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于她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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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奪見江笙從車上下來一臉的坦然從容,她是真的一點都不虧心嗎? “這是荊總之前讓我辦理的環(huán)球大廈的過戶手續(xù),還有幾塊地皮,他說江總不屑撿別人的東西,所以有一天肯定會拆分和頌之后再賣掉,江總?cè)绻院笙胱粤㈤T戶重新開始,不放收下,這是荊總生死不明前特別為您準備的,還有之前沒走完流程的其他住宅過戶手續(xù)?!鄙啦幻魉淖滞魥Z是嚼碎后牙槽吐出來的。 江笙看著汪奪遞過來的文件袋,沒有接。 “江總是看不上眼還是自知有愧不敢承受呢?” 心里有愧的從來輪不到她,江笙繞過汪奪,沒有理會他的冷嘲。 “江總又知不知道其實那天荊總根本不必去的?更不必落得如今生死未卜的下場!” 江笙沒有停下。 “荊總他本來可以走的!已經(jīng)登機的荊總在聽到蔣家派人去了j省的楓林鎮(zhèn),不顧我們的阻攔連夜帶人趕去江總老家,不然江總以為自己怎么還能安心地站在這?” 江笙猛地回頭,目露駭人的兇光:“你說什么?!” 王總見總算說到了這狼心狗肺人的心口上,便再也不打算藏著,“蔣家派人去了江總老家,為了什么想必江總也知道,荊總完全可以避開那些人安全出國的,可他偏要回去。” “對方眼看江總老家的事沒成,轉(zhuǎn)頭就綁了江總拿來威脅荊總,荊總明知道是陷阱可還是回來了。” 江笙眸光閃動,她不敢信蔣藍煙居然已經(jīng)猜到了她的身份。差一點,差一點奶奶就受她連累了。 “我奶奶,怎么樣了?!” 汪奪剛剛還以為這些話觸動了這人,可這個卻忘恩負義的只問她奶奶,心里居然一點都沒他們荊總的位置,頓時覺得他們荊總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冤種。 “不妨再告訴江總一件事,盡管江總百般不愿,可荊總一直都有安排人保護江總,這樣都能被劫,對方的手段可想而知,江總不會真以為那天只憑孫憑惜就能在兩個人眼下將人劫走吧?” 江笙不是沒有想過這些,但是她萬萬沒想到跟荊郁鬧成這樣,他居然還會讓人保護她。 “我問你我奶奶怎么樣了!”說著就掏出手機要打電話確認,最近因為警方一直跟著她,她根本沒敢跟家里聯(lián)系,算起來好久沒給奶奶打電話了。 汪奪見一直云淡風輕從容到他以為眼前這個沒有人類情感的冷血怪物不會為任何事掣肘左右,此時卻慌了手腳撥打著電話,原來在乎和不在乎真的差這么多。 “老人沒事,對方還沒下手就被我們處理了?!?/br> 江笙霎時停住動作,松了口氣,不想在外人面前泄露太多的情緒,她將手機收了起來,又恢復了那副冷淡冷血模樣。 “你告訴我這些的目的是什么?讓我內(nèi)疚?還是讓我感懷荊郁的大恩大德為他報仇?既然你知道我跟荊郁的過往,就應(yīng)該知道今天我所經(jīng)歷的一切全因他而起,如果不是因為他,蔣藍煙為什么要去綁我?我受了無妄之災為什么還要對間接施加災難的人感恩戴德?” “呵,江總為什么能這樣理所當然將所有的問題都歸咎于荊總?感情不應(yīng)該是兩個人的事么?既然是兩個人的事,難道不應(yīng)該共同面對外界的一切困難?而不是享受了感情帶來的一切美好卻不愿承擔其一絲一毫的負面影響。