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于她 第7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隊友非要我成頂流、把男神私信當備忘錄被回復后、假如小狗沒有尾巴(1v2校園)、和老古板結(jié)婚后我真香了、[末世]女配的復仇計劃、農(nóng)女不強天不容、合喜、穿越后被沉塘九次、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四季雀歌gl(純百)
她翻了個面,看到背面表盤上jing?yu的刻字時覺得異常諷刺。沒想到幾經(jīng)流轉(zhuǎn)竟然在六年后轉(zhuǎn)到了荊郁手里。 這東西是怎么流到荊郁手中的,她不清楚,于她也沒有意義了,可她也不想六年前那個傻子的真心在六年后被一個不值得人的恥笑踐踏! 雖然本來就是要送他的。 她細細摩挲著這塊幾經(jīng)波折的腕表,心里無限唏噓,在她最難的時候也是用它換了幾個錢才度過了那段最難的日子,也算物盡其用,最后不管它去哪到誰手里都跟她無關(guān)了。 可是誰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落到荊郁手里,他不配! 那日保潔問她那些她故意跟表盒放在一起的紙盒垃圾要不要收的時候,她沒有任何猶疑的點了頭,本來就是沒人要的垃圾,多年后出現(xiàn)在不適合的場合和不適合的人面前多少有點礙眼了。 她將手表收好,壓在了抽屜最里面,重新躺好后,再不去想其他,要睡覺了,白天還有好多事需要她去籌謀去應付呢。 她不知道整個總裁辦除了她,這一晚沒有一個能睡得著,包括輾轉(zhuǎn)多個垃圾場的三人,也包括一手挑起這件事的事主。 次日一早,只有江笙一個人來了。今天除了她誰都不敢來公司,這個責任是一定要有人背了,神脖一刀縮脖還是一刀,可是任誰都希望這刀能下來的慢一些。 可是就算沒有那塊表,荊郁也早就拿到了南城積家關(guān)于這塊表的購買記錄,當他看到購買人那一欄填寫的哪兩個字后,當他看到后買時間的時候,心緒起伏,一夜無眠。 他不懂,不懂為什么會有這塊表的存在,為什么那個人在那個時候會買這塊表,明明已經(jīng)撕破臉了,已經(jīng)分手了,她為什么還會買這塊表,如果不是刻字,他還可以猜想這塊表是給那個賤人的,可是偏偏刻了字! 如果……不!絕不可能是他想的那樣,如果她真的有心示好,為什么不送給他?為什么那天他盼了好久也沒盼來她?明明只要她來……可是她就是不來找他! 后來也有那么多次機會,她為什么不來找他!為什么事后還能跟著別人雙宿雙飛去留學,為什么可以走的頭都不回? 又是再騙他! 第74章 可盡管那人騙他, 荊郁還是要找回,畢竟不管騙與不騙那東西本應該就是他的。沒有人可以拿走,他不允許。 可是居然被人弄丟了!? 江笙每天數(shù)著日子, 等時間一到, 就可以解脫隨意選擇去向。 倒計時第十三天。 因為昨天被荊郁攪合一通,沒有跟秦夢見到面,江笙趁著周末去了片場,正好秦夢在海市拍一部都市劇。 她提前打了招呼, 剛下車就有人來接,是秦夢的小助理。 “秦老師還有七場戲, 江小姐還要等一下?!?/br> 秦老師?是了, 還沒畢業(yè)比自己小幾歲的秦老師,有些好笑。 被秦夢的助理帶到片場, 遠遠的就看到秦夢趾高氣昂正在“欺負辱罵”孫春燕。 有點爽,如果換上她就好了, 如果能假公濟私抽上幾巴掌那就更……“啪”得一聲! 瞬間驚得她抻直了脖子,真有??! 孫春燕被打后捂著臉,眼睛包著眼淚就那么委委屈屈又倔強地看著秦夢,也不知道是劇情需要還是真打狠了。這場戲拍完導演就喊了卡,兩個頗有職業(yè)素養(yǎng)的女演員互相假笑著抱了抱, 一個說親愛的沒打疼你吧, 一個甚是寬容大度地說沒事沒事都是為了戲嘛。 分開后各自收了虛偽的笑容走向休息區(qū)。 秦夢攏了攏頭發(fā)向她走來, 江笙有些雀雀欲試, “你們拍戲都這么爽么?” 秦夢瞧著她有點興奮,別有深意地問道:“怎么, 江總也想打人?還是因為……打的是孫憑惜,所以格外興奮?” 江笙眨眨眼, 抓起剛一起帶來的冰美式,四平八穩(wěn)地靠向椅背,緩緩啜飲,而后似笑非笑地看向秦夢,“秦老師覺得呢?” 秦夢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溫水,也坐了下來,眸中藏了幾許試探的笑意:“我覺得是?!?/br> 江笙也懶得遮遮掩掩,從她幫著秦夢搶孫春燕資源開始,有些事情瞞得住傻子騙不了聰明人。 她模棱兩可地開玩笑般,“那你還不用點力?!?