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飛升 第5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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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許應(yīng)是什么境界擊敗的你?最低也是仙君!我是用瑤池境界擊敗你!就算拿掉九大法寶,我也更勝從前!” 許應(yīng)也不禁心中一股怒火騰騰往上躥。 第一世的他固然強大,但修為境界也高,他坐上斗部三真的寶座時,已經(jīng)是仙君。 而這一世他還是瑤池境界,打敗靈無心不是代表著他更勝第一世嗎? 仙君與瑤池,隔著神橋、第三天關(guān)、飛升、人仙、地仙、天仙、仙王境界,就算許應(yīng)拿掉九大法寶,也無法填平這些境界的差距。 他比第一世強大在道行,強大在對洞天的參悟,他的道法也已經(jīng)超越了第一世。但是靈無心偏偏還說他不如第一世! “這一世的我,加上被灌輸?shù)哪瞧吣暧洃?,也才三十二歲!” 許應(yīng)拂袖,這些人拿著第一世修行幾百年的成就,與他修行修行二十多年的成就相比,說他不如第一世,未免太苛求苛刻了。 修煉二十多年,就算他修行速度如何之快,也不可能與修煉了幾百年的第一世相比。 但是,旋即他便冷靜下來。 靈無心顯然不會去了解這一世的許應(yīng)修煉多少年,境界如何,他只是盡可能的從道心上打擊許應(yīng),尋找許應(yīng)的破綻。 沒有破綻,也要制造出破綻。 此時,他依舊站在仙界的裂痕前,居高臨下,俯視陰間,尋找機會。倘若許應(yīng)亂了心神,很容易被他抓住機會,反敗為勝。 靈無心元神與rou身分離,如鷹隼,如餓狼,盯著許應(yīng)。 他看似敗了,逃回仙界,但傷到他的,并非許應(yīng),而是他自己強大的元神。 他的元神實在太強,帶給rou身極大的壓力,讓rou身承受不住。這是元君一脈的傳承共同的弊端,元君的元神也是極其強大,強大到rou身難以承受,不得不寄托于道場之中。 許應(yīng)適才所做的,只是帶給靈無心更多的壓力,壓垮他的rou身。 但靈無心并未真正落敗。 他的退走,只是為了更好的尋找機會。 許應(yīng)抬頭仰望,與靈無心對視。他的四周,干戈四起。 梁越仙君和尹玉仙君一左一右,向北帝殺來,仙君王若安則迎戰(zhàn)東岳大帝,張山宗對陣蒼梧,二十八宿仙王則將輪回女帝包圍,但并未動手。 梁越、尹玉當(dāng)年與金河劍君合力斬殺北帝,北帝自然不肯放過這次報仇的機會,但祂此次復(fù)生,未曾有機會收攏諸天萬界的香火,神力遠(yuǎn)不如從前,在兩大仙君的攻勢向下岌岌可危! 突然,泰煞事宗天宮的生氣府君率領(lǐng)諸神殺來,其他天宮,如武城、罪氣、七非等天宮紛紛殺來,前來相助,五大府君聯(lián)手,與北帝一起共同對抗兩位仙君。 “長兄,這次你死后,我可以做北帝嗎?”敢司連宛屢天宮的總錄府君詢問道。 北帝哼了一聲。 其他府君也是勃然大怒,一邊攻向尹玉仙君,一邊七嘴八舌的斥罵:“大兄還沒死,怎么可以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大兄,我請命先斬此獠!等你死后,我便做北帝可好?”“混賬東西,我排名老二,怎么也輪不到你們!” …… “梁越和尹玉兩位仙君,在下許應(yīng),咱們從前應(yīng)該見過?!痹S應(yīng)突然開口道。 尹玉仙君祭起一道神橋,擋住壓下來的酆都神山,五大府君各自催動天宮,壓上神橋,一發(fā)向他攻去! 尹玉仙君催動道場,背后道樹冉冉升起,仙光灑落,將數(shù)以萬計的神靈法寶悉數(shù)擋住。 即便是酆都五大天宮聯(lián)手,也不能傷他分毫,只能帶給他一些壓力,讓他無暇與梁越聯(lián)手,圍攻北帝。 尹玉仙君猶有余力,笑道:“許天尊好記性。當(dāng)年我們哥兒倆驚聞北陰老兒將要復(fù)生,于是元神降臨,被許天尊擋下?!?/br> 他說的是許應(yīng)復(fù)活北帝一事。 當(dāng)年許應(yīng)來到冥海酆都山,復(fù)生北陰大帝時,北陰大帝讓他提燈,若是天空有所異變,便以此燈照耀天空。 北帝復(fù)生時,果然有一道神橋壓住酆都山,一尊帶著鬼面的面具人踩著神橋向酆都山而來。 那時天外還有些強大身影,極為恐怖。