而且據(jù)我所知,孫憑惜針對江總可并不是因為荊總,為什么江總對于別人這么寬容,唯獨對荊總這樣苛刻?” “我敢說換做是荊總因為江總承受這一切,荊總一定不會因此怨懟江總,因為他是不顧自身安危愿意用命換你的人?!?/br> 江笙不言,疼不在自己身上,道理誰都會說,可如果真的對調(diào)……以前她可能會不信,哪怕情正濃時她都不會信,可是現(xiàn)在,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知道自己是信的。 “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荊總這樣精明的人為什么能在明明知道是個局卻還要偏偏往里鉆?!?/br> 汪奪走進近將手里的文件又遞了過去,“這是荊總讓我處理的最后一件事,如果江總不想要那還是以后當面還他吧,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br> 江笙垂眸盯著他手里的牛皮紙袋看了一會,沒有再拒絕。 “當天不知道江總有沒有發(fā)現(xiàn)荊總受傷?呵,應(yīng)該沒有吧,荊總因為救人心切一時著急分了心,被人捅了一刀,當時天黑,也不知道傷了哪里?!?/br> “什么?”江笙一臉驚愕,她以為他手上的黏膩是孫春燕的血…… “設(shè)計荊總的那些人不過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據(jù),荊總從沒放在眼里,只不過有江總牽扯其中,荊總才投鼠忌器,畏手畏腳顧慮太多,不然也不至于被別人占了先機抓住紕漏?!?/br> “呵,如今說這么多有什么用呢?江總好之為之,蔣家那些人雖然如今已經(jīng)是過街老鼠,可是老鼠也是有牙齒的,如今越是沒有顧及越是無所畏懼,就如一年前回來的江總。” “暗地里算計,相信江總比任何人都懂?!?/br> 江笙不管汪奪嘴里的冷嘲熱諷,只是覺得手中的文件有些燙手。 回到家中,江笙又看了看手中的牛皮紙袋,解開繩子,剛抽出個頭就猶豫了,最后她什么都沒看,重新封存,將它扔在了一旁。 她怎么可能對荊郁的生死無動于衷,只是不敢去想,有意逃避,這輩子她背負的太多太多,有時候真希望自己能再狠毒一點,自私一點,這樣可能也能輕松一點。 她當然是希望荊郁沒事的,最初的那一周每天都希望警方那里能傳來好消息,可是一天天過去希望越來越渺茫,山澗下的水很急尖石也多,那么高的山崖摔下去就是淹不死人也會摔暈,哪怕他是個游泳高手都兇多吉少。 她錯了么? 如果她不去跟別人合謀設(shè)計他,是不是他也不會出意外?現(xiàn)在對于荊郁江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存著怎樣的心情。 相比于他是因為救她才出的意外而不敢去深想,她真正不敢想的是荊郁從此真的沒了吧。 閉上眼,一室的寂靜,連空調(diào)口吹出的風聲都能聽得見,她現(xiàn)在好想找人說說話,可是滿腔的話卻沒人能說。 如果今天換做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那么能擔心她的可能也就是陶晏……還有他了。 荊郁會如何?一定拼盡全力找到她,而她…… 說起來,確實自己更心狠一些。 晚上,她又做起了好久不曾做過的夢,樓頂天臺上,一樣的猙獰面孔,一樣被逼到無路可走,不同的是那通求救電話被荊郁接起,可她還是被這些已經(jīng)紅了眼的畜生合力逼著跳下了樓,而她這次沒有那么幸運,沒有被茂密的樹冠接住,而是直直地摔在了堅硬平整的水泥地上,滿地的鮮紅,流也流不盡,好像還蒸蒸冒著熱氣,而她就這么無知無覺地飄在一旁冷眼旁觀著自己七零八落的身體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而趕來的荊郁望著她一動不動慘不忍睹的身體整個人呆住了,像被瞬間抽走了精氣神的木偶,就那么直愣愣的看著,不敢上前,直到有人上前蓋上白布準備將她抬走,他才像個瘋子似的仿佛剛從一場噩夢中驚醒,踉蹌?chuàng)湓谒呀?jīng)僵掉的尸身發(fā)了瘋般的揮著手嘶吼著,不讓任何人動她分毫。 