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于她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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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儉?除了因為幾次偶然的不湊巧被他幫了兩次,他們兩人好像再沒別的交集了。 說請吃飯也不過是客套之言,如果這事隨便換一個人她都會發(fā)自內(nèi)心感激,登門拜謝都不為過,可是王儉,她的感激之情實在不多,她寧可掏點真金白銀買斷這兩次搭手,免得以后糾纏,再見面就當(dāng)沒這回事也不認(rèn)識那就是最好不過,可這完全只是她個人的臆想。 畢竟要在這個社會上混,要在海市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圈子,抬頭不見轉(zhuǎn)頭見,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況且她本就不是一個隨心隨性不顧一切的人,想做那種人,但也要看清自己半斤八兩,她有一個優(yōu)點,就是太有自知之明,對自己有清晰的認(rèn)知,永遠(yuǎn)不會犯渾。。 江笙抬眼瞧了瞧面前煮茶斟茶的王儉,一套繁瑣流程下來行云流水,風(fēng)流公子儒雅起來確實很具有觀賞性,可是她沒有多少閑心,注定是要牛嚼牡丹了。 她很是煞風(fēng)景地看了眼時間,斂著情緒直接開門見山問道:“王總今天邀我來想必不單單是為了品茶吧?” 王儉笑了笑,挑著眉回她:“江總這么趕時間?” “別,社會底層小助理可擔(dān)不起王總這聲總?!?/br> 王儉笑意更大,“如果我沒記錯,江小姐好像還欠我一頓飯。” “這頓記我賬上。”說著就揮手叫服務(wù)員要點單。 人的喜歡可以裝出來,同樣厭惡也可以被隱藏,癡蠢沒有眼色的人可能覺察不出,可他是誰?從小就混跡海市這么個旋渦塘子的,沒有荊郁作天作地都不怕不在乎的依仗,最會察言觀色籠絡(luò)關(guān)系從小人精的他怎么會感受不到。 不僅不待見他,就連她的頂頭上司荊郁好像都不怎么受她待見,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挑中了她合作。 有淵源,接近頂層中心,位置又不敏感,為人嘛,看重利益得失,做人有一定原則底線,但又算不上剛正不阿,這種人是絕佳的合作伙伴。 江笙不太喜歡別人這樣審視的目光。 一個小時后,江笙從茶莊出來,坐在車上久久不動,剛才王儉跟她說了什么?她要自己跟他合作吃荊泰的生意。 他胃口真夠大的!生意場上果真沒有什么朋友,誰能想到跟荊郁一起長大的發(fā)小居然背后想算計他。 他怎么就找到了她?就不怕她告密? 但是她沒拒絕也沒同意,初初一聽卻是震驚,但是細(xì)想,又沒有可驚訝的。從一開始,在二十一中見王儉的第一面起,她就知道王儉這種人不是善茬。 如果他能拿出更具誘惑的條件,興許可以考慮,錢又有誰嫌多呢,可是有些錢有命賺未必有命花呢。 如果有一天荊郁知道王儉在背后捅他刀子不知道會不會如當(dāng)年跟她翻臉一樣,不講一絲半點過往情分呢。 涼透了的桂花糕,荊郁嘗都沒嘗,只瞥了一眼便讓她拿走,說不是那家的。 江笙閉眼狡辯說就是形狀不同,其他都一樣,就是一家的。 見荊郁固執(zhí)的就像幼兒園不好好吃飯卻一直吵著餓的熊孩子,她想上去抽他,荊郁就是有這種能將人的那點好脾氣逼的一點不剩的本事。 不怪人家想背后捅你刀子,就這狗性格狗脾氣,愛特么吃不吃,老子不伺候了! “去買。”輕飄飄的一句,卻不容拒絕。 江笙握了握拳,這回她沒出門,打開手機(jī)幾乎將浦區(qū)所有糕點鋪都買了個遍。 這回荊郁說不對她也不氣了,回頭就從茶水間堆的老高的盒子里掏出一盒擺上。 在荊郁第五次說不對的時候,江笙已經(jīng)無所謂了,順從地說她再去買,眼看著從正午大太陽折騰到從百葉窗透進(jìn)來的陽光都泛起了金黃,這一天算是耗過去了,明天再要,茶水間那些也夠?qū)Ω读恕?/br> 轉(zhuǎn)念想想,要是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讓她出去買桂花糕,其實也是挺好一差事。 “你要是能買到上次那家,手表的事就算了?!?/br> 江笙開門的手頓住,緩緩轉(zhuǎn)過身滿心疑慮地看向荊郁,可荊郁依然沒有抬頭,倒是不知道當(dāng)年胸?zé)o點墨的學(xué)渣幾年后怎么就變成能坐的住辦公室裝的很像那么回事的管理型人才了。 