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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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紙片人渾身僵住,嚇得原地石化,只能眼睜睜看著扎著滿身銀針、充滿怨氣的紙扎人走進來。 紙扎人面容清秀,雪白的皮膚和烏黑的發(fā)絲足以以假亂真,不知道用什么東西做的眼珠顏色漆黑,唇涂得血紅。 小紙片人只是一張單純的小紙片人,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它貼在門板上,屏住呼吸,看著這只怨氣沖天的紙偶走到賞南的床尾,跳上賞南的床,它跳過去的地方,床墊微微凹陷。 紙偶掀開被子從床尾鉆了進去,被子一直在蠕動,到床頭,它從被子里鉆了出來,然后做出了讓小紙片人匪夷所思的行為——紙偶沒有傷害賞南,而是調(diào)整了一個可以靠著賞南的姿勢,將臉頰輕輕貼在了賞南的臉上,睜著眼睛,露出滿意的微笑。 “……” 紙偶靠過來的時候,14剛好進入休眠時間,也正好有時間整理從進入世界起,直到目前為止的一些數(shù)據(jù)。 它的宿主殊非尋常,溫柔勇敢,聰明卻不賣弄,膽大卻不莽撞,有自己的考量卻不自以為是,14實在是佩服主腦的眼光。 可能,不畏懼,對于怪物來說,也是一種很奇妙的存在。 那只渾身怨氣的紙偶在賞南醒來之前悄悄離開了,走時狠狠踹了靠在門邊的小紙片人一腳。 ! 小紙片人敢怒不敢言,也不敢動。 “我不陪你去學(xué)校了,我自己回家去?!毙〖埰苏驹谫p南腳下,薄薄的一張紙,生怕賞南洗臉時把水灑到它身體上。 賞南回房間換準(zhǔn)備換校服,他捏著睡衣扣子的手指一頓,低下頭看著那張紙片,“轉(zhuǎn)過去?!?/br> “啊,我看和主人看也是一樣的。” 賞南露出不解的眼神,小紙片已經(jīng)背過身,他脫了上衣,套上床上的黑色毛衣,從上往下將毛衣套在身上的過程中,頭發(fā)被弄得亂糟糟的。 深黑色的毛衣顯白,面料柔軟,高領(lǐng)攏住長而白的脖頸,衣擺擋住如玉一般纖瘦溫潤的腰身。 他彎腰換掉褲子,穿上一整套校服,去拿書包的時候突然豁然開朗。 賞南:“你做的事情,虞知白都知道?” 小紙片人:“當(dāng)然知道啦?!?/br> 賞南:“你看見的東西,虞知白也都能看見?” 小紙片人:“當(dāng)然啦!” 賞南沉默半晌,無言地捂著額頭,他昨晚洗澡門沒關(guān)嚴(yán)實,這只小紙片就托著腮蹲在門縫外面看著。 [14:我昨晚提醒過你,問你要不要把門關(guān)上,你說不用,它只是一張紙片而已。] [14:這些紙人都是靠著虞知白存活,它們在哪里,做了什么,說了什么,見了什么人,虞知白當(dāng)然都能知道。] “……”賞南一言不發(fā)地將書包背到肩上,手指整理了卷進去的領(lǐng)子,才嘆了口氣,毫無辦法的語氣,“都是男的,看了就看了?!?/br> 14可不這么認(rèn)為,在紙活這個世界,紙人可是沒有性別認(rèn)知的,起碼虞知白沒有。 - 冬日伊始的清晨,草坪被覆上一層淡白色的霜。 屋子里溫暖如春,玻璃上氤氳著白霧,水珠順著最頂端往下滾。 陰藍的天,客廳里亮著燈,阿姨已經(jīng)忙活起來了。 聽見樓上開關(guān)門,阿姨忙跑到樓下——賞南伏在欄桿就能看見的地方,她使勁朝賞南使眼色,并不停朝代麗麗房間所在的方向努嘴。 代麗麗房間的門像前兩天早晨賞南所撞見的那樣敞著一條縫。 她坐的位置不變,衣服換了一套黑顏色的真絲睡袍,裙擺及地,上身與下身對折成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直角。 她赤腳踩在地毯上,膝蓋上放著那天賞南看見的那只紙人。 銀針一次又一次準(zhǔn)確而又緩慢地扎入了紙人的胸口,腹腔,只不過今天和上次有一處不同,今天的紙人沒有發(fā)出“吱呀”的怪叫。 代麗麗不止詛咒了賞南的父親,還正在詛咒了其他的人,只是賞南不清楚,除了騙子父親,她還能詛咒誰? 身后一陣微風(fēng)涌過來,門縫被這陣風(fēng)推得寬了寫,更多的亮光跟著涌進去。 “出門就被撞死。” “和你媽一樣該死?!?/br> “搶了我的,該死,死!” 代麗麗喃喃自語,聽著平靜,仔細(xì)聽,她是咬牙切齒的。 而那只胸口扎滿銀針的紙人動了動脖子,以一種極緩慢又僵硬的速度把臉轉(zhuǎn)了小半圈,正面朝向賞南。 它對賞南揚起微笑,溫和從容。 紙人通體都是雪白的紙色,漆黑的瞳像兩根針一樣朝賞南扎過來,它木然地看著賞南,慢慢拉扯嘴角,嘴角拉扯到了最大的限度,一張臉看起來被撕成了上下兩部分。 賞南手指猛然攥緊書包,指甲掐在了骨節(jié)上,疼痛讓他忍住不發(fā)出丁點聲音。 有點眼熟,但卻想不起來像誰。 [14:南南,虞知白在樓下,等你一起去學(xué)校,先去學(xué)校吧。] 賞南聽見14的聲音,才回過神,他喉嚨像是被人掐了很久,發(fā)疼發(fā)干。他轉(zhuǎn)過身的同時才覺得呼吸到了新鮮空氣,手腳冰涼的感覺并不好受。 到底像誰呢? 從下樓到去開門的過程中,賞南一直在疑惑。 阿姨還在廚房,賞南順便就把門開了,虞知白正好站在門口,他露出和代麗麗膝蓋上那只紙偶相似卻收斂許多的微笑。 “南南,早。” 