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3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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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南后退著,但野生動物就是野生動物,它速度被人類要快多了,它爪子一下就撓到了賞南的脖子,賞南“嘶”了一聲,他抬手用手指摸了一下,滿手的鮮血,順著掌心往下流。 這比普通的家貓攻擊性要強多了啊。 他扭頭看向那只貓,對方立在柜子上,弓著背,呲著牙,唾液從嘴的兩邊一滴滴往下落,它眸子成了攝人心魄的深綠,絲毫不清澈。 感覺到殺意,賞南指了指桌子上那兩碗餛飩,“你聽話,以后都有這樣的餛飩吃?!?/br> 會因為燒餅和糖跟著自己跑的小動物,應(yīng)該還是比較好哄的。 在賞南說完以后,雖然它的攻擊性沒有因此減弱,可眼睛卻是往餐桌的方向瞥了一眼。 賞南感到好笑,又有些心疼,正是因為詫沒吃過像樣的食物,所以才會跟著好吃的跑,并且覺得這是天底下最好的東西。 但凡吃遍過山珍海味,要想哄住它,都不會如此簡單。 “不止餛飩,糖和燒餅也管夠?!辟p南感受道溫?zé)岬难赫樦鳖i和胸膛往下淌,傷口一定很傷。 “也不止糖和燒餅,在我這里,只要你聽話,什么好吃的你都可以吃,”賞南指著廚房的方向,“我給你買了蛋糕?!?/br> 黑貓的爪子在柜子上撓了撓,尾巴煩躁不安地甩動著。 那被它撓了兩道的柜子,出現(xiàn)深深的兩道溝壑,別說表面的漆了,木頭都被摳掉了一道。 也難怪自己被那么一撓,就血流不止。 兩方僵持許久,黑貓從柜子上跳到地上,他直起身,還是昨晚臟兮兮的那一身,頭發(fā)亂成雞窩一樣,卻也遮不住一雙清澈晶瑩的眼睛,泛著很淺的綠。 它雖然瘦,可氣勢卻不弱,因為瘦而顯得輪廓和五官更為分明,一身的野性擋都擋不住。 詫站在原地沒動,它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動,它承認(rèn),食物很吸引人,因為它這二十年,都在為了吃東西而奔波努力。 餛飩的香氣飄得滿屋都是,它手指垂在身側(cè)虛虛一握。 只要能吃飽肚子,聽話就聽話吧,如果這個男人不給自己吃的,再殺了他,反正他那么虛弱。 空氣中,不僅有食物的香氣,還有很淡的血腥氣,對詫來說,很明顯。 它目光下落,看見從男人指縫滲出來的鮮血,他看起來更虛弱了。 “你流了很多血,”詫聲音異常嘶啞粗糙,可能是因為很少開口說話,很生硬的語氣,“我干的,對不起。” 第223章 惡意 賞南從柜子里拿出紗布和碘伏給脖子上的傷口止血,他打開手機攝像頭看了看,血糊糊的一大片,白色的紗布擦上去,立刻就糊成了紅色。 詫至少還知道說對不起,還不算無藥可救,也就是一個沒被好好教過的野孩子而已。 他站在那里,一直沒動。 “你餓了的話可以先吃。”紗布從脖子上取下來時,多余的線頭黏在傷口上,拉出來時像柔軟的血管被帶了出來。 身后出現(xiàn)腳步聲,賞南用余光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詫端著餛飩?cè)チ岁柵_,去陽臺做什么? 賞南手里舉著紗布,他這套房子有點西曬,陽光在這會兒全部落在了陽臺和客廳,金燦燦的一整片。 詫去了陽臺之后,就蹲在了角落里,他捧著碗直接往嘴里倒,湯湯水水順著脖子流。 不會使用餐具,也不知道要在餐桌邊上坐著吃飯,在陽臺……他可能以為那是他的窩。 賞南將矮柜上的紗布棉簽都丟進垃圾桶,他只用了消毒碘伏處理傷口,夠用了,就是不知道需要不需要打疫苗。 [14:它是怪物,又不是真的野獸,如果是真的原始叢林的野獸,估計打疫苗也沒用,身上起碼攜帶一百種未被發(fā)現(xiàn)的病毒。] “……”聽起來不太像安慰。 