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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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賞南的出現(xiàn)正正好,大到的賞南的課程老師,小到賞南的洗發(fā)水身體乳,她都要親自cao辦,身體乳是她自己摸索著調(diào)的,用的一種紫調(diào)玫瑰,臉上用的水則是國外一家品牌專門針對富豪的私人訂制,在香夫人提供了賞南的年齡膚質(zhì)性別等資料后,對方專門為賞南調(diào)制的護(hù)膚品。 捏了下賞南的臉,陸及覺得自己的指腹都被沾染上了香味。 . 家宴設(shè)在主屋后的庭院里,白色的長桌布逶迤在地面,廚師在一旁整理著刀具,為了保證料理可以第一時間送入主人家的口中,他們把廚房都挪到了外面。 正式的夏日還沒到來,白日的暑熱在下午時便退散干凈,于是晚上是涼爽的,很適合露天就餐。 除陸蕭和陸幻以外,其他人都已經(jīng)到了,賞南坐在陸及的旁邊,陸及給他倒了杯牛奶先喝著,“先墊墊?!?/br> 賞南到陸家多久,便喝了多久的牛奶,但可能是因?yàn)檫@副身體在小時候?qū)嵲谑菦]被養(yǎng)好,壞了底子,他直到現(xiàn)在還只有一米七三。 上次量身高時,賞南也給陸及量了,一米八七,是賞南在這個世界里可望不可及的身高。 可以祈愿下一個世界時再擁有。 賞南喝了半杯,身后的廚師拍拍他的肩膀,用碟子裝了一只天婦羅遞給他。 “謝謝?!?/br> 在陸蕭來之前,賞南大口將這只天婦羅解決了,外皮脆脆的,內(nèi)里卻是鮮嫩的生蠔rou,是廚師怕他餓了,給他遞來的。 至于為什么只給他,可能是因?yàn)樗镁嚯x廚師比較近。 莫元元坐在對面,冷哼一聲,這個宅子里所有人都喜歡賞南,原因無它,因?yàn)橘p南不爭不搶。 一起從孤兒院來的人,窮怕了也餓怕了,做什么都卯足了勁兒去拼,不顧一切的沖勁兒當(dāng)然是好,可落在陸宅這些老人眼里,不免顯得上不得臺面和小家子氣。 莫元元對賞南的感覺很復(fù)雜,明明大家的起點(diǎn)相同,甚至賞南還要更加笨一點(diǎn),但現(xiàn)在他卻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明明賞南上課從不認(rèn)真,考試也只是敷衍,天氣冷就遲到,但他就是能輕輕松松便考前幾的成績,大家就是喜歡的,連驕縱難討好的陸荔也樂意和他來往。 廚師也只給他嘗第一口。 莫元元打從心底里覺得賞南不配,可又打從心底里為他自豪,因?yàn)樗麄兌际菑挠倌嗬锱莱鰜淼牡?,這兩種感覺交織在一起,讓莫元元無法客觀去看待賞南。 陸及將賞南沒喝完的牛奶連同杯子一起遞給了香夫人,倒了杯熱水,“油炸的適量吃,等會就別吃了?!?/br> 那天婦羅用的材料是空運(yùn)過來的,生蠔rou新鮮大只,吃一只,那未免也太少了。 賞南表面點(diǎn)頭,實(shí)際上準(zhǔn)備等會再吃兩只。 “陸及,好久不見。”一雙手從背后探過來,按在了陸及的肩膀上,只輕輕搭了幾秒鐘,便收走了,轉(zhuǎn)而在陸及旁邊的空位坐下。 陸及扭頭朝陸幻笑了笑,“二叔好久不見。” 賞南捧著熱水,垂著眼,聽著身后廚師那一把價值千金的刀切在案板上的聲音,在猜測菜已經(jīng)準(zhǔn)備到哪個步驟了。 “這是孟管家給你挑選的小朋友嗎?”陸幻拾起一把叉子,輕佻地指向賞南。 他知道陸及一直都是一個人,自從從馬上跌落之后,陸及就一直和他的女管家住在外面的那棟房子里,如果不是知道陸及的品行,陸幻幾乎就要以為陸及和他那美艷的女管家正在進(jìn)行一段情。 在美澤市里時,他和陸蕭便知道了陸及身邊多了個小他九歲的小男生,其實(shí)這些都是不重要的人,本來都是作為陸家后人的工具而存在的。 但陸及卻將賞南的資料傳輸?shù)搅岁懯霞瘓F(tuán)總部以及國內(nèi)外各分公司的預(yù)高層文件當(dāng)中,一個孤兒,倚靠陸及,直接一步登天,盡管聽起來十分狂妄和離譜,但陸蕭默認(rèn)了,這是他給陸及的承諾,也只有陸及有這個權(quán)利。 陸幻對所有人都不感興趣,他只對陸及這個小朋友感興趣。 “不是孟叔挑選的,”陸及說道,“是我自己選的?!?/br> “小南,叫二叔。”陸及拍了拍賞南的背。 