這時的他紅著眼,像個失去控制瀕臨絕望卻強撐著的野獸,好像守住她的尸身是他腦中輸入的固執(zhí)指令,一旦執(zhí)行不下去整個系統(tǒng)終將崩潰。 后來,后來她看著他被人強壓著送往國外,看著他如何一點點被已經(jīng)架空荊泰的荊淮南徹底逼瘋,看著荊淮南故意放出他,又眼睜睜看著他是如何將那幾個人慘無人道地虐殺。 一幕幕都在她眼前上眼,她心驚膽寒,想阻止卻根本無能為力,無論她如何嘶吼揮手他都聽不見也看不見,她知道一旦手上沾了血,他就再也回不了頭了,她已經(jīng)沒了以后,可是他還有。 他的余生不該在監(jiān)獄中度過,更不該絕于20歲不到的風華正茂。 可桀驁不馴的少年,就是在夢中都不可能讓別人審判,在他抱著她的骨灰壇舉槍倒在那間小木屋中時,她拼盡全力也無法阻止,一遍遍穿過他的身體,明明是沒有實質(zhì)的靈魂,胸口卻還是感受到了一陣尖刀剜心的疼,她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少年在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向她看來嘴角掛著一抹安心又滿足的笑。 突然間好像有繩子勒住了她的喉嚨,越來越緊無法掙脫,窒息般的暈眩讓她漸漸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甚至忘記了自己已經(jīng)死了。 直到一聲延遲的槍響將她從夢中驚醒,她騰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吸食著空氣,直到神思漸漸回籠,她才驚覺,原來只是一場夢。 可是既然是夢為什么那樣真實?比任何一場重復了不下百次的夢魘都真實,好像真的經(jīng)歷了一般,夢中的心悸延續(xù)到夢外,她顫顫抬起手撫著還似乎隱隱作痛的胸口,眼中不知不覺溢出了guntang的酸澀。 好難過啊,此時萬般慶幸這只是個夢,幸好是假的。 可,荊郁如今生死不明確是真的。 剛被撫平的心又重新驚懼,荊郁。 不管是夢中還是現(xiàn)實,她現(xiàn)在唯一能確信了的一點,如果荊郁當年真的接到了那個電話,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不管結(jié)果如何他都一定會來救她。 可他不該落到如今這個下場,江笙忙起身,渾身濕漉漉水撈似的,她顧不得別的只是像個無頭蒼蠅似的滿床找手機,越是著急越是找不到,最后氣得她將枕頭被子全部摔在地上才發(fā)現(xiàn)手機就在床頭柜上。 她抓過手機迅速翻找通訊錄,可是之前的幾個警官她本就是存著敷衍的態(tài)度根本就沒存他們電話,只留了一個對接女警的電話。 可是沒打通,她開始翻找最近通話記錄,一個個陌生號碼打過去,這個時間不是關(guān)機就是多半沒人接的,有人接的也只是說不知道、沒找到、等消息。 江笙撥完了能打的所有電話,望著滿室的清輝,心中空蕩又寂寥。 昭昭文娛在別人眼中出手的并不順利,曾經(jīng)她沒靠向荊郁的時候,別人還當她是個事業(yè)心的海歸女強人,后來跟荊郁沾了邊,所有人不管是以前對她還心存幾分欣賞的或是本來就帶著有色眼鏡看她的,如今都露出了最真實的嘴臉。