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喜 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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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急切全浮現(xiàn)在了臉上,在話語之間,蘇婼動容地撇開了臉。 太子望著他:“你若真有心,那么就好好辦差。事情做好了,才說有講價的本錢!” “這可是殿下說的,臣辦好了差,您到時候可無論如何得幫我!” 韓陌又拉起了太子衣袖。 太子把他拂開:“一天到晚盡使些不上臺面的招式,也不嫌臊得慌!”又道:“我還有話問蘇姑娘,你出去等著!” 見韓陌遲疑,他又罵道:“孤還能吃人不成?!” 韓陌這才一步三回頭地出了去。 太子收回氣惱的目光,看向蘇婼時卻是和氣的:“勿慌。孤不過問你幾句話。” 蘇婼怎可能不慌?不過一顆老靈魂,尚且能把持住罷了。她屈膝:“殿下請講,臣女恭聽。” 太子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方才這些,全都是皇室秘辛,從無外人知曉,你可知孤為何要讓你旁聽?” 蘇婼跪下道:“臣女愚鈍,還請殿下明示!” 太子揚(yáng)手讓她起來:“你不必跪,孤又不責(zé)罰你。之所以如此做,是因為孤想讓你辦件事。不知你肯也不肯?” 蘇婼站起的半途陡聞此言,差點(diǎn)閃了腰。 太子微笑,說道:“聽聞你制鎖和機(jī)括技藝了得,孤這里有把鎖,待你有空,能否請你幫忙解一解?” 蘇婼松口氣:“此等小事,殿下直接吩咐便是?!?/br> 太子便自手畔小箱籠中取出個三寸見方的小銅匣來,四角磨得如鏡子般珵亮,乍一看六個面均只有鏤花金貼片,連接縫也無,活似是個銅磚,若不是接在手里立刻感覺不是實(shí)心的,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個匣子,更不用說鎖在哪里。 但蘇婼接在手上看了兩眼,立刻道:“明日晌午之前,臣女定將它交由世子,請他代為轉(zhuǎn)交殿下?!?/br> 太子微微彎唇,說道:“你還是別讓他轉(zhuǎn)交了。此為孤的私物,如非不得已,孤也不會求助于你。你若是晌午前真能解開,那么午時之內(nèi),可至翰林院一趟,屆時孤會在那里呆上一個時辰。 “當(dāng)然,”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zhuǎn),又隱含威嚴(yán)地囑咐:“蘇姑娘也該當(dāng)替孤保密此事才是?!?/br> 蘇婼復(fù)看著這匣子,微訥半刻道:“臣女不敢有誤。只是,這么大個匣子,卻不好瞞過世子的眼睛。再者,這里頭定有要緊物事,不如,臣女選個時候當(dāng)著殿下面解開它吧?” 第414章 只要你好好的 “可這里頭,是七竅玲瓏結(jié)?!?/br> 太子的話語又緩又慢,目光又深又沉。 七竅玲瓏結(jié),是八大奇鎖之一,它的精妙不在于防盜,而在于小小的鎖腔里如同迷宮般的趣味,當(dāng)然,用來玩樂可稱為有趣,若是用來做其它,就沒那么有趣了。比如說,暗器,毒藥?;蛘?,收藏要緊的秘密。 沒有正確的開啟方式,即使打開了,也看不到想要的東西。 蘇婼頓時明白,此物果然是要緊物事。 “那臣女就斗膽帶回去一試。” 太子點(diǎn)頭:“里頭的東西于其它人毫無用處,孤不怕你遺失,但是,不管是什么,你都必須全部交還給孤。” 蘇婼伏地:“臣女不敢有誤。” 春風(fēng)又回到了太子臉上,他揚(yáng)扇笑道,“你想在這兒里開,不愿帶走,實(shí)則是不敢違逆孤的意思,卻又不愿瞞著阿瞞吧?倒是個癡心人。” 蘇婼垂首未語。 “也罷!”太子停了扇,“你也不必瞞著。他若是敢瞎嚷嚷出去,孤也絕不會讓他心愿得償?!?/br> …… 韓陌在外等了片刻,只見蘇婼抱著個小包袱出來,便急不可耐上前:“這是什么?殿下找你做什么?” 蘇婼道:“出宮再說?!?/br> 到了東華門外,蘇婼便就打開小包袱讓他看了。 “莫非是你跟殿下說,我會開鎖的?” “沒有??!不是我?!?/br> 蘇婼聽聞也沒有說什么。 他說沒有,那必然是沒有。 她近來并沒有刻意隱藏自己,一國儲君調(diào)查一個小小的她,自然是易如反掌。 韓陌瞧著這東西,硬是摸不著頭腦。索性不管了,更重要的事情擺在眼前,他不愿分心給太子的私事。 “我這就回去找蘇大人說誘捕之事!” 為了給蘇家爭取底牌,此事已經(jīng)刻不容緩了。 蘇婼望著天色,卻道:“等等吧,天色也不早了,他該下衙了。