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禁止內(nèi)銷 第57節(jié)
唐姣沒想到徐沉云這么快就要結(jié)束話題,一時愣了愣。 沒等她再說些什么,玉牌上又顯出了一行新的字。 徐沉云:你要的東西,我過段時間會托人帶去藥王谷的。 唐姣思來想去,只能回了句:謝謝師兄。師兄不要太勞累了。 她上次好像也是說了差不多的話。 沒辦法,她又不可能也讓徐沉云加油吧,徐沉云平日處理事情已經(jīng)夠累的了。 在一陣靜默之后,玉牌上浮現(xiàn)四個字:我知道了。 看不見徐沉云的表情,聽不到徐沉云的聲音,即使敏銳如唐姣,也很難清晰地察覺到他的情緒,她覺得徐沉云這次的話很少,很簡潔,除此之外,更深入的她難以挖掘。 不知道他說的“托人”,是托的誰呢? 唐姣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徐沉云向來雷厲風(fēng)行,兩天之后,就有弟子告訴唐姣有人來找。 唐姣頂著珩清不滿的視線,不知道到底是該跟著弟子出去,還是留在同輝洞府里繼續(xù)和其他三人研究丹方,不過,幸好珩清也就冷冷地剜了她一眼,他到底還是記得當(dāng)初是他要唐姣自己調(diào)節(jié)好精神狀態(tài)的,所以珩清心不甘情不愿地?fù)]了揮手,放唐姣走了。 她走后。 “顏隙?!?/br> 珩清實在受不了,喊了一句。 “別看了,人都走了。” 探頭探腦的顏隙默默收回了視線。 樓芊芊好心提醒道:“我聽到他們說來找?guī)熋玫氖莻€女修?!?/br> 顏隙松了口氣。 梁穆淡淡說道:“女修也不一定安全?!?/br> 顏隙的心立刻提了起來,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除了兩個當(dāng)事人以外,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顏隙對唐姣有意思。 所有人也都看出來,唐姣對顏隙沒什么意思。 再過一段時間,唐姣突破四階,登上五階之后,同為五階的顏隙對唐姣的吸引力也就更小了,就算是要找雙修對象,她也得找個比自己修為深厚的人才是......珩清心中嘆了一口氣,覺得有點頭疼。到時候,希望這幾個人別鬧騰得太兇,他素來討厭吵鬧。 至于唐姣,則是全然不知曉自己這一走引發(fā)了什么風(fēng)波。 她跟著弟子走到宗門,一眼就瞥見了那身紅衣,襯得眉眼明艷,灼灼似霞光。 唐姣驚喜地喊道:“李師姐!” 來的人,正是李少音。 唐姣急急地要朝她走過去,還沒走出兩步,李少音就已經(jīng)撲了過來。 李少音把許久未見的小師妹揉進(jìn)懷里,朝她臉上狠狠地啃了一口,細(xì)嫩的皮膚頓時啃出了一個弦月似的牙印子。唐姣嘶了一聲。她咬得倒也不使勁,這一嘶就顯得格外的拿腔作勢,李少音聽到之后笑了起來,拍了拍小師妹的腦袋瓜,說道:“又見面了?!?/br> 一旁的藥王谷弟子見狀,滿臉:合歡宗的女修都這么狂野嗎? 他悄悄地退了幾步,轉(zhuǎn)過身,腳底抹油溜走了。 李少音瞥見他離去的背影,滿臉:藥王谷的男修都這么傻逼嗎? 唐姣忙里偷閑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問道:“是大師兄托師姐來的嗎?” 李少音聞言,點了點頭,笑道:“你猜我這次來,還帶了什么驚喜給你?” 第52章 ◎要防男修,還要防女修?!?/br> 唐姣好奇地問道:“什么驚喜?” “驚喜就是......”李少音刻意拖長了尾音, 卻在關(guān)鍵時刻賣了個關(guān)子,“等我們進(jìn)去后,我再慢慢告訴你也不遲。藥王谷應(yīng)該不至于不允許其他宗門的人來探親吧?” 唐姣一下子笑了:“當(dāng)然不會啊。那樣也太嚴(yán)苛了。” 于是她將李少音領(lǐng)進(jìn)藥王谷。 唐姣所住的地方并不在谷里的核心位置, 所以也不需要擔(dān)心外來者會探聽機密,她帶著李少音走了大約半炷香不到的時間就到了,合上房門之后, 李少音自覺坐了下來。 她們之間早已不像師姐妹了,倒更像是親姐妹,彼此都沒什么架子。 李少音說:“看到你在藥王谷生活得還不錯,我就放心了。” 唐姣拉開椅子坐到她對面,“師姐本來以為我過的是什么日子?” 李少音想了想,說:“被藥王谷穿小鞋, 被珩清刁難,學(xué)不到真知識,反而每天都在替人照顧藥草、清洗爐鼎, 還有, 不允許你使用春山白鶴鼎,每天早出晚歸......” 越說越離譜了。 唐姣趕緊打斷她天馬行空的想象。 “沒有, 珩真君對我還不錯,他就是嘴上不饒人罷了。” 李少音哼了一聲,說道:“他最好是好好對待你, 否則合歡宗不會輕饒他?!?/br> 看這副樣子,李少音應(yīng)該不知道珩清意欲撕毀自己的師徒契約一事,唐姣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要是她知道了, 肯定會大發(fā)雷霆的吧?