/br> 秦夢笑著朝那邊努了努下巴:“那也要看人家男朋友答不答應?!?/br> 江笙早就看到了,那邊范東林正親密地跟孫春燕湊在一起說話,雖然也沒有多逾矩但就是處處充斥著一股jian情的味道。 孫春燕也是有些手段,不管是王釗還是陸孝文或者是之前的趙啟元,也許還有更多,藍顏知己一大堆,不過她也是夠能方人的,瞧瞧這些人,一個個不是進了局子失了業(yè),要么就是傷了腦子下不了床,可就算這樣,外頭也沒聽到關(guān)于她和這些人的一點風言風語,不得不說還是技高一籌的。 在這大染缸里混得久了,其實像孫春燕這種本來就得天獨厚心機深沉的人也許這么多年靠的根本就不是蔣藍煙,畢竟那幾個人渣哪有什么情誼,連盟友都算不上,心里互相忌諱的很,最近又有王釗這么一個例子在,估計幾人更是希望從此以后老死不相往來。 孫春燕啊,江笙撐著下巴肆意地打量著那頭巧笑嫣然已經(jīng)改頭換面的大明星,不得不說她確實能屈能伸,心智又堅定,當年她在紙上隨意劃拉的幾個字都能被她關(guān)注加以利用,她的成功是必然的,不管是靠人還是靠己,能做到這種地步不能說人家沒什么本事,這馭人的本事不就是一流的么。 但是長不長久,呵,這可就要她說了算了。 秦夢看她一直盯著那片琢磨著什么,心下了然,兩人本就是相互利用相互成就,真正的目的誰又在乎呢。 “趙許安可真是麻瓜。”見秦夢瞥她一眼,江笙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她的劇本輕笑道:“怎么?我說他你不樂意了?” “呵!”秦夢冷哼一聲,躺下叫來化妝師幫她補妝,“別臟了我的我耳朵?!?/br> 江笙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嘖嘖趙總要是知道癡心錯付,那可真夠他傷心個把小時了?!?/br> “不過你先別急著踹,等我?guī)湍愀愕舴稏|林你就可以再次橫行霸道了。” 秦夢看她這話說得就跟砍瓜切菜一樣簡單,自然不信,畢竟她的背景她也早就調(diào)查清楚了,跟她一樣無根基無背景純純社會打工人,只不過這方面的人脈資源確實很多,她手中好幾個餅都是她給爭取到的。 可她手握資源是一回事,要動這些有身家有背景的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聽著不是有點不切實際,而是癡人說夢呢! 她太知道先天背景到底有多重要,她也曾生來擁有過,不過曾經(jīng)擁有多少如今就成倍的反噬多少,她身上的債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還清。 況且人外有人,曾經(jīng)她以為的不錯拿到北城跟那些皇子龍孫比,都不夠他們掂牙玩。 映月山那次后她曾嘗試著脫離趙許安,可因為太過心急迫切,沒想過自己還太過稚嫩的雙翅能不能經(jīng)得住外面這些疾風驟雨,暗箭明槍,更不知道憑她自己到底能飛多遠,有沒有能力在外立足生存,就迫切地想著怎么脫離那棵能替她遮風擋雨提供無限生存空間的大樹。 天真幼稚的后果就是惹那人不高興了,她也慘了,等她在外面吃夠了苦頭最后逼得不得不再次回頭去找他時,已經(jīng)沒那么好談價碼了。 有時候她也恨,可是她有什么辦法?所以當聽到江笙的提議時她根本都沒怎么考慮就心動了。 但是這次她學精了,趙許安那頭她沒斷,被人罵一次是罵兩次也是罵,反正已經(jīng)被貼上標簽了,摘不摘都有記檔痕跡,她已經(jīng)不在乎了。 如果真說起來宋家那女的才是小三,她跟趙許安的時候,他身邊可沒人。 秦夢看著江笙一臉認真好像真的在籌謀怎么干掉范東林,不由得心頭泛起了嘀咕,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雖然孫春燕現(xiàn)在跟她是同屬競爭關(guān)系,可相好靠山這種東西,走了這個還有別的,難不成來一個弄一個? 見秦夢滿心凝重地看向自己,江笙又笑了起來:“你不會當真了吧?哈哈哈,你還真信了,我就是說著玩的?!?/br> 玩?她哪有那個閑心去想沒用的玩。 她有了更直接讓孫春燕身敗名裂,那種只要坐實就再也無法爬起來的把柄,她只是在要直接按死她還是要慢慢地讓她每天陷在恐慌驚懼一點點身心折磨折磨中搖擺不定。 還有范東林,灌酒的事她還沒忘呢,她如今心眼可是小的很,記仇的很。 “聽說你們最近在搶張導的那部文藝片?” “怎么你有門路?” 江笙撐著下巴看向?qū)O春燕,她正將被打的臉側(cè)過去給范東林看,江笙又瞥了眼一邊不知所覺的秦夢,心下腹誹,接下來這部戲趙許安要是不幫看著點,秦夢肯定別想順順當當了。 