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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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南看不見信封的內(nèi)容,但是可以從大家松了口氣的神態(tài)中觀察出來。 餐廳里安靜得只剩下鐘擺的聲音,老管家訓練有素,始終保持著微笑,他站在旁邊一動不動,仿佛成為一樽雕塑。 時間慢慢過去,外面的太陽從明亮的黃轉(zhuǎn)變成了燦爛的金。 眾人都有些坐不住了,一是屁股疼,二是饑餓。只有管家和賞南,一動不動。 終于,管家輕咳一聲,“我?guī)Т蠹胰ヒ娨娙蘸竽銈儗⒁黄饘W習與生活的小伙伴吧。”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賞南也跟著站了起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著老管家,他沒有位置,雖然規(guī)則沒有明說,但他大概猜到,他在一開始就被淘汰了。 賞南很瘦,年紀不大,身高也不夠高,制服穿在他身上些微偏大,他眼睛比之前在車上那個男孩子要圓多了,睫毛又濃又翹,內(nèi)眼角下垂,外眼角上勾,瞪圓了時眼尾也被拉開,像貓的眼睛,但是比貓的眼睛更柔軟無害。 他站在位置上,所有人都走完了,老管家經(jīng)過他身邊時,留下了一句,“走吧?!?/br> 他們穿過長長的封閉又狹長的走廊,走廊金碧輝煌,墻壁上繪著極具藝術(shù)感的壁畫,空氣中飄散著若有似無的蘭花香味。 接著,老管家?guī)麄兂俗娞?,他第一次只帶四個人走。 余下的五個人被帶到了另一棟樓,第二次,也只帶四個人,留下賞南一個人站在一樓等待。 很快,老管家回來了,他對賞南露出笑容,“跟我來,小朋友?!?/br> 賞南走在老管家身后,這次,他們走出了室內(nèi),穿過了長長的一條室外廊道,兩旁的紫羅蘭迎風舒展著身體,空氣中花香怡人,很遠很遠的草坪上,有幾個人在打高爾夫,賞南看見,其中一個人扛著球桿一桿子就打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腿上,那人抱著腿蹲下,很快,幾人扭打在一起。 老管家?guī)зp南來到獨立的一幢房子,深灰色的墻磚,黑色的寬柵欄圍繞了房子一整圈,院子里沒有花草,只鋪滿了尖銳的石子,房子的窗戶都朝外敞開著,窗簾被風帶了出來,像旗幡一樣飄蕩著。 門內(nèi)走出一個中年女人,黑色的連衣裙,白色的蕾絲圍裙。 “大少爺養(yǎng)了好幾只狗,十分認生,我無法帶你進去,讓香夫人帶你進去。”老管家說道。 香夫人有一頭金棕色的長發(fā),臉上雖有皺紋,可卻也極美極有韻味。 她牽住賞南的手,呵退了那幾只預(yù)備沖上來的純黑獵犬,“別怕,它們也會喜歡你的。” 這里的屋子沒有那邊那樣張揚與刺目,很寧靜平和,典雅與內(nèi)斂。 室內(nèi)放著舒緩的音樂,墻壁上鑲嵌著幾幅風景秀麗的油畫,擺在客廳里的書架上放滿了書。 [14:怪物的地盤。] [14:南南,沒有提示,我不知道他具體是什么,你小心點啊。] 香夫人領(lǐng)著賞南乘坐電梯,來到了頂樓。 站在一扇純白的木門前,香夫人抬手扣了扣門上的鐵環(huán)。 過了會兒,門緩緩被打開,香夫人推了推賞南,“進去吧。” 賞南咽了咽口水,有些忐忑地走了進去,他人一進去,門就在身后被合上。 房間寬闊,寬闊得令人覺得屋子里像暗藏了什么,外面的光毫無遺漏地照進來,所以室內(nèi)并不顯得昏暗逼仄,相反,這個房子亮堂,溫暖,甚至是舒適。 有人咳嗽了一聲,過了會兒,又是幾聲咳嗽。 賞南被嚇了一跳,他朝聲源處看過去,是在一面書架的旁邊,那里放著一張很寬的書桌,電腦音響都開著,桌子上有一樽玻璃花瓶,里頭插著幾支白色郁金香。 青年坐在書桌后面,他戴著黑框眼鏡,穿著黑色的毛衣,毛衣寬松,顯得他氣質(zhì)也松軟溫和,沒有一點攻擊性。如果賞南不知道他是怪物,會以為他是熱心學長,是溫柔的師兄,是小說中的深情男二。 