許應(yīng)以清油燈照耀,定住鬼面人,便是定住尹玉仙君的元神。 尹玉和梁越兩尊仙君真身在其他世界,察覺到北帝復(fù)生,真身無法前來,所以只能元神前往。而北帝的清油燈恰恰是針對元神的法寶,能夠在兩人入侵酆都山時,定住他二人的元神。 只是那時許應(yīng)修為低微,清油燈一次只能照住一尊元神,險些讓兩尊仙君的元神降臨。但好在梁越仙君因為被貶一事,沒有心情與北帝死磕到底,見北帝復(fù)蘇已成定局,便與尹玉一起遁走。 許應(yīng)笑道:“當(dāng)時梁越仙君說了一句話,兩位便各自退走,我很感激?!?/br> 梁越仙君長髯飄動,揮舞一桿青龍偃月刀,此時已經(jīng)殺入北帝的道場,北帝祭起清油燈,定住他元神,然而這位仙君還是強突猛進,悍然殺來。 許應(yīng)道:“當(dāng)時梁越仙君說,大家與北陰一樣淪落下界,囚犯一樣的待遇,玩什么命?我印象很深,至今仍然心懷感激。前不久我見到金河劍君時,金河還與我提到兩位?!?/br> 梁越仙君揮起青龍偃月刀斬下,青龍飛舞,刀光如練,卻在此時,他的刀光猛然頓住。 北帝的酆都山被尹玉擋下,已經(jīng)準(zhǔn)備與梁越殊死一搏,見狀也突然頓住。 許應(yīng)繼續(xù)道:“金河劍君此刻在祖庭,也就是魔域,為小天尊所重用。他一世郁郁寡歡,不被仙庭重用,空有天君的道行,卻無法進軍天君境界,真是可嘆。但是到了祖庭,他的臉上多出了許多笑容?!?/br> 梁越仙君收刀屹立。 尹玉仙王見狀,也收下自己的神橋,微微皺眉。 金河、尹玉、梁越,三大仙君,當(dāng)年奉命下界來斬北陰大帝,三人的修行各不相同,但際遇卻大同小異。 梁越仙君回到仙界做仙君,雖有封賞,但不被重用,后來奉旨下界,鎮(zhèn)守廢棄之地的入口,至今已有六萬多年。 尹玉在原始世界做看守,是個輕松活兒,但那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群野人。 兩位仙君這六萬多年過得都不如意。 但更不如意的是金河劍君,金河因為斬殺北陰大帝一戰(zhàn)中嚇到了鬼,被發(fā)配到嵬墟中鎮(zhèn)壓尸鬼仙域,天天與平南天君的尸體打成一片。 靈無心見狀,連忙高聲道:“梁越、尹玉,你們休要受他挑撥!你們二位在仙界不受重用,但此次元君重新啟用你們,便是給你們重歸仙界的機會!” 尹玉抬頭笑道:“元君的施舍,我們得磕頭謝恩,否則連根喂狗的骨頭都沒有,是不是?” 靈無心心知不妙,連忙笑道:“兩位兄長,此時正值三界潮汐,潮汐將至,三界一統(tǒng)。這個時候倘若站錯了位置,將來便會人頭不保啊?!?/br> 他此言一出,尹玉仙君有些遲疑。 許應(yīng)背負(fù)雙手,悠悠笑道:“元君,我許某姘頭也,有什么身份地位能夠許給兩位仙君?靈素雖然被封為元君,卻沒有實權(quán),站她那一邊,不是令人恥笑?” 靈無心勃然大怒,目光死死落在他的身上,伺機出手,然而許應(yīng)站在那里,看似被他氣機鎖定,但同時許應(yīng)的氣機也將他鎖定! 他若是出手,氣機牽引之下,許應(yīng)的反擊也會接踵而至,雙方勝負(fù)生死,尚未可知! 梁越收刀,轉(zhuǎn)身離去,心灰意懶道:“金河道兄這么大的本事,都只能在墳場中看尸體。我們勤修苦練,一身本領(lǐng),一個在凡間看管野人,一個看管大人物丟棄的腌臜物。嘿嘿,仙界還未有封賞,我們便已經(jīng)像狗一樣拼命叫喚,豈不是愚蠢?等待仙界有所封賞,再來拼命也不遲!” 尹玉遲疑一下,連忙邁步跟上他,叫道:“老哥哥等等我!” 靈無心怒道:“你們兩位,今后休想得到重用!” 北陰大帝也大聲道:“兩位的仇,我自會向兩位去尋!” 梁越頭也不回,揮手道:“我們奉命行事,但也與閣下結(jié)仇。若是要尋仇,來廢棄之地找我便是,舍命奉陪!” 兩位仙君不做停留,飛速離去。 許應(yīng)微微一笑,看向那始終沒有動手的二十八宿仙王,這二十八尊仙王見他看來,目光躲閃,各自有所遲疑。 靈無心見狀,哈哈大笑,喝道:“許老狗,二十八宿仙王乃是四天宮的仙王,不是你巧言令色便能說動!” 許應(yīng)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笑道:“二十八位道兄遲遲未動,想來應(yīng)該知道許某的虛名。既然梁越和尹玉兩位仙君已經(jīng)離去,那么我們騰出北陰大帝這位大高手。北陰與我聯(lián)手,再加上輪回女帝,諸位道兄能活下來幾人?” 