賞南從地上爬起來,又去重新?lián)Q了身衣服,他從臥室出來,扭頭看了眼餐桌,本來兩份餛飩,現(xiàn)在都沒了,他看向陽臺,看見詫已經(jīng)在狼吞虎咽地喝第二碗了。 將詫當(dāng)做小動物后,賞南生氣都生不起來,人對同類沒什么耐心,但對可憐的小動物總是會多幾分憐憫和同情。 賞南去廚房給自己煮了份面條,洗了一大盆葡萄,他從廚房里出來時,詫蜷縮在陽臺,旁邊放著兩個空掉的打包盒。 聞見食物的味道,詫眼皮抖了抖,看向餐廳的方向。 它沒吃飽。 賞南朝他招了招手。 直到賞南坐下后,詫才從地上爬起來,它走路很小心,可能是因為這不是它的家,它沒有歸屬感,它感到不安,站在賞南對面后,也不知道應(yīng)該做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賞南把一盆葡萄推過去,“等會你去洗手間洗個澡,換身干凈衣服,這些就都是你的了?!?/br> 不管是小狗還是小貓,都是這樣的吧,只有設(shè)立合理的獎懲機制,它才會真的令行禁止,真的聽話。 “詫?!蹦猩_口,他聲線又冷又低。 賞南慢條斯理地將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為什么會叫這個名字?” “不知道,”詫說,它眼里全是對賞南的戒備,以及對他碗里食物的渴望,“人類捉到我的時候,會發(fā)出奇怪的聲音。” “他們用剪刀剪掉我耳朵的時候,會給我道歉?!痹屍届o冷漠地敘述著。 所以詫也會道歉?它知道如果導(dǎo)致別人疼痛和流血之后要說對不起,雖然是在被虐待的過程中學(xué)到的。 賞南含糊地唔了一聲,他不太敢去想象詫所說的那個畫面和場景,他無法接受虐待動物這種事情。 他加快了用餐的速度,吃完后,他將筷子放下,“走,我?guī)闳ハ磦€澡?!?/br> . 詫完全是戳一下動一下,也不讓賞南碰他。 賞南站在花灑旁邊,給他說了怎么調(diào)水溫,又告訴它洗漱用品的分類,最后看著他那雞窩一樣的頭發(fā),“你的頭發(fā),得剪?!?/br> “去理發(fā)店嗎?”賞南不太放心,他不覺得詫會讓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類碰他的頭發(fā)。 賞南從抽屜里找出一把剪刀,“我給你剪,可以嗎?” 詫看著賞南手中的剪刀,它眼皮顫了顫,點了下頭。 賞南去外面搬了把椅子進洗手間,讓詫坐在椅子上。 反正詫身上這套衣服肯定得丟了,這種不知道穿了多久在多少臟地方滾爬過的臟衣服,放進洗衣機里,洗衣機都沒法要了,直接丟進垃圾池是最適合它的歸宿。 賞南拿了把梳子,在手機上翻了個教程視頻,他手指不敢碰到詫的皮膚,只撩著一縷縷頭發(fā)剪短,“我不是專業(yè)的,只能幫你剪短,可能會很丑?!彼孟冉o對方打一個預(yù)防針,免得到時候因為發(fā)型問題打起來,他也打不過對方。 詫沒做聲,他手里舉著賞南給他的一面小鏡子,抿了抿干裂的唇。 賞南彎著腰,剪得很仔細(xì),詫的發(fā)質(zhì)挺好的,就是可能因為沒被怎么打理過,有不少結(jié),一縷一縷的,還有葉子。 不會有跳蚤吧?賞南扒拉著里面,沒看見跳蚤蟲子之類的東西,松了口氣,如果有跳蚤,那就真只能讓他先睡陽臺了。 扒拉到耳朵位置,賞南看見男生耳背后面有一道淺淺的疤痕,疤痕泛白,很長的一道,從最上一直延伸到耳根。 “這是什么?”賞南將耳畔頭發(fā)都巴開。 詫用鏡子照了照,“耳朵,被剪掉過,但是又長回來了?!?/br> 賞南手指一頓,他指腹從那道疤上面輕輕掠過,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只黑貓被掐住脖子,隨著咔嚓聲響起,兩片耳朵輕飄飄落在地上,黑貓的慘叫聲令人心臟發(fā)緊,尾巴的甩動只是它在垂死掙扎,它瞪得圓溜的眼睛里寫滿了茫然和痛苦,盈盈的淚水是它對這個世界的疑惑和不解。 