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種聯(lián)盟! 第77節(jié)
更別提之后直接連接著吳庸和周蒹葭的那道若有若無的血脈靈線。 吳天陽面色慘白。 他看著那連接著周蒹葭和吳庸、證明自己虛假的血脈靈線不停的搖頭。 這道線從前是連接在他和母親身上的,現(xiàn)在為什么、現(xiàn)在怎么會跑到了那個該死的賤種身上?! 那他真的是假的嫡子嗎?他真的不是母親的孩子、他的母親是、是那個、那個總會偷偷期盼的看著他的女人?! 天陽呆滯在當場、心中又驚又恨又無所適從。 而比他更痛苦更無所適從的是從吳庸開口說出實情的時候就面色蒼白的周蒹葭。 此時的前第一美人哪還有半點之前的優(yōu)雅從容,她渾身顫抖、面色蒼白的看著遠處對面的少年,一步一步、不可控制地向他走去。 她的步伐越來越快、最后甚至變?yōu)榱吮寂堋?/br> 她伸出手、張著嘴想要對她的孩子說些什么,但巨大的沖擊和不自覺的顫抖讓她什么都說不出來。 然后她只差三步就能觸碰到他了。 卻在那一瞬間被一條黑色的藤蔓攔住了去路。 美貌的婦人猛地停下腳步,在她無比驚痛的目光中,她看到這少年對她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 “大夫人,留步。” “我這個廢物,可不敢污了您的眼睛?!?/br> !?。?! 周蒹葭如遭雷擊地僵在當場,而后,她張口,猛地嘔出了一口鮮血。 與此同時,她聽到了身后白艷愉快至極的、瘋狂至極的大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周蒹葭,這份大禮,你可滿意?!” “啊、啊、” “啊啊啊啊————” 在這一瞬間,周蒹葭周身爆發(fā)出極致瘋狂又強悍的靈力,無數(shù)藤蔓從她身上生長而出、下一瞬便直直穿透了白艷的心臟與丹田。 “呵、呵呵,你就算殺了我、又、又能如何?哈哈!你永遠失去了你的孩子!” 周蒹葭嘴角眼角皆溢出鮮血,但她卻背著那少年沒讓他看見。 她對著白艷露出了一個無比猙獰的笑容。 “我不殺你。” “不百倍償還你虐打我兒的罪,你別想死?!?/br> “從今日起,我要讓你眼睜睜看著你的兒子一事無成、在嘲諷和屈辱中一點點死去,我要讓你每天都活在恐懼與悔恨之中?!?/br> “我失去了我的兒子,那是我的罪,我受著。但你的罪,你想好要怎么受了嗎?” 周蒹葭周圍的靈力還在瘋狂地波動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讓周圍的修者露出驚色。 吳滄浪皺眉,上前想要阻止周蒹葭發(fā)瘋,然而在他靠近之時,那無數(shù)瘋狂涌動的藤蔓竟然開始攻擊他了! “蒹葭!你瘋了嗎?!”吳滄浪怒吼。 然而那些藤蔓的攻擊卻越來越狠厲、越來越兇殘! 兇殘到每一根藤蔓竟都帶著森然的殺意。 “周蒹葭??!”吳滄浪再一次厲喝。 然而發(fā)瘋的女子周身氣息的波動卻更加可怕、到最后竟有隱隱突破之勢。 “呃?。 眳菧胬艘徽胁簧?,竟然直接被周蒹葭的藤蔓洞穿了丹田、直接重傷,當他再抬頭之時,他印象中溫婉美麗的夫人已經(jīng)面如羅剎、勢如修羅。 啪! 周蒹葭狠狠一掌打在了吳滄浪的臉上。 “當初不顧一切要嫁你的我,才是真的瘋了?!?/br> “我怎能如此愚蠢、忍讓,連自己的孩子都能認錯?!?/br> “不過你也不是個好父親。既如此,你也別當這父親了。” “同我一起活在悔恨憤怒之中罷?!?/br> 同我一起贖罪,一起互相折磨。 周蒹葭看著頭頂上逐漸聚集的雷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邊一直沒有回頭的少年,慘笑一聲。 而后橫眉冷目。 “今日起,我為吳家家主。不尊令者,殺無赦!” 遠處的少年聽到周蒹葭的話抿了抿唇。 然后他看向目光帶著關切之意的師姐,又眨眼一笑。 “師姐,從今天起我便不是吳家人了?!?/br> “我也不再是那個無用了?!?