也幸好師兄刻意隱瞞了部分真相。 唐姣問:“對了, 師姐最近有見過大師兄嗎?” 李少音說:“說起來, 確實好久沒有見到他了?!?/br> 唐姣疑惑道:“那師兄是怎么托師姐帶來東西的?” “這個啊?!崩钌僖魢@氣道,“其實是大師兄先轉(zhuǎn)交給jiejie,jiejie交給我,我再來交給你的。jiejie說,我最近總是閑不住,又念叨你的事情,索性將我趕出來找你了?!?/br> 她說著,從懷中取出一物。 “他托我轉(zhuǎn)交給你的就是這個東西了?!?/br> 唐姣垂眼一看,那是一枚青色的符箓,大約是用來記載信息的。 李少音問:“這里面記錄了什么?” 唐姣完全沒有想過要瞞著她,于是將自己拜托大師兄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所以才需要動用大師兄的手段?!崩钌僖舻氖种冈谧腊干宵c了點,目光一掃,瞥見那本厚厚的書籍,再結(jié)合唐姣說的,她也能猜到她最近都在忙活這件事情了,于是說道,“浮屠之棺,浮屠之棺......我怎么感覺,我似乎在哪里聽說過呢?” 唐姣追問道:“師姐在哪里聽過?” 李少音捏了捏眉心,說:“你這樣追問我,我一時間還真的有點想不起來了?!?/br> “或許是某次摸索到佛門的時候,無意之間從布道的主持口中聽到的吧?”她擰眉思索半晌,最后得出了這么一個結(jié)論,“或許我過段時間就能想起這件事的原委了?!?/br> 唐姣:“師姐——!” 李少音:“師妹——師姐的腦子有限。” 就在兩個人推推拉拉的時候,唐姣忽然瞥見李少音系在腰間的百納袋動了動。 唐姣指了指她的百納袋:“師姐,你的袋子在動。” 百納袋聽到她這一聲,動得更加厲害了,那個鼓包四處尋找出口,撞來撞去,偏偏李少音將袋子系得緊緊的,一點兒空隙也沒有,那東□□自搗鼓了半天都沒能逃出來。 李少音這才后知后覺地“哦”了一聲。 她連忙去解開袋子,一團(tuán)白花花的東西立刻探出了頭,憤怒地看著李少音。 “對不起嘛?!崩钌僖羧嗔巳嗨哪X袋,對發(fā)愣的唐姣說道,“這就是驚喜了?!?/br> 那團(tuán)白棉花鉆了出來,先是一對豎起的長長耳朵,然后是腦袋,小眼睛,緊接著,整個身體都出現(xiàn)在了唐姣面前。唐姣猜測,這應(yīng)該,可能,也許,是她的銀月兔嗎? 如果是的話。 為什么它這么大? 唐姣呆住。 如今的銀月兔,都有小孩子那么大了。 別說攏在手心里了,以它現(xiàn)在的體型,抱起來都有些困難了。 唐姣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是我的兔子嗎?” 銀月兔:?你笨嗎? 還真是她的兔子啊,雖然小兔子變成大兔子了。 唐姣艱難地把它抱起來,放在膝蓋上,戳戳它的臉頰,摸摸它的耳朵,然后抬頭問李少音:“它什么時候長這么大了?我都有些認(rèn)不出來了。洛師弟都給它喂了什么?” 李少音雙手交疊,抵住下頷,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真的要聽嗎?” 唐姣說:“師姐你說吧,我承受得住?!?/br> “洛翦星拜入我宗之后,因為他年紀(jì)比較小,再加上......這也是我從柳師妹那里聽來的,她告訴我,她jiejie做菜很好吃,所以洛翦星從小嘴就比較刁?!崩钌僖粽f道,“洛翦星修為低,不吃東西不行,但他又吃不慣我宗的食物,覺得,嗯,覺得難吃?!?/br> 畢竟修士主要依靠辟谷丹就能解決饑餓感,所以宗門的廚子都是業(yè)余的。 做的東西,唐姣吃的時候覺得還好,至少能夠下咽。 洛翦星就不一樣了,他吃慣了家里的飯菜,就很難再吃下這種寡淡的東西。 他忍了又忍,忍了又忍,還是風(fēng)薄引有一次無意間發(fā)現(xiàn)原來他經(jīng)常走神是因為餓,風(fēng)薄引半是覺得這個小孩子很笨,不知道說,半是覺得他太固執(zhí),于是憐惜地摸出了辟谷丹給他,結(jié)果洛翦星還不要,他原話是說“這個東西更難吃,我想吃正常的飯菜”。 風(fēng)薄引給了他一個腦瓜崩兒。 風(fēng)薄引說:“那你自己去做啊!” 洛翦星做不來,不僅做不來,還把廚房給炸了。 風(fēng)薄引實在看不過去,擼袖子親自動手。 然后風(fēng)薄引做出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诲?,毒湯?/br> 聽到這里,唐姣小聲說了一句:“畢竟風(fēng)師兄是碧蛇啊?!?/br> 銀月兔也憤怒地用爪子拍了拍桌案:就是就是! 李少音繼續(xù)說:“就這樣,兩個人開始了漫漫做菜之路,可惜都以失敗告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