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結巴 第69節(jié)
不?等她說完,張昱樹按著她的肩膀直接將她推倒在?沙發(fā)上,唇瞬間覆蓋過去。 他?喜歡把她摟在?懷里,這樣就能清晰感覺到她的身體從僵硬到柔軟。 征服欲和占有欲陡然爆發(fā)。 誰不?喜歡看正直的乖乖女用迷離的眼神看著自己?,還帶著任人宰割的樣子呢? 可這一次,張昱樹沒?能得逞,段之愿似乎真來了脾氣。 拼了命地?躲他?的唇,還舉起拳頭用力砸他肩膀。 把他?砸笑了。 媽的這么點小勁是不是?在?給他?加油打氣呢。 張昱樹吻得更兇了。 系在?身前的睡衣帶子很快就展開垂到地?上,手下一秒就被她抓住,指甲蓋逮住一塊rou就開始又撓又扣。 直到他?開口:“我說你今天穿得很漂亮,你開不?開心?” 段之愿大腦轟然一片。 糾結了一整天,這次終于確定了。 掛斷電話的時候,周壹辰說的這句話,真被張昱樹給聽見了。 圖書館里那?個背影也是?周壹辰的,而張昱樹居然就神機妙算,從一眾學生里準確鎖定到他?的身影。 他?可真是?神了。 男人忍了一天的脾氣在這一刻全都釋放出來。 他?一手就能握住她兩個手腕,舉過頭頂,狠狠道:“我把那小子給廢了!” 桀驁猶似當初,氣勢卻比從前更成熟。 也更駭人。 “張,張昱樹……”她動了兩下手腕,從他?手掌里脫離,手掌展開放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段之愿安撫他:“那就是一個同學,沒?別的……” 他當然知道沒別的,可心里就是?不?舒服。 她打扮的那?么美?,穿著那么好看的裙子,他?還沒?來得及夸一句,先被別人給夸了。 真他?媽讓人火大。 帶著溫度吻落在雪白的肩頭。 段之愿頓時覺得心臟一震酥麻,垂眸就能看見他?按在?肩頭的手背,血管清晰又明顯,血液流淌的方向都能勾勒出他骨子里的野。 從前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 他?的每一個舉動都能牽扯她的神經(jīng),好像與?她血脈相?連,融為一體。 段之愿輕輕閉上眼睛,眼睫微顫。 忽然又聽他問了一遍:“我想摸一下,好不?好?” 靡靡之音似是有神父在耳邊祝禱,又像是?符咒燃燒,火焰在?她心間沸騰。 “就一下?!彼谛M惑她。 段之愿閉上眼睛,聲音幾乎弱到聽不見:“嗯……” 第33章 段之愿忽然覺得自己全身都輕飄飄的, 從一朵云毫無阻礙越到另一朵上。 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因為心跳已經(jīng)掌控在張昱樹手中。 到這里, 因為回去不學校的氣憤已經(jīng)煙消云散。 她和他?比心態(tài),還是差得太遠了。 從小習慣把事情埋在心里,段之愿更?擅長自我?紓解,盡管剛剛在圖書館發(fā)現(xiàn)張昱樹的情緒不對,她還暗自安慰自己,應該只是巧合。 高鐵上還假借給他戴兔耳朵,讓他?跟自己合照來試探。 明明瞧他?云淡風輕,卻不曾想實則暗潮洶涌。 知道他一直是個隨性不羈的性格, 卻忘記了, 張昱樹在感情這件事上, 小?氣的不得了。 櫻桃覆蓋在白雪之上,當?他?牙齒咬上時,段之愿真覺得自己正在被電流洗腦。 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乎喪失呼吸功能,下一步就是心臟麻痹。 空氣稀薄, 她馬上就要窒息。 奈何張昱樹的頭發(fā)太短, 就只能扯他?耳朵把人提上來, 紅著臉小?小?聲問他?:“這下可以了吧……” 不止一下了,而且之前也沒說會咬。 