我有話想跟他說,你先等我問問他?!?/br> 韓陌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沖她點(diǎn)點(diǎn)頭。 蘇婼捧著匣子,緩緩走了兩步,倒又停下來,看他一眼,又倒了回來。 “世子,謝謝你?!?/br> 她的聲音又柔軟,跟她眼中的波光一樣。 韓陌心漏一拍,垂著滾熱的臉看向面前的她:“這是什么話?我又不用你謝……” 他用她謝什么? 只要她好好的就好了。 永遠(yuǎn)永遠(yuǎn),好好的。 “你可以不受,我卻不可不謝?!?/br> 蘇婼半抬頭,眉梢眼角,都是極致的真誠。 韓陌心也泛軟,溫聲道:“我知道。我……” 他早有話想說,但她身后是巍峨的宮城,她心里頭還壓著無限的擔(dān)憂,此時此地說出來,倒像是挾恩圖報一般了。 “你先回去吧?!?/br> 他最終道。 來日方長,他會努力的。 努力化解掉她所有的憂慮,然后開開心心地跟自己長相廝守。 蘇婼點(diǎn)點(diǎn)頭,登上馬車。 韓陌望著她,目光卻又纏綿得似恨不得把她永遠(yuǎn)放身邊。 馬車走出幾十步,他終是追上去,攀著車窗說:“其實(shí)我有驚喜給你,不日,不日你就知道了!” 不等蘇婼細(xì)問,他就已拍響了車頭的馬,讓她遠(yuǎn)走了。 …… 最近蘇綬被大理寺卿安排專管常蔚一案,手頭的事務(wù)其實(shí)不多,只是因為案情復(fù)雜,十分棘手罷了。再加上首輔之爭也蔓延到了這案子上,就不能不更加小心謹(jǐn)慎。 昨夜與鎮(zhèn)國公交換過意見之后,楊夫人上晌就帶著韓陌到了張家,動靜不大,卻足夠傳到他耳里。 后來韓陌進(jìn)宮面圣,又被轟出來,吵鬧時被太子帶走的事他也知道。此事本不足提,小閻王過去多年在京城,在宮中,鬧出的笑話多了去了,太子撈人也不是頭一回,沒人把這當(dāng)回事。 只是這其中卻還有他蘇綬的女兒,認(rèn)得蘇婼的人,見到了怎么可能會沒人主動告知他? 蘇綬凝眉看著手里的擬調(diào)函文。 蘇婼跟韓陌在搞什么,他已經(jīng)無暇顧及了,反正出了簍子還有鎮(zhèn)國公頂著,他思考的是接下來的路。 手里這函是一個時辰前張昀差人送來的。 首輔之位定了,朝中定要增補(bǔ)一批高官,張昀意思很明顯,這是在暗示蘇綬,回頭要再大加重用。一旦定局,這張函就是蘇綬再度飛升的保送符。 “大人,您今日加值么?” 門口當(dāng)值的衙役問詢道。如果要加班,他們是要去伙房預(yù)備膳食與燭火的。 蘇綬把紙折起來,起身道:“不必?!?/br> 能升官是好事。既入仕途,誰不希望得重用? 馬車?yán)锼俣日归_懷中的紙,而后卻一下下撕碎,拋之在風(fēng)里。 …… 蘇綬最近回得晚,徐氏習(xí)慣了等他,抱著伊呀學(xué)語的蘇禮教數(shù)數(shù)的時候,他卻踏著夕陽進(jìn)屋來了。 她當(dāng)下放了孩子起身,蘇綬看著張開雙臂撲過來的稚子,遲疑了一下,彎身接住了他。 徐氏驚訝地停住了沏茶的手。 蘇綬不但對蘇婼姐弟疏遠(yuǎn)著,事實(shí)上對這個后生的次子也不怎么親近。 徐氏最初也以為他是不喜愛,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對哪個子女都是如此。也就釋然了。 總歸她所求不多,能為夫妻也不過是出于媒妁之言,他潔身自愛,為官清正,又無惡心,還圖什么呢? 他這一抱蘇禮,徐氏就無措起來。 “發(fā),發(fā)生什么事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蘇綬卻道:“他小婼姐兒祈哥兒這許多,日后也不知能不能相親相愛?!?/br> 徐氏松下氣來:“怎么不會?禮哥兒如今幼時兄姐疼愛著他,到將來,當(dāng)?shù)艿艿淖匀灰苍摶貓笮纸?。這種事就不用你cao心了,他若不聽兄姐的話,我第一個難饒他?!?/br> 門外丫鬟正好來報:“老爺,大姑娘來了。” 徐氏招手,蘇婼垂首進(jìn)門,看了眼屋里,目光落在蘇綬父子身上。 那蘇禮卻興奮地蹬著小腿,口齒不清地朝蘇婼“阿姐”“阿姐”地歡呼起來,比看到蘇綬時更高興。 蘇婼彎唇,雙眼里如同漾著一湖柔軟的秋水:“家里就數(shù)你最無憂了?!?/br> 徐氏把蘇禮交到她手上:“你爹呀,也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捧了半輩子書本的手,竟然破天荒地抱起娃兒來!” 蘇婼抱著立刻安分下來,且挨著她肩膀玩她的發(fā)簪的蘇禮,又看了眼蘇綬,這一看,竟恍惚從他眉眼里看出來一絲沒來得及隱去的蕭索與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