但賞南十分清醒,眼前的人不可能真的像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無害。 陸及鏡片后的眼神溫柔親昵,他招招手,讓賞南走過去。 不知道為什么,賞南在明明這樣溫柔的目光下,卻出了一手心的熱汗。 繞過書桌,賞南站在了青年面前,青年拳頭抵在嘴邊咳嗽了幾聲,停下來,才露出歉意的目光,“不好意思,我的身體不太好?!?/br> 怪物,也會身體不好么? 男孩子疑惑的目光讓陸及忍不住笑了。 陸及再次抬手示意,衣袖順著他的手臂滑下去,露出消瘦又雪白的手腕。 但賞南不太明白對方的手勢。 陸及嘴角笑容斂了些,“跪下吧?!?/br> 賞南愣住,“什么?” “孟叔估計是忘了跟你說了,我的規(guī)矩是,你每天見我的第一面,要給我跪下磕頭問好?!标懠靶χ?,“小南,執(zhí)行吧?!彼呀?jīng)知道了賞南的名字,并且叫得很溫柔。 在賞南的認知里,膝蓋是不能隨便彎的,但不管怎樣,還是任務(wù)比較重要。 賞南沉默了幾秒鐘,才往后退了兩步,面朝青年慢慢跪了下來,他手掌疊放在地面,彎腰將額頭貼上去。 做這一切的時候,他的表情他自己可能不知道,咬著牙,鼓著腮,滿眼的倔強和不服氣。 青年一直沒有叫賞南起來,賞南的臉離地面很近,對方?jīng)]叫自己起來,他也知道不能動,他在疑惑,這到底是什么怪物? 他記得,以后的每個世界他都要一直陪伴著怪物,直到自己生命走到盡頭,他該不會跪這個怪物跪到死吧。 賞南覺得毛骨悚然。 這時,青年柔和的嗓音在賞南頭頂響起,“小南,我叫陸及,以后在這個家里,我就是你哥,是你在陸家唯一的靠山,明白嗎?” 賞南微怔過后,甕聲甕氣回答:“明白?!?/br> 陸及彎腰捏了捏賞南露在外面的后頸,他的手很涼,賞南立馬彈了起來,跪坐在地上,滿眼防備的看著陸及。 “叫哥?!标懠靶χ?。 過了幾秒鐘,男孩子聲音低低的叫了聲:“哥?!?/br> 第34章 白骨吟 第一次見面僅僅只是見面,陸及只是和賞南簡單打了個招呼,似乎就累極了的模樣,按了下書桌上的呼叫鈴,很快,香夫人出現(xiàn)在門外。 賞南被香夫人帶到了陸及隔壁的房間,香夫人交給賞南一串鑰匙,除了陸及房間的鑰匙,其他所有房間的鑰匙,她都給了賞南一份。 香夫人傾身推開房間側(cè)面的一扇窗戶,用小刷子掃了掃玻璃上完全不存在的灰,轉(zhuǎn)身站在窗臺邊,“小南,以后這就是你的房間了?!?/br> 香夫人看賞南站在房間正中無所適從的模樣,笑了笑,繼而走到了那一整排衣柜前面,拉開其中一扇柜門,“這是孟管家為你準備的衣服,他辦事仔細,想來肯定是適合你的?!?/br> “晚上陪大少爺用晚餐時,記得把你現(xiàn)在穿的衣服換掉哦。” 賞南點點頭,“好的?!?/br> 香夫人又道:“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我,我的房間在一樓?!?/br> 賞南繼續(xù)點頭。 香夫人笑得更動人,她豎起食指,“不過一定要注意,在沒有人的引領(lǐng)下,入夜之后一定不要在老宅任何地方四處亂跑。” 賞南遲疑道:“是有門禁嗎?” “不是,是為了保護你。”香夫人一邊關(guān)上衣柜的門,一邊抽開一旁的抽屜,從里面取出了一盒火柴,她用火柴一一點燃了桌面盛在金器當中的蠟燭,隨著蠟燭的火光搖曳,她的聲音也漫漫徐徐,像在念詩似的。 過了幾會兒,她回過頭來,身體還依舊是點蠟燭的姿勢,她笑著,“已經(jīng)存在了幾百年的陸家老宅了,總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不是嗎?” 賞南呼出一口氣,他覺得香夫人也怪怪的。 貼心溫柔的香夫人在離開之前,從衣柜里拿出了賞南晚上可以穿的衣服,她手指撥動了一下襯衫領(lǐng)口的羽毛與仿真風鈴花,“確實很適合你。” “趕路這么久,休息會吧,晚上用餐時我會來叫你的,如果覺得無聊的話可以看看書,那里的書架也是孟管家特意為你量身準備的?!毕惴蛉艘豢跉鈱⑹S嗟氖马椂冀淮?,說完以后,她便很快離開,門被關(guān)攏,賞南的神經(jīng)才松懈下來。 