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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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guān)在倉庫里快四天,賞南在這四天里只喝了一些水,送到醫(yī)院來之后,他輸了一些補水維持體力的液體,但人就是人,東西得從嘴里吃下去才會覺得滿足。 虞知白將床尾的桌板取下放到床上,“我?guī)Я酥??!?/br> 他扶著賞南坐好,將飯盒拿出來,又貼心地遞給賞南勺子。 粥還是燙的,里頭有青菜和rou沫,還有小蝦仁,聞著就知道很好吃。 賞南埋頭小口往嘴里喂著,rou處理得很好,沒有腥味,白米煮得軟爛,他驚異地抬起頭,“你自己做的?” 虞知白坐在椅子上,距離床很近,“剛開始的那幾年,我也需要吃一些東西?!?/br> 再過了會兒,賞南覺得胃里好了一些,才低聲問:“張茍呢?” “他回家了。” “回哪個家?” 有了對比之后,賞南發(fā)現(xiàn),面對虞知白的感覺和面對張茍的感覺是不一樣的,虞知白顯然更加像人類,不,準確的說,如若他自己不暴露,你無法區(qū)分他和人類的不同之處。而張茍不是,張茍只是一個粗制濫造的殘次品,它渾身瑕疵與漏洞。 “以后,你打算把它怎么辦?” 虞知白嘴角恬淡的微笑慢慢消失,他歪了下頭,“你這么在乎它?” “……” 賞南差點被嗆到,他耳朵紅了一小塊,“你們不是一個人嗎?” 虞知白笑容很淡,“可我還是想你更加喜歡我啊?!?/br> “那是什么?”虞知白視線轉(zhuǎn)到了賞南的枕頭旁邊,一卷紙,香煙粗細,它的存在十分突兀,虞知白探身將它拿在了手里。 緩緩展開。 是五個連在一起的愛心狀剪紙。 知道它徹底被展開后,賞南才慢慢找到了一些模糊的印象,這個,好像是張茍塞到自己手里的。 “是它…..” “是我給你的。”虞知白掀起眼皮,將愛心重新卷上,放在了賞南的枕邊,“我只是想看看你還記不記得?!?/br> “不是張茍嗎?” “我和它是一個人啊南南。” “……”賞南忍住了用勺子猛戳虞知白的沖動。 - 窗外不知何時又開始下雨,淅淅瀝瀝,節(jié)奏急促,雨點密密麻麻。 虞知白在燈下幫賞南整理這幾天落下的筆記。 賞南昏昏欲睡地回復(fù)張滬的消息,今天周六,明天放假,他們不用早起。 [張滬:你真沒事兒?魯揚膽兒也太肥了,光天化日他居然搞綁架,你說他圖什么???] [張滬:我還以為你請假了呢,結(jié)果問了一圈,連虞知白都不知道你去哪兒了,你媽也不知道,才知道你不見了,你是不知道,你媽來學(xué)校差點把張雪麗打死。] [張滬:不過虞知白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要不是他說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們倆在玩什么躲貓貓的游戲呢。] [張滬:魯揚這次完了,他后來不知怎的跑來學(xué)校發(fā)瘋,將虞知白的頭打破了,那個血比上次他脖子扎破了流得還要多,所以我們才知道你被他找人關(guān)起來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拘留所了。] [張滬:你們兩家都有錢有勢的,我看這事兒,還有的鬧。] [賞南:我沒事,魯揚怎么處理,再說吧。] 他記起來,張茍說過,魯揚會遭到反噬。 張滬和他聊了會兒就喊著去打游戲了,賞南正要睡,就覺得想要上洗手間門,睡意登時都散掉了。 液體還剩下一大半,他等不了那么久了。 賞南掀開被子,單手撐在床上艱難地坐了起來,他赤腳站在地板上,伸手想要取頭頂上方的液體袋。 微小的動靜讓在專心致志寫筆記的虞知白聽見了,他朝賞南看過去,難得露出不悅的表情,不再裝模作樣。 虞知白大步走來,抬手就取下液體袋,“為什么不叫我?” 他背著光,身影籠住賞南,賞南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啊,看你寫作業(yè)寫得挺認真的,不想打擾你。” 他說完,低頭穿上拖鞋,“想去洗手間門,我自己拿著就行?!闭f完后,賞南伸手試圖從虞知白手里接過液體袋。 出乎意料的,虞知白避開了,賞南的手撲了個空,尷尬地停留在了半空中。 賞南疑惑地看著虞知白。 虞知白站到了賞南的左側(cè),扶著他,“不好意思嗎?” 昳麗的紅瞬間門從賞南的脖子根竄到全臉,他皮膚白,臉稍微紅一點就很明顯,于是賞南立馬低下頭,“沒有,走吧。” 他吃過飯,已經(jīng)沒那么虛弱了,但還是被虞知白扶著,對方的手掌從一開始扶著肩膀,慢慢挪到了腰間門,他想說,又覺得沒必要,太大驚小怪了。 洗手間門的燈光是暖色調(diào),溫馨的鵝黃色,進去之后,賞南看向虞知白,“你可以出去了?!?/br> 虞知白沒說什么,把液體袋掛在墻壁上的鉤子上,而后退了出去,還周到地帶上了門。 單手的確不太方便,但這種事情,賞南也不可能求助別人。 過后,賞南還沒來得及提上褲子,虞知白就推門走了進來,目不斜視地按下了沖水鍵。 ! 