張昱樹又磨蹭了半天, 偶爾的口水聲傳進段之愿耳朵里, 聽得她忸怩不安。 好不容易才哄到手的, 豈能這么快就饜足。 最后他?終于抬頭, 如愿見到那雙早已失去焦點, 沾染著霧靄的眸子。 可憐兮兮的。 又扣住她的脖頸, 對?著被她自己咬紅了的唇深深吻了下去。 -- 段之愿只顧著撈地上的衣袋,把自己包裹嚴實后才注意浴室傳來的水聲。 剛好酒店把烘干的衣服送回來, 她拿著衣服往回走?時才意識到,他?為什么又洗了一遍澡。 臉上褪去的熱度重新席卷而來。 段之愿站在窗邊,對著一輪圓月失了神。 等張昱樹出來后,絲毫不避諱她,坐在沙發(fā)上換自己烘干的衣服。 段之愿移開視線,微怔片刻才反應過來,問:“我們要回去?” 張昱樹慢條斯理套上衣服:“你穿這身?” 她趕緊跑過去,抱著裙子回到臥室。 門鎖聲傳到張昱樹耳中,他?不屑的笑了聲。 媽的,跟防賊似的。 不用?防著,他?真不想再洗第三次涼水澡了。 段之愿拿起裙子剛要換上時,突然一頓。 緩步走向一米多高的穿衣鏡。 腦海里回蕩著剛剛旖旎非凡的畫面,還是覺得頭重腳輕。 鏡子里的自己看上去和平時沒什么兩樣,但身體感覺就是不一樣。 好像開始發(fā)燙、覺得還殘留了些?微弱的電流,時不時就順著血液流動?的方向游走?一番。 敲門聲突然響起:“穿個衣服這么慢,要?不我?進去幫你穿吧。” 伴隨著門鎖轉動?的聲音,張昱樹的動靜懶懶地傳進來。 “馬,馬上就好了。”她趕緊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裙子,打開門。 張昱樹手里拿著她的襪子,她伸手去接被他?躲開。 “坐那?!彼?用?下巴比劃著沙發(fā)的方向:“你穿得太慢,我?給你穿。” 她的腳很小?,比他攤開的手掌還要小上一厘米左右。 指甲修剪得整齊,腳趾是淡淡的粉色。 先換了個新的創(chuàng)可貼后,才小?心翼翼給她穿襪子。 襪子尖和腳跟也是淡粉色,而后連帶著鞋也一并幫她穿上。 他?蹲在那里,手臂搭在膝蓋上,垂下的手握住她纖細的腳腕,大拇指和中指指尖都能碰到一起。 張昱樹說:“今天放你回去,你能處理好身邊那些狗東西嗎?” 段之愿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又聽他開口:“要是他再纏著你,你就告訴我?,我?把他?狗腿卸了?!?/br> 這才知道說的應該是周壹辰。 段之愿微微傾身,兩只手捧著他的臉:“沒纏著我?,你放心吧,不要?生氣啦?!?/br> 張昱樹辦好退房后,兩人離開酒店。 早有一輛車的等在門口,車窗拉下來,是賀銘洋。 他?看著兩個人,打趣道:“我都在這等快一個點了,你這體力可以啊兄弟!” 段之愿抿著唇握了下拳頭。 張昱樹倒是能接住他?的話,點了個頭大言不慚道:“那當然了?!?/br> 段之愿偷偷掐他手背,又被他?反手握住,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 笑著用?膝蓋撞了下賀銘洋的椅背:“老賀,我?媳婦臉可小?,你別?說渾話?!?/br> 老賀抬起手做投降狀:“不好意思啊meimei,我?就夸夸你老公體力好?!?/br> 這兩個人都是一樣的痞。 根本別?指望能從他們嘴里說出幾句正經(jīng)的。 段之愿把車窗按下一條,企圖讓帶著涼意的風來平衡她臉上的燙。 他們倆開了幾句玩笑話后,車廂里短暫安靜了一會?兒。 而后賀銘洋問段之愿:“你還能聯(lián)系到路遙嗎?” 那天張昱樹和段之愿說了以后,她試著給她發(fā)了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