看不到他的神情,她不信,“口說無憑?!?/br> 荊郁頭不抬眼不睜按了桌面上的專線,清冷的嗓音聽上去也甚是平常,不像在懷揣什么陰謀詭計,“叫汪奪帶律師進(jìn)來。” 上午見過的那個律師進(jìn)來后,荊郁終于舍得抬頭,但沒有看她,只是擺了擺手讓律師將早就擬好的協(xié)議拿來,沒有半分猶豫唰唰兩筆在右下角簽了字。然后才扔給了她,“你什么時候能買來,這份協(xié)議什么時候生效?!?/br> 江笙心動了,倒不全是因為那兩百萬,而是一份簡單的桂花糕能解決所有問題,可什么桂花糕能值五百萬?黃金切得都不至于。 “荊總這不是為難我么,如果真的想吃,浦東區(qū)幾乎所有能買的我都買來了,還不和您胃口?您說的上次那家只不過是小攤隨意的一家,我早就不記得了?!苯显囂街鴨柕?。 桂花糕?汪奪心下大驚,這不是荊總最討厭也最忌諱的食物么,從前不管國內(nèi)國外,不論私宴還是家宴,聚會還是商務(wù)宴請,這個東西不管有沒有也不管是不是有人想吃要吃,只要有荊總在,這個東西就永遠(yuǎn)別想上桌。 “那是你的事?!鼻G郁終于抬頭看她,眸光微涼,不帶半絲情緒。 桂花糕,桂花糕!江笙嘟嘟囔囔地從辦公室出來,荊郁嘴饞了?就想吃那口了?是吧?不然還有什么原因?上次是想找人,想找那個人給他做? 看著滿茶水間還沒送出去的桂花糕,江笙拆了一盒,嘗了嘗,確實有一些細(xì)微的差別,但總體來說都是這個味,她真嘗不出來有多少不同。 不過有錢人么,總喜歡用錢的萬能來炫耀自己刁鉆且變態(tài)的獨特品味,昭示自己與眾不同的特立獨行? 行,他想吃,五百萬的桂花糕有什么不能做的呢?只要給錢,她能做到給他上供那天。 實木大門緩緩合上,荊郁收回了目光,“派人跟著她?!?/br> 汪奪頷首。 三天后,荊郁終于如愿吃上了心心念念的桂花糕,豬馬牛羊十二生肖齊全地被安放在紙盒里,他捻起一塊盤踞的蛇狀桂花糕,說不上來是失望還是什么,從汪奪說沒見到她會見什么特殊的人開始,他就對這份期盼已久的桂花糕失去了興趣。 打量了兩眼,便嫌惡地說道:“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東西?給你你下得去口么?” 說著將那一塊扔到她的腳邊,糕粉本就松散,被這么一擲早就碎了滿地沾了她滿鞋面。 江笙低著頭看了好一會鞋面上的糕粉,惡心的東西?她知道說得肯定不單單是桂花糕,還有啊,那個她都要忘了的人,虧他還記得。 不知為何胸口沉悶地有些喘不過氣來,就好像本來平靜跳動也沒招誰惹誰的心臟被人措不及防的從胸腔掏了出來,無情地扔在一口大鼎里,外頭圍了一圈拿著鼓錘的人,接連不斷的嗡嗡敲著,心煩又難受。 好像被罵被嫌棄碎了滿地?fù)於紦觳黄饋淼牟皇枪鸹ǜ馐撬趺赐?,從前這滿地碎渣惹人厭惡的確實是她啊。 六年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那翻臉無情不講一絲情面的人居然變都沒變也依然是他。 原來荊郁不是想那口,只是多年之后一時興起,想發(fā)作想羞辱的那人找不到了而已。 大費周章,何必呢,五百萬呢。 再給她五百萬,她可以本人站到他面前給他羞辱個夠! 像她就不會費這個勁還有閑心去搞這些無聊的消遣,關(guān)于那段過往,如今別說五百萬就是五塊都不能夠讓她白掏。 “出去!” 那股難過轉(zhuǎn)瞬即逝,江笙眨了眨眼,這回對他的態(tài)度沒什么不滿,十分聽話地退了出去。 到汪奪那拿回昨天那份協(xié)議,江笙拿給付助孟陽一起簽了字,看到郵箱已發(fā)送三個字,她長舒了口氣,這事終于算過去了。 可是接下來出差隨行那事怎么能過的去呢? 她不想回去,不想以這副面貌回去,不想看到奶奶期盼又失望的眼神,她怎么繞得過去又怎么能忍得住。 本來對于王儉的提議沒什么多余的想法,可是荊郁屢番不做人,她也不想讓他舒舒服服。 周末江笙約了王儉在上次的茶莊見,可王儉非要她請吃飯,上次他簽了單,她沒請成,如果真的做了決定,那以后這種來往也不可避免一定會多起來,也就沒什么可矯情的了。 兩人前后剛在云巔包間入座,就看到荊郁從拐角被經(jīng)理引著上來。 第77章 江笙快速隱在門后, 反手將包廂門帶上。 “你這是在做什么?搞得我們好像在偷情一樣?!蓖鮾€咯咯笑了起來,坦然的模樣看上去一點都不怕被抓包似的。 江笙發(fā)狠瞪了一眼王儉,王儉才啞聲攤了手, 做投降狀。 可門外經(jīng)理停頓的聲音明顯告訴他們, 荊郁聽到了王儉的打趣,但是看沒看到她就不得而知了。 好一會確定門外沒了動靜,江笙才忐忑不安地坐了下來。 有些后悔來赴約了,本來對于荊郁的那點怨恨多半也只是源于對自己頭腦不清的悔恨。 悔不該認(rèn)識荊郁, 恨自己心存妄想??