二十八尊仙王中,鈞天角宿仙王笑道:“許天尊休要驚嚇我們。斗部三真的名頭我們久聞大名,但我們從屬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宮,與你斗部無關(guān)。我們四宮也絲毫不懼你斗部?!?/br> “你被元君太子鎖定,想動也動不了?!?/br> 蒼天心宿仙王看破許應(yīng)的虛張聲勢,道,“北陰大帝也嚇不到我們。唯獨讓我們忌憚的,是輪回女帝。上次圍剿輪回女帝,二十八宿仙王折損了十位,被吞入輪回,因此我們心存余悸?!?/br> 玄天女宿仙王道:“你斗部許天尊的名頭雖大,但我們四宮絲毫不怵。輪回女帝雖強,但那是從前,祂死而復(fù)生,神力還剩幾何,尚未可知。” 許應(yīng)略略有些尷尬,笑道:“你們是四宮的勢力,四宮拱衛(wèi)仙庭,位高權(quán)重,你們卻聽從元君調(diào)遣,將四宮的宮主擺在哪里?” 二十八宿仙王各自皺眉。 他們二十八宿分屬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宮,四大天宮拱衛(wèi)仙庭,是六部之外的大勢力。四宮宮主是至尊親封的帝君,聽從仙庭的至尊調(diào)遣。 許應(yīng)道:“從前你們奉命誅殺輪回女帝,尚且有功勞,即便戰(zhàn)死也有體恤。這次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戰(zhàn)死,也沒有任何封賞。青龍帝君、朱雀帝君等宮主,還要在你們死后啐一口,罵一句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靈無心連忙道:“你們不要聽姓許的滿口噴糞!許應(yīng),你仗口舌之利,不是大丈夫所為!” 許應(yīng)抬頭笑道:“當(dāng)年我仗口舌之利取悅令堂,你欽佩萬分,怎么如今我便不是大丈夫了?” 說話之間,二十八位仙王各自對視一眼,遲疑片刻,一個個相繼向后退去,各自身形隱匿消失。 輪回女帝向許應(yīng)微微頷首致謝。 祂死而復(fù)生,實力大不如從前,若是真的動手,二十八宿仙王無須死多少人便能將祂斬殺。 這次死亡,能否復(fù)生,便很難說了。 許應(yīng)望向正在與東岳大帝交鋒的王若安,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至于正在圍攻的張山宗和玉壺真人,也暗道一聲不妙。 梁越、尹玉和二十八宿被許應(yīng)只言片語便勸走,只剩下他們,原本他們以為許應(yīng)還會繼續(xù)出言相勸,但是這混蛋居然就此頓住,沒有開口! “姓許的混蛋,是要我們?nèi)怂涝谶@里!” 張山宗、王若安頭皮發(fā)麻,玉壺真人卻見機不妙,立刻飛身便逃,將兩位仙君拋下。 蒼梧大帝怒吼一聲,舍棄張山宗,直奔玉壺而去。張山宗是當(dāng)年斬殺祂的仇家,血海深仇自然不共戴天,但蒼梧大帝更恨玉壺真人。 他把玉壺真人當(dāng)成朋友,被朋友出賣,死后還被朋友安排煉氣士每日鞭尸,這筆大仇比血海還深! 但他不善于趕路,眼看便要被玉壺真人逃脫,突然一道長河撲面而來,封擋玉壺真人的去路。 那道長河非比尋常,長河出現(xiàn),干擾因果,因果越強,在河面上越發(fā)難以飛起。 玉壺真人開創(chuàng)壺天證道經(jīng),這身本領(lǐng)和才情,自然是非同小可。他在朝廷沒有門路,只能投靠元君,元君也沒有實權(quán),自然無法給他更多資源。 若是他有更多的資源,他早就可以突破仙王境界,成為仙君,甚至問鼎更高境界。 但是,他的壺天證道經(jīng)遇到這天河之水,可以說遇到了克星,玉壺真人身法連連變幻,但還是被天河之力拉扯著墜向河面。 蒼梧大帝也被河水所克制,墜向河面。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蒼梧大帝立刻向玉壺真人殺去,一副拼了性命也要將他斬殺的模樣,兇惡無比。 祭起天河的正是楚湘湘,她知道老父最恨的就是玉壺真人,于是看準(zhǔn)時機,將玉瓶中的天河之水祭起,果然奏效。 許應(yīng)則依舊站在原地,抬頭仰望靈無心,面帶笑容。 只是這一次,他被靈無心擾亂的道心恢復(fù)過來,相反,靈無心的道心則亂。 剛才明明還是大好局勢,頃刻間便被許應(yīng)瓦解,他的道心很難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