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種聯(lián)盟! 第62節(jié)
墨白雨幾乎是提著劍就瞬移到了那些修者的旁邊,在那些修者還沒來得及反抗、廝殺的時候,直接用劍柄對著那些人的脖頸一敲。 精準的力度帶著封禁的靈力絕對意義上的一擊致暈,并且能保證在半個時辰之內(nèi)這些人絕對醒不過來。 其他人沒有他那么快,但至少萬劍山的七個劍修、于虎和斐瑩、玄音門三人都是在用把人控制之后致暈的方式戰(zhàn)斗,就連那邊的十三個金丹修者的隊伍,也有幾人是先試圖致暈實在不行才砍掉一朵花削弱那些被寄生的修者的力量。 葉紅蓮笑了起來。 如此看來,她的同路人還有許多。 而后葉紅蓮左手舉起、一道火焰長弓在她手中顯現(xiàn),而她的右手出現(xiàn)的卻不再是那火焰的箭矢,而是三顆赤紅的火球。 長弓拉滿、三顆赤紅的火球?qū)χ蛩暨^來的修者轟然而去! “爆烈之焰!” 砰砰砰! 伴隨那聲音的落下,劇烈的火焰與空氣的震蕩開來!火焰直接燒干凈了那些修者周圍的靈力、而劇烈的熱浪爆動也直接震蕩了這些修者的識海、讓他們有短暫的思緒空白,而后接連倒地不起。 “哇哦,師姐!帥帥貼貼??!” 司無鳶還在拿著她冒電光的尖頭棍子滿場追著修者偷襲,她紅蓮師姐就一下子干倒一片了! 葉紅蓮聽到這話有些不太能理解,不過想了想也笑著對司無鳶道:“你也帥帥,貼貼?” 司無鳶就大笑了起來。 看著她們兩人在笑,那邊陸深和葉雪蓮就笑不出來了。 他們是毫不猶豫去攻擊這些修者身上的妖花的幾個人,明明他們這樣做是沒有錯的,但在這些大門派弟子那假仁假義的襯托之下倒顯得他們兇殘無情了。 葉雪蓮十分委屈又怨念的看了一眼葉紅蓮,阿姐總是這樣不聽姐夫的話還只顧著自己出風頭。 而陸深先是露出了一個非常難看的表情,但轉(zhuǎn)頭就嘆口氣有些抱歉地看向葉紅蓮:“好吧,怎么說這些人也算是我們的道友,還有我家兩個花匠。我們應該能救就救,阿紅你是對的?!?/br> 葉雪蓮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更難看了。 但葉紅蓮聽著陸深說她正確的話卻并沒有覺得高興。 因為直到今日她才發(fā)現(xiàn),這樣的對話似乎總是出現(xiàn)在她和陸深的相處之中。 她總覺得不舒服,但卻又難以言說哪里不對。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并不想再忍受這樣偶爾會出現(xiàn)的、微小的不舒服了。 “好了你們別在這里說誰對誰錯了,這山洞里的被寄生者越來越多了!快點把他們?nèi)柯窳?,然后咱們才好繼續(xù)往深處走??!” 此時被妖花控制的、還處在幻境之中的修者的大約還有將近百人的樣子,他們雖神志清醒、可以合同作戰(zhàn),但也得小心作戰(zhàn)才行。 于是眾人又打起了精神去對抗這些被控制的修者,而在眾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吳庸已經(jīng)再次來到了那朵天魔血刺菊的旁邊。 只是比起上一次他滿臉瘋狂、幾乎完全被蠱惑的模樣,此時的少年臉上依然是一種決然的瘋狂之色、那雙眼睛卻是瘋狂中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清醒。 他的雙手手腕此時都在不停的流著血、他的耳邊還有那天魔血刺菊帶來的幻象的引誘與尖叫的嘲諷。 【你是個廢物廢物??!你難道不想復仇嗎?!你不想讓所有人都在你的腳下匍匐、讓你的仇人飛灰湮滅嗎?! 摘下我!摘下我!把我納入你的丹田之中!你就會成為這世上最強大的存在??!】 “……呵呵,我當然想……成為最強的存在?!?/br> 吳庸蹲下身,開始用沾染著血液的雙手同時在地上畫出鮮紅的陣法線條。 “我會讓所有人都在我腳下匍匐懺悔的……而你……就是我成為至強的第一步!” 少年的臉色隨著血液的流失逐漸變得更加蒼白,但他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大、神情越來越瘋狂。 感謝吳家對于他從小到大的欺壓。 感謝他每一次的禁閉與受傷都在藏書閣跪著認錯。 感謝那一對虛偽至極的父母說他無能、廢物,以至于他想要瘋狂的證明自己、尋找各種強大的可能。 看,現(xiàn)在,他不就找到了這樣的機會嗎? 血刺菊,是他曾經(jīng)花費大精力研究過的一種靈花。 