刹还芏嗝磸?qiáng)烈的情緒經(jīng)過這六年的消磨,這點恨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淡去, 如今只是再面對多年前就看透的人時間久了, 難免會有一些隱藏不住的情緒浮于表面,藏都藏不住。 其實也情有可原, 饒是修行得道的活佛總是被不喜的人刁難刻薄,心也靜不到哪去。 曾經(jīng)辜負(fù)舍棄她的人更不值得她在多年后再為其費一絲一毫的心神, 如今她當(dāng)牛做馬憑借荊家拿到和頌股份,也算一別兩寬互不拖欠可以在六年后為這段陳年舊事劃上一道不太完美的休止符。山高水長就此別過本應(y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可是有人偏偏糾纏不休一直不給她痛快,她又不是高風(fēng)亮節(jié)的君子,用得著跟涼薄小人比心胸?別人向她扔泥巴還要架著她種荷花?憑什么?她就要做磚頭!做不成磚頭也要扔回去, 互相膈應(yīng)方能解恨! 但商業(yè)間諜她還沒有那么想不開。荊泰又不是吃干飯的, 怎容一個小小助理窺視到商業(yè)機(jī)密被她順利賣出還能全身而退, 就算上下真眼瞎了, 難道到時王儉就不會反咬一口拿來要挾她?更何況他姓王。 “這么怕荊郁?難不成老板還管員工私下生活?” 江笙瞟了一眼王儉,看他笑的一臉風(fēng)流, 直接忽視他的話,開始點菜。 看她不理自己王儉也不尷尬, 拿過平板也開始點菜,一邊點一邊不忘說:“難得吃江總一頓,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可不能辜負(fù)江總的心意?!?/br> 江笙看著菜籃子同步過來的菜品,他還真是不客氣。 菜陸續(xù)上齊,王儉將那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她,“江總今天邀我來想必不單單是為了吃頓飯吧?” 江笙也不啰嗦,夾著一道素日喜歡的酒糟丸子細(xì)細(xì)咬了一口,汁多rou嫩,香而不膩,美味!心情也稍好了些,“下周荊郁會去j省出差,七里河項目出了點問題。” 王儉夾菜的手頓了下。 “我記得白頭山七里河項目好像千禧之前也有意?!?/br> “呵,我有意有什么用,荊泰無意?!?/br> 難怪王儉會翻臉,這么多年的交情荊郁寧可將肥rou丟別人都不給自家發(fā)小,是她她也得有想法,不過估計也可能早就看穿王儉是個什么樣的人,這算什么?王八看透了鱉?總之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貨。 “跟在別人身后撿剩那是鬣狗的行徑,千禧涉足地產(chǎn)園林休閑娛樂等產(chǎn)業(yè),吃下七里河項目也不是什么難事?!?/br> 王儉放下筷子喝了口酒,也沒沒說話,只歪著頭笑意盈盈地盯著江笙,不知道她是天真還是被荊郁迫害急了,他如果能拿到七里河整個項目又何必去找荊郁。 江笙似知道王儉在想什么,“與政府合作哪有那么一帆風(fēng)順,新上任的j省司長姓梁,國土資源局局長也姓梁,你猜為什么我們荊總上任第一站沒去港市交任也沒去北美?!?/br> 王儉終于不笑了,開始認(rèn)真審視眼前這個本沒怎么放在眼里的空有外表的美女助理。 “姓梁又怎么了?” 她不信王儉這種耳聽八方的人不知道,哼了一聲,“荊家二房本家姓梁,王總不會不知道吧?” 一言驚醒夢中人,七里河這個項目在圈內(nèi)幾乎是塵埃落定的事,誰也沒想到半路居然出了岔子。而且,如果真如她所說,荊泰又選了荊郁出任新一任的執(zhí)行官,那么接手這個項目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了,上一輩的淵源和這一輩子的仇怨,勢必要水火不容,何況對于荊郁來說那里又是他最敏感最痛恨的地方。 可是她一個小小助理怎么知道這么多? “你都知道些什么?”王儉臉上又恢復(fù)了以往幾分吊兒郎當(dāng)?shù)男σ狻?/br> “我知道什么?”江笙很是驚訝地眨了眨眼,一副無辜模樣,“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儉瞇著眼指腹來回摩挲著茶盞,試探道:“那告訴我了這么重要的信息,你想要什么?” 江笙笑著夾起了一整只張牙舞爪的螃蟹,打量了一會,“我能想得到什么?我不過是單純的想給我不痛快的人添堵罷了?!闭f完嫌惡地將螃蟹一丟,拿起濕巾細(xì)細(xì)的開始擦著手指。 “王總想知道的也知道了,這頓飯也吃的差不多了,以后咱們什么救命之恩什么緋聞孽緣下次再見該扯清的扯清,該講明的講明?!鼻迩邈鲢龅穆曇舭岛艘唤z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