他下意識伸手去摸摸口袋,一呆,“沒有手機?” [14:在來之前,他們的手機就都被收走了。] “我呢?” [14:南南你本來就沒有手機。] “……” 賞南在窗邊的長沙發(fā)上坐下,看著茶幾上擺放著的兒童類雜志,撇開目光,“那說正事吧?!?/br> 有關(guān)陸及的。 有關(guān)怪物的。 [14:陸及,今年二十四歲,天生聰穎,溫柔善良,勇敢正直,不管是在外還是對內(nèi),陸及都是一個十分善良和心軟的人,上尊長輩,下愛弟妹,本應(yīng)該是最有可能成為陸家家主的人選。可惜天妒英才,在他十六歲生日那一天,他突然在騎馬的時候暈倒,接著摔下來,身體受到了重創(chuàng)。] [14:這種重創(chuàng)并非是他會立馬死亡,而是身體上日漸的虛弱,剛剛你也看見了,風一吹他就咳嗽,和你說了幾句話他就累了。陸家請了許多醫(yī)生,直到現(xiàn)在,每個月都會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名醫(yī)來為陸及診治,但陸及的身體狀況仍舊不見任何起色,于是,在陸及二十歲那年,陸家現(xiàn)在的家主,他的父親,宣布永久性剝奪陸及參與繼承人選拔的資格,而按照目前的疾病進程,他最多還能活三年。] [14:被剝奪資格后,陸及再無成為家主的可能,所以他獨自住在這里。本來這次陸家只需要九個人,在餐廳的時候,孟管家用眼神示意旁邊的人去詢問了陸及是否介意身邊帶一個小朋友,陸及看了你們的照片,一眼就挑中了你。這次,你們算是,雙向奔赴?] “別貧?!辟p南靠在沙發(fā)上,慢慢倒了下去,他覺得很棘手,因為他覺得陸及是個很好的人,但怪物怎么可能會是很好的。 [14:他目前的黑化值是75,比上一個世界的怪物高出三分之一。南南,你只有三年時間,陸及很講究規(guī)矩和儀式感,它應(yīng)該不會讓自己孤獨地死去,它會選擇一些鐘愛的陪葬品,給自己一場盛大的葬禮。] 聽見“盛大的葬禮”這幾個字,賞南腦子一空,他下意識覺得自己應(yīng)該記得什么,但確實沒有印象。 [14:別想了,該封存的我都封存了,南南,著眼于當下。] - 天色暗下來,賞南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直到外面響起鐘聲,混沌,沉重,綿長,悠遠,由遠及近,十分具有穿透力,賞南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春寒料峭,有點冷意。 門被人從外面輕輕叩響,“小南,該下樓用晚餐了哦。” “好的!”賞南應(yīng)了一聲,忙走到衣柜旁邊去換掉白天來時穿的衣服,上衣是三件套,合身舒適,版型挺闊,袖口收緊,打底的襯衫扣子十分難扣,更別提,領(lǐng)口還有著賞南覺得很夸張的裝飾品,幾根柔軟纖長的米黃色羽毛和一枝橫向的仿真風鈴花,羽毛時不時會蹭到下巴。 褲子的顏色與上面的外套是相襯的,賞南從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變成了氣質(zhì)渾然天成的貴族小少爺。 陸及已經(jīng)在樓下等他了,他坐在客廳的一把巨大的黑色皮椅里,腿上搭著一條毯子,聽見腳步聲,他抬起眼,看見賞南,又不咸不淡地收回目光。 香夫人面露不悅,“小南,速度太慢了?!?/br> 他們沒有給賞南具體下樓的時間,賞南換衣服只用了五分鐘不到,賞南,香夫人的意思應(yīng)該是讓他隨叫隨到。 賞南看著陸及,快步走過去,在他面前就要跪下,膝蓋還沒碰到地面,就被伸過來的鞋尖輕輕制止了,賞南抬頭不解地看著陸及。 陸及將書遞給香夫人,傾身拉住賞南的手腕,把人拖得離自己很近,“今天已經(jīng)跪過了,每天只需要在第一次見我時跪安問好。”陸及撫平賞南外套的衣領(lǐng),重新調(diào)整了羽毛和風鈴花的位置,渾身上下,連褲腿,陸及都沒放過。 賞南任憑他擺布。 “我餓了?!辟p南低聲說。 香夫人漂亮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