有人覺得她也不過如此,有人覺得自己真是慧眼識妖精,不過又是一個靠男人上位的人。 在眾多場合有些人也是沒了顧及,或是早就看她眼熱的女人等不及的落井下石趁機踩上幾腳,或是那些個表面像個人的男人這回也不藏著掖著,都等著她找下家呢。 這頭江笙剛“婉拒”了一位“示好”的男子,就得到了對方xiele原形的“親切問候”。 她只不過說了幾句實實在在的大實話就擊垮了某些心靈脆弱普信男。 “王總真是說笑了,就是找下家,不考量資產(chǎn)能力,是不是最起碼也得看看人皮外貌?本尊不才,雖然大小算不上什么絕世美女可也勉強算得上個富婆,既然不看財力,那看臉也無可厚非吧,不然我圖什么?我是圖禿頭肥膩家中有妻不知足的河童還是圖要臉沒臉要錢沒錢樣樣拿不出手還想染指我財產(chǎn)的喪偶鰥夫窮光棍兒?不管怎么樣,總要圖一個吧?畢竟吃慣了荊總這樣要財有財要貌有貌的山珍,我啊被養(yǎng)刁了嘴,實在是下不去口委屈自己沾染那些土味兒。” 此話一出她也算有一次在海市出了名,有人說她不知天高地厚,有人好奇她從荊郁那里到底都得了什么好處,竟然有底氣說出這種話,那可是遠大的小舅子啊,被她拐著彎罵,當場顏面掃地不說還成為了整個海市茶余飯后的笑料。 因此她也得罪了不少人。不過一月,失去了荊郁的保駕護航,昭昭不管是在人事經(jīng)濟上還是招商引資上都被卡主了咽喉。 呵,這正是她想要的,和頌啊,最后還是在她的有意為之下走到了盡頭。 李奇自顧不暇后,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去討好蔣藍煙,蔣藍煙只能另尋目標,人一旦給自己降低了標準,之后對自己的層級要求和底線就會越來越低,沒有任何仰仗的老鼠是有牙齒,可是將牙齒掰了她不信還能如何威脅到她。 蔣藍煙千不該萬不該去動她奶奶的心思,不然她可能還會留她見證完蔣中天的人生最后一段時光。 當再無依仗的蔣藍煙被陸孝文的未婚妻找人潑了一臉硫酸時,江笙特意買了果籃去醫(yī)院看了她。 沒想到她還能住得起醫(yī)院,比她當年好多了,還是不一樣的。 丁薰雖然跟蔣中天離了婚,可是財產(chǎn)還是沒保留多少,之前也差不多都拿去周旋蔣中天的案子了,丁家因為荊郁的出手本來就對這對母女心存怨懟,之前的接濟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如今不肯再出一分一毫只出不進打水漂的錢。 “這病房差了點,配不上家蔣大小姐的身份,不知道如今的蔣大小姐是能拼著這張貌美的臉還是足智多謀算計人的本事算計得來治病看臉的錢?” 蔣藍煙被臉上的灼痛折磨得說不出一句話。 “別激動,這個我可是很有經(jīng)驗的,越激動越會拉扯傷口,那種火燒的疼就會越來越重,越重就越容易變形,之后就是想整容也整不回個人樣了呢?!?/br> “不過治病要有錢啊,據(jù)我所知,按照七年前的物價算,想要植皮整臉還想找最好的執(zhí)刀醫(yī)生那七位數(shù)都是不夠的,不過對于蔣大小姐一直來說不過就是一只包一件衣服一雙鞋的價格,這應(yīng)該不算什么吧?” “哦,對了,聽說你還傷了一只眼睛,這可怎么辦?眼睛可不好找啊,估計以后就是整了容也落得眼瞎的殘疾,這么愛美的蔣大小姐,常青藤高材生?巴黎芭蕾舞團的首席?海市最亮眼的名媛?二十一中最受矚目的?;??這么多名頭也不知道還能保得住哪個?!?/br> 江笙笑著閑散地打量了眼這簡陋的四人病房,當年他們就連這種病房都沒有呢,渾身傷病被硬生生趕出了海市,她可是心思毒辣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又特別能記仇的小人啊,同樣的路數(shù)遭遇怎么不讓蔣藍煙也完整地體會一遍呢? 