因它的花語代表著反抗、代表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他無數(shù)次希望自己就像這朵花一樣,能夠把所有加于他身的痛苦與羞辱全部還回去,所以他才更加清楚“血刺菊”的靈花習性。 也就,知道了血刺菊的異化天魔種——天魔血刺菊的一個鮮有人知的煉化之法。 他不記得是在哪個玉簡古籍中看到的方法了,但那內(nèi)容卻牢牢的印在他的腦海之中—— 【天魔血刺菊,真靈十大奇花之一,天魔血刺菊出、天魔鬼王降世。是為極惡之花。 然天地生萬物、又以何區(qū)分善惡? 如極惡之地亦能開出圣潔之花、天地靈草也能毀滅萬物。 是善是惡,不在其物本身,在人之選擇。】 【天魔血刺菊亦可如此!】 【若以自身為大地之基、血液為魔之囚籠、以血祭煉魔之法吸收煉化天魔血刺菊,則可抑制天魔血性、化魔為靈!】 【只是天魔血刺菊以萬靈骨血為食、以魔煞之氣蘊養(yǎng),血魔怨氣深重,若以身煉花、必要忍常人不可忍、嘗常人不可嘗之苦?!?/br> 【以身養(yǎng)花者,不成仙、便成魔!】 【故非有大毅力者不可用此禁術(shù),用則后果自負!】 吳庸一邊在腦海中回想著那禁術(shù)陣法的畫法,一邊還在低低地笑著。 非大毅力者不可用此禁術(shù)? 忍常人不可忍之苦、受常人不可受之痛? 這有什么難的呢? 他這十八年來,每一天每一時,不都是在受常人不可受之苦痛嗎?!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毅力。 但至少他可以保證,只要吳家還有任何一個人活著、他把這世界踩在腳下的毅力就不會滅! 這樣,他總可以動用這個禁術(shù)了吧? 滴答。滴答。 少年的血液在地上逐漸匯集成了一個圍繞著天魔血刺菊的鮮紅的陣法。 當陣法成型的那一刻,少年也慘白著臉、帶著瘋狂的笑容再次對著那朵血色的花伸出了手。 而也在這陣法成型的時刻,司無鳶心中劇烈一跳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向洞窟的最中央,便看到了那個再次伸出手的少年。 “吳庸!吳土豆?。?!” “你他媽是不是又想挨打?。 ?/br> 司無鳶爆吼一聲響徹了整個洞窟。 陰郁瘋狂的少年聽到這聲音渾身一僵、下意識覺得腦袋疼屁股疼背疼,差點兒當場趴地。 但他最后還是倔強地看了一眼那邊對他橫眉冷對的少女,一個咬牙抓住了那朵天魔血刺菊。 剎那之間,猩紅的光芒大盛! 洞窟之內(nèi)響起陣陣凄厲的哭嚎、仿佛無數(shù)魔鬼與怨靈的呼喚。 還有濃烈血腥的花香瞬間溢滿了整個洞窟,那是誘人成魔的引路香。 而后那朵血色之花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沒入了少年的丹田之中。 下一瞬,少年周身鼓蕩起極其強悍陰邪的力量、而他的身體從手指開始蔓延起血色的花紋與陣法紋路、直至全身。 當他再次抬眼的時候,恍惚之間已成另一個人。 一時之間,洞窟內(nèi)的所有人神情大駭、戒備非常。氣氛凝滯到了極點。 然而下一秒這凝滯的氣氛變被少女的爆喝炸了個粉碎:“吳土豆?。?!” “過來給老娘挨打??!” 剛剛還看起來強大陰邪的少年再次渾身一僵。 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又迅速后退。 低頭看著手里長出來的花。 沒聽見。 他什么也沒聽見。 吳土豆是誰,和他吳庸有什么關(guān)系?! “吳土豆!立馬給我過來解釋!別逼我一棍子打劈了你!?。 ?/br> 最終吳土豆還是逼格滿滿的飛了過來,然后在少女的瞪視之下,把手里的那朵花兒湊上前: “咳,師姐,送、送你一朵小黑花?” 司無鳶:微笑.jpg 我看你是想屁股開花。 第45章 在吳庸飛到司無鳶面前的時候,在洞窟中戰(zhàn)斗的清醒的弟子們和不清醒的修者竟然同時停下了動作。 還清醒的眾人是因為戒備這個此時渾身都冒著魔煞之氣、怎么看都像是已經(jīng)入了魔的少年,防止他忽然把手中的那朵紅得發(fā)黑的花對準他們。 哪怕這個少年此時看起來還有理智、但事關(guān)魔修,人們不吝以最大的惡意去對待和揣摩。 這些弟子們停下了打斗的動作并不奇怪,畢竟他們神志清醒、分得清輕重。 但當這些弟子們停手的時候,那些頭上眉心或者胸口腹部長出黑花的被寄生控制的修者竟然也停了下來。 以至于此時的洞窟之內(nèi),安靜的過分。而這安靜也給洞窟內(nèi)增添了難以言說的詭異。 少年此時還手捧著那朵血色的黑花、眼巴巴地看著手里拿著長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