賞南面無表情地直起身,他修剪著詫后腦勺的頭發(fā),“以后小心點?!?/br> 詫垂著眼,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頭發(fā)慢慢變短,比之前短了不少,額頭露出來,他額頭上也有一道疤,抬手摸了摸。 “你叫什么名字?” “我?”賞南被對方突然的發(fā)問弄得一呆,“賞南,你可以叫我哥?!?/br> “兩個字?” “嗯,我們一般都是兩個字及以上的名字,沒有叫一個字的。”賞南用紙巾擦掉詫脖子上落滿的發(fā)茬。 詫也沒叫他哥,賞南覺得自己純粹是想多了,說這么多,詫根本就不懂。 “好了,暫時就這樣吧,”賞南收了剪刀和梳子,他繞到前面,打量了詫一番,詫不懂什么是羞澀和躲閃,他迎上男人的目光。 “挺好看的?!辟p南說。 男生頭發(fā)剪短,那股陰郁氣質(zhì)淡去了很多,窄挺的鼻梁如山峰般隆起,眉骨走向流暢分明,將兩個眼窩勾勒得深邃硬朗,只是可能挨了太多的餓,加上發(fā)育生長的中斷,他看起來只是像一個高中生而已,有一股揮之不去的稚氣和倔強。 細(xì)看,他眸子是帶著一層很淺很淺的綠色的,這層綠色后面,是nongnong的野性侵略性和黑化值居高不降的壓抑和嗜血氣息。 只是不是湊近了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 賞南湊近的那瞬間,詫的拳頭就在膝蓋上握緊了。 “行了,”賞南抿唇一笑,他手掌在詫的肩膀上按了按,“你洗吧,衣服我給你放在旁邊了,我先出去了,有不懂的記得問我?!?/br> 賞南出去沒多久后,浴室里水聲響起。 . 本來賞南想等詫從浴室里出來之后再去店里,但楊希打來電話,說客人要的幾本書他怎么也找不著,讓他幫忙去找一趟。 和詫說了一聲,賞南穿上外套就走了。 [14:你也不怕它一個人在家里,把你的家給拆了。] 詫在浴室里仔仔細(xì)細(xì)地搓了兩個小時,它知道干凈是什么樣的,就是賞南那樣的,賞南湊近自己的時候,他順著賞南領(lǐng)口看進去,發(fā)現(xiàn)對方的胸膛和臉一樣白凈。 他穿上賞南給的毛衣和長褲,是合適的,款式有點老氣,但是穿在詫的身上意外的合身,讓他氣質(zhì)看起來沒那么嫩生生。 沒了那一身臟衣服的拖累,詫面容立體俊朗,身形挺拔,隨便丟在哪個場景中,也分外吸睛,只是那面無表情的臉令人看了心里怵得慌。 賞南一路跑去了書店,他氣喘吁吁地跑到店里,那幾個男生還在收銀臺等著,只是沒專門等,在那里推推搡搡地打鬧。 看見賞南,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男生跳起來打招呼,“老板,你快幫我們找找那幾本漫畫書,我在別家店都沒買到,他們說你這兒肯定有!” 賞南在楊希那里看了漫畫的名字,直接就去了最后排的一面書架,他從最底下那排抽出來幾本黑白漫畫,送到收銀臺,“只有二手的,給你打個五折,要不要?” “要要要!”幾個男生一塊兒點頭,從口袋里湊出一把零錢,“剛好?!?/br> 楊希收了錢,送了這幾個男生出去,才扭頭對賞南說:“您怎么都不用找,我怎么都找不到……” 賞南還在喘著氣,他撐著收銀臺,“我從小在這店里長大的,比你熟悉?!?/br> 楊希點點頭,接著又注意到賞南脖子上那駭人的幾道傷口,他以為自己看錯了,湊上前,呼吸一滯,“您脖子是怎么了?中午走的時候都沒有!這傷口看著也太可怕了!”感覺rou被劃開了。 “回去的路上被貓抓了,已經(jīng)上了藥?!辟p南沒放在心上。 “這得是多大的貓啊,能撓成這樣,您踩著它尾巴了?”楊希不敢再看那傷,看久了心里毛毛的。 沒和楊希說太多,楊希也不是會對一件小事追著問的性格,賞南把店交給他,拿上鑰匙往那被詫砸爛的面包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