特別是被自己最后的一顆救命稻草推入萬劫不復的絕望,個中滋味想必是永生難忘。 “讓我猜猜,你現(xiàn)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兩個人了吧?一個是你的母親丁薰女士,一個是唯一還肯接濟你的周行知吧?” 蔣藍煙另一只還算完好的眼睛瞬間睜得老大,口吃不清每張一回嘴都疼得她生不如死,“你……你要……做什……么……” “三頭五百興許丁薰還能替你籌到,能指望的也不過是丁家,丁家全家上下現(xiàn)在將兜里掏個干凈能不能湊出七位數(shù)來?或者你可以寄希望于他們?yōu)榱四銈冞@血緣親情也想你家一樣將值錢的能賣的全都抵押出去替你治病,哈哈哈哈,你自己用腳指頭想想可不可能?” “至于周行知?自從他知道了你們加聯(lián)合別人坑害了荊郁,他不找你報復就不錯了,說起來荊郁可能正經(jīng)也就交了這么一個朋友吧?” “哎,這可怎么辦呢?” “趁機我又跟他說了些你的光輝戰(zhàn)績,嗯……也許明天你就沒醫(yī)院住了?!?/br> “你……你個……賤……人,如果……不……是你……” “得了,話都說不全我也沒時間聽你這結(jié)巴。” “哈哈哈哈哈,你以……為荊郁……就算活著……能原諒你么?他如今的……下場……少不了你的……助力,可惜啊,枉你……聰明……一世,還……不是……被我……耍得團團轉(zhuǎn),陶晏……差點沒命……” “我早就知道是你干的了,所以我會吊著你這口氣,不會讓你輕易解脫,等你百倍償還你所做的孽,等我玩夠了,也要看我心情是否給你個了結(jié),你的命早就不是你的了,是我手中握著的玩應(yīng)兒?!?/br> 江笙回身走到蔣藍煙跟前壓低了身子,笑著說:“我要你眼睜睜看著自己怎么破敗被人踐踏?!?/br> 蔣藍煙氣得渾身抖動想掙扎坐起身掐死她,可是略微一動就疼得她撕心裂肺地嚎叫起來,重新倒回床上。 江笙不再看一眼已經(jīng)連報復價值都沒有的廢人,轉(zhuǎn)頭離去,她還是沒能從這場報復中得到快樂和解脫。 她抬手擋了擋當空刺眼的烈日,一陣暈眩,她心里好像又多了一塊大石,是什么,她知道,可是眼下她無能為力。 蔣中天的案情復雜,雖然有周家牽頭,可因為背后涉及的人勢力盤根錯節(jié)查起來還是十分不順,可不知道因為什么還沒到換屆,北城那頭居然就換了人下來,海市的衙內(nèi)史無前例的有了變動,本來海市北城兩城幾乎是不太相干,現(xiàn)在看來倒是有幾分別的意思。 兩個月后,洛杉磯機場肖媛可與江笙抱了抱,前者很是不舍得道別,她不知道這一別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再見。 她媽還打算讓她好好跟人家學習呢,一開始她根本就沒當回事,可回頭再看這不過一年多的時間,人家的經(jīng)歷起起伏伏比她二十多年自以為精彩絕倫的生活跌宕傳奇的多,跟她一比自己這么多年好像過得像白開水。 本是躊躇志滿的精英海歸,先是在輿論風暴中在名企引咎辭職,轉(zhuǎn)頭就去了恒通做了商務(wù)總監(jiān),不到兩月又被荊泰董事長挖走,后面又被荊郁收攏麾下不說還收購了和頌擠垮了蔣家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就坐上了昭昭文娛的總裁,深得上司器重和青睞不說,還搶了蔣藍煙傳說中的準未婚夫海市最難搞的豪門驕子荊郁,那一陣子可別提她在海市名門中的話題度有多火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