賞南捧著杯子,抬起眼越過陸及看著陸幻,實(shí)際上他都沒怎么看清陸幻現(xiàn)在是怎樣的神情,他對陸及的長輩們都有著隱隱的排斥之意,他們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踩在陸紳的尸骨上獲取到的。 “二叔好?!辟p南打了招呼之后,收回目光,繼續(xù)期待著今晚的晚餐。 少年的面容在夜色里宛如流淌的一抹月光,清麗靈動,撲面而來的少年感,對方今天顯然很重視這次家宴,不過從他的表情里能看出來,重視這次家宴的可能不是他本人,因?yàn)樗雌饋砭拖褚粋€被人精心裝扮的小王子。 神情恍惚,心不在焉。 陸及抬手將陸幻還舉在半空中的叉子的手慢慢按了下去,“二叔,這樣指著別人不太禮貌?!?/br> 陸幻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五官的控制權(quán)。 他露出尷尬的笑容,“不好意思?!?/br> 他對陸及說完以后,又向賞南說了一遍,“不好意思啊小朋友?!?/br> 陸及上身前傾,捏起桌子上的餐刀把玩,恰好擋在陸幻和賞南之間,陸及向陸幻說道:“您是長輩,沒有您向他抱歉的道理?!?/br> 聽起來像是在吹捧陸幻,但每個字都是在護(hù)著賞南,“他就是小孩子,被香夫人慣壞了,別人和他說話,要他理理,還要看他的心情?!?/br> 香夫人站在后面和廚師交流廚藝,聽見陸及的話,實(shí)在是實(shí)在是實(shí)在是沒忍住,做了一件對陸及很冒犯的事情——翻了個白眼。 她哪里慣著賞南了? 不管怎樣,還是比陸及自己裝病說需要人照顧,其實(shí)就是為了幫賞南逃課來得要好一些吧。 陸蕭最后落座,他換了套西裝,他一坐下,后邊的廚師速度便加快了速度。 等待上菜的這一段時間里,他打量了陸及一會兒,才傾身,關(guān)懷道:“身體還好吧?” “最近一切都挺好的,謝謝父親關(guān)心?!标懠肮雌鹱旖?,向陸蕭道了謝。 陸蕭這才放心地點(diǎn)點(diǎn)頭,“前段時間王醫(yī)生在發(fā)給我的郵件里告訴我,說你的病情已經(jīng)在逐漸好轉(zhuǎn),總算,老天對你還不算薄待。”他露出悵然若失的表情,似乎是在為陸及那過去遭罪的幾年感到痛心。 陸及說道:“父親,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必為我太過擔(dān)心,您多注重您自己的身體?!?/br> 陸蕭是陸家最年長的,今年已經(jīng)四十八歲,但他對自己的身體格外重視,所以單純只是看容貌和體態(tài),完全看不出他的真實(shí)年齡。 賞南感受著兩人之間奇奇怪怪的氛圍,或許只有他覺得奇怪,其他人并不覺得。 雖然可以用父慈子孝來形容,可他怎么覺得,陸蕭更像那個子,而陸及卻更像父親的角色。 陸蕭字字試探,句句帶坑,這也就算了,他還會說些別的,說得太多,就暴露得越多。反觀陸及,淡定從容,不管陸蕭說什么,他都輕言安撫,寬解安慰。 賞南對那些生魚片不感興趣,不管是三文魚還是北極蝦,莫元元很喜歡,賞南默默和他交換了天婦羅,大蝦天婦羅好吃,無花果天婦羅也好吃。 直到眼前伸過來一只手,從他跟前撤走了盤子,廚師彎著腰,低聲說:“大少爺說今天您不能再吃天婦羅了,讓我們給您做了一份甜湯,您不要不開心,等會還有您喜歡的烤小羊排,會給您留最好的部位。” 好吧...... 烤小羊排也不錯…… 不過,賞南本來以為陸及在專心和陸蕭陸幻說話的,沒想到他一直有在注意自己。 “賞南?這是你的名字嗎?我應(yīng)該沒有記錯?!标懯挼恼勗拰ο筠D(zhuǎn)移到了放下刀叉的賞南身上,他笑得十分親切和藹,如果賞南不是開了上帝視角,那他肯定會被對方蠱惑,至少從孤兒院來的所有人,除了他,都覺得陸蕭是個好人。 賞南坐直身體,“是我的名字?!?/br> “聽說你每次考試的成績都很不錯,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陸蕭看了一眼陸及,用開玩笑的語氣問道,“你愿意跟著我離開陸宅,去更好的地方讀書嗎?” 他是在開玩笑,他說完以后,陸幻和陸荔也起哄,陸幻本就和年輕人玩得來,他挑挑眉,“這個想法不錯,這兒有什么好的啊,深山老林的?!?/br> 陸荔也說:“小南豈止是很有天賦,是非常非常有天賦,比我哥小時候,就差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br> 陸及眉眼微沉,連香夫人臉色都變了,正要開口,賞南卻十分?jǐn)蒯斀罔F地張嘴拒絕了。 “不愿意?!?/br> 不管是不是開玩笑,被當(dāng)眾拒絕都不是一件令人覺得舒心的事情,但陸蕭卻連臉上的笑都沒變一絲,“為什么呢?是外面不好嗎?” “不是,外面很好,您的建議也很好,”賞南看了陸及一眼,“但我覺得,陸及所在的地方,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地方?!?/br> 陸蕭眼睛像陸及,可看久了,卻覺得絲毫不像,陸蕭像已經(jīng)年邁的,處于昏暗洞xue里的某種食rou動物,外面的一切都是他的口糧,他吃膩了吃厭了,不過但這并不代表他會喜歡有有人再三違逆他。 陸及和他正相反,陸及是歡迎合情合理的反駁的,陸及更像風(fēng),像水,像一切生物的生命源泉,給予他們最大的寬容度,前提是沒有涉及到底線。 沉默的氣氛持續(xù)了良久,陸幻看出來大哥是真的想要把陸及身邊這個小朋友送走,但居然被對方不知好歹地拒絕了兩次,他有些想笑。 陸及先笑了一聲,他抬手揉了揉賞南的頭發(fā),笑著斥了兩句,“又沒規(guī)矩了?這種語氣不能用來和我父親說話?!?/br> 他只是不贊成賞南的語氣,并沒有說賞南不應(yīng)該拒絕陸蕭。 陸蕭感覺到了陸及的變化,比起陸及悄然發(fā)生的改變,比起這種失控感,一個小孩兒的莽撞,倒顯得微不足道了。 后半場,賞南喝了一大杯果酒,度數(shù)不高,水果味兒和花香味兒特別重,倒在杯子里,還沒喝,便能聞到飄上來的香氣。 在家宴快結(jié)束時,賞南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時,陸幻靠在門口,他嚇了一跳,叫了聲陸先生。 陸幻站直后,朝賞南走了兩步,“我們可以認(rèn)識一下嗎?” 賞南不蠢,“喜歡男人的二叔”和“想要認(rèn)識自己”的二叔兩兩結(jié)合,等于“我對你感興趣”,但他還是露出了懵懂的樣子,“我認(rèn)識你啊,你是我哥的二叔?!?/br> “你哥?”陸幻疑惑,“陸及嗎?” 賞南不回答就是回答了。 陸幻有些驚訝,若有所思,“他居然讓你叫他哥……” 賞南見他發(fā)呆,想從旁邊穿過去,陸幻沒有攔下他,只是抬起手,不露痕跡地將手心里的東西丟盡了賞南的口袋內(nèi)。 年紀(jì)小的話,倒不是會特別缺腦子,但總是會缺一些防備心。 賞南回到庭院里的時候,陸蕭已經(jīng)離開了,其他人也已經(jīng)走了大半,陸及朝他招招手,揉了揉太陽xue——陸及面前放的酒杯已經(jīng)空了,賞南記得,陸蕭讓人給陸及倒了很多次酒。 酒是慣常喝的白葡萄酒,幾大酒莊都會給陸宅送酒來,只是喝的最多的還是這種白葡萄酒,只是度數(shù)偏高。 賞南忙過去,接住了陸及的手,將他扶了起來,“你喝醉了?” “還好,”陸及借力站了起來,他垂下眼皮,目光盡數(shù)落在了賞南的臉上,男生喝了果酒,白嫩的面皮底下也藏了薄薄的一層粉,只是很不明顯,“你呢?喝醉了嗎?” 賞南搖頭,“果酒,不醉人?!?/br> 賞南扶著陸及走了相當(dāng)長的一段路,昏暗的廊道里,喧鬧的人群被拋在了主屋,這里僻靜得要命。 “你今晚喝的什么果酒?” 過了這么久了,陸及才后知后覺回答之前賞南的話,問,是什么果酒。 賞南舔了舔嘴唇,回味著剛剛嘴里的果酒,“有玫瑰花的味道,還有百香果和青提的味道?!?/br> “真的?”陸及的手掌順著賞南的小臂,扣住了賞南的五指,化作了五根長而蒼白的指骨,涼得鉆心。 “真的?!辟p南看著自己五指間的指骨,控制不住心里微微發(fā)毛的感覺。 從兩人相扣的手移開視線,賞南還沒來得及尋找新的落點(diǎn),下頜就突然被陸及掐住,對方手掌大而有力,掐住下頜時幾乎控住了賞南的下半張臉。 陸及抵著賞南,賞南無力抵抗,連連后退,后背“砰”一聲撞在了柱子上。 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陸紳,不是陸及了。 賞南怔怔地看著陸及,他還沒搞清楚狀況,沒搞清楚為什么陸及會突然“攻擊”自己。 看見賞南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的模樣,陸紳耷下眼皮,俯身湊近了賞南,手指微微用力,賞南吃痛張開了嘴,露出濕潤的口腔與舌。 陸紳的指骨在賞南的臉上按出了淺淺的紅印,他低聲哄著少年,“小南乖,像上次那樣哈口氣,我看你說得對不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