她起身湊過去認真建議道:“你就當趙許安是給你拉磨的驢,看家的狗,好使的槍,暫時哄著他給你當牛做馬,反正他也年輕,身體好,人長得也不賴,誰嫖誰還不一定呢。” 何況秦夢心里也沒人,沒人能影響她拔刀的速度,這事應該沒有這么難。 “怎么,江總這就黔驢技窮的了?不會吧?” 江笙挑挑眉,笑著道:“關(guān)鍵是我最近沒什么精力,不然……”不然她騰出手來范東林都得吃她兩嘴巴。 “你要是不想委身那只上等鴨,你就耐著性子等兩周,兩周之后,孫春燕所有的資源都是你的!” 江笙從來不放空話,秦夢剛想再問兩句就被副導叫去準備了。 看著女主角孫春燕前呼后擁,江笙冷笑一聲,提包走人。 第二天一早,江笙車剛開出車庫,秦夢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你看新聞了沒?” 江笙打著方向盤看著后邊的車,皺眉問道:“怎么了?” “這孫婊倒是買熱搜買的快!” 江笙將車靠在一邊打開手機,看到好幾個熱搜直指秦夢,還有昨天她打人的現(xiàn)場視頻,網(wǎng)上已經(jīng)罵開了,秦夢本來走的就不是流量路線,粉絲數(shù)量怎么跟孫春燕比,網(wǎng)上輿論明顯一邊倒,秦夢被罵的體無完膚。 甚至還有她的一切其他消息一起被爆了出來,什么#秦夢帶資進組##秦夢第三者##絕世大白蓮##被包養(yǎng)#。 江笙說等她看著這些話題,心情不是很美好,準備打給關(guān)昭請假趕往秦夢那,可關(guān)昭這邊不給假,還陰陽怪氣質(zhì)問她還有心思請假?同事都加班兩天了讓她趕緊來公司,有些事她還要確認。 江笙能是他能管的?她本來就不想干了,可是聽到對方說手表的事,糾結(jié)了一會,最終決定先回公司,給秦夢發(fā)了信息讓她別急。 秘書室除了江笙,其他三人臉色都不太好,特別是孟陽,誰能想到上個班還能給自己上出巨債來。 江笙沒想到荊郁居然還沒死心,一塊七位數(shù)的手表對他來說不過九牛一毛,可是對于普通打工人,一輩子恐怕都賺不到七位數(shù)。 孟陽知道找不到的話,這債是賴不掉了,哪怕打官司誰能打得過荊泰法務部的律師團。 看見孟陽坐在角落里眼睛都腫成一條縫,江笙長嘆一口氣。 實在不行她就把那塊表再賣一次,錢想辦法找個合適的理由抵掉。 “收拾收拾去人事辦理手續(xù),你們?nèi)齻€就等著公司的律師函吧?!?/br> 江笙正煩悶地想著興許自己還要再貼點,早知道就不動了,誰能成想不要的東西這傻逼又轉(zhuǎn)頭要了。 影影綽綽聽到了什么?你們?nèi)齻€?江笙轉(zhuǎn)過頭來用眼神數(shù)了數(shù)秘書室有限的三人,怎么?把她也算上了? 憑什么? “關(guān)秘怕是說錯了吧?不應該是“咱們”三個么?” 關(guān)昭好的沒學,荊郁狗眼看人低用下巴看人的姿態(tài)倒是耳濡目染學了個十成十。 “當然包括你,是你同意保潔將東西扔出去的。” 江笙是看出來了,關(guān)昭這狗是打算拉別人給他頂,然后還想表現(xiàn)自已一番將荊柏安留下的眼線都一一弄走,他真是諜戰(zhàn)片看多了還是九子奪嫡學傻了?人家踏馬是親爺孫,鐵了心的巴不得要傳位的,他一個打工太監(jiān)在這替皇帝急什么?而且如果讓她賠她又不是賠不起,正巧沒一個正當理由頂呢。 可是她頂是一回事,被人逼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也要看她樂不樂意。 “據(jù)我所知付助的班當天是抵的你的班,你們走系統(tǒng)了?誰同意了?如果沒有按照正規(guī)流程調(diào)班,那他的工作中造成的一切損失都應該由你承擔?!?/br> 不是一百兩百的事,付助明顯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關(guān)昭是他頂頭上司,所以就算對此提出反對也沒用。 幾人吵吵鬧鬧最后是以關(guān)昭被專線叫進去后結(jié)束。 一個小時后,江笙都已經(jīng)在看典賣行還有讓李弘文給她介紹私人收藏家了 ,就聽到關(guān)太監(jiān)陰陽怪氣地宣布荊總體恤員工,只要能將損失的對等的錢補上,他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后果自負。 一聽這話,孟陽直接暈了過去。 江笙一邊撲過去掐人中一邊給醫(yī)院打電話,滿腦子都是怒罵荊郁什么時候這么認錢了?她記得光是梧桐苑那件衣帽間有單獨一室四面墻的表架全是手表,他下輩子就是托送成蜈蚣每天不重樣的戴都被未必能帶個全! 真是逮著機會就往死里逼人!