/br> “你覺得我叫司傲天如何?” 剛剛還滿心心疼的司無鳶:“???” 小砸!你怎么不叫龍傲天呢! 少年看著自家?guī)熃隳桥で谋砬楹俸僖恍?,“那要不師姐給我取個名字罷!從此以后我跟師姐姓!” 司無鳶看著少年認真又期盼的目光,沉默片刻最終也笑了。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以后便叫……無憂罷。司無憂。” “盼望你從此以后,喜樂常伴、無擾無憂?!?/br> 于是,司無憂便笑了起來。 “那就無憂。不過我還是覺得不如司傲天來著。” 啪! 這是司無憂今天挨的第一棍子。 還是熟悉的感覺~ 第54章 (一更) 浮屠山,炎水峰。 從萬靈花?;氐礁⊥郎揭呀?jīng)兩個月了,炎水峰上有了一些小小的變化—— 原本峰頭上只有一座小屋,現(xiàn)在在這座小屋的旁邊又多了一座木制小屋。 天色將明未明之時,木屋內(nèi)的司無憂從一夜的打坐中睜開眼。 他皺著眉安撫一下躁動的體內(nèi)的血刺菊,同時運轉(zhuǎn)起《反彈大法》開始在炎水峰頭溜達。 這是他最近兩個月養(yǎng)成的習慣,因為師姐氣運太低,峰頭總有不好的氣息匯集、積少成多便意外頻發(fā),他剛好還想修煉反彈大法陰人,就每天清晨在峰頭溜達一遍,把師姐的晦氣都給清理一下。 然后少年靈巧地躲開腳下的大坑、腦袋上的石頭、還有莫名出現(xiàn)的晴空驚雷,走完一遍之后,他體內(nèi)積攢的陰煞晦氣就多了一些,炎水峰的花草樹木看起來又更精神了一些。 嗯,現(xiàn)在他用反彈大法,應該可以出其不意反彈到元嬰中期的修者。雖然他因為心性不穩(wěn)的原因修為從原本的元嬰后期掉到了元嬰初期,但真要拼命他連元嬰后期的修者都能打一打。 少年想到這里臉上露出一個陰陰的笑容,不過很快他就收斂了這個笑容還有一些心虛的看了看遠處另一個屋子的門,發(fā)現(xiàn)師姐沒看到才松了口氣。 師姐說不能老是做出邪魅反派的表情,要像個陽光開朗大男孩。 但是他陰沉了十八年有些笑容和表情已經(jīng)成為習慣,哪那么容易改? 而且,說實話,陽光開朗大男孩什么的他真不太行,上次開朗一笑被其他峰的弟子震驚懷疑戒備了三天。 還不如繼續(xù)陰著呢。 然后少年看著即將破曉的晨光,迅速沖到師姐的小屋前:“師姐!師姐!別睡了快起來!咱們要去找大師兄練劍了!” 片刻之后屋內(nèi)門打開,但少女的身影卻沒有出現(xiàn),反而迎面飛來一只張牙舞爪的小卷毛。 無憂一把接住卷毛,屋門就砰地一聲又被關上。 “師弟,你已經(jīng)十八歲了,該學會自己去找大師兄挨打了?!?/br> 無憂嘴角一抽。 低頭和不滿的霉卷兒四目相對,又忍不住咬牙翻白眼。 今天又是獨自挨打的一天。 “嗷!”霉卷兒嫌棄的用爪子推他。 你說說,都快一個月了,你怎么還沒適應呢? 那就是個能躺就躺的超級咸魚,還指望著他一起陪你去挨打呢! 無憂面無表情的揪了揪霉卷兒的毛毛。 “你比我好多少?不也要跟著挨打嗎?” “走吧,去救大師兄!順帶打只靈豬回來?!?/br> 現(xiàn)在他打靈豬就不會像幾個月之前那樣狼狽了,一打一個準,后山的靈豬見了他都要渾身顫抖。 然后無憂肩膀上帶著霉卷兒一路飛行,因為他以身飼養(yǎng)魔花,再加上天靈根木屬性,身上的靈氣一半黑一半綠,讓路過的弟子們?nèi)季o急回避,這炎水峰的二號煞星倒霉蛋又出來了,真是每次看到他那一身黑綠相間的靈氣都忍不住想抽嘴角啊。 不過,雖然有不少弟子都直接回避,還是有零星的弟子會主動和無憂打招呼的。 “無憂師弟,又去找大師兄嗎?” “無憂師弟,看管后山靈獸的執(zhí)事讓我告訴你一聲,別再去老盯著靈豬打了!偶爾換換口味抓點其他的靈獸吧,靈豬已經(jīng)被你們吃了大半了??!經(jīng)不起這樣造的!” 那被半透明的黑綠色霧氣籠罩的少年頓了一頓,半晌才傳來回話: “……我沒有刻意針對豬。知道了,今天抓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