下一只手強勢地捏住她的臉頰rou,迫使她張開嘴,任由他傾占。 與此同時,他的腳步也沒有停,依舊在往上爬。 不知過了多久,蘇肴都快要喘不過氣了。 男人終于放開她,新鮮空氣涌進來的那一瞬間,她的脊背也被猛地推到了一扇門上。 砰。 到了嗎? 蘇肴剛想回頭看看,大手再次襲來,不由分說地扭過她的臉頰,充滿雄性荷爾蒙的身體壓了過來。 弱小無助的流浪貓被橫行霸道的雄獅壓在門前親。 明明親了一路,卻還不肯停止,這哪里是怕耽誤時間的樣子! 砰砰砰! 猛烈的捶門聲突然響起,終于打斷了臭情侶光天化日之下的親昵。 蘇肴唇紅眼角也紅,她攀著祁山澤的肩頭,有些驚疑地看向對面的公寓門。 “對面有人嗎?” “喪尸。” 祁山澤還想低頭,很快就被狠狠地推開。 “不要親了?!碧K肴避開他的視線,“你不是要拿重要的東西嗎?” 男人哪里像是要停下的樣子,但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真的道貌岸然地聽從了她的話。 “好?!?/br> 房門被打開,冷硬的裝修風格撲面而來,幾個月沒住人,竟然也如此干凈整潔。 直到幾根拿著拖把、拎著水桶的藤蔓慢悠悠地從客廳里一閃而過,蘇肴才明白是有人……有藤提前進屋打掃了。 祁山澤將人放到沙發(fā)上,轉身就要往外走。 蘇肴及時扯住他的衣角:“你要去哪?” “去找一些物資?!?/br> 準確來說,他是準備去一些還沒有被搶空的超市零.元購。 “我們不是拿完東西就走嗎?” 她這話問得有些天真,祁山澤的眼底閃過一絲隱秘的笑。 在他回答前,蘇肴就自己說服了自己。 或許是去c市的路上需要一些物資。 “快點回來?!?/br> 她乖乖地坐在長沙上,仰頭看過來的依賴眼神實在是太有誘惑力,祁山澤的喉結動了動。 “嗯?!?/br> 他會快點的。 “洗手間里有熱水,你可以先洗一洗?!?/br> 他最后丟下一句,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公寓。 有那么一瞬間,蘇肴產(chǎn)生了一種他要將自己丟在這里的錯覺。 心跳快了幾拍,很快又被安撫下來。 她一定是太沒有安全感,才會想這么多。 蘇肴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上面被自己的衣服沾滿了黑灰……她的臉蛋雖然擦干凈了,但衣服還是臟的。 就在她準備拿抹布清潔時,一根殷勤的藤蔓早就蹭了過來,它丟棄了抹布,用自己的藤身一點點地將臟污擦凈。 好、好奇怪。 為什么連他的分支都如此地……蘇肴說不出來,只能尷尬地逃到洗手間,想要盡快地洗凈身上的黑灰。 又有一根藤蔓湊了過來,在它的尖尖上,搭著一件純白色的男士襯衫。 蘇肴確實沒有換洗的衣服,只好羞恥地接了過來。 水缸里早已被放滿了熱水,甚至還有另一桶備用。 熱水能治愈所有疲憊,蘇肴躺進去時,不由自主地悶哼一聲。 露在水面外的膝蓋……突然搭上了一條滑膩的藤蔓。 蘇肴猛地睜開眼,差點沒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心臟驟停——缸外,爬滿了無數(shù)根深綠色的藤蔓,就連洗手間的地上,也被它們占滿。大多數(shù)都翹在缸外,沉默又躁動地看著她,膽子最大的那根藤蔓,才堪堪搭到她的膝蓋。 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覺得它們都有自己的意識,甚至擁有人類的眼睛,正在無聲地窺伺著她。 “出、出去……” 沒有藤蔓聽她的話,甚至更加放肆地往水缸內滑。 這是祁山澤的分支,是他的一部分,她不應該害怕。 蘇肴顫抖著抓住那根藤蔓,放軟聲音求它:“你們能不能先出去?我要洗澡。” ——不。 ——筑巢。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