賞南看著對方嘴角噙出的笑,表情逐漸開始凝固,母親膝蓋上紙人略顯僵硬的臉在一片雪白飛騰的泡沫當(dāng)中被推擠出來,和眼前虞知白清雋俊秀的面容慢慢重疊在了一起。 ——他知道母親詛咒的人是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紙人:誒,被發(fā)現(xiàn)了 第10章 紙活 賞南清楚地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周遭的一切都在被摧毀撕碎,他站在一個看似安全的低氣壓地帶,注視著正在發(fā)生和即將要發(fā)生的災(zāi)難。 “是你的同學(xué)嗎?”代麗麗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了賞南的身后,語氣平緩,與在房間里那個狀若瘋狂的樣子判若兩人。 賞南還沒來得及擋住兩人,就聽虞知白已經(jīng)朝代麗麗打了招呼,“阿姨您好,我是賞南的朋友,虞知白?!?/br> 賞南清晰地聽見代麗麗在身后的呼吸聲有一瞬間的加重。 “母親,我去學(xué)校了?!辟p南一手拽著書包,一手拉著虞知白的手腕,朝外面走去,門還敞開著。 阿姨忙忙跑過來,扶著門朝兩人背影喊道:“不吃早飯啦?” “不吃了!”賞南連頭都沒回,把虞知白推上了車,自己也跟著上了車,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把書包取下來放在膝蓋上,下意識地回頭往屋內(nèi)瞥了眼。 代麗麗穿著單薄的睡袍站在門口,眼神中恨意洶涌。 [14:她連帶著你都恨上了。] 賞南沒回應(yīng)14,眉頭因為身體的不適而慢慢皺起來,他捂著胃彎下腰,額頭貼在膝蓋上,胃部一陣陣的痙攣令他咬了咬牙。 “我有胃???” [14:是的,你不能不吃早飯。] [14:還有一個原因可能是你太緊張了。] 李厚德和虞知白都注意到了賞南的異樣。 “小少爺,又胃疼啦?”李厚德知道自家小少爺雖然看著不講究好伺候,但實際上身體嬌貴得跟剛生下來的小羊犢子似的。 他開著車,一邊開一邊放下車窗不??赐膺?,“小少爺,我找個地方把車停下給你買早餐?” 賞南聲音甕聲甕氣的,“不用,我去食堂買點吃的就行?!?/br> “那我把車開快點?!崩詈竦聭?yīng)著,一腳把車速提高。 胃只是有些隱隱的痛,14說他太緊張,可能也有一部分這個原因,賞南彎著腰覺得舒服很多。這時候,他幾乎都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旁邊還有個虞知白。 上班高峰期的時間,車流擁擠,一輛出租車在前方?jīng)]有打轉(zhuǎn)向燈,突然轉(zhuǎn)向,李厚德連忙踩剎車,嚇得出了腦門的冷汗,本想破口大罵,但想到車?yán)镞€有自家小少爺,愣是把一籮筐臟話又咽到了肚子里。 賞南因為這個急剎車整個人都離開了座位,朝前栽去,真皮的座椅,撞到也不會有什么,但虞知白眼疾手快地身后墊在了賞南即將要撞上去的地方。 知道這個姿勢容易往前栽,賞南直起腰,想靠在車窗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撞上的是虞知白的掌心。 虞知白沒有立即收回手,而是順勢用手臂將賞南扶起來。 賞南沒有屏息,于是聞到了虞知白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質(zhì)紙漿和墨水的味道。 紙人的味道。 “你不應(yīng)該不吃早餐?!庇葜资栈厥?,他看著賞南,目光沉靜如水,“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賞南一怔,連胃痛的感覺都淡去了幾分,“你知道?” 他微微張著嘴,口腔濕潤,粉紅色的舌尖翹起來一點,看起來又軟又糯的。虞知白從來沒覺得,驚訝和震驚的表情也可以做得這樣漂亮。 賞南同學(xué)是紙扎無法仿造的藝術(shù)品,所以他昨晚拒絕了虞小羽的提議。 虞知白:“她不顧師傅阻攔,私自給紙偶畫了眼睛,那只紙偶,現(xiàn)在是我的了?!?/br> “你的?”賞南不是很明白,“但那不是用來詛咒你的嗎?” 尖細(xì)的銀針盡數(shù)插進紙偶的胸口與腹腔,既然這個世界存在著各種奇奇怪怪的事件,那就表明,代麗麗的詛咒也是可以奏效的。 “你不疼嗎?”如果真的具有效力,那那些銀針是可以真真切切通過紙偶扎在虞知白身上,為什么虞知白還能這么無所謂? “我不是人,她的詛咒對我沒有用?!庇葜茁曇艉艿?,前方李厚德專心開著車,也沒聽后邊兩人在聊些什么,他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要再度駛進紅石隧道。 實際上,從那天遇上鬼打墻之后,李厚德每次都會繞開紅石隧道。 見賞南始終蹙眉,虞知白抬手,用指腹揉了揉賞南的眉心,“她不是故意的,我不怪她?!?/br> - 兩人趕到學(xué)校食堂買了早餐,虞知白只意思意思喝了半份粥,他不怎么需要吃東西,進食只是為了保持和人類相像的地方。 到教室時,上課鈴正響。 賞南一進來,就看見魯揚坐在位置上,靠著墻,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看著他,還有虞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