賞南的震驚和羞臊寫在臉上,他和虞知白一齊低下頭,病號服是松緊繩的,賞南腰很細,如果不系結(jié),肯定是沒法穿的。 虞知白眼神變了變,他蹲下來,手指卡進褲腰提了上去,接著勾住兩根繩子打了個很漂亮的蝴蝶結(jié),他是紙人,不會臉紅,不會心跳加速,但賞南已經(jīng)渾身如火燒一般。 “誰讓你進來的?”賞南低聲問道。 虞知白掀起眼簾看了賞南一會兒之后才緩緩站起來,他一邊取下液體袋,一邊回答:“你需要我?!?/br> 只要賞南需要,它就會在,哪怕是這種時候。 賞南被虞知白送回到床上躺下,虞知白去關(guān)掉了所有的燈,“你先睡,我?guī)湍惆压P記做完?!?/br> “沒有燈也能看見嗎?” “能看見?!?/br> 賞南的確很困,在這樣的雨聲當中就更加困了。 他看見虞知白的臉變成了雪似的白,唇也似鮮血一樣紅,煞白與血紅,這是紙人最真實的模樣。 賞南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看了會兒,居然還真睡著了。 但他睡得不夠好,做了一場亂七八糟的夢之后又醒了,醒來時,虞知白坐在他的床邊,閉著眼睛。 賞南手上的針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拔掉了,貼著止血貼。 他離虞知白的距離很近,抬手便能觸到虞知白的臉。 紙人,也會睡覺嗎? 賞南想起張茍說的那些,他在想,虞知白小時候是什么樣子,在成為紙人以前,會是什么樣子? 虞知白小時候一定是個很漂亮的小男孩,應(yīng)該沒有現(xiàn)在這么蔫壞和裝模作樣,那時候畢竟還是人類,會痛會哭,所有的情緒和身體感受都是真實存在的。 他一直過得很不好,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 賞南伸出手,手指戳了戳虞知白的臉。 虞知白幾乎是在賞南的手指碰上去,還沒戳下去的時候,就瞬間門睜開了眼睛,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賞南,良久,才開口,“你做什么?” 它語氣淡淡的,也木木的,沒什么情緒。 賞南翻了個身,面朝它,“看看你?!?/br> 說完后,賞南露齒一笑。 他笑完以后,看清了虞知白的神情變化,才暗道后悔,失算,不該逗虞知白的。 虞知白的嘴角裂開,弧度拉得極為夸張,“之前你說的要考慮和我談戀愛的事情,你考慮好了嗎?” 話題跳躍得太快,賞南差點沒接上。 但虞知白的表情明顯代表:是賞南自找的。 “沒……沒,沒想好?!辟p南收回手,蓋好被子,“我還需要一點時間門。” [14:現(xiàn)在它的心情不錯,我這邊數(shù)據(jù),也顯示它最近的情緒狀態(tài)穩(wěn)定了特別多,我想,應(yīng)該是它的注意力都從其他人轉(zhuǎn)移到了你的身上,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14:起碼,它現(xiàn)在知道世界上還有比仇怨和苦難更加美好的存在。] 賞南閉著眼睛的時間門很長,但因為是裝的,而且裝得不太像,眼睫毛一直在抖動,他實在是挨不住了,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這一睜眼,他就整個人都僵住。 紙人的臉離他特別近。虞知白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起來,彎著腰,鼻尖就快貼上了賞南的鼻尖。 賞南看著對方漆黑的眸子,感覺自己說話的聲音都在抖,“你做什么?” “你睜開眼睛,我就當你考慮好了。”虞知白說。 “什么?” “我現(xiàn)在可以親你了嗎?” “可……”賞南的后半句話還沒說出來,就盡數(shù)又咽了回去,他瞪大眼睛,看著虞知白近在咫尺的臉。 唇上的觸感冰涼,柔軟,也沒有任何技巧可言。 賞南掙扎了幾下,甚至用手去推虞知白的肩膀,虞知白掀開了眼簾,他眸子漆暗一片,比墨色更加濃重黏稠,簡直可以吞噬萬物。 賞南顫了一下,忍不住收回了手,認命般地,慢慢閉上了眼睛。 紙人的唇冰冰涼涼的,口腔和舌尖也是,侵入感極強,舌尖沿著口腔壁挨著輕舔了一遍,賞南覺得有些禁受不住,不由自主地往柔軟的枕頭里深陷。 紙人的手掌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腦后,直接將賞南從床上撈了起來,賞南猝不及防被抬起上身,被人完全掌控的感覺并不是那么好受,賞南整個人都陷入慌亂無措和無法應(yīng)對的茫然當中。 賞南指甲完全無法抓傷紙人,他這樣地切身體會到虞知白和張茍的區(qū)別在哪里。 也知道為張茍為什么說虞知白可能會撕爛它。 張茍只是一個容器,而像張茍這樣的容器,虞知白可以制作一百個一千個出來替代張茍,但虞知白只有一個,紙人只有一個。 虞知白覺得親得差不多了才放開了賞南,賞南唇色被碾得艷麗,他表情怔然,直到側(cè)臉被虞知白冰冷的掌心貼上時,才猛然回神。 虞知白坐在床沿,眼神昏暗無比,但動作卻是溫柔的,“你現(xiàn)在是我男朋友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